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點頭,連著語氣都有些雀躍:“太子殿下早就回來了,,一直在看折子,您不知道,,殿下自從回來長寧殿住之后有時間就看折子,一看就是到半夜,,這樣身體肯定吃不消,,您可一定要勸勸殿下啊?!?p> 啟安定是以為我是來找莫譽塵和好的,,我也不解釋什么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后便往內(nèi)殿走去。啟安邊走邊在我的耳邊嘮叨:“太子殿下回來住的這一個多月就沒有好好的吃過飯,,他白天要因為朝政上的事情忙碌,,晚上還要看折子,,以前殿下住在儀鸞殿的時候無論折子堆的多高他都要抽出時間陪您吃飯,、陪您玩,還請?zhí)渝蘸笠欢ㄒ喽酱俚钕碌某允?,切莫讓殿下太過于疏忽自己的身體,。”
我淺淺的勾起唇角,,眸中不自覺的劃過去一抹嘲諷的神色,。
莫譽塵抽時間陪我吃飯陪我玩難道不是有目的嗎?那我為何還要事事為他著想,,擔心他的身體和吃不吃飯呢,?
啟安到底還是莫譽塵的人,他大致是想讓我快些和莫譽塵和好,,快些回到以前吧,,可信任就像是一張紙,揉皺了就再也回到從前了,。這個道理無論是我還是莫譽塵,,我們都清楚。
我走進殿內(nèi),,嬋兒把喋喋不休的啟安攔住,,關(guān)上門后把他帶走了,,莫譽塵想來也是聽到了殿外的動靜,他看到我后黑眸中驀的燃起一抹光亮,,就像是看到什么希望一樣嘴角淺淺的揚起,,本就俊美的容顏現(xiàn)下愈發(fā)的絕世,他靜靜地看我,,仿佛呼吸中都有一絲的緊繃,。我有些慌的垂下眼簾,微微的平復心跳之后淡淡的道:“殿下,?!?p> 他聽到我的這聲殿下,眸中的光亮失落的慢慢落下,,自嘲的笑了笑后道:“看來你是有事找我,,不是特地來尋我的?!?p> 我不卑不亢的直視他:“殿下,,我聽說容妃娘娘恢復的很好,隔幾日便會醒來了,,不知殿下何時放我和嬋兒回南夏國呢,?”
話音剛落,莫譽塵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寒意蔓延至我的身上,,脊背發(fā)寒。我心驚的往后退了退,,他眉目微斂,,眼中的戾氣更是嚴重:“回南夏國?呵,,翎兒你還是不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
他站起身步步朝我緊逼,,身上的冷氣讓我渾身不自覺的開始往后退,,他邊走邊淡淡的道:“你現(xiàn)在人在天啟國,若是沒有我的允許甚至連東宮的門都出不了,,除非我讓你走你才可以,,可是問題是......”
他的聲音雖然平淡,說出的話卻如冰刃般狠狠的扎入我的心中,,疼痛萬分:“我不讓你走,。”
“如今殿下已經(jīng)得到陛下想要的了,”我聲色厲竭的大聲吼道:“愿殿下念在夫妻一場放我離開,?!?p> 莫譽塵低低的笑了聲,目光卻依舊寒冷無比:“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不過是一個你而已,,你可愿意呆在我的身邊?”
“殿下,!”
我靠在門上氣極的出聲,,莫譽塵雙臂支在我身體兩側(cè)的門上,漠然的一字一句道:“你不愿意,?!?p> “可怎么辦,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今生都會在我的身邊,,半步都不得離開?!?p> 前所未有的絕望撲面而來,,我紅著眼眶呆呆的看著眼前殘忍冷漠的男人,淚水奪眶而出:“我...我對你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
他笑了,,手指輕柔的抹去我臉上的淚水,,在我驚惶的視線中輕輕的吻在我的唇上,目光暗沉如夜:“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身邊,,哪都不許去,。”
我哽咽著顫抖的對他道:“你做的事情我沒辦法原諒,,我沒辦法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那樣對你,,那我們在一起還有什么意思呢,?相互折磨這樣好嗎,?”
莫譽塵眉心微擰,眼神微微的變深,,略微的思索后的堅定讓我的心中驀然的一緊:“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我忍受不了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所以你根本不可能離開我,,翎兒,,別費盡心思的想著怎么逃離我的身邊,不然這只會讓你身邊的人遭殃,。長路漫漫,,我們終會向以前那樣的。”
他果然還是自私的,。
莫譽塵心疼的吻去我的淚水,,攔腰把我抱起輕柔的放在內(nèi)殿的床上,聲音極其蠱惑的在我的身邊低聲道:“翎兒,,我們要個孩子吧,,嗯?”
孩子,?
我擦干眼淚戒備的往床的里邊躲了躲,,嘲諷的勾了勾唇角:“殿下不是不想要我的孩子嗎?現(xiàn)在說這些話是個什么意思,?”
給我喝避子藥,,如今又說要個孩子?我在他的心中難道就是可以這樣隨意擺布的嗎,?
他向著我伸出的手驀然一僵,,眸色沉沉:“這件事雖不是我的本意,但與我也脫不了干系,,可我從未想過不要你的孩子,。”
我嗤笑了聲,,只感覺心中的怒火馬上就要噴涌而出,,我努力的遏制住,卻突然被一陣大力的拉扯失去了原本該有的對他嘲諷的表情,,莫譽塵雙手支撐在我的頭兩側(cè),,目光灼熱的瞧著我,而我驚慌失措動彈不得,。
“莫譽塵,!你不要逼我......”
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兇狠的堵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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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酸疼無比,,就連睡夢中都有種被禁錮的感覺,睡得極不踏實,。我醒來時夜色還沉沉,,全身都被莫譽塵緊緊的抱在懷中,他睡的很熟,,就連我偷偷的從他的懷抱中出來都沒有醒過來,。以前就算我稍稍的動動身子,他都會立刻驚醒,。
我披了一件外衣緩緩的打開門走了出去,,星星點點的天空中掛著一輪明月,,照亮了殿外的光景,我裹了裹衣服漫步在長寧殿中,,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似是被這夜里的微風吹散了,,只留下心中的一片悵然。
莫譽塵根本不放我走,,而沒有他的允許我甚至連這東宮的大門都出不去,,我身邊除了嬋兒之外都是和莫譽塵有關(guān)系的人,我信任的昭雪也是孤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有能力帶我走而我又完全放心的人只有唐煜了,。
只是我已有很長時間沒有見他了,上一次臨走前他失望的眼神如今我還歷歷在目,,不知道他還生不生氣,。
可我如今能想到可以帶我離開這戒備森嚴的東宮的人,唯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