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甕中捉鱉
夜晚,,月朗星稀,,涼風(fēng)習(xí)習(xí)。
一座破爛而又低舊的茅屋里,,海德躺在了床上,,咋一看就像睡著了般沉寂,,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下一秒他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猛然間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警惕的朝四周望了望,,看見眾人都睡得酣暢淋漓,,他如釋重負(fù)般松了一口氣。
海德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再次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后便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起來,,拿起被子下面早就收拾好的包裹,躡手躡腳的出了屋子,。
不知是天寒,,還是其它什么原因,海德總覺得背后陰風(fēng)嗖嗖的,,心里沒由來一陣陣寒顫,,他狐疑的瞟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伸手從胸口掏出一團(tuán)用紙包著的東西,,就像握著燙手山芋般無比厭惡的將其丟在了荒草叢中,,然后拽緊了肩上的包裹掉頭就走。
誰曾想剛邁開腳下的步子,,卻被一一雙強(qiáng)而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擒住了肩膀,,海德還沒有反應(yīng)應(yīng)過來,那人就飛快的在他的胸前點了兩下,,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可惡,到底是誰在背后偷襲他,!
海德鐵青著一張臉,,眼里滿是暴戾的咆哮道:“你是誰?究竟想怎么樣,?”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哪也不能去,!”歐陽澈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了海德面前,,瞇了瞇眼睛,,湊到了海德耳邊,,一臉神秘莫測的說道。
海德的眸中露出了一絲獰色,,由于處于劣勢,,并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也不知道他究竟出于何種目的,,海德準(zhǔn)備先聽聽再做決定,。
“哦,這是什么東西啊,?我倒是很好奇,!”歐陽澈說著俯下身子,撿起剛才被丟的東西,,舉到男子的面前晃來晃去,,嘴角不禁上揚,儼然是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
原來自從在花園里遇見了海德后,,歐陽澈就一直在暗中密切的留意著他的動向,果然,,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到了晚上,他到底還是露出了馬腳,。
關(guān)鍵時刻能讓他棄之如履,,想必不會是什么好東西,說不一定就與案情有關(guān)昵,!
“你……你跟蹤我,?你都知道些什么?”海德的腦海里猛然間浮現(xiàn)出了兩人在花園間相遇的情景,,難不成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懷疑了自己,,甚至是查到了什么線索?一路追蹤自己至此,?
“你說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包藏禍心,,做了如此喪盡天良,大逆不道的事,,還妄想能全身而退嗎,?”歐陽澈在看到指巾里面包裹著的東西時,眸子不由變得冰冷了起來,,就像是地窖里的千年寒冰分分鐘都能讓人凍結(jié),。
麝香,至陰至寒之物,,懷孕之人的大忌,。
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人,她的孩子也不會流掉吧,?
他雖然不是圣人,,但也真心希望她能過得開心幸福,,可如今,這算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他錯了,?從一開始,他就應(yīng)該阻止她,,哪怕她會恨自己,,也比現(xiàn)在傷痕累累要好不是嗎?
然而,,還不等海德發(fā)話,,歐陽澈就聽到了不遠(yuǎn)處的平房里里門有響動的聲音,,,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
難不成還有漏網(wǎng)之魚?或者也有人像他一樣洞察了先機(jī),?
歐陽澈心里想,,這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索性將計就計,,一巴掌把海德給拍暈了,,接著快速的脫了他身上的衣服,背上了他的包裹,,把他的身體拖到草叢中就地虛掩著,,然后充分施展輕功,身輕如燕的朝平房的方向飛奔而去,。
歐陽澈站在了窗戶旁邊,,伸手掀開了窗簾,借著朦朧的月光,,他看見了屋子里有一個身穿衣的蒙面刺客,,只見那刺客手持明晃晃的尖刀,那尖刀在漆黑的環(huán)境里,,格外的刺眼,,也格外的滲人。
歐陽澈一下子恍然大悟了過來,,這是要殺人滅口?。?!
想到了這層,,她渾身就像打了雞血般昂奮,,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屋子里那抹黑影,,只見那刺客在屋子里快速的走動,,身姿矯健而又敏捷,似是床上搜索著什么,,當(dāng)刺客看到了那一處掀著被子,,空蕩蕩的地方,眸光一凜,,不由的加大了右手握在刀柄上的力度,。
難道他察覺到了什么?跑了,?
刺客也不猜疑,,如閃點般竄出了出了屋子,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在黑夜里泛著幽幽的冷光,,來來回回的掃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
果不其然,憑著敏銳的洞察力,,沒一會兒便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背著包裹的黑衣男子慌亂的逃跑著,。
三更半夜,這……難道那個人就是他,?
刺客來不及在心里多想什么,,手持著利刀,如閃電般快速的向男子的背影飛奔而去,。
“哪里跑,!”咆哮一聲,縱身一躍,,在天空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大飛腿直接精準(zhǔn)無誤的朝男子的背上劈了過去,男子應(yīng)聲倒地,,好半天了也一直躺在地上,,沒有一絲一豪的反應(yīng)。
“海德,,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誰讓你壞了我們娘娘的大事,,你且受死吧,!”刺客說著眸露兇光,直接手持利劍朝男子的身上上刺了去,。
說是遲,,那時快,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地上的男子一個巧妙的翻身,,干脆利落的躲了過去,,然后優(yōu)雅而又從容的從地上一躍而起,勾了勾嘴角,,眸里閃過一道詭異的精光,。
“怎么是你?”話一出口,,刺客頓覺失言,,以最快的速度掉頭轉(zhuǎn)身,趁自己還沒有暴露,,趁事情還有扭轉(zhuǎn)的余地,,她必須徹底的消失。
見人要跑,,歐陽澈直接咆哮了一聲“站?。∧睦锱?,還不快快受降,!”說完便縱身一躍朝著上空飛了過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淞舜炭兔媲爸敝钡膿踝×怂娜ヂ贰?p> “廢話少說,,還不受死,!”刺客視死如歸,直接揚起手中的利刃朝歐陽澈刺了過去,,一時間塵土飛揚,,拳打腳踢,明晃晃的利刃在黑夜中呼哧呼哧作響,,散發(fā)著滲人的光芒,,刀刀狠毒,足以致人性命,,雖然發(fā)功兇猛,,但明顯后勁不足,減減的體力不支,,被歐陽澈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此刻,刺客在想抽身而出,,無異于難上登天,。
終于,歐陽澈失去了原本的耐心,,不再敷衍了事,,而是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使出了大鵬展翅,,霹靂橫空手腳并用的連環(huán)套,,一舉打落刺客手中的利刃,。并且將她打趴在地,雙手死死鉗制住了刺客的胳膊,,令她分毫動彈不得。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歐陽澈一把撤下刺客的面巾,,看了看地上的女子的容貌,眸里不由的流露出了一絲鄙夷,。
果然和他料想中的一樣,,平靜的表面下竟是波濤洶涌,這素寧堂到底隱藏了一些什么秘密,?
“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平兒咳嗽了一聲,,嘴角掛著點點血跡,揚著一張微微淤青的小臉,,無比倔強(qiáng)的說道,。
成王敗寇,既然失敗被俘,,那便是她的命,,她認(rèn)了。
“她一向與人為善,,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卻為何要害她?”歐陽澈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度,,只聽到了咔嚓一聲脆響,,平兒哀嚎了一聲,臉色是越發(fā)的難看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平兒咬了咬牙,,豆大的汗珠順著鬢發(fā)滾滾而落,,一雙手緊緊的抓住地上的枯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輕身體上的痛苦,。
“不知道,?”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走,,一起和我去見皇上,!”歐陽澈直接拽住了平兒的衣服,,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
“不,,不,,我不能……對不起,我只能陪你到這了……”平兒的女子眼里噙滿了淚水,,心里波濤洶涌,,話音一落,她便閉上了眼睛,,嘴唇一抿,,儼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愿意無條件對她好的人,,給她溫暖的人,可惜了,,她只能陪她到這里了,。
“什么?想自裁,?沒那么容易,!”歐陽澈的腦子靈光一閃,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似的,,搶在平兒動手之前在她的胸前點了兩下,,平兒頓時怔在了原地。
平兒的眼底里一片腥紅,,眼淚徐徐的從眼角滾落了下來,。
歐陽澈在心里嘆息了一聲,倒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只是早知道今日,,又何必當(dāng)初?
歐陽澈從衣袖里掏出了口哨,,放在嘴里吹了一下便看見懷容從領(lǐng)著兩隊精良士兵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
“把他們二人拿下,關(guān)至大牢,,聽候發(fā)落,!”歐陽澈冷冷的掃了一眼被虜?shù)钠絻阂约耙呀?jīng)暈倒了的海德,然后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身后的懷容,鏗鏘有力的發(fā)號施令道,。
“是大人,!”溫和從容的說完便上前拍了拍歐陽澈的肩膀,然后便領(lǐng)著人,,把面前的那兩人給押了下去,。
寧玉,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想要的幸福嗎,?可憐你為了他白白受了這么多苦,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
想到了這里,,歐陽澈的眸里快速了閃過了一絲落寞和惆悵,,而后便如雕塑般立在了原地,,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天空中朦朦朧朧,,若有若無的月亮。
今夜月光正好,,可唯獨少了知音相伴之人,!
寧玉,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