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四個人各走一路,,分散在人群里,,半個時辰后,文墨武德先回來了,,花沖也緊隨其后回來了,,唯獨不見紅線回來。又等了一個時辰,,還是不見她回來,,花沖就預感到不妙了,。
“你們兩個出去找找,,天黑之前務(wù)必把紅線找回來?!?p> 這倆人也著急,,別看平時經(jīng)常斗嘴,但是少了她,,總感覺心里空落落的,,文墨在心里默默的祈禱,希望這小丫頭千萬別出事,。
但是這倆人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大圈,,問了很多人,都說沒見到紅線,,他們又回到分開的地方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
“糟糕,!”
花沖急的直跺腳,,后悔沒讓小丫頭跟自己一塊回來。
“你們兩個怎么不想著點,,讓她一個人走了,?”
文墨說道:“您罵我們也不頂事啊,!還是想辦法找人要緊?。 ?p> “還用你說,,兩個蠢蛋,!”
文墨和武德不敢說話了,,都知道這大少爺是拿自己出氣,誰也不想觸霉頭,。
良久,,武德走過來說道:“公子,我看還是報官吧,!不然真的很難找,。”
花沖搖頭,。
“報官不行那不如找本地的幫派,。”
“你認識本地的幫派,?”
“不認識,。”
“那找誰,?”
“丐幫,。”
“丐幫的人能幫我們嗎,?”
“只求他們找個人的話,,應(yīng)該能答應(yīng),他們地盤大人員分布廣,,找個人應(yīng)該沒問題,。”
“好,,就找丐幫的人,,可是……,你們誰懂丐幫的切口,?!?p> 文墨說道:“這個我懂,慶口呢就叫見彩,,黑手呢就是掏錢,,花巴子就是有人點票,是不是啊四爺,?”
“呵呵,!你們不懂我懂,我在一本書上看過,,他們有自己的規(guī)矩,,也有自己的門道,不是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乞丐就是丐幫的人,,那樣是見不到真正丐幫的人的,?!?p> “還是四爺懂,那我們明天就去,?!?p> “現(xiàn)在就走?!?p> 花沖可等不及了,,小丫頭要是出了事,他得心疼死,。找丐幫的人自然是去人多的地方,,還是上次吃飯的酒樓,還是當初那個地方,,三個人圍坐在中間,,拿著筷子茶碗擺起了龍門陣。
所謂的龍門陣就是用筷子和碗搭起的一個橋,,三根筷子托一個茶碗,,前面三個杯子后面一個杯子,這叫劉秀過橋,,是丐幫人員之間聯(lián)絡(luò)的信號,,只要看見有人擺這個劉秀過橋,,就是丐幫的人在求救,。
“四爺,咱們擺的這個龍門好像不靈??!這都一個時辰過去了,怎么還不見丐幫的人,?”
花沖也有點含糊了,,從哪本書上看到的也忘了,記憶中大概就是這么擺,,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出入,。
“我記得還有手勢來著,怎么弄確實忘記了,?!?p> 三個人擰麻花似的打著手勢,看的周圍吃飯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瘋子,。
武德一邊擺弄一邊說道:“四爺,,他們都在看咱們呢!”
“別分心,!專心一點,?!?p> 正說話間,一個提著鳥籠的人走進了酒樓,,剛一進來,,就被花沖他們怪異的姿勢吸引了,于是快步走了過來,。
“你們是那條道上的,?”
花沖抬頭看,只見四五個人站在身后,,為首的是一個花胡子老頭,,看上去像個老學究,他身后還跟著四個年輕人,,奇怪的是頭上都插著一朵花,,一朵黃色的花,他們既不是女人也不是頑皮的孩童,,為什么頭上要帶一朵花呢,?
花沖思索之際,文墨已經(jīng)搭言了,。
“各位大爺,,我們無門無派也不是道上的,是落難了,?!?p> “求幫?”
“是找人,?!?p> “找誰?”
文墨看看花沖,,不知道該不該實話實說,?
花沖見此人來頭不小,看上去像是個說了算的人,,于是便想跟他拉近點關(guān)系,。
“這位兄臺請教高姓大名?!?p> 此人微微一皺眉,,看得出這幾個人也是場面人,雖然說話外道,,但能看出不是作惡之人,,他稍一遲疑,伸手拿起中間一個杯子,單手一扣,,茶碗在筷子搭成的橋上轉(zhuǎn)了一圈,,旋即落在前面第一個碗里,再一拍一合,,三只碗系數(shù)落到他手里,。
只見他正顏厲色,郎朗念道:“紅塵嗟食百年羞,,萍身浪游五千州,,清風竹杖向何處?安得天下我無憂?!?p> 這四句話是丐幫的切口,,花沖也略知一二,于是接著說道:“三條大道透長江,,二十年華一支裝,,盤古開天排八字,留下一枝我收藏,?!?p> “噢?你是丐幫哪個分舵的,?”
聽此人這么一說,,可以斷定他就是丐幫的人,而且很可能還是個堂主之類的,,就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個要飯的,。
“我們是——憲章,江陵分舵弟子,,賞善鋤奸,!”
“你們是江陵分舵的,?”
“是,。”
花沖說了謊話,,一來探探虛實,,二來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就編了兩句謊話,。
“你們來潞安做什么,?沒聽說你們要來?!?p> “我們是秘密來此的,。”
“所謂何事?”
“找一個人,?!?p> “誰?”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叫紅線,。”
“女的,?有事,?”
“很重要,麻煩這位長老通融一下,,幫我找到這個人,。”
老者沒有說話,,只微微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是幫里的事,,那我義不容辭,,你們先跟我回堂里,有事慢慢說,?!?p> “好?!?p> 丐幫有一個總舵七個分舵,,分別是……。
霸下,,君山總舵弟子,,重任在肩
憲章,江陵分舵弟子,,賞善鋤奸
蒲牢,,長安分舵弟子,懸壺警世
睚眥,,洛陽分舵弟子,,除惡平怨
囚牛,揚州分舵弟子,,精通雜藝
螭吻,,成都分舵弟子,為民消災(zāi)
椒圖,,范陽分舵弟子,,防范外敵
嘲風,,太原分舵弟子,險中求真
除總舵外,,這七個分舵各執(zhí)所能,,平時接觸的很少,由于人數(shù)眾多,,只有幫會聚義的時候,,才難得見上一面,那也是上面有頭有臉的,,至于下面的幫眾,,及時偶爾遇見了,也認不出彼此,。
竹連會是太原分舵險道堂的分會,,這個老者就是分會的會長,在花沖的印象里,,他們應(yīng)該住在破廟或者草棚子里,,每天以乞討為生,過著日不果腹的日子,,等到了地方才知道,,原來他們的生活一點也不比別人差,甚至比現(xiàn)在的自己還瀟灑,。
“還沒請教老人家姓名,?”
“叫我曲長老,你們要找的人,,我已經(jīng)吩咐手下去找了,,應(yīng)該明天就有消息了?!?p> “有勞了,,有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請講,?!?p> “我初來貴寶地,本來帶了些銀兩,,誰知一不小心被人偷了去,,隨身的還有一個佛香釉也被盜了,不知曲長老能不能一起幫忙找找,?”
“這個……?”
曲長老微微皺眉,,似有難言之隱,。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自己再想辦法?!?p> “也不能這么說,,潞安這地方也不是只有丐幫的人,飛賊的話也不是沒有,,你們肯定是露了猜,,被人盯上了?!?p> “江湖閱歷淺,,著了人家的道了,對了曲長老,,咱們幫里有沒有一個叫小泥鰍的孩子,?”
“小泥鰍?認識,,他不是幫里的人,,不過經(jīng)常能見到他,怎么,?你們懷疑是他干的,?”
不等花沖說話,文墨搶著說道:“我們剛到的時候就遇見他了,,也只有在他面前漏過財,,我覺得不用懷疑,就是他干的,?!?p> “多嘴?!?p> 花沖輕斥一聲,!文墨低頭不語退到一旁。
“這事好辦,,把他找來問問就可以了,,至于你說的佛香釉,我盡量幫你找,,如果是本幫弟子做的,,我叫他原物奉還,但是如果是外人做的,,我就愛莫能助了,。”
“多謝長老,,但愿不是自己人做的,?!?p> 后來他們又談到了夜來香,曲長老搖頭說不知道,,這種事不是丐幫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事,,沒有人會想從丐幫里面偷東西,這里最值錢的可能就是他的翠玉竹杖了,。本來花沖還想問問聚寶大會的事,,但是一看他連夜來香都不知道,想必聚寶大會的事也是一概不知,。
他們一直談到巳時才散場,,曲長老給他們安排了住處,花沖心里一直惦記紅線的事,,根本睡不著,,于是找了一本書邊看邊等。
子時剛過,,他也覺得有些乏累了,,躺下剛要入睡,忽覺房頂上有動靜,,只是輕微的一下,,換做旁人根本聽不見,但是花沖卻聽得清楚,,那是腳尖點在房檐上的聲音,,只輕輕點了一下,就被他發(fā)覺了,。
“難道有人想對付自己,?”
他不及細想,翻身下床破窗而出,,閃身躲到一顆樹后,,再往房上看卻是人影皆無。
“難道是我聽錯了,?”
花沖飛身上房,,往四下里張望,只見正南方向,,一個黑影一閃而過,,越過房脊落到大街上,眨眼間就不見了,。他也突然來了興致,,倒要看看這個人是誰?
月光如鏡,,長街上早已沒有了行人的身影,,只偶爾傳來幾聲犬吠,,高低錯落的屋脊間,,兩個人都在爭先的疾跑,,花沖一個起落便來到長街中心,始終和他保持一定距離,,如貍貓一般,,躥墻越瓦間很快消失在黑夜里。大概走了三段路,,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面前是一座高大的院墻,花沖身子一折,,躲在暗處觀察,。
只見朱紅的大門上寫著德政堂,這是知府大人勤政的地方,,他來這里干什么,?刺殺?正尋思間,,黑衣人已經(jīng)越墻而上,,稍作停留后便進入知府衙門。
花沖緊隨其后,,飛身上了高墻,,腳尖輕點又躍上房脊,兩個人的距離已以不足十米,,此刻他才察覺到,,前面這個黑衣人是個女的,從身段和動作上來看,,不超過二十歲,,她腳步輕盈,走路只用前半掌,,一起一落間一躍三米,,應(yīng)該練過登萍渡水的功夫,輕功了得,,不過可惜聽力不太好,,離著這么近的距離,居然沒察覺身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