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火熱,辣得眼睛實在沒有辦法睜開,。而我和我的同學(xué)走在那條長的沒有盡頭,寬得如同大河一樣的公路上,,我們就像沙漠里的駱駝,又渴又餓,。
我:“姚飛,,你說我們?yōu)槭裁匆鲞@么蠢的事情?”
姚飛:“好玩唄”
我:“這還真好玩,,我真的是走不動了”。
姚飛:“應(yīng)該快了吧”,。
現(xiàn)在的梔子花開得應(yīng)該不是那么鮮艷吧,,大多應(yīng)該都是含苞待放的,這時是6月份的尾巴,,一路上我找不到花,,但是香味卻是撲面而來。
姚飛:“怎么就只有香味沒有看到花勒,,采幾朵回家泡在澡盆里,,來個鮮花浴,極好”,。
我:“你是想學(xué)香妃來個招花引蝶,?別學(xué)成了小燕子引來大黃蜂…哈哈哈”。
我們繼續(xù)走著,,我突然停下來講到,,
我:“你說我怎么種一棵梔子花樹就那么難?”
姚飛:“你還真是有一出是一出,不過,,怎么說,?”
我:“梔子樹春夏秋冬沒少種過,帶根的,,帶枝的都插了,,就是沒有看到活,哎…最最要命的是,,我連仙人球都養(yǎng)死了,。”
姚飛:“怎么可能,,仙人球丟地上都能活的東西,,還要養(yǎng)什么。”
我:“但是…我就養(yǎng)不活,,啊?啊?。 ?p> 我們饑渴無精氣神的拖著腳步,,看著那過往一輛輛客車從我們眼前劃過,。我心里默念著“快到了,快到了”,。
在我的記憶里,,那段路程是漫長的,是心酸的,,是堅毅的,。那年我六年級,12歲,。
一條窄小雜草叢生的小道,,左邊是一很大的池塘,養(yǎng)著魚,,養(yǎng)著珍珠,,池塘面上漂著五顏六色卻工工整整的塑料瓶子。右邊則是一荒廢的小溪,,沒有什么水流,,綠色植物倒是養(yǎng)的很肥沃。
這條小路是親切的,,是熟悉的,,是安全的。因為這里能看到我外婆的家,;因為就算六月里田間蛇蟲的出沒,,這條路上是太平的。
破舊的泥瓦小房在左右兩個高大的樓房面前顯得格外嬌小,。好在兩座樓房形成鮮明對比,,左邊樓房白色瓷磚加身,顯得富麗堂皇,。我沒有進去過那家人家,,只知道每次見面我媽媽都會要我叫他們“徐外公、徐外婆”(讀ji),,右邊這家就顯得沒有那么氣勢雄偉了,,雖是高樓房,但是立馬入我眼的是那紅彤彤的紅磚堆成的房子,,我覺得很奇怪,,很雜亂的視覺感,讓我懷疑這家人的審美是不是太差了。
也許這是個富人永遠神秘莫測,,我們平凡人只能和自己類似的人群玩耍的社會吧,,紅磚高樓我倒是進進出出很隨意,不那么陌生,。她家有個漂漂亮亮的姐姐,,喜歡用香皂和淘米水洗臉,她和我“這樣子皮膚會很好很好的”,。我也很愿意夏天和她一起玩,,只要她愿意帶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