柳湘云媚笑,,說道:“瞧您說的,,就是督爺您舍得,,我也不同意?。≡僬f了,,這規(guī)矩都是人定的,,有督爺給我撐腰,我還怕什么呢,?”
索爾穆好像察覺了什么,,菜到嘴邊又放下了筷子。
“你惦記這個位置究竟想干什么,?說出個理由來,。”
索爾穆似乎一下清醒了許多,,說話的語氣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威嚴,。在他心里,柳湘云是個非常精明的人,,而且也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她想要做的事會不惜一切代價辦到,如今竟然盯上了江北總舵主的位置,,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所以必須要問清楚。
柳湘云也突然變得正經(jīng)起來,,慢悠悠的說道:“督爺不想找個信得過的人嗎,?推我上去對督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p> “說說,,怎么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柳湘云又撲到索爾穆懷里,,嚶嚶說道:“督爺想想,,我是你最信任的人,如果我做了總舵主,,每年的孝敬會比現(xiàn)在多出幾倍,。”
索爾穆不動聲色,,慢慢推開她說道:“當(dāng)舵主可不是做生意,,哪有那么簡單?你喜歡錢我可以幫你在做別的買賣,,何必趟這個混水,,再說江湖上的事我也不便插手,,太明目張膽的幫你,我怕這幫人會鬧事,?!?p> “督爺今天這是怎么了?竟說些無趣的話,,在這一畝三分地里,,還有您怕的事?”
“呵呵……,?!?p> 索爾穆又一把摟過她,說道:“不是怕事,,是怕麻煩事,,現(xiàn)在這個局面已經(jīng)夠讓我頭疼的了,,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柳湘云不死心,,依舊說道:“督爺您想想,,江南江北這么多幫派,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有作亂的,,多個自己人主事,,也可以約束他們一下,這朱三會和常威不就是例子嗎,?萬一真出幾個像他們這樣的,,督爺您可就又要頭疼了,您可要想清楚??!”
索爾穆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只低頭看著桌上的酒杯,,柳湘云趁熱打鐵,接著說道:“總舵主的位置,,最多也就是五年,,就算我真的經(jīng)營不善,五年之后也讓位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索爾穆依舊沒有說話,,柳湘云察言觀色,,見索爾穆有些松動,,繼續(xù)說道:“若我真不是那塊材料,大不了中途換人,,怎么樣啊督爺,?”
索爾穆見柳湘云一再堅持,知道她是勢在必得,,若再三推辭,,恐怕她會另起心計,不如先穩(wěn)住她再說,。
“好吧,!我考慮一下,選舵主的時間還早,,你不要太心急了,。”
索爾穆把話說到這份上,,柳湘云也不好在說什么了,,雖然不滿意,但也不敢再深說了,,只不情愿的笑了一聲,,說道:“一切聽督爺?shù)陌才拧,!?p> 索爾穆?lián)н^她說道:“怎么,?不高興了,待會我送你一件好東西,?!?p> “謝謝督爺,在你面前我哪敢不高興??!我們女人啊,全是陪著您消遣玩樂的,?!?p> “哈哈哈哈……,這就對了嗎,?我最不喜歡女人愁眉苦臉的樣子,,笑一個,讓督爺我開開心,?!?p> 說著在她胸前親了一口,柳湘云順勢趴在他身上,,咯咯笑個不停,,兩個人一直玩到深夜才休息,。
幾天后,紅幫的聚義廳里,,厲紅綢正在遣散江南來的弟兄,,現(xiàn)在朱三會已死,常威的仇也算是報了,,從一開始他就認定朱三會是兇手,,如今他死了,也就沒有必要在鬧下去了,,所以她開始遣散這些人,,讓他們即刻動身回江南。
正在這時候,,何成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稟報幫主,剛得到的消息,,靠山堂堂主的位置由黃燦接手了,,今天正式接香上位,這是他給幫主的邀請信,?!?p> “邀請信,?”
厲紅綢不敢相信,,自己跟黃燦素來沒有交情,而且就算是朱三會上位,,也沒給過她請?zhí)?,這突然冒出來的黃燦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厲紅綢打開請柬一看,,上面寫的非??蜌猓际且恍┛吞自?,最后誠心邀請厲紅綢去參加接香儀式,,落款是黃燦。
厲紅綢看完了信放在桌子上,,對何成說道:“請忠義大哥過來,。”
“是,?!?p> 何成答應(yīng)一聲下去了,片刻之后,,花沖帶著文墨和武德來了,。
“什么事,?”
厲紅綢把信遞給花沖,花沖接過來仔細一看,,不由得笑了出來,。
“為何要笑?”
花沖把信還給厲紅綢說道:“有人請客吃飯,,當(dāng)然要笑了,。”
厲紅綢知道他又在耍貧嘴,,剛要說幾句,,花沖又打斷她說道:“這個也算正常,就算以前沒交集,,現(xiàn)在人家下了請?zhí)?,咱們也該去赴宴不是?!?p> “當(dāng)真要去,?”
“當(dāng)然!一來不能壞了禮數(shù),,二來也看看他們是什么居心,?”
“鴻門宴?!?p> “我去,。”
“你……,?”
花沖看著她說道:“我說過,,萬事有我?!?p> 花沖就這么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厲紅綢的臉又紅了。
“哎呀,!我……,,我是說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不如……,?”
她話說到一半又咽回去了,,被花沖看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好了,,有話留著等我回來再說,,今天是靠山堂接香的大日子,來的人肯定不止咱們一波,,就算是鴻門宴他也吞不下這么多人,?!?p> 說著沖何成一擺手,叫他下去準(zhǔn)備一份禮品,,又對文墨和武德說:“跟我走一趟,。”
“是,,公子,。”
厲紅綢沒想到他三句話兩句話就定了,,一時間竟沒反應(yīng)過來,,她怕花沖有危險,想派一隊人沿途保護,,被花沖拒絕了,。
“我們?nèi)齻€去就可以了,人多了反而顯眼,,放心,!不會有事的?!?p> 厲紅綢還想再說什么,,花沖已經(jīng)帶著文墨和武德走了。她還是不放心,,叫何成派人在后面跟著,,一但有事情發(fā)生,立刻通知她,。
路上,,文墨對武德說道:“靠山堂可真是不一般,,這么快就找了個當(dāng)家的,。”
武德說道:“管他是誰當(dāng)呢,!一幫手下敗將而已,。”
花沖說道:“不要輕敵,,黃燦幾個人還是有點料的,,不比朱三會差?!?p> 文墨問道:“靠山堂怎么會找上他們幾個,?真是想不明白?!?p>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朱三會死了,,索爾穆急需找一個傀儡幫他做事,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黃燦他們,,他們幾個是最合適的人選,。”
武德說道:“程九和周泰這兩人可真慘,,熬了這么多年,,還是不能上位?!?p> 文墨一拍他胸脯說道:“他們兩個,,小角色而已,上不得臺面的,?!?p> 三個人說說笑笑往靠山堂走,經(jīng)過雅閑會館的時候,,看見一群人正在往外搬東西,,再往里面看,以前被燒掉的地方也有人在修繕,,看樣子過不了多久就能恢復(fù)如初了,。花沖走到一個工匠的面前,,問道:“請問這里是誰讓修復(fù)的,?”
工匠抬頭看了看他,沒說話,,又低下頭繼續(xù)干活,。文墨氣不過,上前質(zhì)問道:“你這個人,,怎么問你話不答應(yīng)呢,?是聾子還是啞巴?”
這人又看了一眼文墨,,依舊沒有說話,,只顧低頭干活,武德又去旁邊問了幾個人,,結(jié)果都是一樣,。
“公子,這些人可能都是啞巴,,沒一個會說話的,。”
花沖不相信這么多人都是啞巴,這些人只干活不說話,,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正在這時候,一個上了年紀(jì)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幾位爺,,您有什么指教?要是沒事的話請高升一步,,別礙著工匠們做事,。”
花沖一抱拳說道:“打擾了,,我只是想問問這里是什么人要修繕的,?”
這老者往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說道:“年輕人,,不該問的別問,,我們只是拿錢干活的工匠,別的事一概不知,。你問他們也是白問,,我們來的時候有人就告訴我們了,只許干活不許說話,,走吧,!走吧!”
老者說話要趕他們走,,文墨想上前理論,,被花沖攔住了。
“算了,,趕路要緊,。”
文墨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個地方聽說是索爾穆的,,這么算的話應(yīng)該是他想修繕,。”
武德也說道:“我猜也是,,這么大的園子不能一直荒廢著,,極有可能是索爾穆的主意?!?p> 花沖搖搖頭說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是卻不對,,向他這種封疆大吏,,說句話就會有人大把的送銀子,又怎么會在乎這點小事?我看修園子一定跟黃燦他們有關(guān),,說不定以后這里就是第二個九重天,。”
花沖說著回頭又看了一眼,,不免心中一陣恍惚,,想起火燒雅嫻會館時的情形,恍如昨日,。
正當(dāng)他想抒發(fā)一下情感的時候,,只聽武德在旁邊說道:“管他是誰?哪天不高興了咱們再去燒一遍,?!?p> 本來花沖還想感慨一番,被武德一句話搞的什么心情都沒有了,,唉,!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情比剛才還復(fù)雜百倍,。
武德問道:“怎么了公子,?我說錯話了?”
花沖沒好氣的說道:“沒有,,你說的太對了,,不高興咱們就去燒,最好再殺幾個人,?!?p> 文墨和武德全不說話了,不知道又是哪句話刺激了這位大少爺?shù)纳窠?jīng),?文墨沒話找話說道:“武德?。〈龝搅丝可教媚憧梢獧C靈著點??!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保護好咱們公子才是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