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二章 智激聞煥章
原著中,,聞煥章作為高俅討伐梁山時,,特意邀請的參謀出場,可惜高俅這人完全就是潑皮小人,,沒有一絲的容人之量,,剛愎自用,,對于聞煥章的謀劃,連聽的機(jī)會都不給,,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最終導(dǎo)致十萬大軍在梁山水泊全軍覆沒。
聞煥章的好友遍及朝野,,更是精通朝堂妙算,,可是現(xiàn)在卻依然默默地在安仁村教書,研究學(xué)問,,花榮對他的評價是,,這是個郁郁不得志的人,越是不得志的人,,心中的欲望就更強(qiáng)烈,,花榮想試試鞥能不能先取得他的好感。
花榮端過朱雀新添的熱茶,,遞給聞煥章,,熱情地笑道:“黃辰對聞學(xué)究可是久聞大名,能夠在此相見心中甚喜,,朱雀小娘子的茶藝最是精熟,,黃辰借花獻(xiàn)佛,敬學(xué)究一杯……”
聞煥章看著花榮舉過來的茶碗,,卻并沒有接過來,,而是淡然地道:“茶是好茶,,但聞某不結(jié)藏頭露尾之人,敢問聞某該如何稱呼你,?”
花榮頓時愣住了,,自己已經(jīng)自稱黃辰,對方還如此相問,,必定是定是察覺到了什么,,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先生可是猜到我的身份,?”
聞煥章?lián)u了搖頭道:“我以前只是懷疑,,但是剛剛已經(jīng)確定了,黃辰不過是你為了救出林沖家眷所掩人耳目的假名而已,,可惜可惜啊,,如此大才,竟然失身為賊,,真是可悲,。”
說完轉(zhuǎn)過身去,,以背相對,,示意自己對花榮的態(tài)度。
看到聞煥章如此不留情面,,桌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默起來,。
花榮端著茶碗的手尷尬地舉在半空中,臉色開始不斷變換,。
“不喝拉到,,老娘泡的茶豈是誰想喝就能喝的?”朱雀起身一把抓起花榮手中的茶碗,,用力摔在側(cè)面的上,,清脆的瓷碗破碎聲傳來。
聞煥章臉色一沉,,沉聲道:“看來兩位早已知曉此人身份,,倒是在下唐突了,告辭~”
說完聞煥章怒身而起,。
對面的火鳳凰端起茶碗笑道:“當(dāng)年在白礬樓之時,,學(xué)究一行人被一個潑皮無賴欺辱,若不是花當(dāng)家的出手相助,,恐怕先生也難免當(dāng)場受辱,如今見了出手相助之人,,卻是冷語相加,,是否顯得胸襟狹隘,。”
聽到火鳳凰如此一說,,聞煥章停住腳步,,也不轉(zhuǎn)身,沉聲道:“聞某免辱乃是私恩,,花榮逆反乃是國仇,,國仇當(dāng)頭,私恩何用,?!闭f完繼續(xù)想門前走去
“看到學(xué)究如此做派,我終于明白為什么荊公(王安石)的變法會一敗涂地了,?!被瘌P凰抿了一口清香的茶水,迷人的秀目中射出一道嘲弄的目光,。
聞煥章身子一震,,邁出的左腳定在半空,身子開始顫抖,,顯然被火鳳凰說中了心中痛處,,豁然轉(zhuǎn)過身來,鐵青著臉疾步坐回到座位上,,赤紅著雙眼道:“既然錢總管說到荊公,,聞某倒要聽聽你的高見,我如此做派和荊公的失敗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若是今天你不能說出個是非曲直來,,聞某今天怕是要失禮了?!?p> 看到聞煥章這個文人斯文崩散,,雙目赤紅,好似一只暴怒的野獸一般,,隨時準(zhǔn)備撲上去跟火鳳凰拼個你死我活的模樣,,花榮身上肌肉瞬間緊繃,氣機(jī)死死鎖定聞煥章,,防止他做出過激的動作來,,火鳳凰是為自己出頭,絕對不能讓人傷了她,。
火鳳凰對于聞煥章暴怒的模樣視若無睹,,雙臂支在桌面上,雙目悠閑地觀查著被雙手微捧的精致茶碗,好似在觀察它的紋路,。不經(jīng)意地反問道:“蔡相公被稱為小安石,,有人認(rèn)為他是荊公的繼任者,學(xué)究以為如何,?!?p> “欺世惑眾之徒,假借新黨之名,,欺君妄上,,專權(quán)怙寵,蠹財(cái)害民,,壞法敗國,,如此奸臣小人,實(shí)為國之蛀蟲,,如何配得上新黨之稱,?何來繼承者之說?!甭劅ㄕ侣牭没瘌P凰如此一說,,頓時激動起來,連用幾個惡毒的詞語表達(dá)自己的憤慨,。
“學(xué)究說的沒錯,,可是我記得當(dāng)時蔡京和弟弟蔡卞都是荊公的得力干將吧,荊公當(dāng)初說的和學(xué)究說的完全不一樣,?!?p> “那是因?yàn)楫?dāng)年荊公被他們的小人嘴臉?biāo)杀危粫r不查而已,,若是知道他們是如此禍國小人,,早把他們驅(qū)逐出去,哪里會留下如此小人禍國殃民~”
“先生若是執(zhí)政當(dāng)如何對待他們,?!?p> “當(dāng)然把這些毒瘤一刀鏟除,全部清理出朝廷,,換上忠正耿直之人……”剛說到這里,,聞煥章頓時一愣,激動的話語停了下來,,長長嘆了口氣,,如泄氣的皮球一般縮回到椅子中,身上的怒氣頓時消散一空,。
他生平最慕荊公,,他有如此想法,,曾在酒醉之時把心中所想對好友發(fā)泄過,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一次次的無妄之災(zāi),,落魄到只能留在村中教書,,而他的好友卻一個個登上了高位,為此他專門戒了酒,,這些話都被他深深埋藏在心中,從不向外透漏半分,,沒想到今天被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子三言兩語便套了出來,,頭上頓時滲出一頭冷汗。
讓他心驚的不止于此,,更讓他通過自己的話語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當(dāng)年的荊公是多么精明的人,如何會察覺不到蔡京等人的秉性,,可是舊黨的勢力太過恐怖,,朝堂過半之人都是舊黨,為了變法的執(zhí)行,,只有聯(lián)合一切可以聯(lián)合的力量,,黨內(nèi)有人品低下的小人,更有自己這樣仇視一切小人的人,,黨內(nèi)人士良莠不齊,,勾心斗角,相互傾軋,,便是荊公有再大的能力,,也統(tǒng)籌不了如此混亂不堪的團(tuán)體,同槽不相容,,是失敗的重要因素,。
火鳳凰的聰慧使得聞煥章再也沒有了半分小瞧之意,恭敬地拱手道“錢總管對荊公新政有如此通透的研究,,對荊公新政可有指教之法,?”
“這你可問錯人了,我對荊公新政研究并不深,,只是身在局外,,更容易看到你們這些局內(nèi)人看不到的東西罷了,要說對變法理解透徹程度,,你該討教的是身邊這位黃辰公子,,可不是我?!被瘌P凰用圓潤的下頜向花榮點(diǎn)了點(diǎn),,對著花榮眨了一下眼,,意思下面看你的了。
當(dāng)聞煥章把疑惑的眼神投射到自己身上,,花榮噗通亂跳的心臟才慢慢平復(fù)下來,。
“沒成想黃辰公子對荊公的新政也頗有研究?剛剛聞某多有得罪,,聞某向公子賠禮,,但是對于荊公的政策變革之法有何高見,還請不吝賜教,?!甭劅ㄕ缕鹕韺χs拱手賠禮,他明知花榮的真名,,卻依然用黃辰來稱呼他,,畢竟花榮那個身份太過敏感,想要交流只能學(xué)二女,,故作不知,。
花榮連忙還了一禮,腦子開始瘋狂運(yùn)轉(zhuǎn),,對他們說的荊公,,花榮絲毫沒有印象,但是新政變法他倒是有印象,,王安石變法這種大事件他還是知道的,,但是你要問他變法的內(nèi)容是什么,他就是一陣頭大,,他又不是專門研究歷史的,,能夠記住一些歷史名人以及事跡,那是因?yàn)樗矚g歷史的緣故,。
但要讓他說歷史上哪一年發(fā)生了什么具體的事情,,他可就頭大了,幾千年的歷史誰能記得那么清楚,?能夠記住北宋末還有南宋初的事情,,還全靠《水滸傳》和電視的功勞,使得他對這段時間的事情比較關(guān)注,,可是王安石那幾十年前的歷史事件他只能說他知道王安石變法這件事情,,但是具體內(nèi)容他可是兩眼一抹瞎,一問三不知,。
看到桌上三人期待的眼神,,花榮略微尷尬地問道:“你們說的荊公新政是不是王安石相公變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