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章 招攬聞煥章
他比別人多了近千年的知識,就好比是一場考試,,別人還在苦思冥想試卷的答案時,,他拿到的試卷卻是連標準答案都一起打印了出來。
聞煥章這個童鞋問他解題之道,,不需要他比聞煥章聰明,,他只要按照試卷上的標準答案,照本宣科地給聞煥章解答出來就行,,至于對方聽不懂其中的思路,,那就是對方悟性太低。
聞煥章因眼界的局限性,,很多東西捉摸不透,,可是花榮這個作弊的家伙卻有著標準答案,聞煥章的各種問題,,他只需要按本宣章地把答案講出來就行,,至于具體的執(zhí)行細節(jié)(解題過程),懂得花榮就順便給他講解說,,若是不懂的,,就直接踢回去,讓聞煥章去自己領悟,。
聞煥章的傲氣早已煙散的干干凈凈,,只覺的花榮高深莫測,若不是看他年輕,,聞煥章都懷疑這是哪一個深山中修行百年的奇人異士,。
近四十歲的聞煥章,望向花榮的眼神中,,除了敬佩,,還是敬佩,就像是小學生在向老師請教難題一般,,對花榮點頭彎腰,,畢恭畢敬。
邊上的火鳳凰看花榮的眼神也變得異彩連連,,這個花榮越是接觸,,越讓她感覺到高深莫測,,評書說的空前絕后,詩詞做的天下敬仰,,千里救林沖,,一戰(zhàn)捉王煥,揮手間滅殺眾橫大海無人愿惹的血鯊……一樁樁,,一件件,,這個人就像個傳奇一般,活的跌宕起伏,,此人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事情可以難倒他一般,火鳳凰不覺對這個花榮產(chǎn)生了濃濃的好奇心,,她想知道,,花榮這一身本事到底是何人教出來?
剛開始她把話題權讓給花榮,,并不是對花榮多么有自信,,他只是聽花榮給她講梁山和蓬萊島的制度時,感覺有些地方和荊公的新政之策很相似,。
她便抱著讓花榮隨便說一些,,她在邊上幫著圓一下,糊弄一下聞煥章,,讓花榮小小出口氣就行了,,沒想到花榮對于國家法令制度這一塊,研究的如此透徹,,而且提出了許多聞所聞問的新型概念,,讓她這個從不服人的天之嬌女欽佩不已。
難得的是此人無論何時何地,,都以謙謙君子的身份對人,,從不見其恃才傲物,如此風流人物,,天下再難找出第二個來,。
可惜,朝廷不識人,,竟把如此曠世奇才,,逼迫到落草為寇的地步,對天下百姓不知是福,,還是禍,!
她忽然有點嫉妒自己的閨蜜趙月兒了,嫉妒她竟然能找到一個如此稱心如意的郎君,可是,,她隨即又想到了兩人天壤之別的身份,,最后又為兩人發(fā)起愁來……
聽著兩人一問一答,熱火朝天的在討論著,,火鳳凰的心思,,卻隨著在手中無聊轉動的茶碗,飛出九霄云外,。
而負責沏茶的朱雀坐在邊上,,聽得頭暈腦脹,看兩人聊個沒完,,幾次想要打斷兩人的話題,,都被火鳳凰給輕笑阻止,氣的連茶都不沏了,,在扶手椅上扭來扭去生悶氣,。
“砰~砰砰……”
一陣有節(jié)奏的敲門傳來,,把屋內(nèi)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青鸞衛(wèi)帶著一個下人進來匯報,梁文喝多了,,被送到樓下馬車上,,仆從詢問聞煥章要不要一起坐車回去。
聞煥章一時間有點猶豫不決,,朱雀揮手讓那個仆從先下去等候著,。
“坐而論道,不如起而行之,,學究怎么看,?”花榮看聞煥章臉現(xiàn)猶豫,頃刻便猜透了他心中所想,。
聞煥章此刻站在十字路口上,,是留下來跟花榮一起,還是跟隨著仆從遠去,,從此天各一方兩人再不相識,,兩種不同的選擇,決定著他今后截然相反的命運,。
經(jīng)過對王安石新政的熱聊,,花榮發(fā)現(xiàn)很多觀點竟然出奇的像似,兩人惺惺相惜,,只覺相見恨晚,,完全視對方為知己。
花榮的呼吸隨著等候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他費了半天的口舌,,結果只在一瞬之間,,為了給自己加大籌碼,花榮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意圖,,再次開門見山道:“世有伯樂,,然后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祇辱于奴隸人之手,。
當今官家的品性想必學究比某更加清楚,,他絕不是你的伯樂,如今官家正直壯年,,再活個三,、五十年都是常事,先生以為自己還能再熬三五十年嗎,?便是他只活個一,、二十年就死了,誰能保證下一個官家,,一定會是你的伯樂,?”
聽著花榮大逆不道的言語,三人都是瞠目結舌,,如此狂悖無禮的話語若傳道官府耳中,,少不了一個詛咒圣人,心懷謀逆的罪名,,非得拉出去砍頭不可,。
不過想到花榮的身份,幾個人只能無語地搖搖頭,,花榮這家伙本來就是叛逆,,他咒當今天子去死,好像是最正常的事情了,。
“在下常常告訴兄弟們一句話,,不求青史留名,但求人生無悔,。學究感覺這句話說得對嗎,?”看到聞煥章已經(jīng)開始動搖,花榮步步緊逼,,不給聞煥章留下絲毫余地,。
花榮最后一句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終于打破了聞煥章的心理防線,,幾十載沒日沒夜苦讀詩書,,苦苦追尋荊公新政的解決之道,努力經(jīng)營朝堂關系,,可是最終,,他卻看不到哪怕一絲的希望,他對于當今的朝堂已經(jīng)徹底寒了心,。
他確實也心存僥幸,,想象著下一個繼任者,很可能是神宗一樣的英明君主,,可是,,那不過是一個美好的夢想罷了,他此刻的腦海中,,只剩下花榮那句勸詞:
“不求青史留名,,但求人生無悔?!?p> 是一種堅定信念的感慨,,又何嘗不是一句極度不甘心的感嘆呢。
聞煥章長嘆了口氣,,苦澀地說道:“老夫已經(jīng)蹉跎了幾十年,,確實不想再如此迷惘下去,,只是,,花當家屬下只有一座水洼,招我這個書生過去,,又有何用,?”
花榮笑道:“先生莫要小看我,梁山只是在下經(jīng)營的一處基地而已,,我正在組織人手對海外的蓬萊島進行開發(fā),,想以此為跳板根基之地,在無盡的海洋中尋求一個更廣闊的的空間,。
海外之地先生千萬莫要小瞧,,大宋之地,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小小的角落而已,,外面的世界,,比所有人想像中的要大的多,哪里有無窮無盡的財富和土地等著人們?nèi)ラ_發(fā)……”
花榮把準備在海外開辟基地的事情,,向著聞煥章等人講述了一遍,,花榮特意強調(diào),現(xiàn)在的蓬萊島就像是一張白紙,可以任由執(zhí)政之人在上面盡情地進行繪畫,。
不禁蓬萊島,,等到以后開擴出來的土地,都是一樣的,,那些都是空白之地,,隨意執(zhí)政者在上面盡情的施展才華,而不必擔心各種已有受益者的阻撓,、破壞,。
聽著花榮的描述,聞煥章的雙眼中放射出璀璨的光芒,。
“黃辰公子的最終目標是什么,?”
“中原有亂,便趁勢而起,,若無大亂,,海外之地建國,也可為后世子孫多掙一份土地,,如此也算是一件人生快事,。”
聞煥章心臟劇烈跳動著,,花榮的一席話完全勾起了他心中的欲望,,朝廷的朝堂他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只要他還堅持自己的主見,,朝堂之上就沒有他的立錐之地,,他想要荊公的政策能夠走下去,只能劍走偏鋒,。
一個機會已經(jīng)擺在了他的眼前,,風險很大,一踏進去,,很可能就是身敗名裂的下場,,可是,他不感覺自己還有選擇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