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靠近白猿洞的時候,,胡拔非常謹慎地讓大家放慢腳步,,他說白猿神出鬼沒,說不定就在附近潛伏著,,殺手們一聽,,趕緊做好戰(zhàn)斗準備,。
楊純所隱藏的位置無論是角度還是射程都是最佳的,本來他是打算等對方再靠近一點開始放箭的,,沒想到這伙人相當狡猾,,不過這一切都歸功于那個胡拔。
話說這貨有段時間沒露面了,,這一露面就不干人事,,看來上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
他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方向,,將弩箭對準為首的那個白衣殺手,。
相比之下,阿貍的心里有那么一點點緊張,,畢竟這是她第一次正面的伏擊作戰(zhàn),,內(nèi)心多少有點不安,但一想到能和楊天神一起并肩作戰(zhàn),,她便不覺得那么緊張了,。
就像她和楊純說的那樣的,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你看,那就是白猿洞了,?!?p> 胡拔指著不遠處的石門,向殺手首領說道。
對方看到密封嚴實的石門,,不禁皺了皺么眉頭,。
胡拔為了給他壯膽,說道:“這猴子平日就是這般詭異,,它一定是發(fā)現(xiàn)咱們這么多人,,嚇得躲起來了,?!?p> 帶頭的白衣人冷冷地笑道:“的確是一只很神奇的猴子,說不定里面還有很多寶物呢,,只是這門被關上了,,我等又該如何進去呢?”他帶著征求的目光求助于一旁的胡拔,。
胡拔胸有成竹地道:“這個我早就想過了,,咱們可以用火攻,用煙熏,,就算那只猴子受得住,,楊純和阿貍那丫頭也受不了,必定會把門打開,?!?p> “好,來人,,準備干柴點火,。”首領一聲令下,,便有兩個殺手去拿來早就準備好的柴火過來堆在石洞外面,,正準備點上,突然從遠處射出兩支箭扎在他們的胸口,。
弩果然是好東西,,雖然比不上槍那么稱手,但比弓箭要好多了,,至少不需要大幅度的擺動就能遠程射擊,,如果換成是弓,楊純還沒有把握能這么輕而易舉命中目標,。
“有埋伏,,大家小心!”
胡拔大喊了一聲,,他這么一喊,,讓剩下的那些殺手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
殺手頭領一邊讓大家別亂,一邊抬頭向山頭這邊看來,,此時陽光正盛,,楊純玩味地笑笑,隨即拿出一面小鏡子,,將太陽光投射到他的眼睛里,。
那人下意識地用手捂著眼睛的一瞬間,阿貍迅速調(diào)整準星,,對準他的胸口,,毫不猶豫地按下開關,飛出去的箭矢一頭扎進了那人的心臟部位,。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人身體晃動了一會兒便倒在了地上。
帶頭的一死,,群龍無首,,剩下那些人立即成了一盤散沙,端起箭矢朝著四周一通亂射,。
楊純?nèi)拥羰掷锏腻?,拿出腰間的匕首縱身跳了下去,殺手們已經(jīng)亂了陣腳,,楊純沖到他們中間,,抄起匕首一陣猛刺……
阿貍隨后也跟著飛身下來,截斷了他們的退路……
胡拔趁亂悄悄往山下溜去,,他走后沒多久便聽見身后慘叫連連,,他非常慶幸自己沒有和這伙人一起陪葬。
什么一等一的高手,,我呸,,到頭來還不是成了人家楊純的靶子。
利利索索,,連走帶滾地下了山,,身上雖然被荊棘劃了好多道口子,卻也好過丟了性命,,他一路跑得很急,,快到山下時早已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眼看還剩下一最后一個臺階,,他縱身往下一跳,不料腳底被樹根給絆了一下,,整個人就像一個大西瓜似得滾了下來,。
就在他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準備要站起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跟前的地上多了一雙腳,。
這種奇怪的鞋子,,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印象中只有一個人穿過這種鞋,,沒錯,,就是姓楊的那小子。
他嚇得臉色蒼白,,緩緩抬起頭,,剛好對上了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楊純手上擺弄著一支利箭,,指著他冷冷一笑:“這么快就走了,?好久不見,,聊聊吧,。”
“聊,,聊什么,?”胡拔心里萬分恐懼,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這時,,阿貍背著弓弩神采飛揚地從山上追下來,楊純問她是否已經(jīng)擺平那些人,,她說那些殺手全部都是一箭斃命,,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楊純放心地點了點頭,,猿兄對自己有恩,,而且多次救自己于危難之中,絕對不能給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今知道白猿秘密的人或許不止這個胡拔,,但他是唯一一個動了歪心思的。
所以說,,這個人留不得,。
阿貍也看出楊純動了殺機,卻還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她對胡拔說道:“胡拔大叔,,那些漢朝殺手是不是你帶過來的?是不是你將楊天神的行蹤告訴給他們,?”
“我……我……”胡拔倒是想說不是,,他們信嗎,?
“還是這一切都是他們在要挾你?”阿貍問,。
“是的,,沒錯,就是他們威脅我的,,阿貍,,你知道的,這些漢人從來都是心狠手辣,,我不答應他們,,小命不保啊?!焙伍_始狡辯起來,,其目的就是想為自己脫罪。
楊純哈哈大笑,,“胡拔啊胡拔,,給你一點陽光,你倒是毫不客氣,,直接就燦爛起來了,,要不要給你施點肥呢?沒忘記我上次和你是怎么說的吧,,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是記不住呢還是死性不改呢,?”
胡拔自然沒忘記上次被楊純打得半個月下不了床,,“楊純,你胡說什么呢,,我都說我是被人逼的,,阿貍,你一定要信我,,看在我和你父親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千萬不能殺我,我可是你長輩啊,?!?p> “長輩?你還好意思說出口,,害不害臊?。坑心氵@樣的長輩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你壞事做盡,,現(xiàn)在來求情,,晚了!”
楊純舉起手中的利箭就要刺下去,,阿貍忙跪了下來道:“楊天神,,看在阿貍的份上,可否饒他性命,?!?p> 這丫頭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軟啊,。
楊純本來就沒打算讓胡拔活著離開,,便帶著試探的口吻道:“饒他性命倒是可以,不過他得發(fā)誓,,以后絕不會帶人來白猿山,。”
“我,,我發(fā)誓,,我向天神起誓,今日之事,,我胡拔絕對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我憑什么信你,?”
對于這種反復無常的小人,,楊純打心底信不過,胡拔哭喪著臉說:“楊天神,,您想讓小人怎么做,,小人絕無二話?!?p> “好啊,,那你就留根手指下來吧,算是你的誠意,?!睏罴儗⒀g帶著刀鞘的匕首遞到他跟前,胡拔渾身發(fā)抖,。
阿貍還想為他說情,,楊純打了一個手勢:“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任何人求情都沒用,?!?p> 寬恕是有限度的,,像胡拔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犯賤的小人,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一味的縱容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
見他心意已決,阿貍只好欲言又止,,其實她心里是支持楊純的,,只是又不忍心看到胡拔砍掉自己的手指。
胡拔一直沒敢接那把匕首,,楊純可沒耐性了,,再次揚起手中的短箭,胡拔嚇得趕緊接過那把匕首,,但他并沒有砍自己手指的意思,,而是突然起身,拔出匕首向楊純撲了過去,,阿貍本能的用身體替楊純擋刀,,哪知胡拔手中的匕首只有刀柄,沒有刀刃,。
楊純推開了阿貍,,一箭刺進胡拔的心臟,胡拔眼睛瞪得老大,,整個人像攤?cè)饽嘁粯油鲁痢?p> 看著胡拔倒在地上還未閉眼,,阿貍面露幾分悲傷,嘆了口氣道:“胡拔大叔,,阿貍不止一次和您還有父親說過,,楊天神是好人,他所做之事全是為了匈奴的百姓,,而且從未害過你們,,你們?yōu)槭裁捶且盟谒赖啬兀俊?p> “阿貍,,你沒事吧,?”楊純從地上拉起了阿貍,方才這丫頭奮不顧身地替他擋刀,,他心里特別感動,,要不是他早就料到胡拔會來這么一手,提前在匕首上做了手腳,,這丫頭又是兇多吉少了,。
“阿貍沒事,楊天神,,胡拔大叔雖然罪大惡極,,但在阿貍小的時候,,他對阿貍多方照顧,阿貍不想他棄尸荒野,,所以……”
“好,。”楊純不忍心看到她難過的樣子,,便與她一起就近挖了一個坑,,將胡拔埋葬。
出于人道主義,,其它那些殺手也都被就近掩埋,。
雖說這次的反擊比較順利,但楊純卻高興不起來,,如果不是白猿山,,而是在平坦的草原,他和阿貍未必會是這些人的對手,,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他們占了,,豈有失手的道理,。
白猿對他們的表現(xiàn)還是比較滿意的,它讓阿貍先在外面等著,,然后拉著楊純來到石洞后面的密室,,除了上次見到的各種兵器,楊純再次看到了那個火云標記,,卻不在墻上,,而是貼在墻上的一張壁畫上,畫上的男子裸露著上半身,,胸前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胎記。
關鍵是,,他的相貌和自己非常相似,,甚至可以說完全就是一個人。
“猿兄,,他,,他是誰?”楊純發(fā)覺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他現(xiàn)在的內(nèi)心深處除了吃驚還是吃驚,,該不會是白猿后來照著我的模樣畫上去的吧?
這世上竟有這么巧合的事嗎,?
“項莊,?!?p> 白猿用樹枝在地上寫下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