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越獄
“不,!”王傷斬釘截鐵的說道,。
“嗯,?”
畢九黎一臉的不可思議,,他認(rèn)認(rèn)真真的盯著王傷,,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年輕的吟游者,。
“有原則,!怎么讓他們抓進來的,,就讓他們怎么放出去,,你是這想法么,?”
“不是...”王傷搖了搖頭,“我在等班布船長...”
“等他,?你瘋了吧,,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上邊的朋友和關(guān)系呢?弄了半天,,你把希望都寄托在了班布船長那個傻瓜身上,,我恐怕他連自身都難保了!”
畢九黎咽了口吐沫繼續(xù)分析,。
“你想想,,在南蟻島他竟然聯(lián)合羆瑪人的艦船,雖然那是共同抵抗鮫人海盜,,但羆瑪畢竟是圖桑的宿敵,,他作為北方北要塞的巡邏艦船長,聯(lián)合羆瑪人艦隊共同作戰(zhàn),,這是什么,?這是私通外國啊,!”
“再想一下,,剛才大副不是說了嘛,班布船長那個大傻瓜給我爭取了一些被軟禁的條件,,結(jié)果呢,?還不是被無情的關(guān)進了這里。這說明什么,?說明班布船長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所以打消這個念頭吧,,我們還是自力更生,想想咱們怎么出去吧,!”
“我不是在等班布船長救我們,,我在等他帶來消息,”
王傷終于找了個畢九黎喘氣的機會說道,,“我必須知道關(guān)于我的,,老師大樂師蘇敵的消息...”
“等你老師的消息干嘛?你還有什么想法嗎,?”
“至少我要知道老師的生死,他遇到了什么麻煩,,我能夠幫他做點什么,。如果我現(xiàn)在出去,沒有老師的任何消息,,即便是我想為他作點事情,,也找不到路?!?p> “宮廷大樂師需要你的幫忙,?”
畢九黎沒好氣的問道,“大樂師什么身份,,他擁有無上的地位和強大的法力,,還需要你去幫他?莫說是他自己能處理,,即便真的有困難,,你覺的你的能力能幫他做什么。不是我打擊你,,王傷,,如果他真的有事,你除了給他添亂之外,,恐怕什么也幫不了他,。”
“跑跑腿送送消息什么的,,他總是有一些有能力的朋友,,他現(xiàn)在失蹤,那些朋友總歸是會幫忙尋找的吧...”
想了半天,,王傷尷尬的說道,。
“哈!有見地,!有出息,!”畢九黎笑了,“你是鐵定了要等班布船長來了?如果他不來呢,?”
“他一天不來,,我就等他一天...”王傷無奈的說道。
“他一輩子不來就等他一輩子嗎,?說句你不愛聽的,,如果大樂師真的出事,等你有了他的消息,,我估計黃花菜都涼了,,我們再出去估計可不是跑跑腿去給他傳傳消息了,剩下的也只能是給他掃墓了,!”
畢九黎氣呼呼的說道,。“或者是,,我們還沒有等到班布船長來送消息,,就得讓那個萬惡的指揮官給正法了!一個死人能做的,,也就是祈求自己下輩子能夠真的能夠變成牛馬,,為他們拉拉磨,拖拖車了,!”
——
黑暗之中日月無長短,,時間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停留,它在遵循著自己的規(guī)律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個堅持著要越獄,,一個還在猶豫著等待。
“到底決定了沒有...”黑暗中畢九黎有氣無力的說道,,“這么多天了,,瞧你在這墻上劃的道道,可有十來天了吧,?他們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天天都是那些殘羹冷食,我都瘦的能從門縫了鉆出去了,。在等下去,,我們就不用他們下令了,也都餓死了,?!?p> “好吧...”王傷長嘆一聲,“我們越獄,!可是怎么逃呢,?”
“呼呼,!終于想明白了!”畢九黎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歡呼雀躍,,“越獄嘛,那還不簡單,?看見我這雙手了沒,?像不像嚙齒類動物的爪牙,我們挖地洞跑怎么樣,?”
畢九黎蹲在地上,,使勁的崛著地上的泥土,可是只是那么簡單的幾下,,他就泄氣了,。
“石板!哪個喪盡天良的人設(shè)計的監(jiān)獄,,他們居然在下邊鋪著石板!真是欺人太甚,,這不是置人于死地嘛,!好歹給人留一條活路呀,哪怕是對一個即將殺害的囚徒,!是我想簡單了,,怎么辦,怎么辦...”
他急的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在狹小的囚房里轉(zhuǎn)圈,。
既然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越獄,那也就沒什么好猶豫的了,。王傷也仔細的打量這囚房里的一切,。
巖石堆砌的四壁,堅固冰冷,,一扇緊鎖著的木門,,中間被掏出來一個四方的孔,那時用來給囚犯們提供飲食的切口,,里邊的墻壁上方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氣孔,,微微的光亮就是從那里透射過來的。
“架著我上去,,我看看那個氣孔外邊是什么...”
畢九黎突然盯著氣孔跟王傷說道,。
對于王傷而言,他的身材還是相對來說比較小的,,但體重可一點不輕,。踩著王傷的肩膀,,畢九黎小心意義的順著墻壁,把眼睛靠近了氣孔,。
“上邊什么情況,?”王傷吃力的問道。
“別說話,,有士兵靠近了...”
畢九黎小聲的說道,,過了一會,他才又慢慢的說道,,“唔...這可真漂亮,,外邊下雪了,雪花晶瑩剔透,,外邊的世界銀裝素裹,,真美啊。失去才知道珍惜,,自由多好,,這時候我們本可以在雪地上盡情的撒野,歡唱,!”
“別感慨了,,我累啊,!”王傷在下邊焦急的說道,。
猛的吸了幾口外邊的空氣,畢九黎才輕快的跳了下來,。
“這條路放棄吧,,外邊是兵營,到處都是集結(jié)的士兵,!即便是我們從這里爬出去,,也得掉進他們的包圍圈?!?p> “那怎么辦,?”
兩個氣餒的囚徒緊緊的挨在一起,靠著冰冷的墻蹲著,,臉上寫滿了失望,。
“這會知道著急了?早干嘛去了,!...早聽我的,,咱們就不該來這里。算了算了,,誰讓我們當(dāng)時沒在船上就計劃呢,?也怨我,,這都是溝通不到位啊,!看來的好好的計劃計劃了,。”
“這還有的計劃,?”王傷被畢九黎逗樂了,,“四面堅壁,就倆半死的活人,,這還有的計劃,?”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你沒聽說過嗎,?”畢九黎道,“只要我們共同努力,,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們一定有辦法出去的?!?p> “比如說呢,?”
王傷問道,他算是名來了,,目前除了跟畢九黎打趣,他也無事可做,。
“比如說,,我們可以借鑒以往很多人越獄的經(jīng)驗。參照他們的行為,,找到一條適合我們的,,適合當(dāng)下的,走一條包含有我們特色的越獄之路,?!碑吘爬璧溃拔覜]有跟你說過,,我之前認(rèn)識一個曾被羈押在中都的囚徒,?”
“我對你的過往一無所知...”王傷苦惱的說道。
“??!說起那家伙,他可是一個高手,!那是在戰(zhàn)爭之前的事情,,中都還沒有被煉獄海的惡魔毀壞,,圖桑皇室還沒有遷往東都,。他曾被關(guān)進圖桑國家監(jiān)獄,,位置就在中都靠近圣王山的地方。你知道他最后怎么出去的嗎,?”
“你就說他最后是怎么逃出來的吧,。”
王傷打斷了畢九黎的話,,他知道如果不打斷畢九黎的話,,那他可有的聽了,最起碼能聽一部帝國史詩,。
“他是被放出來的...”畢九黎緩緩的說道,。
“噗!”王傷一個跟頭差點沒栽地上,,“你逗我玩呢,?”
“不是,我也沒說他越獄??!別急!”畢九黎扶起王傷蹲好了,,繼續(xù)說道,,“我不是說了嗎,里邊的人高手如云,。他雖然沒有越獄,,但是他見過別人越獄啊,!”
“對不起,,對不起,你贏了,,怪我了,!您請繼續(xù)吧,我再也不打斷你的話了,?!?p> 王傷求饒似得說道。
“是這樣說的,,年輕的吟游者,,聽人把話說完嘛?!碑吘爬枰槐菊?jīng)的說道,?!捌渲杏幸粋€囚犯,知道自己被判處了終身監(jiān)禁,,所以這家伙就決定要越獄,!”
“那是,不是終身監(jiān)禁誰會想要越獄,?!蓖鮽馈?p> “是啊,,就像那家伙,,當(dāng)初只是判了一兩年的刑獄,他還不至于想要越獄,!巧的是,,那家伙才剛剛被監(jiān)禁了幾個月,煉獄海的死亡之門就被惡魔沖開,,戰(zhàn)爭爆發(fā)了,,中都被攻破,監(jiān)獄也形同虛設(shè),,最后犯人們都逃了,。”
“有時候是這樣的,,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伏。那家伙竟然在監(jiān)獄里躲過了惡魔的攻擊,!你說氣人不,?”畢九黎笑道,“扯遠了,,我說道哪了,?”
“有一個被判處終身監(jiān)禁的人越獄了,!”王傷沒好氣的說道,。
“對,這家伙還是一個政治家,!他原本是沒落的貴族,,當(dāng)時圖桑帝國政務(wù)荒廢,宮廷內(nèi)亂層出不窮,,他就借此大肆宣揚,,說老國王被黑暗力量蠱惑,災(zāi)難很快就要降臨,!”
“于是他召集了一大幫亡命之徒企圖顛覆皇室的統(tǒng)治,,結(jié)果失敗被抓,,給判了個終身監(jiān)禁。不過后來也證明了他猜測的對,,老國王在當(dāng)時還真是黑暗軍團蠱惑的,。但是這種依靠武力推翻政權(quán)的極端手段,我覺的還是不可取的,?!?p> “嗯!我也贊同你的說法,?!蓖鮽c了點頭,“可是咱能不能不跑題,,先說說他怎么越獄的,,等我們出去之后再深入談?wù)勀愕恼斡^點?”
“可以可以,!”畢九黎尷尬的一笑,。
“這家伙的口才特別好,他在牢房中煽動了幾個年輕的看守,,給他們描述了一個美好的大同世界,,你知道滿腔熱血的年輕人誰還沒點理想,沒點為人類做貢獻的抱負,?最后在看守的協(xié)助下,,這家伙就堂而皇之的跑了?!?p> “那幾個看守呢,?”王傷問道。
“被別人看守了唄,!”畢九黎道,,“事情一曝光,那還能跑的了么,?”
“你的意思,,我們也去忽悠幾個看守?”王傷問道,。
“我有這個想法,。”畢九黎莊重的點了點頭,。
“可是我們也沒有那個政治家的口才?。俊蓖鮽鄲赖膯柕馈?p> “我覺的我有,,”畢九黎認(rèn)真的說道,,“你覺的呢?”
“我不知道...”王傷開始后悔聽這家伙的話了,?!安贿^,你可以試試,?!?p> “你也覺的可以試試嗎?”畢九黎懷抱著極大的熱情說道,。
王傷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