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審問我的,?”
當(dāng)看到一個年輕人走進來,,酒原江次郎平靜的問道,。
他的身上完好無損,,僅僅被一副手銬反銬在那里,。
畢竟,,當(dāng)知道他的身份是日本人的時候,,289號的特務(wù)們還是相當(dāng)忌憚的,。
日本人可不是好惹的,。
“是的,,我是來審問你的,有什么問題嗎,?”
唐銘水搬了一張凳子,,坐到了酒原江次郎的面前。
酒原江次郎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很英俊,,很斯文,。”
“這有什么問題嗎,?”
“你的身上沒有殺氣,。”酒原江次郎居然這么說道:“我很好奇你會怎么審問我,?!?p> 唐銘水笑了:“整天殺豬的人,身上的血腥味,,怎么洗都洗不掉,。殺人的人呢?難道真的可以從他們身上聞到殺氣,?反正我不相信,。”
酒原江次郎冷笑一聲,。
“瞧,,我們說點正事吧?!碧沏懰统隽藷熀校骸俺闊??哦,你被拷著,,算了吧,。”
他給自己抽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著:“打火機就是比洋火好用,,美國產(chǎn)的,什么時候有機會我真的去次美國,,聽說那里是個花花世界,。”
酒原江次郎好奇到了極點,,這個年輕人和自己遇到過的任何一個特務(wù)都不一樣,。
唐銘水噴出了一股煙:“首先,你是個間諜,,我想這點我們不用爭辯,,你否認(rèn)也沒有用,,伍仲德已經(jīng)把你給賣了?!?p> 酒原江次郎不動聲色:“伍仲德,?他是一個奸詐的商人,唯利是圖,,為了活命什么栽贓的話都可以說出來,。我叫姜大根,我是一個鴉片販子,,我認(rèn)罪,,愿意上法庭?!?p> “姜大根,?這個名字不好聽,還是酒原江次郎好聽一些,?!碧沏懰f道:“瞧,如果你真的是個中國人就好辦了,,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解決掉,尸體往黃浦江里一扔,,等到日本人追究起來,,我會說,天啊,,我不知道他是日本人啊,。”
酒原江次郎一點都不害怕,。
他早就做好了為大日本帝國獻(xiàn)身的準(zhǔn)備,。
而且,這個中國人只要敢殺了自己,,一定會給帝國找到借口的,。
“但我不想殺你,因為我想立功,,我得從你嘴里套出有價值的情報來,。”唐銘水嘆了一口氣:
“我們立下大功,,不但會升職,,而且還有白花花的大洋可以拿。我認(rèn)識一個白羅斯跑到租界來的娘們,,很漂亮,,風(fēng)騷極了,,可每個月在她身上都要花大把大把的錢?!?p>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酒原江次郎好奇到了極點。
唐銘水扔掉了煙,,用腳踩滅:“好吧,,我們這么談,你一定什么都不會說的,,那么,,我只能對你用刑了。酒原先生,,真是太抱歉了,。”
酒原江次郎嗤之以鼻,。
在成為間諜之前,,他曾經(jīng)接受過最殘酷的訓(xùn)練。
這個中國人想用這來嚇唬自己,?
唐銘水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的柜櫥那里,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套醫(yī)生才會穿的白大褂,。
他脫掉了身上的西服,穿上了白大褂,,還不忘了解釋一下:“我這套西服是十個大洋買來的,,今天才穿,我不想弄臟了,?!?p> 酒原江次郎一聲冷哼。
不要妄想在精神上擊潰自己,!
唐銘水穿好了白大褂,,戴好了帽子,還特意把自己腳上那雙一塵不染的皮鞋換成了拖鞋,。
然后,,又細(xì)心的戴上了一副橡膠手套。
接著,,他拿出了一個箱子,,打開,里面都是一些刀具。
“酒原先生,,你對中醫(yī)有所了解嗎,?”唐銘水似乎想要選擇什么工具。
“略有了解,?!?p> “你們?nèi)毡救耍瑢χ袊幕牧私?,在某些地方比我們中國人還要深厚,。”唐銘水的話里一點開玩笑的成分都沒有:
“針灸呢,?你了解針灸嗎,?”
“不是特別了解?!?p> “我也不是特別了解,,我只研究了一下人的身體上,會讓人感覺到痛苦的一些穴位,?!?p> 唐銘水終于挑選出了一把又細(xì)又長的尖刀,非常滿意,,來到了酒原江次郎的面前:“比如手腕往上大約三指寬的地方,,叫內(nèi)關(guān)穴,當(dāng)你心絞疼的時候,,按摩這個穴位,,可以緩解。但是呢,?”
他來到了酒原江次郎的身后,握住了他的右手,,抬起手腕,,用尖刀瞄了瞄,用力一刀刺了下去,。
“?。 ?p> 一聲慘呼,,在“茶室”里響起,。
“這就是內(nèi)關(guān)穴?!碧沏懰敛辉谝?,把尖刀繼續(xù)往穴位里捅進:“我做過實驗,用這種細(xì)長尖刀,能夠讓被拷問對象產(chǎn)生痛不欲生的感覺,,但卻不會讓他失血過多而死,。”
“混蛋,!混蛋,!”
酒原江次郎瘋狂的叫喊著:“你會遭到報應(yīng)的!你一定會遭到報應(yīng)的,!”
唐銘水用力捅著“內(nèi)關(guān)穴”,,不停的攪動幾下,然后拔了出來:“接著就是肩前穴了,,他位于你的肩膀位置,。”
……
一聲聲凄厲的慘呼,,不斷的在“茶室”里回想著,。
酒原江次郎的臉上,汗水,、眼淚,、鼻涕混合著流下。
地上,,除了一灘灘的血跡,,還有一小塊白色的東西。
那是人身體上的一小塊軟骨……
酒原江次郎失禁了,。
沒錯,,他失禁了。
他見過無數(shù)殘酷的刑罰,,但像唐銘水這樣毫無人性的用刑,,讓這個自認(rèn)為堅強無比的日本人徹底的崩潰了。
“你很勇敢,,居然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唐銘水面色嚴(yán)肅,,仿佛不是在給別人上刑,,而是在進行著一項神圣的工作:
“那么,我不得不對你的大敦穴用刑了,,那位于你的大腳趾部位……”
“不……不要,,我說……我說……”酒原江次郎的聲音低沉的讓人幾乎無法聽清。
“你說什么,?”唐銘水湊了上去,。
“我叫酒原江次郎,我是……我是一名……間諜……”
“瞧,我覺得我們很快要開始一次愉快的談話了,?!?p> 唐銘水滿意的把那把尖刀收了起來:“酒原先生,真是太抱歉了,,可你得理解我,,這是我的責(zé)任。如果我有一天落到你們手里,,你們也會同樣這么對付我的,,是嗎?”
“是的,,是的……我發(fā)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會……我會十倍奉還的,?!?p> 唐銘水一笑了之。
他從來都不在意什么報復(fù)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