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離奇的死亡事件
李月玲瓏心思,,一看盧豪的臉色就知道他動了怒,,當(dāng)即端起杯子提議道:“盧大哥,,各位兄弟,,土司大人如此盛情款待,咱們可得敬他一杯,?!?p> 眾人紛紛叫好,端起了桌上的杯盞,。
盧豪也顧不得發(fā)怒,,端起酒杯敬土司一杯。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諸位喝一杯,。”老人呵呵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眾人見他飲盡,紛紛也將酒水飲盡,,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不過在這眾人之中,,也有二人沒有飲酒進(jìn)食,,那便是李月和鄭豐。
鄭豐年紀(jì)尚小,,且在練武,,盧豪不許他胡亂吃喝,而李月則是經(jīng)驗使然,。
江湖中人不拘小節(jié),,行事豪放不羈,卻又粗中有細(xì),。
他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不敢輕信任何人,,這一桌子的美酒佳肴,,是熱情款待還是謀財害命,尚不得而知,,所以必須有人留個心眼,,以防有變,。
其實鄭豐也是有此擔(dān)憂的,畢竟任務(wù)擺在眼前,,地方也到了,,該發(fā)生的隨時都可能發(fā)生,四星危險非同尋常,,必須要全神戒備,。
不過他們的擔(dān)憂可能是多余了,酒食沒有問題,,直至散了宴席,,盧豪等人也沒察覺出不對來。
見眾人吃飽喝足,,老人對苗人少女們說道:“送貴客回房休息,。”
少女們點點頭,,各自引了一人離去,。
臨別時,老人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喚住眾人,,神色肅穆的叮囑道:“諸位好漢,苗疆之地山高林深,,各類鳥獸毒蟲晝伏夜出,,還請諸位不論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來,,更不要亂走,切記切記,,尤其不要離開院子,。”
盧豪目光一凝,,抱了抱拳道:“多謝提醒,,我們記住了?!?p> 離開大廳,,苗人少女們將鏢局眾人引至屋舍休息,無頭寨土司倒也大方,,安排的屋舍是一人一間的,。
鄭豐本以為終于能一人獨處,暗中調(diào)查任務(wù)線索了,,結(jié)果盧豪不放心他一個人,,讓他搬到了自己的屋舍里同住,。
鄭豐拒絕不了,只能暗暗氣苦,。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鄭豐斜望著窗外皎潔的月色,,懷著心思進(jìn)入夢鄉(xiāng),。
這一天劈山開道,眾人體力消耗甚巨,,不一會兒便聽到此起彼伏的鼾聲響起,。
鄭豐睡得很沉,否則易他的睡眠質(zhì)量,,些許鼾聲都能折磨的他徹夜難眠,。
天上的月亮由圓變?nèi)保馀c暗的交界處染著一層淡淡的粉色,,美麗而妖異,。
約莫四更天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鄭豐驚醒,,睜眼時盧豪已經(jīng)打開了房門,。
門外是鏢局的趟子手張瓊,他一臉驚慌,,看到盧豪后急忙說道:“盧大哥,,不好了,張旭,、徐飛和王小二不見了,!”
“什么!人不見了,?”盧豪心下一驚,,趟子手可不會無緣無故消失,,哪怕真有急事離開,,也都會告訴他人,或是留下記號,。
張瓊說他們?nèi)瞬灰娏?,定然是那三人離開時什么線索都沒留下。
而且一下子不見了三人,,這其中絕對有問題,。
盧豪定了定神,說道:“先別慌,,說說看,,到底怎么回事,?”
張瓊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我和張旭一直都是交替守夜的,,他前半夜,我后半夜,,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所以睡到三更天我便自覺醒來,想要去替換張旭,?!?p> “但今夜我沒安排你們守夜?!北R豪說道,。
“是,今夜沒安排,,我也是睡迷糊,,一時間給忘了?!睆埈偫^續(xù)說道:“當(dāng)時我腦子還不是很清醒,,只知道過了三更天,張旭還沒來喊我,,我便出去找他,,誰曾想院子里沒人,我又找去他住的屋舍,,敲了許久也不見回應(yīng),,我有點擔(dān)心,便推門進(jìn)去查看,,誰知他也不在屋舍中,。”
“那會不會在別的地方,?”鄭豐差了一句嘴,。
“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又四處去找了找,,把院子里能去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人,,后來我想他會不會在別人的屋舍里玩,就又敲開了幾間屋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連徐飛和王小二也不見了,,只有李月還在,他讓我過來你們這里看看,,自己去找土司了,?!睆埈傉f道。
盧豪暗暗點頭,,李月這人還是有能力的,,各方面經(jīng)驗都很豐富,只要不出意外,,這兩年就會晉升為鏢師,。
“那我們也去找土司吧,三個人無緣無故在他家失蹤,,他總該給我們一個說法,。”盧豪聲音微冷,,他已經(jīng)認(rèn)定此事與無頭寨的苗人有關(guān),,否則沒有他的命令,張旭等三人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離開,。
“我也去,!”鄭豐從床上爬起,披上了外套與二人一同去找土司,。
他倒不是想去找張旭等人,,而是三個人無緣無故的失蹤,這件事讓他心頭生出幾分詭異的感覺,,這種時候他還是跟著大部隊比較安全,。
三人出了門,直奔老人居住的屋舍,。
當(dāng)他們趕到的時候,,李月已經(jīng)在詢問三人的下落了。
土司聞言面色狂變,,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赤著腳急匆匆往大廳走去。
盧豪等人不解其意,,只能跟了上去,。等眾人到了大廳,老人解開鎖條推開了門,,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瞬間驚懼,。
只見大廳的盡頭,,那尊無頭怪石人像下,,張旭三人跪坐在地上仰望著石像手中的金書,眼神空洞死寂,。
而最讓人驚懼的是,,這三人的身子都是背對著石像的,,也就是說,他們此時的姿勢,,就如同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
連小孩都知道,除了個別天賦異稟的人,,人的脖子是不能扭一百八十度的,,然而眼前的三人卻做到了,這怎能不讓人驚訝,。
但驚訝過后,,剩下的便是恐懼——人的脖子既然無法正常扭轉(zhuǎn)一百八十度,那他們豈不是……
“死了,?!崩钤律锨皺z查了一下三人的鼻息,面色凝重的對盧豪說道,。
盧豪面色陰沉,,胸膛里一團(tuán)怒火在熊熊燃燒。
張旭等人是跟著他出來走鏢的,,出了事他也有責(zé)任,,現(xiàn)在的情形,讓他如何向鏢局和三人的親屬交代,!
“土司大人,,我的人在你家中被殺,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盧豪將目光投向老人,,沉聲說道。
老人沒有回話,,他此時正跪在大廳的門口,,滿臉驚恐的看著墻上的石像,雙手不住的拍打自身,,口中念念有詞,,似在禱告。
“老東西,,問你話你沒聽見嗎,?”張瓊揪著老人的衣領(lǐng)將其拽起,滿臉猙獰的喝問道,。
三人中的張旭是張瓊的同村好友,,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習(xí)武,一起加入鏢局,,且每回走鏢都要結(jié)伴,,感情深厚,情同手足,。
而今張旭死了,,尸體就在眼前,卻不見兇手的蹤影,,這叫他如何不怒,?
盧豪與鄭豐暗暗皺眉,但卻沒有阻止,,畢竟死的是自己人,,必須要有個說法。
他們不相信封閉的無頭寨會有外人闖入殺人,,能夠無聲無息潛入土司家動手的只有寨子里的苗人,。
面對張瓊的喝問,土司同樣變的激動起來,,他怒視著鏢局眾人,,指著石像大喊道:“你們這些蠢貨,為何無視我的警告,!現(xiàn)在他醒了,,我們所有人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