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收場,村民們收拾著村子內被破壞的東西,,至于江護和唐飛,,則需要好好的療傷修整。當然,,在此之前,,江護還是背著已經昏沉過去的唐飛回了長間屋舍。他先是檢查了一番那些商隊成員的情況,,發(fā)現因為青灰之毒的緣故,,居然沒有一個幸存的,就連那摩碦思死了,。
當然,,作為試毒小白鼠的摩碦思,并不是因為中毒死的,,而是被三人的戰(zhàn)斗殃及,,身體都被劈成兩三段了,仔細一看那傷口,,自己無意中砍了一刀,,唐飛也砍了兩刀,就連那已經死去的黑衣人,,也捅了他幾杵……
既然死得這么干脆,,江護也懶得費心,在清晨直接點了把火,,將這長間屋舍少了,。當然,這么公然破壞村子里的設施,,補償點錢財自然是不可避免的,,還好村子里沒死什么人,村民們倒是沒有顯露出多大的厭惡神情,。
反而,,因為江護和唐飛召喚出了他們兩腳蛇守護神,村民們對兩人都還是很尊敬的,,在村子里修整了一天,,唐飛也醒了過來,,兩人這番遭遇主要還是消耗太多,其他傷勢倒是無虞,。以唐飛筑道境的修為,,原本手臂上的一個窟窿也算不得什么重傷。
挨到唐飛醒過來,,江護愁苦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意,。因為這次破壞了村子太多的物件,所以賠償金額不小,。江護覺得這錢應該由鐵刀門來出,,他覺得不是自己小氣,雖然自己還有一袋紫金紋刀幣在身,,可也只有一袋啊,,掙錢可不容易,何況現在還是打江山的時候,。
并且,,這次事件完全是鐵刀門惹出來的,特別是他們的領頭唐飛,,要不是他胡亂把自己的綠帽子送人,,根本沒有這檔子事。江護覺得自己不但不該出這個冤枉錢,,而且還應該得到一定的補償,,畢竟他這兩日又是出力,又是勞心,。不過他自認還是一份大度的人,可以估計和唐飛的交情不要補償……大不了以后從鐵刀門身上多賺一點回來……
所以,,憑著厚臉皮在村子里呆了一天,,看到唐飛醒后,江護就笑了,,笑著和他說一說村子里補償,,當然,在說到商行兄弟都沒有幸免時,,他還是嘗試著想要擠幾滴眼淚出來……最后,,唐飛還是將那幾車貨物寄放在村子里,畢竟現在也沒人手運回去,。說好了等回頭來取貨物時,,在拿給現錢補償……
之后,又是修整了三天,,等到兩人實力恢復到巔峰狀態(tài),,才開始動身,,朝著附近的古羅鎮(zhèn)而去。倒是原先守在村口的那尊石人邪靈,,不知所蹤,,再沒有顯露過蹤跡……
兩人輕裝而行,速度自然與之前不同,,只用了小半日的功夫便到了古羅鎮(zhèn),。
古羅鎮(zhèn)上一血衣堂勢力,雖然聽名字不是多么正派的勢力,,事實上他們卻也是以做礦石,、鐵器生意為主,原本這些生意都是掌握著南疆城四大家族手中,,有些地方太過偏遠,,四大家族就交給下屬勢力來經營,只是每月收取一定資源,。這血衣堂原本就是隸屬天青苗家的勢力,,在南疆城大變之后,就快速投靠了王家,。
大概是建立堂口的前人,,想要弄一個看上去別人就不敢惹的名字,才取了血衣堂這三個字,。血衣堂有三塊招牌,,一是堂中之人基本上都披著一件血紅大斗披風,名叫血衣披身,。二是血衣堂有一種傳承秘技,,名叫《血海翻騰》,這密技修煉極其殘酷,,需要不斷的吞食血液,,凝念血丹和血靈,極其痛苦,,施展之后威力倒是不小,。不過由于上頭有南疆城大勢力壓著,他們倒是不敢公然飲用人血,,所以修煉一般使用獸血,。三是血衣堂中幾乎人人都會用刀,用的還是圓月血刀,,配合血衣堂大的武技,,威力也是十分強勁。
血衣堂和鐵刀門關系也算是不錯,,不然鐵刀門的生意也不能越過他們,,做到南疆城去,。
不過,這次江護和唐飛可沒有絲毫想上門拜訪的心思,。他們來古羅鎮(zhèn),,一是打聽一下那兩個派遣過來買馬匹的手下的消息,因為在路上沒有發(fā)現兩人蹤跡,,所以可能還在古羅鎮(zhèn),。二則是兩人要買代步馬匹,畢竟這里距離東門鎮(zhèn)還有不小距離,。
古羅鎮(zhèn)上來往客商就有不少,,而且這四近八鄰的村子都有人來這鎮(zhèn)子上購買或售賣東西,各種雜貨攤沿著大街擺著,,倒是顯得有些繁華熱鬧,。
鎮(zhèn)子上并沒有多少高樓闊店,唯一的一座闊氣建筑,,還是血衣堂的堂口所在,。唐飛指了指那半空豎起的血衣高旗,隨意地為江護講解著關于血衣堂的一些情況,。
“血衣堂其實有三個堂口,,分別是血衣堂、血刀堂,、血手堂,。其中,以血衣堂為主,,另外兩個堂口為鋪,,各自負責的事物也不一樣。每個堂口都有一名堂主和兩名副堂主,,而血衣堂的現任堂主洪興全,,和鐵刀門的大門主鐵紅星一樣,有著筑道巔峰的實力,。
不過,這血衣堂內部極其不安定,,大堂主洪興全并不如我們門主一般,,對門內一切盡皆掌控在手。聽說血衣堂的上代大堂主方橫流暴斃之手,,他的兒子還遺留在血衣堂中,,雖然沒有繼承大堂主之位,但隨著其長大,,實力變得越來越強,,門內不少老人都和他混在一起……”
眼見天色還早,,兩人便一邊聊著,一邊朝著鎮(zhèn)西邊的雜市而去,,那里有不少賣馬匹牲畜的市場,。不管是尋找兩名手下的蹤跡,還是為自己買馬匹,,都需要去一趟,。
鎮(zhèn)子不算大,兩人閑逛了半個時辰便到了西市口,,這市面上的馬類牲畜倒是不少,,居多的就是火鱗馬、青驄犀馬和鐵頭騾子這等普通馬匹,,其實南疆城這一帶本來只有火鱗馬的,,至于其他的馬匹,大多是客商們從其他城域行商過來販賣的,。
江護和唐飛現在也不用找適合拉貨物的鐵頭騾子和青驄犀馬,,但是卻沒有直接選定兩匹火鱗馬就走人,因為還要打探一下他那兩個手下的下落,。
所以兩人裝模作樣地看了看那長相蠢笨的鐵頭騾子,,不時還摸摸它們的腦袋,敲了兩下,,那騾子也很蠢萌,,被人敲了腦袋后,頭也不抬,,只是兩只原本聳拉的耳朵陡然豎起來,,然后圓大的黑眼珠子溜溜轉的斜瞥著兩人,配合它那副天生的騾子臉,,簡直就像是在嘲笑兩人沒見識,,“以為俺叫鐵頭騾子就是鐵打的頭啊……”
兩人看了一會,一個都帶黃皮氈帽的中年男子便笑著走過來:“兩位可是要買拉貨的馬畜,?不是我自夸,,我們這兒的鐵頭騾子,絕對是居家旅行,,販山賣海,,行商各國的必備伙伴。其實我們走商的,,都叫它們拉貨郎,,由此可見它們的好啊。
不說虛的,這鐵頭騾子實有三好,,一是有軸勁,,就算是你把一車貨物堆得滿滿的,它也拉得動,。二是吃得苦,,外走行商若是帶其他馬畜,攜帶飼養(yǎng)食物可能有諸多不便,,但是這鐵頭騾子是見草吃草,,見水喝水,隨隨便便好養(yǎng)活,。至于其三嘛,,您看著鐵鐵騾子的賣相,是不是比那火鱗馬之類的有趣,?出門在外,,旅途漫漫無以為樂,這鐵頭騾子夠給您解趣的吧,??傊靡痪湓捳f就是……”
見這貨主上來就是這么大廝自夸一通,,簡直就是男裝的王婆啊,。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江護還好,,畢竟他也長干這種事,不過唐飛就有點不耐煩了,,好幾次想插話都找不到機會,,直等到對方面不紅氣不喘地介紹完,才說道:“我們確實要馬畜不錯,,不過在做生意之前,,拉貨郎你先回答我一句話,三四日前,,有沒有兩個身材壯碩,,一身灰白麻衣的男子,對了,,他們腰間應該都陪著一把黑鞘長刀,。”
唐飛估計剛才也沒怎么聽,,直接把拉貨郎的名頭按到了這貨市主人的身上。對方一聽這稱呼,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倒是一旁聽得分明的江護,,臉上笑意盎然。
貨市主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平日里往來的客人太多,,我倒是沒有察覺這么仔細,。不過,兩個男子相伴來買馬匹的,,倒是不少,,說不定見過,你們說是不是有這個可能,?”說完之后還一臉希冀地看著唐飛和江護,,明露著“我們快進行交易吧”的意思。
不說不懂風趣的唐飛,,就是江護都有些無語,,這么回答有意思嗎?
江護瞥了對方一眼,,悠悠問到:“不知道這位大哥怎么稱呼,?”
那貨主似乎很不想有人再叫他拉貨郎,于是笑吟吟地回答了江護的問題:“鄙人姓馬,。兄弟稱我一句馬老板那是看得馬某人,。”
江護一聽,,心中忍不住道:“你是馬昀還是馬華騰,,敢這么自信叫別人稱自己馬老板?”,,表面上,,卻是平淡表情:“那不知道馬老板的夫人是不是姓王?”
“呃,?兄弟為何有這么一問,?”那馬老板眼色怪異地看著江護,不過大概是覺得說出自己美麗漂亮的夫人的姓氏也無妨,,于是答道:“我夫人姓羅,,不可姓王?!?p> 這下,,江護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怪不得馬老板你把販騾走馬的生意做得這么長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