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線索
回到寨中,,盧豪果然與土司談及此事,卻遭土司一陣大罵,,最后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鄭豐心中暗笑,,盧豪將此事說與土司聽,就好似在跟人說:你認錯了祖宗,。
這種話落入誰耳朵里都要暴跳如雷,,可惜盧豪關(guān)心則亂,只想著要搞清楚事實真相,,而忽略了此間的關(guān)系,。
盧豪碰了一鼻子灰,氣悶的坐在藤椅上敲著桌面,。
鄭豐知道他一定氣壞了,,也必定氣惱自己這個徒弟竟然沒提醒他。
但這話總得有人說才行,否則如何驚出那條蛇來,?
這種氣氛下,,鄭豐沒有上前討罵,而是在屋舍里晃了一圈,,晃到了屋外,,趁著沒人注意,偷偷往土司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
土司的生活十分簡譜……嗯,,如果不算家中的十幾名苗人少女的話。
他居住的屋舍只有一張床榻和一個衣柜,,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甚至連桌椅都沒有擺放。
鄭豐用眼睛將四周掃描一遍,,確定沒有其他的隱秘之處,。
隨后他來到床榻前,上下檢查了一遍,,一無所獲,。
緊接著他又皺眉來到衣柜旁,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柜門,,結(jié)果看到的東西讓他嘆為觀止,。
“MMP,原來古代的苗人玩的那么大,!”鄭豐看著衣柜里各種樣式的鏤空肚兜,、草繩以及木竹制成的情趣物品,用力眨了眨他的24K鈦合金狗眼,,簡直不敢相信,。
他深吸一口氣,摒除雜念,,開始仔細的翻找起來,。
然而找尋的結(jié)果令他稍顯失望,土司的家中并沒有任何關(guān)于《巫祝之術(shù)》的東西,。
“難不成是我想錯了,?”鄭豐撓了撓頭,將一根比他手臂還粗的器具丟回衣柜,,鎖好后退出了土司的屋舍,。
也恰巧這時,一名苗人少女鬼鬼祟祟的走來,,鄭豐避了避,,便看到苗人少女鉆進了土司的屋舍,隨后里面?zhèn)鱽砹肆钊穗y以把持的低呼聲。
鄭豐暗暗比了個大拇指,,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離開土司屋舍,鄭豐又來到大廳,。
土司院中的建筑都是分開的,,屋舍是屋舍,大廳是大廳,。
大廳通常都是關(guān)閉的,,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會開啟,。
鄭豐在里面吃過幾次飯,,除了那尊石像金身之外,似乎也沒什么可以的地方,。
等等,!石像金身?
鄭豐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對?。∥以趺礇]想到,!”鄭豐一拍腦門,,自言自語道:“若無頭的怪石人像就是巫由祝,那么作為被他囚禁的人,,又豈會為他鑄金身,?就算是被逼迫,有寨子正中的一座已經(jīng)足夠,,又為何要在家中擺放一尊,,且定期供奉?”
“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金身石像擺放在大廳中,人人皆看得見,,說是最危險的地方也不為過,,但土司家中無人敢造次,又是最安全的地方,?!?p> “這次祭祀,土司特地將它抬出去,,又以魈頭安置在金身石像的脖子上,,這其中定然有什么奧秘是我們不知道的,若能解開金身石像的秘密,或許能夠找到《巫祝之術(shù)》的線索,!”
鄭豐心頭豁然開朗,,他看了看天色,離吃飯還早,,便起了心思想要偷進去一探究竟,。
可這時盧豪恰好出來尋他,惡聲惡氣的將他提溜回去,,讓他的打算落空,。
不過他已經(jīng)找到了方向,眼下雖不能去,,但總能找到機會,。
被盧豪捉回屋舍,自然勉不了一番訓(xùn)斥,。鄭豐知道他是在撒氣,,就由著他了,反正現(xiàn)在二人相依為命,,盧豪是鐵定不會把他怎么樣的,。
“你小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盧豪罵了半天,,終于說到了正題上,。
鄭豐沒打算繼續(xù)隱瞞,低聲道:“師父,,我懷疑土司有古怪,,那巫由祝石像和鬼頭印多半就是他們搞出來的?!?p> “哦,?”盧豪伸出胳膊,在鬼頭印上摸了一把:“這東西是土司弄上去的,?那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做到的,?要知道,咱們習(xí)武之人的感知是最敏銳的,,他若動手,,我不可能察覺不到?!?p> 鄭豐自然知道,,但他卻從花香想到了更多。
“師父,,您清醒的時候自然能察覺到,,可如果您中了幻術(shù)呢,?”鄭豐說道。
“這……這世上真有幻術(shù),?”盧豪遲疑問道,。
鄭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不確定,,但極有可能存在,,因為有些草藥確有讓人陷入迷幻的功能,如果咱們聞到的香味也有此效果,,只需稍加引導(dǎo),,便能讓人看到幻術(shù)的效果,且事后不被人察覺,?!?p> 盧豪陷入沉思,片刻后說道:“鄭豐,,你還有什么想法不妨一并說出來罷,?!?p> “師父,,現(xiàn)在的情形,如果咱們什么都不做,,就真的別想離開這里了,,只有查出真相,破解‘巫由?!臍⑷酥?,我們才能逃離這里?!编嵷S說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盧豪再次發(fā)問,。
鄭豐道:“我想以土司為突破口,,他是無頭寨土司,也是全寨最年長之人,,若說他不知情,,我一萬個不信,但直接問肯定問不出什么來,,所以今天您當(dāng)面詢問他先祖之事的時候我沒有阻攔,,若我所料不差,他此刻一定很慌張,,說不定會有下一步動作,,而我們要做的就是進一步刺激他,,并小心防范,只要咱們再次遇到神鬼事件,,那就說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盧豪覺得有理,,又道:“就算你說的是對的,,我們又該如何防范‘巫由祝’的殺人之法,?”
鄭豐從懷中摸出幾棵植物,,笑著說道:“若真是鬼神殺人,我也毫無辦法,,可若是人為,,則必定有跡可循,您收好這個,,如果再聞到異香,,看到黑影,記得生嚼此草,,或有奇效,。”
盧豪接過植物,,忍不住捏了捏鼻子說道:“你從哪兒弄來的東西,,怎的臭氣熏天?它真能管用,?”
“萬物相生相克,,毒物出沒之處,七步以內(nèi)必有解藥,,若異香是毒,,那這惡臭之物便最有可能是解藥?!编嵷S說道,。
“既然如此,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盧豪問道,。
“用這個!”鄭豐抓出一把白色的泥土來,。
“這是何物,?”
“高嶺土!”
“高嶺土,?”
看到盧豪一臉茫然,,鄭豐心里暗嘆了一口氣,,說道:“用此物涂抹在身上,可使膚色亮白,,膚質(zhì)光滑細膩,。”
鄭豐還有一句沒說,,后世的美白化妝品幾乎都是用它做成的……
“哦,?竟如此神奇?可我們用它做什么,?”盧豪又問,。
鄭豐懶得細說,直接抓了一把高嶺土抹在盧豪的胳膊上,。
不多時,,盧豪的手臂就顯得白嫩了幾分,胳膊上的鬼頭印也淡化了不少,。
鄭豐指著鬼頭印道:“如何,?”
盧豪皺眉:“顏色變淺了?”
鄭豐點了點頭,,隨后在盧豪耳邊低語了幾句,。
盧豪聽完兩眼放光,猛拍大腿喊了一聲“妙”,。
隨后他眼睛咕嚕一轉(zhuǎn),,緊盯著鄭豐問道:“你這些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
鄭豐心下凜然,,沒想到自己表現(xiàn)太多,竟引起了盧豪的懷疑,。
他強自鎮(zhèn)定,,飛快對答道:“是一路上跟李月學(xué)的,您也知道,,李月武功稀松平常,,卻精通各類雜學(xué),我這一路可是學(xué)了不少,?!?p> 盧豪頓時恍然,接著又是一嘆:“李月真是可惜了,,若他不死,,憑他一身雜學(xué),說不定可以幫我們尋到出路,?!?p> 鄭豐笑了笑,,安慰道:“師父,這不是還有我嗎,,我雖只學(xué)得些皮毛,,但足以應(yīng)付眼下的局面?!?p> 盧豪略顯欣慰,,道:“既然你有信心,那今晚咱們便試他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