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上次穆云海勸說之后,京城再未發(fā)生滅門慘案,然而林愷依然還是在行動,,盡管通過引來韓曲離給了林愷警告,但林愷并未放棄自己的行動,畢竟他還沒逼出顧公公的底線,,所以他必須如此,,更何況打擊閹黨本身就是穆云海計劃要做的事情。
不過與之前案子不同的是,,林愷所針對都是一些官職沒有那么高的閹黨,,并沒有影響到閹黨高層。莫洪也就只能是頂著壓力,,繼續(xù)讓韓曲離辦案,。
然而,韓曲離之前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案子沒法進(jìn)一步的往前走,,而且之前那伙刺客沒有行動,讓韓曲離也意識到一個問題,,或許他們已經(jīng)離開,,或許他們選擇了隱藏,等這陣風(fēng)頭一過,,再出來興風(fēng)作浪,。
如果是后者,,韓曲離可就有點(diǎn)擔(dān)心了,至于林愷的那些行動,,因為涉及范圍廣,,韓曲離一時也沒法照料得到,更何況因為是林愷,,即使撞見了,,他也難起猜疑。再者,,他已經(jīng)把這類案子跟之前的滅門案分開了,,所以心思也沒在這上面,畢竟京城里急著查此案的并不只有他一人,。
漸漸的京城里起了謠言,,有人說曾經(jīng)的那個黑夜劍客回來了,也有人說京城進(jìn)來了一幫江湖開始針對閹黨,,更有甚者認(rèn)為是朝廷內(nèi)部起了爭執(zhí),,興起了暗殺。
總之眾說紛紜,,看誰也沒有一個準(zhǔn)數(shù),,而且風(fēng)聲慢慢的傳遞到了京城之外,沒過多久,,京城里的江湖人明顯多了起來,。
有的是被一些權(quán)貴人家請來的,有些是自動找上權(quán)貴想當(dāng)護(hù)院的,,也有一些默不作聲,,住在了京城的一些不怎么引人注意的小客棧里。
對于這一變化,,韓曲離早就有了察覺,,他立刻將此事匯報給了莫洪。莫洪雖是閹黨一員,,但并不代表他就沒有絲毫的能力,,得知此事之后,莫洪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立刻派人暗中調(diào)查盯防那些很是可疑的人,。
除此之外,他還將消息上報給了魏忠賢,,也算是自己這一陣以來有所收獲吧,,或者說為后面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做準(zhǔn)備。
“京城里來了江湖人,?”魏忠賢聽到莫洪的上報之后,,也是立刻警覺了起來,,他很快就猜到了這幫江湖的人目的,那就是為了對付他們,,而眼下他們已經(jīng)備受打擊,,很多曾經(jīng)巴結(jié)他的人多不敢與他有多的來往,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是閹黨,。
然而,,魏忠賢聽到莫洪的話,卻是有些高興了,,“來了好啊,,來了,我們就有機(jī)會打擊打擊他們的囂張氣焰了,!”
莫洪一聽,,頓時明白了過來,魏忠賢是想借此機(jī)會打擊江湖中人,,算是為此次的刺客事件予以反擊,,然而,江湖人員復(fù)雜,,真要做起來估計也沒有那么容易,,若是控制不得當(dāng),很可能使得京城大亂,,甚至威脅到朝廷安危,。
“千歲,您是計劃······”
魏忠賢看了莫洪一眼,,說道:“那些江湖人最想殺的不是我嗎,,過段時間我會離開皇宮,給他們機(jī)會,,到時候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莫洪一聽立刻明白了過來,,魏忠賢是打算以自己做餌引江湖刺客上鉤,,只不過這個‘自己’怕是只是名頭而已,真正做誘餌的應(yīng)該是另外一個倒霉鬼,。
然而,,莫洪還是裝作一副很是緊張的樣子,張口說道:“千歲,,怎么能讓您以身涉險了,,這樣怕是不妥,還請千歲······”
“好了,,收起你的虛情假意,,你還不明白嗎,,只是陪他們做場戲罷了?!?p> 見自己被拆穿,,莫洪倒也沒覺得尷尬,而是低聲說道:“卑職明白了,,卑職這就立刻去辦,!”
“好······對了,韓曲離最近如何,?”
就在莫洪正準(zhǔn)備走的時候,,魏忠賢突然叫住了他,開口問到了韓曲離,。
莫洪一愣,,隨后開口說道:“韓曲離將最近發(fā)生的案子分類了,他現(xiàn)在主查之前發(fā)生的兩起滅門案,,而且······還派了人出去打探消息,。”
魏忠賢隨后轉(zhuǎn)身,,他想了想,,接著開口說道:“聽著,別讓他派出去的人活著回來,?!?p> 莫洪聽后,卻是沒有絲毫驚訝,,他對魏忠賢微微鞠躬行禮,,隨后答道:“遵命,卑職一直完成好這件事,?!?p> 說完,莫洪就立刻離開了皇宮,,回到了錦衣衛(wèi)衙門,,并叫來了幾個親信商議。
林愷和宇文樂當(dāng)然不在其列,,而今日他們同往常一樣一起離開了錦衣衛(wèi)衙門,,可他們剛走出沒多遠(yuǎn),張橫就突然追了上來,。
“兩位大人,!”
林愷和宇文樂扭頭一看是張橫,倒也放下心,,雖然有張橫在,,他們不方便聊些什么,,但這段時間下來,他們對張橫的印象也很不錯,,也是非常樂意見到他的,。
之前韓曲離挑選人馬夜巡京城,其實張橫也在其中,,他是第一批,,也是跟林愷一起休息的一批人。
張橫看到林愷和宇文樂后,,笑道:“兩位大人,,好久沒見到了,我聽說你們也參加夜巡了,!”
“對,!”林愷和宇文樂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又看向了他,,想知道他突然過來找自己干嘛,!
“兩位大人這是準(zhǔn)備去哪呢?”
“沒什么,,就一起去吃個東西,,要不一起吧!”林愷見張橫也只是嘮嗑,,便也邀請他一起吃飯,,畢竟他今天跟宇文樂也沒有什么特別要聊的事情,叫上張橫也沒有什么不好,,在錦衣衛(wèi)里多一個朋友,,總好比多一個敵人。
“好啊,,兩位大人,,我知道一個地方,面味道不錯,,兩位大人要是不嫌棄的話,,到可以跟我去那邊坐坐?!?p> 林愷和宇文樂相視一笑,,隨后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好啊,,那就煩請張大人帶路了!”
“林大人說笑了,,我這就帶你們?nèi)?!”張橫可是難得對人如此熱情啊,,如果不是看到了自己老上司林愷,他還真未必過來套近乎,。
三人隨后來到了一個小巷子里,,這里正好有一個面攤,沒有緊靠著街,,但客人卻是不少,,林愷和宇文樂見狀,也知道來對了地方,,兩個本來就不是很講究的人,,對于這里的環(huán)境倒也沒有覺得什么不合適的。
“老板,,來三碗面,!”
“好勒,張爺您帶朋友過來了啊,,您先坐著,,我這就給您把面做好!”
看這情況,,張橫跟這老板還挺熟的,,林愷和宇文樂也知道他是老顧客,推薦應(yīng)該沒有錯,,三人就此坐下,,而林愷卻扭頭看了看四周。
走出巷子,,就是一條大街,,而林愷所能看到的地方正好是一個酒樓,看樣子還是不錯的,,人來人往,。林愷還能借著這個巷子口看到對面窗戶口的人,衣著華麗應(yīng)該是幫公子哥,。
林愷沒有多管,,而是耐心等著自己的面條,不過他們這的人也蠻多的,,怕是需要點(diǎn)時間,。
“林大人,那邊是忘憂樓,,是京城里很有名的一個酒家,,就是太貴了!”張橫也注意到了林愷看了那邊幾眼,便連忙介紹了幾句,,同時也有些尷尬,,好酒家就在前面,自己卻沒帶這個老總旗去,,確實有點(diǎn)說不過去,。
然而,林愷卻是一笑,,說道:“現(xiàn)在還是別去的好,,上次醉月樓不是死了一個錦衣衛(wèi)嗎,萬一咱們在這忘憂樓倒了霉,,那找誰說理去,。”
“那倒也是,!”張橫一笑,,知道林愷沒有怪罪自己。
宇文樂也是往那邊看了一眼,,說道:“忘憂樓,,名字倒是挺好的,不過以咱們的俸祿進(jìn)去,,估計就得煩憂了,!”
“宇文大人真會說笑!”張橫一笑,,緊接著幾人就最近的刺客案聊開了,,其實張橫跟韓曲離的想法是一樣的,京城里不止有一伙殺手,,還有其他人,,但林愷卻是不想說太多,這其他的刺客自然就是他了,,林愷可是不想多聊,,還有有一個宇文樂可以幫幫忙。
“呃,,對了,,我聽說上次韓大人追一個可疑人的時候遇到了林大人,林大人當(dāng)時也是發(fā)現(xiàn)了可疑人嗎,?”
林愷聽后立刻搖了搖頭,,說道:“那天也是搞笑,那個黑影往我這邊來了,,接著就鉆到了一個巷子里,,我跟韓大人兩個人找了很久都沒有看到人,那個黑影應(yīng)該武功不低?!?p> 宇文樂之前也不知道這件事,聽到話也是不免皺眉,,他開口說道:“這京城還真是危險啊,,以后我們夜巡的時候可得小點(diǎn)心!”
“那倒是,,我們兄弟們都擔(dān)心到時候那些刺客不找什么大官直接盯上巡城的錦衣衛(wèi)了,!”張橫也是嘆了一口氣,這幾夜巡城,,他也很是擔(dān)心?。?p> “張爺,,你的面來了,!”
聊了幾句,老板終于是把他們的面端過來了,,林愷立即吃了一口,,雖然不免看了張橫一眼,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味道不錯,!”
“是,以后還要多跟張哥走走,,哪里有什么好吃的,,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們啊,!”
“這一定,!”張橫一聽這兩位大佬都挺滿意的,也是樂開了花,,三人繼續(xù)吃面,,好不快活。
就在這時,,巷口外面的大街突然來了一隊官兵,,護(hù)送著一頂轎子,林愷扭頭一看,,知道里面坐的應(yīng)該是哪個官員,。
京城里這種做派的人不少,也不算什么稀奇,,林愷繼續(xù)扭頭吃面,,可就在這時,幾道黑影突然沖向了轎子,騷動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