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仲柯深知封地之內(nèi)這些人對她的懷疑,甚至包括栗藩王,單單憑著長云峽的名號還不能使栗藩王對她信任,,她要做出一件事,,使栗藩王對她深信不疑!
剛才師仲柯拋給栗藩王的問題,,栗藩王隨即笑笑,,也是緩和了些氣氛,“您所言極是,,即是長云峽傾力相助,,本王定當座上賓對待,今天的群臣相聚,,其實也是為了給您接風的,,另外大夫他已年邁,有些事情也記不得了,,您還要見諒,。”
不出師仲柯的料想,,栗藩王僅憑隨便幾句話就敷衍了過去,,不單單不追究這位大夫的事,還撇清了自己,,這個栗藩王也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師仲柯只能得饒人處且饒人,回到中央道:
“多謝藩王設(shè)宴,,如此盛宴定然也是費了不少力氣,,可既然是為我接風,在場偏偏卻就少了我的位置,,藩王可要懲罰操辦之人了,!”栗藩王設(shè)宴接風是假,想敷衍了事才是真,,明顯正好的座位,,明明就不是為她,她本不應(yīng)該提出來,,這樣也會直接戳破栗藩王的謊言,,使栗藩王有失顏面,可她為了打消栗藩王的懷疑,,只能如此,。
栗藩王面色尷尬,趕緊斥道:“來人,,怎么如此疏忽,,竟然遺漏了一個座位,!”
侍女嚇得趕緊又在群臣之前擺上一個位置,放好美酒佳肴退去,,但師仲柯并未入座,,道:
“此次我來,也給藩王帶來了一個消息,?!?p> “哦?”栗藩王湊近,,“是什么消息,?”
“我在來封地之前,潛入岸山幾日,,得知皇上已派獨孤將門的獨孤朗領(lǐng)兵二十萬相助岸山,,這個您知道嗎?”師仲柯問道,。
栗藩王不屑大笑,,“哈哈,管他是誰,,就算是他獨孤宇河親自來,,他二十萬的蝦兵蟹將又奈我何,更何況只是來了一個黃毛小子罷了,,本王可不怕他,!”
群臣均是串通一氣,同樣不屑,,師仲柯無奈搖頭,,“但我要告訴藩王的消息并不是這個,而是……”
師仲柯突然停住不再說下去,,栗藩王追問道:“而是什么,?”
師仲柯拱手道:“事關(guān)重大,我要和藩王單獨講,!”
這要單獨講的事情讓所有人都好奇,栗藩王更是來了興趣,,擺手道:“你上前來,。”
師仲柯走上栗藩王的面前,,湊近栗藩王耳邊輕輕道:“封地之內(nèi)有內(nèi)鬼,!”
“什么?”栗藩王一驚,。
引得下邊毫不知情的人也不禁豎起耳朵來,,都想知道師仲柯和栗藩王說了什么,。
栗藩王固然不會信,師仲柯再次低聲道:“您手下五十萬兵之外,,還有十萬精兵,,對嗎?”
栗藩王仍然處在驚訝之中,,隨即又謹慎起來,,“沒錯,可……”
“我是怎么知道的,?”師仲柯苦笑,,“如今岸山城內(nèi)人人皆知,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您覺得這么重要的軍情是怎么傳出去的呢,,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一直以來,,您都被內(nèi)鬼牽著鼻子走了,。”栗藩王的眉間頓時就結(jié)在一起,,顯得十分嚴肅,,師仲柯趁機繼續(xù)道:“原本知道這件軍情的人都可能會是內(nèi)鬼,我奉勸您日后可要小心了,?!?p> 師仲柯說完看著栗藩王的面容變得更加凝重,視線也錯綜復(fù)雜的投向下面的每一個人,,看得出那是憎恨和懷疑,。
師仲柯暗自高興,很明顯栗藩王肯定是對下面這些群臣講過此事,,如今只要捉住栗藩王多疑的這一點好好利用,,栗藩王就會失去對這些群臣的多半信任,從而轉(zhuǎn)向她,。
師仲柯說完才緩緩回了她的位置上,,她淡然的倒著酒,從莫珺寰告訴她這件事時,,她就有所懷疑,,栗藩王起兵五十萬他可能會知曉,但栗藩王手下還有十萬精兵之事,,栗藩王不太可能會張揚,,那么莫珺寰能這么快知道,必然有蹊蹺。
但師仲柯偏偏就利用了這一點,,引出一個可能不存在的內(nèi)鬼,,從而使栗藩王對他的臣子產(chǎn)生懷疑,那么栗藩王值得信任的人,,只會是她,。
許久,栗藩王沉聲開口:“發(fā)兵岸山一時還待商議,,今日就到這里吧,。”
在所有人紛紛準備離開之時,,栗藩王道:“長云峽的師父請留步,。”
“是,?!睅熤倏峦T诖┧蟮某甲又g,她眸底一道閃電飛過,,她已經(jīng)成功的揪住了封地的一棵草,,接下來,就是要斬草除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