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裳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切……
如玉一般的雪白的劍在距離公孫樹一寸左右的時候,猶豫了,,這個猶豫在公孫樹的驚愕里變成了欣慰,,他欣慰的是花落不忍下手,;這個猶豫在幸災樂禍的伊裳眼里是機會,,是重傷花落的絕好時機,,伊裳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伊裳悄無聲息地從袖子里射出了一把飛刀,,在雪夜的夜空里,劈開片片雪花直飛花落的方向,,“花落,,近日傳聞你得到了玉龍君子的真?zhèn)鳎旧僦鞯挂纯?,你的劍到底有多快……是否能夠躲得過我的箭龍刀,!”
“噗~”
這是箭龍刀刺入肉體的聲音,,伊裳再熟悉不過,她精確地計算好了飛刀的速度和力道,,她就沒有計算好,,公孫樹會以自己的肉身擋住了飛刀的走向。
白色的衣袍頓時被血染紅了一片,,公孫樹嘴角滲出了血,,但是他的嘴角上揚,他看著眼前的花落開心地說,,“還好,,你沒事。這回,,輪到我保護你了……”
花落隱在白紗的面容里看不出太多情緒,許久,,她才緩緩地一個字一個地說,,“剛才的暗器,傷不到我的,,你以后還是先保重自己要緊……至于我……”,,她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站在公孫樹后面得意洋洋的伊裳繼續(xù)說,,“你無需掛懷,,以前不用,現(xiàn)在不用,,未來更不必,。”
公孫樹聽見花落如此說,,低下了頭,,看見自己的傷口的血還在淌著……原來再深的傷口,也不及內(nèi)心的痛來得讓人難過百倍,?!昂伲f的也是,,谷主武功蓋世,,自然不用我等……?!彼呅χ?,邊拿起酒壺又灌了一大口。
花落緊緊拽著玉雪劍,,手心漸漸出了汗,。
“公孫大哥,,你受傷了!”伊裳發(fā)現(xiàn)公孫樹為花落擋飛刀的剎那,,她的內(nèi)心充滿了愧疚和懊惱,。愧疚的是誤傷了他,懊惱的是他為別的女人擋了刀子,。
“呵~我沒事兒,!”公孫樹揮揮手裝作沒事人一樣,卻在伊裳靠近他的時候,,暗地里拽住她纖細的手腕,,壓低了聲音,用威脅的語氣道,,“小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放的冷器!今晚暫時放過你,,下次讓我再看見你做出這等卑鄙無恥的事情,,我定不繞你!”
伊裳本是好心好意地去關心公孫樹,,卻被他“不分清紅皂”地罵了一頓,,心里極大不爽,正要發(fā)飆,,靈機一動,,突然反握住公孫樹的手,聲音無比溫柔體貼地說,,“你受傷了,,就不要喝這么多酒了~”,聲音不大不小,,花落正好可以聽到,,然后伊裳順勢要去奪公孫樹的酒壺,公孫樹右手抬得老高,,伊裳一下子夠不著,,急得她狠狠地踩了公孫樹一腳。這一腳下去的威力,,堪比兩只箭龍刀,,疼得公孫樹撒開酒壺,抱著自己的腳丫子嗷嗷叫……一蹲下來,,胸口的刀又被嗝著,,在那一霎那,公孫樹有了種痛不欲生的感受…
這一切被在旁邊的花落看得清清楚楚。
她緊握著玉龍劍的手,,慢慢地松了,,一顆因為擔心和內(nèi)疚的心也松了。
“原來,,對于他而言,,我沒有什么不一樣……我在期待著什么……期待兒時相互扶持的時光能夠重來?期待這么多年的久別重逢,,彼此都有個回應,?終究是一廂情愿罷了!”花落在心里這么想著,,她把劍收了起來,。
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里了,屋頂太冷,,她想找個風沒有那么大的地方躲一下,,最起碼可以安靜地歇息,上官老賊被伊裳這個丫頭片子輕輕松松地劫走了,,她背后的勢力不容小覷,,自己以后要面對的敵人,遠比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獨孤信在下面看著屋頂發(fā)生的一切終于忍不住了,剛準備上去,,卻看見一襲白衣緩緩地從屋頂上落下,。身姿優(yōu)雅,白衣勝雪,,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清冷神秘,。
“姑娘……”沒等獨孤信開口詢問,就被花落冷冷地打斷,。
“上官老賊,,已經(jīng)被你們的同伙救出?!被渚瓦@樣走過了獨孤信的身邊,,舉起食指,微微彎曲吹了個悅耳的口哨聲,。不一會兒,,一匹白色的馬從黑夜里嘶鳴著跑了出來,她翻身上馬,,一揮鞭子,,喝了一聲,“駕”,隨著“踏踏”的馬蹄聲,,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花落,花落,,花落,!”反應過來的公孫樹從屋頂下來,發(fā)瘋地跟著跑了好遠,,直到他重重地摔倒在了雪地上,。在后面跟著的公孫樹和伊裳,看見公孫樹倒在地上,,驚得趕緊跑過來攙扶他,。
“師弟,師弟,,醒醒,!”獨孤信抱起公孫樹大聲地呼喚著他。
“別叫了,,他可能中毒了……”伊裳躲在獨孤信身后小心翼翼地說著,。
“中毒?,!”獨孤信劍眉幾乎要倒豎起來,,他轉(zhuǎn)過身,瞪著伊裳,,要不是兩只手抱著自己的師弟,,獨孤信真的會有可能把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吊起來打。
“是啊……中毒了……嘿嘿,,但是沒有關系,,這個毒還是有解藥可以解的…”伊裳稍稍離獨孤信遠了一些,她覺得這個平日里看起來不茍言笑的男人,,要是兇狠起來,,應該是非常可怕的,。
“有解藥,?你怎么知道這個飛刀有毒?是不是你在背地里給我?guī)煹芊诺陌灯?!”獨孤信的聲音比剛才又嚴厲了許多,,伊裳在旁邊支支吾吾,他心里一下子明白了,。
“我不是故意要傷害公孫大哥,,他人這么好,我怎么忍心傷害他呢。我的目標一開始就是那個桃花谷的谷主花落,,誰知道公孫大哥這么傻去給那個女人擋刀了呢……”伊裳說到這里也忍不住靠近公孫樹查看了他的傷勢,。
只見公孫樹白皙的臉上沒有什么血色,嘴唇那里變成了暗紫色,,全身在瑟瑟發(fā)抖……獨孤信脫下自己的黑色衣袍蓋在了他的身上,。突然猛地抓住伊裳的手腕,伊裳一驚,,疼得哇哇直叫,。
“啊~獨孤大哥,你干什么,!”
“干什么,,把解藥交出來!”獨孤信邊說著從懷里拿出了一幅鐵鏈手銬,,將自己的手和伊裳的手銬在了一起,。
“獨孤大哥,我沒有解藥,,你就算把我綁起來也沒有用,。我的解藥在我爹爹那里?!币辽褬O力地在給自己辯白,。獨孤信置若罔聞,把公孫樹裹好之后,,將他抱了起來,。伊裳被拷著,所有的四肢活動也只能跟著獨孤信一起行動,。
就這樣,兩人并排走在了雪夜里,。
“我真的沒有解藥,,你放了我吧……我回去和我爹爹說,他給我解藥之后,,我就快馬加鞭送過來給你,,好不好?”
“不好,!”
“你……你簡直就是廁所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