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并沒有回應(yīng)這句話,,像是已經(jīng)打算破罐子破摔一般,祝淺瓷內(nèi)心升騰起一種挫敗感,,她覺得自己會錯安諾的意思了,,冷靜下來細(xì)想,安諾沒有提示他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想推遲郝重改口的時機?
夕陽的余暉漸漸隱去,,冷冷的月光從小窗灑進來,,祝淺瓷覺得自己今天出這里的可能性不大了,,剛剛有一點睡意,牢門就打開了,。
“五妹在這里住得很滋潤啊,。”當(dāng)祝澄霜得知安諾來過以后,,她內(nèi)心是有那么一些不舒服的,,她以為是幸福的那種相敬如賓是真的幸福嗎?
祝淺瓷揉了揉眼睛看清來人,,一時弄不清這種帶著嘲諷的語氣是為了什么,,只能回答道:“還好?!?p> “還好那就跟我走吧,。”祝澄霜重新拾起她的傲氣轉(zhuǎn)身對下屬說,,“把另一邊的那個也帶上,。”
“去哪,?”就在這一剎那,,祝淺瓷猛地想起,這件事,,既然有狄戎國勢力參與,,那么肯定有戚鐸,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在意的似乎不是祝穆晴是否能打敗對手稱帝,。
“占星司?!?p> 這是祝淺瓷生平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進占星司,萬星樓雖然屬于占星司,,但更像是女帝的私人倉庫,。
果然時間是個好東西,這個建成不到四年的地方實在難以與有百年歷史,,歷經(jīng)六代閣主,,四位帝王的易止閣相比,祝淺瓷的一絲忐忑就此消失,,如果她現(xiàn)在沒被困在這里,,只要讓她拿到女帝煉丹的實質(zhì)證據(jù),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撤掉占星司,。
當(dāng)然女帝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坐在主位上看著漫不經(jīng)心的祝淺瓷,,怒火就燒了起來,她想讓安諾誤導(dǎo)祝淺瓷破壞現(xiàn)在的平衡,,不是想讓他們對自己下手,。
另一邊齊朔信心滿滿,只要今天能夠坐實祝淺瓷的罪名,,要不了多久易止閣就是他的,,而且現(xiàn)在的情況對自己是有利的,祝淺瓷沒有任何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除非她能證明古箐箐的身份,,或者證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以及證物都是假的。
原本就是假的東西與現(xiàn)實狀況脫節(jié),,怎么可能證明它是假的,?祝淺瓷在內(nèi)心表達(dá)了一下對占星司的問候,栽贓嫁禍一條龍服務(wù),,而且極度頑強,,前世祝澄霜登基一年干掉所有兄弟姐妹,收回易止閣的權(quán)利,,愣是沒處理掉占星司,,也不知道是她故意的還是背后還有什么隱情。
短短六天時間,,祝淺瓷并沒有看到祝穆晴像前世一般做出后續(xù)一連串打擊,,自己這幾天到底改變了什么?
就在祝淺瓷的思緒已經(jīng)飛遠(yuǎn)了的時候,,女帝調(diào)整好情緒,,說:“易止閣主,今天下午御史臺調(diào)查你易止閣的賬目和記錄發(fā)現(xiàn)其中有些字龍飛鳳舞極其飄逸,,你來解釋一下是為什么,?”
就這“極其”二字,祝淺瓷就明白了,,顧步婉大概是改東西的時候找了葉東芒,,這讓她怎么解釋,葉東芒的那個字雖然隱隱有當(dāng)今書畫第一名家聶溪的那份意思,,但是草書這個東西它不好界定。
就在祝淺瓷死命搜刮各種典籍想編個故事的時候,,齊朔又跳出來了:“閣主無法解釋,,那就我來替閣主解釋,,那字與十年前天機令主的心腹燁明是一模一樣的筆跡,,閣主此等引狼入室的行為,真是令人刮目相看,?!?p> “哦,,真的嗎,?原來那人叫燁明,,看來本閣主練字練得不錯啊,?!弊\瓷表示一定要讓安諾把他家下屬的名單交出來,,多來幾次這種事,,她心臟受不了。
“既然是閣主所寫那就請閣主再寫一遍,?!?p> 說完齊朔就請示了女帝,,女帝點頭之后,工人給祝淺瓷找來了筆墨紙硯,所幸祝淺瓷看過葉東芒的字就再也沒忘掉,,那種“飄逸”真是令人難忘,。
不一會,祝淺瓷就將內(nèi)容和筆跡一模一樣地復(fù)制了出來,,齊朔見此就更加確定上次那封說他勾結(jié)商販造假的信出自祝淺瓷之手,,看來這位易止閣主背后應(yīng)該還有其他勢力。
“在賬本上用如此字體,,閣主是覺得沒人能管得了你了嗎,?”女帝看了一眼齊朔,知道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所以就打算將祝淺瓷送回去,,“來人,將易止閣主帶下去,?!?p> 祝淺瓷在被押走的那一瞬間是很不爽的,她就這樣被拎出來然后表演了一遍就被帶下去了,?
等祝淺瓷走后,,齊朔對倒在一邊的郝重說:“你是不是想見你的妻兒,?”
今天剛剛受過刺激的男子錯愕地抬頭,,明明威脅他的人是狄戎國的,自己的妻兒怎么會到占星司手里,?齊朔,,雖然比以前變老了許多,但是他還是能認(rèn)出來,,一個與天機令主有著血海深仇的人,,如果他知道自己……
“想?!?p> “果然,,說吧,你是誰派來的,?潛入丹木國有何意圖,?”女帝面無表情地問道。
郝重愣在原地,,不愧是當(dāng)年最后的贏家,,雖然已經(jīng)進入了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的階段,但是基本的斗爭意識還是有的,。
“別忘了我才是你們現(xiàn)在對付易止閣主最有力的武器,。“郝重并不知道對方是誰,只能這樣說,,”要是知道是誰干的,,我絕對不會來幫你們做陷害別人這種事!“
“那你來自哪里呢,?狄戎國,?招司國?“女帝說到招司國時語氣的那一絲變化,,被齊朔敏銳地捕捉到了,。
“我就是丹木國的人?!昂轮剞q解道,。
“帶他下去?!芭蹆?nèi)心有了猜測,,就不再想聽對方的任何理由。
當(dāng)年,,天機令主是齊朔親手解決的,,再以天機令主對戚鐸的仇恨,這個鬼醫(yī)也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現(xiàn)在易止閣對狄戎國的入侵勢力威脅最大,,但是不知對方下一步會如何行動,他們?nèi)羰窍氤糇\瓷不會如此復(fù)雜,。
“陛下,?”見女帝陷入沉思,齊朔怕她要改注意,,畢竟這位陛下的陰晴不定是出了名的,,于是趕緊上前說明,“臣已經(jīng)有辦法引出天機谷余孽,,請陛下放心,。”
“是嗎,?”女帝說,,“朕倒是覺得當(dāng)務(wù)之急,齊先生還是好好想一想,,如何讓易止閣主‘認(rèn)了‘那些罪名,,她手中權(quán)利太大,用不好會傷了朕,,還是讓她去處理地方的問題比較好,,這樣既可以打亂現(xiàn)有平衡,,也可以讓朕有準(zhǔn)備的時機,?!?p> “是?!?p> 齊朔其實對太祖這個廢除丞相,,設(shè)立易止閣的舉動非常不滿,要除掉一個易止閣主,,除了坐實她謀反的罪名別無他法,,不然很容易就被易止閣報復(fù),如果祝淺瓷不是五公主,,今天他們甚至不能動她一根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