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項莊,?”楊純詫異不已,,這就是歷史上“項莊舞劍”里的項莊,,項羽的弟弟?最后據(jù)說是跟著項羽戰(zhàn)死,。
只是這畫上的項莊怎么長得……,,哦,應(yīng)該說我怎么長得和他一樣,?就連胸前的圖案和位置都是一樣的?“猿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嘎嘎——”白猿在地上寫了幾個字,楊純看到后差點暈倒,。
“你就是項莊,!”
“這不可能,猿兄,,你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我怎么會是項莊,,他要是活著得有一百多歲了吧?我只不過是長得和他像而已,,這世上長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沒什么好奇怪的?!睏罴冎腊自巢痪醒孕?,更不喜歡開玩笑,但他還是無法接受這種荒唐離譜的事實,。
我是項莊,?
怎么可能呢?
相隔幾千年呢,?
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么會有交集,?
“你就是項莊?!?p> 白猿再次寫下那幾個字的時候,,態(tài)度表現(xiàn)地非常堅定,他繼續(xù)寫了四個字:“興楚滅漢,?!?p> “猿兄,你讓我滅漢,?你說笑的吧,?我先聲明一下啊,一,,我不是項莊,,我叫楊純,對于楚漢之爭,,歷史早有公論,;二,如今的漢朝在幾位皇帝的努力下,,老百姓的日子過得還算安寧,,為什么要造他的反呢?”
“啪——”
白猿怒了,,一腳跺碎了地上的石頭,,飛起來的碎石差一點就打到楊純,楊純知道它固執(zhí)的個性,,這時候再和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根本就行不通,,卻又不能把話說的太絕,只好嬉皮笑臉地說道:“猿兄,我雖然不知道這世上為什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但我要說的是,,我只是一個賣餅的,沒有你想象當中那么偉大,,舉兵造反,,我看還是算了吧,自古都是官逼民反,,咱又不是活不下去,,你說是吧?”
白猿氣的臉色發(fā)青,,正要發(fā)作之時,,楊純將一塊餅干塞到它的嘴里,白猿想吐出來,,但餅干的香味勾起了它的食欲,,竟忍不住嘎吱嘎吱嚼了起來。
“怎么樣,?味道還不錯吧,?下次我再多帶點過來,又或者你有時間直接過去找我吧,,哦,,對了,上次頭曼城那邊的房子倒塌是你搞的吧,?”楊純忽然想到上次白猿就是通過地洞來救他出去的,,還別說,這家伙真的是無所不能啊,,只不過他是得救了,,頭曼城的幾家百姓卻遭了殃,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嘎嘎——”
白猿說話的時候,,嘴里的餅干碎末噴得楊純滿臉都是,楊純擦掉臉上的渣子,,笑著說道:“慢點吃,,沒人和你搶?!?p> “嘎嘎——”白猿咧著嘴笑了起來,,與剛剛那副怒狀簡直判若兩人。
“以后有時間可以去頭曼城找我,,我那里有很多好吃的東西,保證你這輩子都沒吃過的,?!?p> “嘎嘎——”白猿興奮地點點頭,,吃完了餅干,它仍舊不忘正事,,指著墻上的那副畫,,楊純按下它的手臂,并從口袋里抓了一把餅干塞到它手里,,嘿嘿一笑:“這事以后再說,,吃飯才是大事?!?p> “嘎嘎——”
“你就別嘎嘎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你總得給我一段時間適應(yīng)吧,,上班還有個試用期呢?!?p> “嘎嘎——”白猿沒有反對,,點了點頭。
楊純的目光下意識地回到了墻上的那副畫上,,這幅畫畫工雖然是粗糙了一些,,不過神態(tài)畫得很逼真,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活人一般,,而且不管你在哪個角度去看,,就感覺他一直都在看著你。
不知道為什么,,楊純忽然覺得心臟跳動得厲害,,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到底是因為密室里空氣流通不暢還是心里作用在作祟,?
他不敢再看了,,趕緊將目光收了回來,白猿有了美食后,,倒也沒有像剛才那么固執(zhí)了,,楊純又繼續(xù)哄了一番,它總算沒有再提起這項莊這件事,。
從白猿山下來,,楊純心里還在想著密室里白猿寫的那幾個字,字數(shù)不多,,寥寥幾句,,卻發(fā)人深思。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可惜當年范增精心布下的鴻門宴終因項羽的婦人之仁讓劉邦給逃了,,最終引發(fā)了“楚漢之爭”,,劉邦越做做大,而項羽卻因為錯失良機,,加上他剛愎自用的性格,,導(dǎo)致他一步步走向了滅亡……
這段典故在他中學(xué)歷史上就學(xué)到的典故,對于項莊的結(jié)局,,正史記載他是隨項羽一起殉國的,,但到底是怎么樣,史書上也沒有明確記載,。
而今偏偏又和楊純扯上了關(guān)系,,楊純心說我不過是一個來自幾千年后的穿越者,怎么到了這個時代就變成了古人了呢,?而且還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楚霸王的弟弟,。
老天總是這么喜歡作弄人。
不帶你這么玩的吧,!
“小心,。”幸虧阿貍扶了一把,,楊純一路上心事重重,,一不小心被腳底的樹根給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前面是一片帶刺的荊棘,,這要是趴過去還不得扎幾個洞啊。
“謝謝,?!睏罴兾⑿χf。
阿貍靦腆一笑:“楊天神方才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哦,,在想一個人?!?p> “是子君姐姐吧,?”說這話時,阿貍的臉頰沒來由地一陣潮紅,,就感覺她就是衛(wèi)子君似的,。
“啊,?哦,,是吧,?”楊純自然不能將白猿將自己當成項莊這件事告訴她,只能將計就計地打了個哈哈,。
“楊……”阿貍欲言又止,。
楊純笑著說:“你這丫頭好像有話要說啊,說吧,,我聽著呢?!彼灿X得累了,,索性找了個石頭坐下休息一下,見阿貍在跟前站著,,十根手指相互“掐架”,,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楊純拉著她手在旁邊坐下,,哈哈一笑::“今天的日頭不錯,,你的傷剛好,曬曬更健康,?!?p> 阿貍想了想,還是不敢說,,楊純氣笑道:“我說你這丫頭是故意的吧,,是不是讓我跪下來求你,你才肯說呢,?”
阿貍擺擺手,,搖搖頭,忙說:“不是的,,只是阿貍不知該如何開口,。”
“哈哈,,有什么話直說無妨,,哥的抵抗力還沒這么弱呢?!?p> “那,,那阿貍說了?!?p> “嗯,,說吧?!?p> “阿貍,,阿貍……”阿貍支支吾吾,,正準備道出下文,只聽前方傳來一陣稀碎的馬蹄聲……
阿貍話到嘴邊只好又咽了下去,,她還以為是那些殺手的同伙追過來了,,本能的反應(yīng)便是取出腰間的短刀。
楊純按住她的手讓她稍安勿躁,,先看看再說,,阿貍于是收起了短刀。
放眼望去,,只見凡多和衛(wèi)子君帶著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王庭近衛(wèi)策馬揚鞭向白猿山這邊趕來,。
“楊純?!?p> “楊天神,。”
凡多和衛(wèi)子君看到楊純和阿貍都安然無恙地坐在那兒,,頓時喜出望外,,勒緊韁繩飛身下馬。
“楊純,,你,,你真的沒事嗎?”衛(wèi)子君早已是淚眼婆娑,。
“夫人啊,,你這問題讓我很是尷尬呀,怎么,,你還想讓夫君有點事嗎,?”楊純打趣道。
衛(wèi)子君走過來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破涕為笑道:“你這渾人,,沒事也不知道稍個信回去,不知道大伙都在為你們擔心嗎,?”
“子君姐姐,,您誤會楊天神了,我們回來的時候遭遇了刺客,,我們都受了傷,,幸虧……”
“幸虧我們命大?!睏罴兘財嗔税⒇偟暮蟀刖?,他倒不是防著凡多,只是現(xiàn)場除了凡多還有那么多士兵,,人多眼雜,,還是謹慎點為好,。
“刺客?在哪,?”衛(wèi)子君立即去馬鞍邊上取來一把匈奴彎刀,,怒氣沖沖地看著周圍。
凡多和阿貍?cè)滩蛔∠胄?,楊純也覺得她拿刀的動作確實有點太野性了,,嘿嘿一笑:“夫人是打算去打野豬嗎?”
“何意,?”衛(wèi)子君詫異,。
“沒什么,我只是在想,,夫人這架勢,挺適合一種行業(yè)的,?!?p> “什么?”
“殺豬,,賣肉,,要不這樣,咱以后再開個豬肉鋪,,就由夫人你來掌刀吧,。”
“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衛(wèi)子君被他這么一調(diào)侃,,頓時很是尷尬,氣的用刀背敲在他的后背,,不過也只是做做樣子,,沒有使太大勁兒,卻正好拍在了楊純受傷的部位,,楊純吃疼地喊了一聲“呀”,。
雖說傷口已經(jīng)愈合得差不多了,但每次碰到還是有點隱隱作痛,,剛剛激戰(zhàn)的時候,,傷口就有點裂開了。
衛(wèi)子君搶在阿貍前面去撩開楊純傷口處的衣服,,發(fā)現(xiàn)有兩處刀傷已經(jīng)有輕微的感染,,凡多趕緊拿出金創(chuàng)藥交給衛(wèi)子君,由衛(wèi)子君親自給他敷上,。
楊純聞到藥的味道便斷定此藥出于王庭,,而且還是名貴的進貢藥材,,上次他夜里遭刺客受傷,用的也是這種藥,,由此他便想到了于單,,便問凡多最近于單的學(xué)習(xí)狀態(tài)怎么樣了,凡多笑著說,,王子單最近特別用功,,每日早中晚把自己關(guān)在房內(nèi)刻苦鉆研,不知道的人還以沒這孩子受了什么刺激呢,。
楊純挺欣慰的,,他現(xiàn)在事情太多,也沒時間去看于單,,等忙完供應(yīng)站的事再說,。
隊伍離開白猿山后便緩緩向頭曼城進發(fā),楊純心里念著顧五一家的安危,,這都過去兩天了,,他們應(yīng)該都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