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津,你讓梁珍去調(diào)你接到電話之后的監(jiān)控,,看是誰刪除的錄音,。不要讓她走程序,,讓她去找關(guān)系好的悄悄把這事兒辦了,?!崩钫愿赖?。
“為什么要悄悄,?”姜津不解,。
“你傻啊,,能進(jìn)到這里刪錄音的肯定就是隊里的人,你大張旗鼓的去調(diào)監(jiān)控,,是在告訴兇手趕緊刪嗎,?”李政敲了一下姜津的腦袋,“你是你們這一屆辦案能力最強(qiáng)的,,就是想事情太不周全了,。”
姜津捂著腦袋,,悄悄看著李政,,心里像抹了蜜一樣甜。他自工作后進(jìn)了李政的組,,一直渴望得到組長的認(rèn)可?,F(xiàn)在組長出了事情,把自己放到可以信任的陣營,,還夸獎了自己,,姜津覺得這幾年的努力,值了,。
“組長……”姜津害羞的看著李政,。
李政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大驚失色的說,,“你小子為什么這個表情……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李政以前聽梁珍她們幾個小丫頭說過,現(xiàn)在的年輕人戀愛觀很與眾不同,。
“你聽組長說,,”李政側(cè)過身認(rèn)真的看著姜津,“你們年輕人現(xiàn)在的生活方式我不好評價,,我可以尊重你們,,但我自己是接受不了的,你明白嗎,?”
姜津看著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李政,,大笑了起來,,“組長,你知道嗎,,隊里的人都說你是張也前輩的2.0版,,除了脾氣臭愛罵人不懂得討好,還升級了一個功能,?!?p> “什么功能?”
“自戀,,”姜津嘲笑到,,“且不說我是個鋼鐵直男,就算我是彎的,,也絕對不會喜歡組長您的,。”
李政聽完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趴在隱秘的拐彎處繼續(xù)監(jiān)視著小路上的行人和車輛,。秋日的涼爽被太陽的熱烈擊退,姜津不斷擦著臉上的汗,,突然聽到李政問了一句為什么,。姜津以為李政在想案件,結(jié)果看到李政歪著頭,,認(rèn)真的問了一句:
“為什么絕對不會喜歡我,?”
姜津哭笑不得,他有時候真的搞不懂這個30多歲的大叔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他正準(zhǔn)備再嘲笑李政一番,,李政突然把他的頭按了下去。
“別動,!”李政厲聲說道,。姜津抬起頭,看到一輛大貨車迎面駛來,。司機(jī)就像祁安之前描述的那樣,,二十多歲,帶著黑色的帽子和口罩,,看起來有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
“我們怎么辦?”姜津看嫌疑人在他們面前拐了過去,,心急的問到,。
“怎么辦個屁,上車追??!”李政說完,,和姜津跑到了不遠(yuǎn)處的車?yán)铮_著車追了上去,。
“這個地方距離空曠的麥田還有多遠(yuǎn)?”李政問到,。
“差不多一兩公里,。”姜津看著手中的地圖,。
“相機(jī),、手銬和槍都準(zhǔn)備好,一會兒……”李政正說著,,突然看到后車廂動了一下,,“后面有活人!”
李政和姜津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異口同聲的說,,“祁安!”
兇手在作案的時候,,會在每一個十字架的底部刻上祁安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李政這兩天沒有著急找祁安,就是因為他篤定兇手是要利用祁安完成某一種儀式,,在儀式?jīng)]有完成之前,,絕對不會輕易的傷害她。
看到有人質(zhì)后,,李政和姜津更加小心翼翼了,,他們把車停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的觀察著,。兇手很謹(jǐn)慎,,他停下車后東張西望,確認(rèn)周圍安全后,,才掀起了后車廂的藍(lán)雨布,。雨布下面,是一個平放著的十字架,,十字架上還是手腳被釘,、失血致死的受害人。車尾的角落,,手腳被綁,、嘴里被塞著破布的,正是祁安,。
“組長你猜對了,,兇手果然沒有傷害她,。”姜津看著被兇手從后車廂拉下來的祁安說到,。
“拍下來,,這個照片可以證明祁安不是兇手的同伙?!崩钫f到,。
“嗯,咱們現(xiàn)在抓不抓,?”姜津摸了摸腰間的槍,。
“不,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jī),?!崩钫u了搖頭。
兇手把祁安綁在一旁,,開始移動車上的十字架和尸體,。
“不對……兇手沒有戴手套,但為什么十字架和尸體上一點(diǎn)兒指紋都沒有,?!崩钫櫰鹆嗣碱^,“而且25年前的案子,,兇手沒有綁架過那謝什么,。如果這種儀式不需要當(dāng)事人在場,他為什么要費(fèi)力把祁安帶過來,?”
“我不知道,,那個卷宗我找到后就大概翻了一下,沒仔細(xì)看,?!苯蛐÷曊f。
兩個人說著話,,精神已經(jīng)集中到了最高點(diǎn),,他們像兩只敏捷的美洲豹,身體每一寸肌肉都在蓄勢待發(fā),。
兇手似乎很精通物理,,他用各種起重和軌道工具,不到五分鐘就把沉重的十字架連同尸體布置好了,。姜津在旁邊拍下了兇手拋尸的全過程,。
“姜津,”李政撐了一下手,“準(zhǔn)備……1……2……3,!”
說完,,李政和姜津飛一般朝著兇手沖了出去。兇手站在原地,,冷漠的看著他們,。他們腦袋一熱,馬上就要抓到兇手了,。但突然感覺身體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咚……”李政和姜津,倒在了兇手的腳下,。
李政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看見姜津倒在了自己的身后,,兇手在不遠(yuǎn)處給祁安松著綁,。他聽到了尖銳的警笛聲。最后,,李政最后一點(diǎn)意識也喪失了,。
李政陷入沉睡。他做了一個夢,,夢里的祁安穿著一襲白衣,,長長的頭發(fā)披在肩上,她拿著一朵花,,對李政溫柔的微笑著,。李政剛要伸出手,祁安身后的景色突然開始變暗,,祁安的眼淚流了出來,,她努力的向他招手,他拼命的奔向她,。最后,,他們一起墜入了無邊的黑暗……
“組長,你醒了,?”
李政睜開眼,,看到梁珍一臉擔(dān)心的坐在他的病床邊。李政動了一下手,,才發(fā)現(xiàn)的自己的手,,被梁珍緊緊的握著。
“啊……”梁珍紅著臉收回了手,,“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太著急了。”
“祁安呢,?”李政說出了醒來后的第一句話,。
梁珍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祁安被抓了,,現(xiàn)場都是她的腳印,,十字架上也都是她的指紋?!绷赫涫涞恼f到,。
“放屁!不是這樣的,,我和姜津有證據(jù),,姜津用相機(jī)全程記錄了兇手……”李政一把扯掉了手腕上的注射液。
“相機(jī),?什么相機(jī),?”梁珍莫名其妙的看著李政,“醫(yī)生說你跟姜津聞了迷迭香,,所以昏迷了,。富春明帶著科長過去的時候,現(xiàn)場只有祁安,、你,、姜津,沒有其他人,?!?p> “那……調(diào)監(jiān)控啊,!當(dāng)時開著車的人不是祁安,,還有,祁安是被綁著的,,她的手腕和腳腕一定有傷……”
“組長,,”梁珍心疼又不甘的看著李政,“你……可能出現(xiàn)幻覺了,。祁安沒有被脅迫的痕跡,,而且她已經(jīng)認(rèn)罪了……”
“什么?”李政紅著眼嘶吼到,,“梁珍,,你聽我說,有人給我們設(shè)局了你知道嗎,?我們沒有通知過富春明我們的位置,,他怎么會知道我們在那兒?還有……”
“組長!”梁珍再次握住了李政的手,,“你冷靜一下,,迷迭香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的。祁安認(rèn)罪了,,案子結(jié)束了,。”
“不……”李政跌坐在床上,,他的眼里,,寫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