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將延州城最大的隱患鏟除了,!此刻,蕭和同李渭等人的心情一樣十分高興,。特別是對于蕭和來說,,自己一番奇遇之下,,來到了千年前的宋朝。并且在一系列的因緣巧合下成了有功之人,。此刻的他,,正在暗自慶幸自己目前的處境起來。
“看來,,一切似乎還不錯,。”蕭和心中暗得意道,。一臉狼狽的周堅,,此刻已經(jīng)被柴福帶著人押回通判府中軟禁起來,早已是垂頭喪氣,。偌大的州衙公堂之上,,只剩下了蕭和,李渭和范雍三人,。
“蕭小子,,此番能將周堅這個蠹蟲繩之以法,你可稱得上功不可沒,!”范雍一臉微笑的對蕭和說道,。蕭和連忙拱手推辭,被一州之長稱贊,,確實有些受寵若驚,。不過,范雍接下來的話卻讓蕭和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只見范雍話鋒一轉(zhuǎn),頗為嚴肅的說道:“眼下延州城內(nèi)最大的蛀蟲雖然已經(jīng)被挖出,,可是還有不少躲在暗處的,,只怕這會子還在虎視眈眈。只怕這些人會把所有的憤恨全都發(fā)泄到你的頭上,!”此話一出,,頓時令場內(nèi)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而這個道理,,蕭和早已知曉,。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即便城中的那些宵小不找他的麻煩,,只怕還會有一些人見不得蕭和此刻遠超旁人的能力。說不定就會勾結那些人給蕭和下絆子,。到時候,,只怕蕭和會疲于應付而無力協(xié)助范雍等人專心對付外敵了,。
所以,周堅的事情一了,,便到了蕭和和柴福二人離開延州前往慶州的時候了,。
“大人,我什么時候動身去慶州,?”蕭和心中早已篤定,,便平靜的問道。見蕭和領會了自己的意思,,范雍不覺點頭,。而李渭卻并不意外蕭和的決定,只見他開口道:“三日之后,,由你這個新的指揮使帶領一營人馬前往慶州換防,。”蕭和見李渭讓自己擔任指揮使,,這才發(fā)覺方才堂上范雍那句任命自己的話并不是虛言,。頗為意外之余,也只有拱手感謝兩位的提攜了,。
而堂上發(fā)生的這一切,,卻都被此刻早已藏在公堂之后的郭蓉蓉聽得真切。就在蕭和轉(zhuǎn)身離開州衙之時,,她忍不住追了上去,。
“二郎!”一聲羞怯卻又堅定的叫喊,,讓蕭和心中一動,。是她!于是,,便毫不猶豫的轉(zhuǎn)過身來,。果然,佳人婷婷,,脈脈不語,。哪管立于道路之上人來人往,二人緩緩走近,。
“你···真的要去慶州嗎,?”半晌,還是郭蓉蓉打破了沉默,,微微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男人,,臉色微紅。
“是啊,必須要離開了,。你呢,,郭大人打算何時去齊州赴任呢?”蕭和同樣心緒蕩漾,。郭蓉蓉周身散發(fā)的陣陣幽香,,早已讓他方寸大亂,甚至都忘記了郭勸還得在延州暫時料理通判之責,。
“沒那么快啦,,恐怕少說也得旬月有余?!惫厝夭⒉辉谝?,微皺這眉頭,略一思索道,。蕭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多愚蠢,,便尷尬的笑了起來。這時候,,他的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郭蓉蓉忍不住笑出聲來,便拉起蕭和的手,,向著不遠處的一家飯館而去,。而此刻,郭勸正在州衙前看著自己的女兒同蕭和二人,。郭蓉蓉在蕭和前的一顰一笑,,早已讓他感慨不已。
這時候,,只見李渭走了出來,,從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么了,心中不是滋味是吧,。女大不中留嘍,。”說完,,二人同時微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到州衙之中,。
來到飯館之中坐定,,飯食很快便被送了上來。見蕭和那狼吞虎咽的模樣,,郭蓉蓉突然笑著問道:“你是怎么想到周堅會將倒賣軍械的不義之財藏在了府庫之中呢,?難道你是猜的不成?”
蕭和一聽,見不是追問自己與她二人間的事情,,頓時放松下來,。將滿嘴的東西咽了下去,便有些神秘的說道:“雖說是猜測,,但是卻不失亂猜的哦,。”這樣的話,,一下子便引起了郭蓉蓉的興趣,,滿眼期待的看著他。蕭和也不再買關子,,而是反問道:“你說這天下當官的干壞事,,所圖為何呢?”
“這···我又不是那當官束帶的,,如何得知,?”郭蓉蓉似乎被問住了,輕輕地搖頭道,。蕭和微微一笑道:“不過是為了‘財’,、‘權’二字罷了。而周堅此人,,在延州通判的位置上多年而不見升遷,,只怕對于‘財’字的偏愛要大過‘權’字了。既然是要斂財,,自然需要有地方將得來的不義之財藏起來,。那,什么地方藏著最安全呢,?”蕭和說完,,便微笑著看了看正在細細傾聽的郭蓉蓉。端起眼前的一碗肉湯,,慢慢的喝起來,。
“藏在哪里最安全······”郭蓉蓉不禁低頭思索著。突然,,她眼前一亮,,脫口而出道:“藏在官府的府庫之中!”
“不錯,,以他通判的身份,,藏在府庫之中便是最為妥當?shù)娜ヌ帯,!笔捄碗S意抹了抹嘴角的湯汁,,得意的說道。這時,郭蓉蓉頗為鄙夷的說道:“瞎貓碰上死耗子吧,,這么容易猜中了······”說完,,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站起身來為蕭和搽去嘴角殘余的食物,。蕭和眼見郭蓉蓉吐氣如蘭的樣子,,心中一動,便從身上摸出一樣東西,,塞到了郭蓉蓉的手中,。
“這是何物?是鐲子嗎,?”郭蓉蓉好奇的將手中的物件捧在手中里問道,。只見一條差不多八九寸長、一拇指寬的中間鑲著一個圓圓的白色小盤子的白色帶子,,正卷起一個手腕粗細的圈,,安靜的躺在她的手中。
若是郭蓉蓉是現(xiàn)代人,,她一定一眼便認出,,手中的這個東西是一塊手環(huán)。不過,,眼下的她卻并不知道這是何物,。這時候,蕭和抬起自己的左手,,只見他的手腕之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叫手環(huán),,是我家中傳下來的東西,,現(xiàn)在我把它送給你?!闭f完,,不顧已經(jīng)呆坐在原地的郭蓉蓉,拿起她手中的手環(huán),,微抬她凝脂一般白皙的左手,,將手環(huán)輕輕的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原來,,當日蕭和從黑沙暴里穿越到這個時代的時候,,身上除了那電量無限的手機之外,還有兩塊原本買給爸媽的手環(huán),。加上自己手上戴著的那塊同款,便一共有三個手環(huán)隨他一同穿越回了古代。同樣的,,蕭和發(fā)現(xiàn)這三個東西似乎也同手機一樣變得電量無限了,。于是,自己便當做未來唯一的記憶帶在身上,。
“二郎,,這東西這么珍貴,你送給我是不是不太合適,?”郭蓉蓉聽完這手環(huán)的來歷之后,,心中自然激動不已。輕輕撫摸著那如同玉石一般的手環(huán),,臉色微紅的小聲道,。
“兩年一過,我一定前往齊州見你,!”見郭蓉蓉那羞怯的樣子,,蕭和心中難免悸動。突然,,他想和眼前的這個宋代的小姑娘開一個玩笑,。
“你可一定要天天戴著喲,這樣我就知道你每天都在干什么了,?!笔捄蛪男χf道。
“噢,?這鐲子有這么神奇嗎,?”郭蓉蓉抬起左手左右細細查看道。還是無法記住手環(huán)這個稱呼,,依舊叫做鐲子,。
“怎么,不相信嗎,?”蕭和心中好笑,。接著,他說道:“這樣吧,,明日我再來找你,,將今日你回府后是坐是走,夜里幾時安睡,,明早幾時起床都告訴你,,你自然就信了!”于是,,二人便定下了約定明日辰時末再見,,各自回去不提,。
回到府中的郭蓉蓉,心中自然滿是狐疑,。不過,,蕭和給她帶來的出乎意料早已不是偶然。雖然她并不知道蕭和的真正的身份,,但還是選擇相信,。獨自坐在閨房之中,她輕輕趴在桌前,,微微抬起左手,,撫摸著這個奇怪的鐲子,臉上不時的露出一絲笑容,。
至于蕭和,,卻根本沒把同郭蓉蓉的約定當回事。明日她手腕上的手環(huán)自會將他們分開后郭蓉蓉的運動狀況上傳到自己的手機上,,到時候自然一目了然?,F(xiàn)在對于他來說,三天后帶領一營五百人前往慶州,,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原本他只要作為一名普通的效用,跟著一營的弟兄一同前往便可,。但是現(xiàn)在,,他的身份已經(jīng)從跟隨者變成了引路人,對于他這樣一個在宋代毫無帶兵經(jīng)驗的菜鳥來說,,便成了天大的問題,。恰在這時,柴福押解周堅回府中軟禁的事已畢,,便回到了營中,。正巧看到了他愁眉苦臉的模樣。
“二郎,,升了官咋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莫不是郭家小娘子不要你了?”柴福還是一如既往地對蕭和開著同樣的玩笑,。
“升了官自然是高興的,,可是,讓我這個一天兵都沒帶過的小子領著五百弟兄去幾百里外的慶州,,具體該干些啥,,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闭f完,,蕭和一臉無奈的搖著頭,。
“就為了這事啊,俺們只是去換防,,又不是去打仗,,沒你想的那么復雜!”柴福不禁好笑,,接著,便向蕭和詳細的講了一番換防行軍和野戰(zhàn)行軍的區(qū)別,。蕭和聽完,,這才茅塞頓開。原來,,在自己的地盤行軍,,又加上是換防,根本不需要考慮什么宿營,,路線的事,。全部交給斥候便可。不過,,蕭和意識到,,雖然現(xiàn)在自己幾乎什么都不用做,不過,,自己還是得盡快學會這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