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八章 真假諾德
當初因為寶山提出奇襲計劃而明確表示反對的福靈,,并沒有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坐等寶山計劃的失敗,而是選擇主動參與了這個計劃。
為了配合寶山和諾德的行動,福靈向總督海然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那就是和青狼部落留下的少部分軍隊演一出戲,,達到混淆視聽,,干擾敵人的目的,。
福靈聽說諾德首領為了掩人耳目,,此次遠征并未帶走自己的青狼戰(zhàn)旗。
諾德的青狼戰(zhàn)旗是他的標志,,這面戰(zhàn)旗平時懸掛在首領大帳中,,遇到戰(zhàn)事則懸掛在首領的長槍上,他沖鋒到哪里,,戰(zhàn)旗就跟隨到哪里,,歷次大戰(zhàn)中,飄揚著青狼戰(zhàn)旗的騎兵們曾揚名天下,。
此次諾德首領離開時,,還留下得力干將青甲氏,以及霜狼,、灰狼,、棕狼、孤狼四大氏族的領主們,,準備扼守牧野城附近的險要,,幫助神圣王國防備自由聯(lián)軍向西擴張。
福靈和青甲氏以及四大領主將部落剩余的騎兵們集合起來,,還加入了隸屬于總督海然的一支騎兵隊伍,。
福靈讓他們換上青狼部落的皮甲,舉起青狼部落的旗幟,,徹底偽裝起來,。
同時,為了避免敵人疑慮青狼部落主力的動向,,福靈和青甲氏還決定變被動為主動,,四處放“煙霧彈”布置疑兵,經(jīng)常率騎兵大張旗鼓地出動,。
他們從牧民中選出一位和諾德首領形似的壯漢,,偽裝成諾德的樣子在戰(zhàn)旗下佯裝指揮作戰(zhàn)。
他們還曾冒險接近過秋無病帶領的部隊,,讓秋無病誤認為對面就是諾德本人在指揮主力部隊,,從而向瀟遷傳達了錯誤的信息。
利用輕騎兵行動迅捷的優(yōu)勢,,福靈和青甲氏帶著“冒牌兒”諾德首領在西線四處攪擾,,搞得自由聯(lián)軍疲憊不堪,追吧,,追不上,,不追吧,,又氣得不行。
青甲氏還搞出了一個虛張聲勢的辦法,,他命令騎兵們把樹枝綁在青狼戰(zhàn)馬的馬尾上,這樣即使是小股騎兵到處移動,,也會造成一種塵土飛揚,,大軍出動的假象。
他們還在轉(zhuǎn)戰(zhàn)途中多搭灶臺,,一個騎兵往往要搭起四五個灶臺,,每到夜間,自由聯(lián)軍的哨兵就會看到青狼部落這邊星火密布,。
等白天青狼部落轉(zhuǎn)移了,,留下漫山遍野的篝火灶臺殘跡,看起來好像青狼部落的主力部隊昨夜確實在這里駐扎過似的,。
福靈和青甲氏等人密切配合,,聲東擊西,對于迷惑恫嚇敵軍起了很大的作用,。
自由聯(lián)軍西路軍一方,,瀟遷首領始終提防著這一群難纏的輕騎兵,他不得不增派人手專門防備阡陌城防線西部地區(qū),,同時,,也正是這股疑兵,讓瀟遷最終放心地把全部主力調(diào)往攻城前線,。
就這樣,,在真諾德和寶山抵達守備空虛的千湖城,狂虐月贏和瀟楠的時候,,假諾德在福靈和青甲氏的帶領下在北方飄逸地浪來浪去,,瀟遷被蒙在鼓里,一心一意地領軍攻城,。
直至接到千湖城的奏報,,瀟遷方知大勢已去,他頭痛欲裂,,心頭絞痛,,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他做了好長的一個噩夢,,他夢到月贏伏在地上哀鳴不已,,他夢到神圣王國發(fā)動了大規(guī)模的反攻,他夢到了賽娜城被大火吞噬,,夢到了重海城下全是神圣王國的藍底金鵬王旗,。
胸口憋悶,,呼吸不順,等他睜開眼時,,看到瀟湧,、榕曼和秋無病都圍在身邊,后面的魚翼和南風疾也湊到前面來,。
“父親,!”
“首領,您還好吧,!”
“沒事,,沒事……”瀟遷在瀟湧的攙扶下坐了起來,還是不忘詢問前線的情況,,“攻城怎么樣了,?”
秋無病神色凝重,他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戰(zhàn)甲上的血漬還未凝干,,“敵軍十分頑固,阡陌城南門被我們攻下,,他們又奪了回去,,已經(jīng)反復四五次了。此外我軍已經(jīng)攻入庚,、濘兩城,,目前正在城中和敵軍巷戰(zhàn),其他部隊正按照原定計劃攻城,?!?p> “糧草呢?”
眾人一聽首領問糧草的事情,,都尷尬地互相看著對方不知該怎么回應,。
盡管瀟湧和榕曼等人及時封鎖了消息,但是千湖城的糧草大營被毀的消息早就已經(jīng)在軍中傳開,,無糧可用的局面搞得人心惶惶,。
見眾人遲疑不敢說話,瀟湧慢慢解釋道,,“目前各路軍隊所剩糧草不足,,庚城方面攻城部隊僅剩兩日口糧,還有部分補給從南方運到了秋墟城,,還有兩天就能運到這里,。”
“我是問,,所有的加起來,,還夠用多久,?”
“父親,如果按全軍需求算的話,,目前糧草僅夠維持三天左右,。”
“唉……”瀟遷長嘆一口氣,,“三天的糧草,,即使奪下了阡陌城又怎樣?糧草不足,,軍心必定大亂,,到時候發(fā)生嘩變怎么辦,?”
瀟遷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糧草供應是行軍作戰(zhàn)的生命線,糧草不足,,就像人失了氣血,,沒有力氣再戰(zhàn)。
而且因為糧草不足,,士兵們的恐慌情緒蔓延,,極有可能催生士兵嘩變事件,如果臨陣倒戈倒打一耙,,被神圣王國反咬一口,,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榕曼知道情勢萬分危急,,這是首領最火大的時候,,雖說忠言逆耳,但為了全軍的安危他必須直言不諱,。
“首領,,敵人陰損至極,毀掉我糧草大營,,我們數(shù)萬大軍孤懸在外,,瀕臨險境。屬下認為,,全軍在火線上硬抗下去有崩潰的危險,,不如盡早撤軍,也好保住目前的戰(zhàn)果??!”
瀟遷面如土色,仰面朝天默然不語,。
……
通天城,,國王圣殿,。
“將軍別來無恙,請坐吧,!”
王后還是那樣沉穩(wěn)端莊,,她今天穿著一席黑色禮服長裙,領口高聳,,兩袖修長,,裙擺鏤空蕾絲,褶皺寬松自如,,長裙上點綴著無數(shù)晶瑩的黑色珍珠和寶石,,顯得高貴且神秘莫測。
她聲音柔和,,即使溫情脈脈的寒暄也讓人如沐春風,,深情的目光讓安途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一切應該都風平浪靜了吧,?安途心里依然惴惴不安,。
“謝王后殿下?!卑餐咀屑殞⑼馓走f給旁邊的侍從,,然后緩緩坐在餐桌旁的寶座上,沒有發(fā)出任何噪音,。
安途外套里面穿的是一件深藍色絨坎肩和白色立領內(nèi)襯,,坎肩修身有型,線條清晰硬朗,,完美地襯出寬闊的胸肌輪廓,。
望著許久未見的安途,看到他令人怦然心動的“太平洋肩寬”,,更加成熟沉靜的俊朗面孔,,日益內(nèi)斂深邃的眼眸,王后心底仍然翻滾著愛而不得的劇痛,。
她溫婉的笑容下面是心中滴血般的愁苦,,長長的餐桌就像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餐桌那邊是她最難割舍的心愛,,餐桌這邊是她同樣無法舍棄的尊貴和榮光,。
她數(shù)度難以抑制,差點兒將那句“我好想你”脫口而出,,但是強大的精神壓力和令人窒息的理智還是將她層層封印在端莊矜持的外表下面,。
“這一趟……將軍……到險境探索……”王后努力壓住幾近哽咽的氣息,一字一句地釋放著緊張的情緒,,“你辛苦了,,陛下和王室,,都非常感謝你!”
“陛下和王后殿下客氣了,,這是我的榮幸,。”
王后端起酒杯,,用力地捏著杯子微笑道,,“陛下御賜美酒,我代陛下為將軍……接風洗塵……”
安途也舉起酒杯,,這才正眼看了看遠處的王后,,然后又垂下眼來,“多謝陛下和王后殿下……”
你刻意躲閃的眼神,,像利刃一樣劃破了我的心臟,。
你左一句“多謝”,右一句“殿下”,,像頑固的盾牌一樣擋住了我所有的,,想要和你親昵的沖動,。
今天的你,,像昨天的你那樣,依然躲著我,,防著我,。
王后絕望地“微笑”著,喝下杯中的美酒,,她的味蕾品嘗不到任何的甘甜醇香,,反而像咽下了最苦澀、最冰冷的血淚,,整個人都涼透了,。
接下來,安途饒有興致地向王后介紹著神靈山脈的奇聞異事,,王后雖然一直保持著禮貌的微笑,,還頻頻點頭,但是壓根兒沒聽進去一個字,。
看著認真描述中的安途,,看著他不時跳動的喉結(jié),王后的腦海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問題,,那個諾蘭,,你們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
你和她,,你們是認真的嗎,?
你們下一步,,究竟想怎么樣?
你忍心讓我看到那個我最難以接受的畫面嗎,?
不論接下來發(fā)生什么事情,,全是你逼我的,你知道嗎,?全是你逼我的,!
而此時在餐廳外面,溫泉宮領班侍從夏夫人也一直沒有閑著,,不停有侍從往返回廊傳遞消息,。
直到一個神秘的侍從走到她身邊,兩人走到遠離眾人的屏風后面,。
“夫人,,酒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夏夫人低聲問道,,“墨筠在什么地方?”
“我們已經(jīng)派人把她送到國家驛館去了,,那邊安排好了地方,,外面也都換了我們的人?!?p> 夏夫人凝重地瞧了瞧遠處一個侍從端著的玻璃酒器,,望著里面的寶石紅色美酒問道,“催情藥的劑量你們有把握么,?”
“有把握,,足夠了。之前的那一瓶里已經(jīng)摻了不少,,這兩種混起來效果很好,,但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發(fā)作?!?p> “哦……已經(jīng)在上第六道菜了,,吩咐他們盡快把酒呈上去?!?p> “屬下明白,!”
正當一切按照夏夫人的計劃進行的時候,突然一個侍從慌亂地跑過來匯報,,“夫人……夫人……陛下和總務官來了,!”
北方守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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