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大日照耀著道路兩旁的樹木,,一片片樹葉的影子應(yīng)在大路兩旁,,為好似熔爐一般的天氣帶來了一點點清涼。
這時,,兩匹駿馬和一匹拉著牛車的瘦馬踏過樹葉的陰影,,向著清水縣縣城行去。
那匹瘦馬正是王驚浪家里的干柴馬,此時它正吐著舌頭,,無比費力地拉著一輛牛車,。
王驚浪坐在牛車上,背后靠著一個大箱子,,四平八穩(wěn)地坐著,。
王驚浪招手一望,遠(yuǎn)遠(yuǎn)望去,,能夠看到一座小城的城墻,。
“看來那里就是清水縣的縣城了!”王驚浪暗暗想著,,口中卻是對走在前面馬上的兩人說道:“好久沒來縣城,,還真是有點兒懷念!”
王驚浪看向走在自己前面的兩人,,這二人正是白郎和紫泉這兩位捕頭,。
太極圖在吸收了那個由精神異力組成的虛幻金甲雕像后,經(jīng)過提純,,化為純凈的神元力后雖然十不存一,,但是王驚浪吸收了這些神元力后,精神力量還是恢復(fù)到了相當(dāng)于先天巔峰的程度,。
以王驚浪宗師境界的底蘊,,讓兩個初入先天的武者改變一下記憶,不要太輕松,。
聽到王驚浪的話,,白郎有些勉強地笑了笑,說道:“可惜我二人辜負(fù)了少主的信任,,真是沒有想到,,那個賊禿如此奸猾,,設(shè)下如此埋伏,?!?p> 紫泉也點點頭,道:“若不是公子相救,,我二人這次就真的危險了,,沒想到如此小山村中,,竟然有公子這樣的先天大高手,!”
白郎也贊同道:“不錯,公子如此年紀(jì),,便成就先天,,如此天賦,也只有我家少主能夠比擬,,少主見到公子一定會相當(dāng)開心!”
王驚浪眨巴了一下眼,,笑容中頗有一股天真浪漫的感覺,道:“我的天賦真的如此好,?明明我?guī)煾嫡f過,,我的資質(zhì)也就那樣,外面修煉到先天境界的武者一抓一大把,!
清水縣里面,,隨便一個捕頭就是先天武者,縣城里面都是如此,,郡城,、皇都就更不必說了,,沒想到真相如此,看來師傅是不想我驕傲??!”
王驚浪嘴上感嘆,,心中卻是對自己的演技相當(dāng)滿意,。
此時王驚浪就是在裝扮一個被高人收徒,,資質(zhì)高絕卻不自知的小子。
“聽這白郎和紫泉所說,即使是初入先天的武者,,也是大高手,,投入軍中,立刻就是將軍,,統(tǒng)領(lǐng)幾千人不成問題,,而且王公貴族對于這樣的高手也是求賢若渴,。”
王驚浪心中暗暗想道:“我還真以為一個小縣城里面的捕頭都是先天,,他們兩個其實不是捕頭,,而是他們那個少主的護(hù)衛(wèi)。
這么比較起來的話,,這個大漢皇朝的明面上的武力,,遠(yuǎn)遠(yuǎn)不如之前的大秦皇朝!
畢竟整個大漢皇朝,,明面上超過先天的大宗師級別的高手,,只有不到十人,!”
“就差一點點兒了,!”王驚浪暗暗想道,“盡快見到他們二人的少主,,先騙……不對,,先借一點兒天材地寶,,恢復(fù)宗師境界。
那個少主要是有心調(diào)查我的話,,這個身份絕對瞞不住,而且……”
王驚浪想起虛幻精神力組成的金甲雕像,。
“雖然我有信心事情做的干凈,,金甲雕像背后的人暫時查不到我身上,但是隱藏的絕對不會太長,!”
王驚浪看著漸漸接近縣城的大門,,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因為此時縣城已經(jīng)戒嚴(yán)了,,一副許進(jìn)不許出的樣子,。
此時想要進(jìn)城的人們,,排起了長長的隊,王驚浪感知一下,,頓時發(fā)現(xiàn),,把守在城門口的兩名捕頭,赫然也是先天武者,。
此時白郞和紫泉也見到了這一幕,,白郞驚疑不定地說道:“竟然是他們二人親自把守城門,怎么會,?”
王驚浪眨眨眼,,“不會是因為那個什么金甲雕像的事情吧,反應(yīng)這么大,?”
王驚浪笑了笑,,笑容中頗有一種輕松的感覺,對白郞說道:“白大哥,,那兩人也是你們少主的護(hù)衛(wèi)嗎,?都是兄弟,過去問問不就行了,?”
王驚浪看著白郞和紫泉的臉,,卻是發(fā)現(xiàn)白郞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相當(dāng)難看。
而紫泉的黑臉雖然看不出多少變化,,但眼神中卻是露出擔(dān)憂與驚疑,。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頓時快馬加鞭,,氣勢洶洶地向城門沖去,,惹得排隊進(jìn)城門的人敢怒不敢言。
王驚浪想了想,,也是笑呵呵地趕著干柴馬,,加速向前面追去。
城門如此戒嚴(yán),,也不見得能發(fā)現(xiàn)就是自己做的,,即便到了城里,過一段時間能夠發(fā)現(xiàn),,到了那時,,王驚浪早就天高任鳥飛了。
“而且若是現(xiàn)在逃跑了,,不就顯得我心虛了嗎,?”王驚浪心中有些豪氣地想道:“老子我什么時候聳過!”
王驚浪的干柴馬雖然看起來瘦弱,,但是其實也是西域名馬干火柴,,論馬力,即使拉著馬車,,但是應(yīng)該也不輸給兩名先天高手的坐騎,。
奈何王驚浪的干柴馬先是沒有吃飽,又被王驚浪無良地放了一大桶血,,因此王驚浪的速度比白郞二人慢了不少,。
等到王驚浪到了城門口,,看到的卻是白郞紫泉二人和守城門的兩名先天高手對峙的場景。
王驚浪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要遭要遭,,原來守城門的兩個和白郞二人不是一伙的!”
王驚浪心中有些明悟,,“怪不得他們二人看見守城門的臉色變了,,他們少主應(yīng)該是京城里面來的權(quán)貴,來到一個小縣城,,應(yīng)該是名副其實的老大,。
但是現(xiàn)在連城門的控制權(quán)都被人給奪了,顯然來了更厲害的人了,!”
“不妙啊,,雖然他們看起來不是什么生死大敵,頂多就是競爭對手,,但是對我來說可就大大不一樣了,!”
王驚浪手指緩緩敲了敲自己身后的大箱子,有些悶悶不樂,。
這時,,守門的兩名捕頭也是看到了駕著牛車過來的王驚浪,其中一人頓時笑嘻嘻地對白郎說道:“這位小兄弟看來是和兩位大哥一起的,,不過進(jìn)門還是有規(guī)矩的,,我們可是公事公辦,這位小兄弟的箱子,,我們可要‘好好地’檢查檢查,!”
“嗯?”
“嗯,?”
王驚浪嗯地一聲,,頓時有些心虛地瞪大了眼睛,果然怕什么來什么,,要是城里只有白郎他們的人,,是萬萬沒有檢查這一出的。
白郎聽到了守門人的話,,也是哼了一聲,。
他氣地頓時瞪大了眼,臉色發(fā)黑,,都快趕上紫泉了。
白郎的少主和這二人的主公也是對頭,,他和這二人可不是打了一回交道,,若是讓他們檢查,,沒有問題也有問題,。
“荒謬!”白郎怒道:“我們帶來的人,,不可能有問題,!”
“不錯,!不錯,!”王驚浪無比同意地點頭道:“我箱子里面東西太滿,開了不好放回去,!”
“不行,,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而且這可不僅僅是我家三殿下的規(guī)矩,,四殿下也是同意的,!”守門人笑著說道,,手卻是緩緩伸到王驚浪的箱子上。
“哎,!”王驚浪緩緩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想道:“怎么老是有人逼我,,明明不想找事的,,沒辦法?。 ?p> “你敢,!”白郎怒喝一聲,。
紫泉沒有說話,,手卻是緩緩放到了刀柄上。
守門人手一頓,,面無表情地說道:“怎么?你敢違抗命令,?我可是按規(guī)矩辦事的,!”
“哼,!”白郎冷哼一聲,語氣中頗為不屑,,“若是被你檢查了,沒有問題也變得有問題了,,你是按規(guī)矩辦事的嗎,?”
王驚浪看著幾人的爭執(zhí),,頓時松了一口氣,看這個樣子,,自己這趟檢查應(yīng)該是免了,。
“三殿下和四殿下,?”王驚浪暗暗想道:“他們的主子都是皇子?”
不過既然白郎和紫泉二人力保自己,,做出要動手的樣子,那么三殿下的手下除非是想要撕破臉皮動手,,自己的這趟檢查是躲過去了,。
“真好,!”王驚浪頓時眉開眼笑,雖然自己對于如此被發(fā)現(xiàn)一點也不害怕,,但是能夠按照原定計劃行事,王驚浪還是相當(dāng)開心的,。
“這可不是我慫了,,而是為了達(dá)到我的目的,,所選取的最優(yōu)秀的方案!”王驚浪美滋滋地想道,。
“不過,還真是有點兒吃驚,不知道為什么,,這么一個小地方,,竟然來了兩個殿下,!”王驚浪暗暗想道,,“這里有什么好處嗎,?”
聽到剛剛守門的人了話,王驚浪明白了,,白郎和紫泉應(yīng)該是四殿下的手下,守城門的人就是三殿下了,,兩個權(quán)貴來這里,,一定是發(fā)生了大事,。
“不過!”王驚浪看著三殿下的人威脅不過白郎和紫泉,,已經(jīng)讓開的道路,頓時眉開眼笑,,心中小算盤打得啪啪直響,。
“這都不關(guān)我的事?。》凑乙矝]有打算在長期待下去,,得到好處之后,找個機會溜了,,遠(yuǎn)離麻煩,!”
“沒有麻煩,,真好!真……”
轟,!
猛烈的爆炸出現(xiàn)在王驚浪的身后,,強烈的轟鳴,巨大的聲音,,好似雷霆突然在城門口炸裂開。
伴隨著強烈的好似大炮,,好似雷霆的聲音,還有好似颶風(fēng)一般的氣浪,。
巨大的聲音,,將城門排隊進(jìn)城的人們震動地暈了過去,,強烈的氣浪,更是將人馬車吹走,。
堅固的縣城城門,也被震地裂開,,搖搖欲墜,,好似一陣風(fēng)都能把城墻吹倒,。
王驚浪身形微微顫動,躲過了吹來的飛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