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
那是一個晚上,,我正在展望臺處打坐,夜間的周圍十分安靜,,對內(nèi)功的修煉很有好處,。
“扼魂功的修煉已經(jīng)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三個月就開始練聊齋劍法?!蔽倚闹邪蛋当P算,,眼睛也隨之睜開。
現(xiàn)在月亮正懸在我的正上方,,看來已是深夜,。
“今天就到這里吧?!毙睦锵胫?,我也便起身了。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后打算回去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樹枝斷裂的聲音,。
“什么人!”我迅速把手按到刀柄上,,望向聲音發(fā)出的方向,。
“別別別緊張,是我,?!敝灰娔獑栂闩e起雙手從一棵樹后走了出來。
“嗯,?你怎么在這,?”我放下按在劍柄上的手,走上前去,。
“我只是在用輕功四處游走練習(xí)一下,,沒想到就到你這了,為了不打擾你練功我半天都不敢出聲,?!?p> “你的輕功現(xiàn)在練得如何呀?”我靠在一旁的樹上,,饒有興趣的說道,。
“已經(jīng)練得差不多了,,徐窈真是個好老師,連我這種內(nèi)力甚淺的人她都能耐心教會這門輕功,?!蹦獑栂阈α诵Α?p> “哦,?不如給我開開眼,?”
“那么就獻丑了?!蹦獑栂阕叩秸雇_,,深吸一口氣。
突然她就地消失,,我一愣,,猛一抬頭,在空中正好看到她那身影已然飛出,,印在了月亮上,,接著在一瞬之間又回到了展望臺上,整個過程只花了差不過一眨眼,。
我驚訝的眼睛瞪得老大,,這種速度我連上好幾年的金燕功都很難達到?!疤觳?!”當(dāng)時我腦子里只有這兩個字。
待到她回到我旁邊時我才回過神來,?!澳隳隳闶窃趺醋龅降模 蔽殷@訝到說話都結(jié)巴了,。
“額,,我也不知道,只是照著徐窈的意思去做了,?!蹦獑栂銓擂蔚男πΑ?p> “居然只是照著做嗎,!”我心里十分震撼,。
“南宮公子?”莫問香叫了我一聲,,“你怎么嘴唇在顫抖啊,。”
“因為你真的嚇了我一跳?!蔽覔狭藫项^,。
“既然如此,那今晚還是就到此為止吧,?!闭f著,她便準備要走,。
“等一下!”我叫住了她,,“我想問你件事,。”
“什么事,?”
“你是北方人嗎,?”我問道,當(dāng)初在煥陽城的酒館里,,我曾經(jīng)想過她是不是北方人,。
莫問香若有所思,“并不是,?!?p> 我心里出了口氣,那云中門當(dāng)年邀請的應(yīng)該不是她,,想想也是,,她也沒有太大的名聲能傳到南方來。
“但是,,我爺爺是北方人,。”
此言一出,,我立馬愣住,。
“爺爺當(dāng)初不知為何從北方南下,在途中收留了我,,我這一身醫(yī)術(shù)都是向他學(xué)的,。”
“什……什么,!”我一驚,,“難道當(dāng)初被云中門邀請的北方神醫(yī),就是莫問香那已經(jīng)去世的爺爺,?!?p> “話說你為什么要問這個?”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爺爺,莫問香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難受,。
“我在一個月前見到過邵裕,,他和我說于紀的兒子還活著,當(dāng)年送來的尸體是北方的一個神醫(yī)動的手腳,,而我想那個神醫(yī)可能就是你的爺爺,。”
莫問香瞪大了眼睛,,但隨后皺眉想了想,,“邵裕的話,能信嗎,?”
“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現(xiàn)在也總不能讓于師傅把當(dāng)初送來的尸體拿出來吧,。”
“我最近都在山里練輕功,,我或許知道那個尸體在哪里,。”莫問香說的話讓我大為驚奇,。
“可以帶我去嗎,?我想看看那具尸體?!?p> “?。康峭谑w什么的是對死者的不尊重啊,?!蹦獑栂阌行┆q豫。
“沒事,,你帶我到那里就行,,剩下的事就由我來辦?!蔽遗牧伺淖约旱男靥?。
“那,你要跟緊點喔,?!蹦獑栂阏f著,抬腳便向前沖去,,身體輕盈的在空中漫游,。
我也使開扼魂功,,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能跟上莫問香的速度。
和莫問香同行了一段時間,,她忽然停下腳步,。“就是這里了,?!蹦獑栂阒钢贿h處的一座墓碑。
“但愿他是被土葬的,?!蔽倚睦镞@么想著,對莫問香說道,,“你要不就回去休息吧,。還有,這件事還不能告訴其他人,,畢竟事情是真是假還不確定?!?p> 莫問香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在我面前的是一座矮矮的墓碑,,上面刻著“絕天門掌門人于紀之子之墓”,,并沒有提到他的名字。
我抽出長劍,,使開異笑式,,劍氣瞬間在地上留下了幾道刀痕,接著土塊就如豆腐一樣被切開了,。
一具已經(jīng)半身腐爛的尸體躺在這里,,我不免感到一陣惡心。尸體的面部也被腐爛了大半,,基本上看不出是誰了,,我伸手摸了摸尸體的臉,突然手上感受到有線在拉住我的手指,。
果然,!我把線給扯了下來,緊接著這張臉居然松動了,,這真的是一張臉皮,。
我的心砰砰直跳,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于紀的兒子沒有死的話,,那他會在哪,?他為什么沒有回來?若是被云中門虜去了的話,,為何云中門沒有公開此事,?云中門大可拿他來威脅于紀,但卻并沒有這么做,。
此時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我不明白邵裕告訴我這件事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么。
我拍了拍腦袋,,動手把尸體再度埋好,,起身回去。
回到房間里,,我都在思考這件事,,已經(jīng)無心修煉了。
直到早上,?!澳蠈m師兄,起……”徐窈還像平時一樣來叫我起床,,但我一夜沒有合眼,,所以當(dāng)她敲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我頂著黑眼圈坐在床上。
“昨晚沒睡好嗎,?”徐窈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強行笑了笑,“昨晚都在修煉,,一夜沒合眼,。”現(xiàn)在還不是告訴她那件事的時候,。
“修煉雖然是可以,,但也要注重休息啊?!毙祚亨搅肃阶?,用手打了一下我的頭。
“對不起,,一想到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就想加快一下進度?!蔽覔狭藫项^,,“對了,聽說莫問香的輕功進步神速啊,?!?p> “確實,,我只是先告訴她運功的方法,她一下子就學(xué)會了,?!毙祚汉苁切牢浚耙窃倬毝鄮组T武功,,說不定能成為高手,。”
“但以她的性子,,應(yīng)該不肯學(xué)武功吧,。”
“對啊,,所以我就覺得有些可惜,。”徐窈嘆息一聲,,“說不定能夠成為我們的一大戰(zhàn)力呢,。”
聽到外邊有人在敲鑼準備操練了,,我們才出了房間,。絕天門弟子每天早晨都會在操練場操練,可能是要與云中門決戰(zhàn)的原因,,最近他們操練得格外認真。
“于師傅,,您的傷勢如何,?”于紀此時就站在操練場的邊上,我也就走過去問候一下,。
“聽莫姑娘說了,,已經(jīng)好了七成,現(xiàn)在可以稍微運氣療傷了,?!庇诩o舒展了一下胳膊,“距離決戰(zhàn)之日還有三個月,,我必須得在那之前將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并恢復(fù)到以前的功力,。”
“南宮少俠,,于師傅,,你們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嗎?”莊曉夢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笑著說道,。
于師傅稍微想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今天是甲歷的元月一旦,?!?p> “這有什么特別的嗎?”我撓了撓頭,。
“今天是元旦喔,,也就是說新的一年就要開始咯?!鼻f曉夢說話總是伴隨著笑聲,。
“元旦……”我心中琢磨這一詞,忽然腦袋一陣刺痛,,我疼到不禁叫出了聲,。
“師兄你怎么了!”徐窈見我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頓時也慌了神,。
“快去找莫姑娘!”于紀迅速對幾名弟子喊道,。
隨后我便失去了知覺,。
然而這一次我并沒有來到劍魂的世界,而是做了一個夢,。
我看到熊熊烈火在焚燒著整座城,,街道上,屋頂上,,甚至是城墻上,,都留著大量的尸體。
“算我求你了,,放過這個孩子吧,。”在不遠處,,有兩個人和一個孩子,。
一人手里持劍,臉部模糊不清,,劍上和身上的鮮血可以看出這一切都是他干的,。
另一個人單膝跪地,身體因受傷而蜷縮著,。
“我們已經(jīng)給了你這么多條命了,,難道這些命換不了一個孩子的命嗎?”跪地的人說道,。
那個孩子,,害怕的躲在跪地的人身后,。
“我不希望因此留下禍害?!蹦莻€持劍人的聲音聽上去甚是沙啞,,但從體格來看又不像是一個老年人,“明天便是新年,,再過一年又是新年,,他遲早都會長大,也遲早會來找我報復(fù),,還不如趁現(xiàn)在斬草除根,。”
接著他一劍直刺,,刺穿了跪地人的身體和孩子的腦袋,。
跪地的人和孩子都應(yīng)聲倒地,持劍人看了一眼,,俯身將孩子抱了起來,,隨后消失在煙霧之中。
我猛然驚醒,,見到眾人都圍繞在我的床邊,,莫問香原本神色凝重的臉頓時放緩了許多。
“師兄,!”徐窈一下子抱了上來,,聲音哽咽,“我還以為……還以為……”
“別怕別怕,?!蔽疫B忙安撫著她。
“我還以為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呢,。”莫問香松了口氣,,“你突然昏迷,,隨后呼吸,心跳和脈搏都沒了動靜,?!?p> “這么嚴重!”我很是吃驚,,剛才那一段時間我還以為我是睡著了在做夢,,但在他們眼里我就像是死了一般。
“南宮少俠,,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一提到元旦你就昏迷了,。”莊曉夢一臉嚴肅,。
“我在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蔽野褖糁械氖虑檎f了出來,。
“太殘忍了!”莫問香第一個叫出了聲,,“連孩子都不放過,!用劍刺穿腦袋,再好的醫(yī)生都救不回來,?!?p> “但是重要的是,為什么南宮少俠會做這樣的夢,?!庇诩o若有所思,“依照你的描述,,我似乎記得這件事,。”
“于師傅,,你知道嗎,!”我很想知道于紀所說的這件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這似乎和十年前的一起屠城事件十分類似,。”于紀說道,,“那是第一起甲骨持有人被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