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雖然無能但是對于自己的幾位弟弟還是不忍殺之,太后也不愿為此段了母子情誼,,何況這也是先皇臨死之前的囑托,,不得兄弟相殘,太后也不能有任何歹念,。所以這些皇子是太后的心頭大患,,邊境危難她更想兩全。
勤政殿內(nèi)皇上端坐在殿前昏昏欲睡,,這是許久不見的安靜,。
“咳咳,!”太后輕輕得咳了聲,皇上立馬清醒了許多,。
“母后,,兒臣這就下旨大量招兵買馬,儲備軍糧,,好好與崢戎大戰(zhàn)一場,,把他趕回自己領(lǐng)域,讓他不敢再擾亂我大周子民,!”
“此法萬萬行不通,,經(jīng)過這旱災(zāi)和瘟疫我大周已經(jīng)屬于虛弱階段,招兵是難事,,這軍糧更是難事,,我們賭不起!”
其實太后也想過大戰(zhàn),,而且可以派兩位皇子前去,,讓其有去無回,但是她覺得一旦落敗,,眼中釘雖拔除,,可崢戎一旦攻入,這天下可就真的易主了,。她沒有先皇的殺伐決斷,,也不想拿自己辛苦爭下的地位去冒險,。
“那可怎么辦,?母后可得給孩兒拿定主意呀!”
“這下你知道著急了,,哀家哪里有好辦法,。來人,去傳群臣覲見,!”
“是,!”
其實太后內(nèi)心早已打定了主意,只是自己不愿意在皇上面前提起,,接下來也只是演出戲給皇上看而已,。
“參見皇上太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吧!”
“不知皇上太后傳臣等過來所謂何事,,是否為了邊境攻打崢戎之事,?”
“正是,,不知眾愛卿有何見解?”
“臣等也正為此事焦急,,天災(zāi)剛過,,此事須得從長計議呀!”
“混賬,!都什么時候了,,還從長計議?!被噬弦痪渑試樀萌撼加止蛟诹说厣?,其實皇上哪里是著急了,他覺得大周穩(wěn)固哪里是說垮就垮的,,他只想趕緊處理好眼下之事送走太后,,自己才得以逍遙快活。
“你們說說有什么良策吧,,哀家和皇帝都在為此煩憂,!”
太后假裝一副煩惱的樣子,低下頭瞥了何鐘顯一眼,,何鐘顯點頭會意,。用手輕輕的點了點身旁的李義李大人,李義平日里一副為國為民的大清官模樣,,實則全靠何鐘顯才能步步青云,。何鐘顯無疑是太后的親信,覺得有些話說出來皇上會不相信,,知道很多是太后的意思,,便找了一位親信去傳達太后的意思。
“回皇上,,臣有一計,!”
“說!”
“和親,!”
“和親,?”
“對,就是和親,。眼下我大周已經(jīng)不適合大戰(zhàn)了,,而且先皇驍勇善戰(zhàn),這些年都不曾拿下那狡猾的崢戎,。唯有和親加上厚重的陪嫁,,這樣才能保得天下太平呀!”
“可萬一崢戎不答應(yīng)呢,?”
“怎么會不答應(yīng),,面子和錢財都有了,,豈不是兩得。用女人和錢財可以解決的事情可比孤注一擲的好,,這仗打起來財力物力不說,,還需要人力。如此以來讓我大周休養(yǎng)生息,,待到兵強馬壯之時再一舉殲滅如何,?”
“嗯,如此看來確實是好主意,,只是這讓誰和親才好,,休養(yǎng)生息又得多久,萬一得了人和財,,那崢戎再來攻打該如何,?”
“皇上,這也是緩兵之計,,另一方面我們也得趕緊讓百姓生活穩(wěn)定起來,,百姓有了收成我們才有國庫呀!”
“這可該怎么做呀,,天意難違,,豈是我們?nèi)肆λ芨闹 ?p> “就拿今夏的旱災(zāi)來說,,天災(zāi)是一方面,,可是百姓各地留傳竄,餓死他鄉(xiāng),,還引起瘟疫,,說到底還是地方州縣管理不善所致,官員貪得無厭,,百姓危難不及時救濟才引起此等局面呀,!”
“這……這又該如何?”皇上陷入沉思中,,低頭不語。
“皇上,,這個時候正是需要各親王的力量呀,,他們是你的兄弟不會坐視不理!”
“他們能做什么,,只是會吃喝玩樂而已,!”
“國之大難,給予各位王爺封地,,為了國家安危,,也是為了他們的榮辱,,各位親王定會全力以赴。臣聽說今年大旱西亳王就把洛陽治理的很好,,也救了不少背井離鄉(xiāng)的災(zāi)民,。如此,待到各地安穩(wěn),,錢糧富裕,,再大肆征兵,便可一舉拿下那狗賊崢戎,!”
“臣覺得此計可行,!”何鐘顯這時跟著加緊投上贊成票,其他人有些趨炎附勢的,,有的想拍何鐘顯馬屁的也便一一點頭,。
“可是和親又該選誰呢?皇上目前并無子嗣,,幾位妹妹也都早已有了駙馬,。這可不能隨便選一位敷衍崢戎,否則弄巧成拙豈不是前功盡棄,?”太后在順勢旁敲側(cè)擊的將戲一步步引往自己的這部局上,。
“是呀,那崢戎可不是好惹的,,必得是皇室公主才行,,含糊不得!”何鐘顯立馬跟著提建議,。
“皇上,,有一位公主正是合適,只是不知皇上可同意,?”
“說吧,!”
李義瞟了何鐘顯一眼接著道“西亳王嫡女,蘭心公主,!她可是先皇親賜公主,,封號也是先皇所擬,如今蘭心公主也早已到了適婚之齡,,那崢戎哪有不應(yīng)之理,!”
“可她是哀家孫子輩的唯一公主,也因為先皇親賜,,哀家哪里舍得,;再者那崢戎已經(jīng)老了,比蘭兒父親還要大點,西亳王也斷不會同意的,!”太后裝出一副非常憐愛的模樣搖著頭,。
“太后,為國為民,,此時不決斷一點,,毀得可是先皇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呀!”何義句句逼近,,讓皇上啞口無言,。
“你們先起來吧,容皇上再好好思量一番,!”太后裝作一副非常煩惱的樣子,。
皇上自小與幾位兄弟不算親厚,雖沒有殺他們的念頭,,但也不想他們太過安穩(wěn),,只是各自封地難免怕落人口舌??匆娙撼己吞笕绱藨n愁才覺得事態(tài)的嚴重性,,國家安穩(wěn)最重要,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至于蘭心公主與他更是沒有什么感情了,,雖然西亳王自幼怯懦,是被皇上欺負慣的,,但是想到先皇疼愛的孫女被自己遠嫁,,心里始終忐忑不安。
見皇上優(yōu)柔寡斷何鐘顯又生一計,,“皇上還有一事容臣稟報,!”
“還有什么事呀?”
“前段時間旱災(zāi),,皇上為此已經(jīng)憂愁成疾,,可晉王依然煙花巷柳,也引得許多百姓不滿,,也該讓這些王爺為大周做些什么了,。當(dāng)然,也有能干的,,那就是剛剛提及的西亳王,,就連蘭心公主回洛陽沿路百姓無不跪地叩拜。雖然救國救民是分內(nèi)之事,,可是呼聲太高也不是好事呀,將蘭心公主嫁與崢戎也可以警醒一下西亳王知道分寸,!最重要的也是皇上最清楚的,,這兩位都是當(dāng)年被議過儲位的人,,適時提醒一下才好,況且各位皇子也不是庸才,,要有用武之地才好,。”
“哎呀,,哀家頭好疼,!”
“母后這是怎么了?快傳太醫(yī),!”
印公公走進輕輕地為太后揉太陽穴,,“回皇上,自從太后得知蠻夷蓄勢攻我大周,,已經(jīng)好幾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今早起來就覺得頭疼,,為了不讓皇上擔(dān)心還不讓奴才們告訴皇上,,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別說了,,皇上也有難處,,讓他慢慢思量,哀家身體也比不上大周江山重要呀,!”
“母后,,從孩兒懂事以來你就日日夜夜為兒臣著想,現(xiàn)在您的皇兒都登基了,,您這又是何必呢,?”
“不管你再大都是哀家身上掉下的肉,哀家怎么能給你徒添煩惱呢,?”
“太后,,保重身體呀!”群臣齊跪下,,個個忠臣模樣,。
“罷了,罷了,,你們商議吧,,哀家回宮休息了,不能再讓皇上憂愁了,!”說完印公公便攙扶起太后緩緩離開勤政殿,。
皇上清楚自己不是治國之才,所以他是懼怕自己母后的管束,而且自己的一切都來自于這個能干的母親,,他當(dāng)然不愿太后為自己操勞,。
“好吧,就依眾位愛卿的意思,,可這時間上又該如何呢,?”
“去封地之事只要皇上喧旨,各親王便可立即動身,,也好早日為百姓謀福,。這和親之事急不得,要與崢戎商議,,再定時間,,還要準(zhǔn)備一番,這嫁公主并非小事,;正好借機可拖上幾個月,,至少明年開春!”
“可朕的幾位弟弟若是不依呢,?”
“不依就說明他們心里沒有皇上這位兄長,,不為國家設(shè)計著想,皇上該削爵斥責(zé),,國之危難,,養(yǎng)他們有何用?”
皇上再次思考了一番,,其實這些他哪里真的懂,,只是先皇過世,自己這樣對待弟弟怕被天下人恥笑罷了,,群臣力勸他也有了臺階便沒有推脫了,。
接著就是研磨擬旨,在群臣的監(jiān)督之下皇上算是好好的理了一回朝政,,完成這太后和群臣口中的大事就可以繼續(xù)自己的玩樂了,。
“如何?”太后焦急詢問著打探的小太監(jiān),。
“回稟太后,,這事成了,成了,!”
“哼,!”太后用鼻孔哼出了得意之聲,這是她一箭三雕之策,,當(dāng)然得意,,該處理的都處理了,,皇上還不會覺得是自己母后干政,也不會因為他們的兄弟之事讓皇上以為自己的母后涼薄,,因此與其生分,。一切都在太后的掌控之中,,她喜歡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