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清晨還帶有一些涼意,,一些潮濕,。
昨夜下了一宿的雨,烏云依舊籠罩在上頭,,遮蔽了陽光,樹林中也彌漫著霧氣,。
看著鐘昊手里的書,,羅賓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背過身后才道:“一大早的,空氣清爽,,正是看書的好時候,,不想聊,。”
鐘昊繞到她身前,,詫異道:“這是起床氣,?不像你的作風(fēng)啊?!?p> 他對于羅賓的影響大多來自于原著,,只道她是個知性御姐,,卻忘記了,,如今的羅賓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雖然飽經(jīng)風(fēng)霜,有著遠(yuǎn)超年齡的成熟,,但生理上的小叛逆卻只能隨年齡的增長和時間去消磨,。
看到她這個樣子,,鐘昊卻毫無應(yīng)對的辦法,,或者說沒有應(yīng)對的經(jīng)驗(yàn),。如果是陌生人,,他可以轉(zhuǎn)身就走;如果是敵人,,他的海牙已經(jīng)就砍過去了,。
前世,但凡追看過原著的人,,對于草帽一伙,,一萬個人里面也難有一個對他們產(chǎn)生惡感,這就是所謂的原著情結(jié),,鐘昊也不例外,,他很喜歡這伙人之間的友情和處事之道。
尤其是羅賓,,因?yàn)殓婈坏纳硎琅c她有幾分相像,,心里難免感同身受,遇上了自然就幫上一把,。
當(dāng)然,,他不是保姆,遇到了會幫一把,,但絕不可能大老遠(yuǎn)特意跑去照顧他們,。
看到羅賓難得的露出符合年齡的少女嬌氣,鐘昊食指撓了撓臉頰,,硬著頭皮道:“聊聊你的能力,,你應(yīng)該是花花果實(shí)能力者吧?!?p> 羅賓略微點(diǎn)了下頭,,雙手交叉懸于胸前,喝道:“十輪花開,?!?p> “這就驚悚了?!笨粗眢w各處長出來的手臂,,鐘昊表示這都可以去拍鬼片了。他在長出的手臂上捏了捏,,道:“花花……你這是花粉或者是植物的孢子吧,,控制孢子生長,就像延伸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你能感覺到我在捏你的手嗎,?”
羅賓臉上微微一紅,,將鐘昊身上的手散去,,說道:“能感覺到,,雖然就算被斬斷也不會受傷,但疼痛和觸感卻會真實(shí)反饋到本體身上,?!?p> “只有這樣嗎?有一些潛力,,但你的體能絕對是個限制,。”鐘昊眉頭微凝,,鼻子湊到她身邊深深地吸了兩口,,只覺馨香馥郁,如墜花海,。
“你……你干什么,?”羅賓猛地退后兩步,嗔怒地看著他,。
“誒,?我說,你也太敏感了吧,,我這八歲的年齡,,能把你怎么樣,你的戒心也太大了,?!辩婈灰慌念~頭,無奈道,。
一般而言,,以羅賓的心性絕不會如此事態(tài),只是在面對鐘昊時,,她的心卻是亂的,,這無關(guān)男女之情。
鐘昊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救了她,,而且是連續(xù)兩次,。相處時從來不對她冷言惡語,反而每每在不經(jīng)意間維護(hù),,冷厲之余又帶許溫柔,,仿佛綿風(fēng)細(xì)雨一般,在她堅固的心房上撬開一條縫隙,,悄悄地潛入了進(jìn)去,。
但越是這樣她就越害怕,,她所在意的人都死了,死在了七年前,,七年的流亡中她遇到了很多丑惡,,帶給她很多傷痛,漸漸的封閉了自己的內(nèi)心,,同時被關(guān)進(jìn)去的還有孤獨(dú),,她也渴望有人陪伴,有人能讓她依靠,。
但是,,與鐘昊認(rèn)識的時間畢竟還太短太短,對他絲毫也不了解,,同時也不知道他對自己到底是何心思,,是否別有用心。
就連羅賓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在她心中,,既希望鐘昊能對她冷言冷語,強(qiáng)硬逼迫,,如此她才能徹底死心重新封閉自己,。又希望他能毫無邪念的幫助自己,關(guān)心自己,,能做自己心中的安慰和依靠,。
這樣的患得患失讓她害怕,因?yàn)樵谝?,所以一切都顯得小心翼翼,。
這時鐘昊又道:“撲鼻的香味充斥了鼻腔,太濃郁了,,就像置身于花海一樣,,這可不是正常女人能有的?!?p> 羅賓神情復(fù)雜的看著鐘昊,,深吸一口涼氣,定了定心神,,道:“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就吃了花花果實(shí),也許這就是花花果實(shí)的某種特性,?!?p> 鐘昊走到一顆赤松后面,摘下一朵紫色的野花,,從中挑出紫黑色的種子,,又回到羅賓面前,,道:“你能不能控制種子生長,長出這種花,?”
“還……還能這樣,?”羅賓不由張大雙眼,接過種子捧在手心,,試著溝通和控制,,過了許久,,種子沒有絲毫反應(yīng),,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道:“不行,,我不能控制它,。”
鐘昊又問道:“連一絲感應(yīng)都沒有,?”
羅賓搖了搖頭,,有些失望道:“有感應(yīng),但要繁殖出新的花朵,,我做不到,。”
鐘昊聞言滿意的笑了笑,,道:“有感應(yīng)就好,,只是暫時做不到,不代表以后都做不到,,至少有個前進(jìn)的方向,。植物我不大懂,反正你喜歡看書,,可以花點(diǎn)時間學(xué),,以后多多收集各類花種,比如帶劇毒的花,、催眠麻醉的花,、食人花等等,我記得偉大航路還有一朵島嶼那么大的食人花,?!?p> “島……島嶼那么大的食人花?我不信,?!绷_賓表示這種話最多騙騙八歲小孩。
鐘昊也不以為意,,道:“這個世界各種不科學(xué),,你以后就知道了,,以后,你最好每天花五個小時鍛煉體能,,實(shí)力強(qiáng)一些,,危機(jī)時刻逃跑都能跑得更快一點(diǎn)?!?p> 羅賓哼了一聲忽然問道:“你救我或許只是意外,,但專程和我住進(jìn)樹林里,還指點(diǎn)我果實(shí)能力的運(yùn)用,,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這個問題憋了很久,,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鐘昊撓撓頭,頗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詞,,道:“因?yàn)橐恍┰颍液芟矚g一些人,,很喜歡他們的伙伴之情,,雖然不至于專門跑去做保姆,但既然遇見了,,那便是有緣,,給點(diǎn)照顧也不奇怪。而你,,除了上述原因之外,,還有因?yàn)槟闶菤v史學(xué)家,我有預(yù)感,,你的能力我早晚會用上,。”
“只是……這樣么……”羅賓聞言,,心里有些失望,,又微微松了口氣,這個回答讓她既失望又慶幸,,但總算不是最壞的結(jié)果,。
“咚咚咚咚”
一連串的沉重腳步聲傳來。
“喲,!庚虎來了,,看來它狩到獵物了,我們來準(zhǔn)備早餐吧,,吃完我教你一些基本體術(shù),?!?p> ……
兩天后的傍晚,鐘昊和羅賓乘著庚虎來到普斯島,,羅賓身上穿著遮住全身的斗篷,,頭上戴著兜帽。
遠(yuǎn)遠(yuǎn)的,,能看到普斯島內(nèi),,多處濃煙沖天而起。
“看來好戲已經(jīng)開始了,,來得正是時候,。”鐘昊呵呵一笑,。
“這是海賊劫掠嗎,?可這么大的島,海賊應(yīng)該沒有這個膽子吧,?”羅賓疑惑的說道。
“不是海賊,,歐羅王國的護(hù)國衛(wèi)士可不是吃干飯的,,我沒猜錯的話,這是起義,?!辩婈唤忉尩馈?p> “起義,!怎么會……”羅賓張著小嘴,,表示不能理解,這種事幾十年都難碰到一次,,現(xiàn)在是大海賊時代,,海賊劫掠才是這個時代的主旋律。
“一般情況下,,起義很難發(fā)生,,畢竟是世界政府加盟國,就算起義成功了,,只要國王沒死,,他也能請世界政府出手,將叛逆輕易掃滅,,但如果有人專門和世界政府作對那就不一樣了,。”
鐘昊賣了個關(guān)子,,就像剛才說的,,海賊才是這個時代的主旋律,,革命軍還沒興起揚(yáng)名,多拉格的革命之路也才開始,。
“專門和世界政府作對,,我明白了,你這時候送我來,,是想要我加入他們,?”羅賓咽了口唾沫,世界政府統(tǒng)治了世界八百年,,正統(tǒng)之名早已根深蒂固,,革命這種事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對,,他們叫革命軍,,首領(lǐng)和我有些間接的關(guān)系,為世界政府所不容的你,,對他們來說,,卻是需要拼命保護(hù)的存在?!?p> “真的……會有人保護(hù)我嗎,?”羅賓抿了抿嘴,聲音干澀,,目光迷離,。
“這叫什么話,我不是保護(hù)過你嗎,?我也沒把你交給海軍或者世界政府吧,。”鐘昊不爽的吐了個槽,。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難以置信,,七年了,,真心保護(hù)我和愛護(hù)我的人在七年前就死了,我……我……”羅賓想到死去的薩龍中將,,想到死去的全知之樹的大家,,想到被毀滅的奧哈拉,她捂著臉,,眼淚從指縫中溢了出來,。
鐘昊想要攬住她的肩膀安慰她,卻尷尬的發(fā)現(xiàn),身高不夠高,,手臂不夠長,。羅賓雖然才十五歲,卻有一米七的身高,,而鐘昊則是可憐的一米三五,。
手臂懸在半空,尷尬的咧了咧嘴,,改攬為拍,,在她背上輕輕拍著。
羅賓依舊在哭,,沒學(xué)過怎么安慰女生的他,,表示尷尬癌都要犯了,正手足無措間,,忽然大腦一抽,,很中二的說出了讓他羞恥很久的話:“歐羅王國的國王得罪過我,我要親眼看著他死,,庚虎,,加速!”
黃昏下的大海中,,憑空一聲虎嘯……
奈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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