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溪聽他這么說,,也來了興趣,,寫道:什么樣的眼神
綦友嘉思索片刻,,答道:“怎么說呢,?一種……既生氣又高興眼神。你看我第一眼的時候,仿佛在說,怎么會是你?我不想見到你,。看第二眼的時候就變成,,見到你我就放心了,。不過亭溪,我也覺得好像跟你很熟似的,?!?p> 亭溪忍不住,有點期待地寫道:
真的嗎
你也在哪里見過我
綦友嘉搖了搖頭,,道:“只是一種感覺,,就覺得我知道你跟我很熟悉,而我也并不感到意外,??晌疫€有一種感覺——”綦友嘉盯著安亭溪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我此刻看見的你,并不是全部的你,?!?p> 安亭溪避開了他的目光,在心里問自己:“那我此刻看到的,,是齊友嘉呢,,還是綦友嘉呢?”
去年,,自己在金色的秋天里對著金色陽光許了個愿望——愿意付出任何代價換取與齊友嘉邂逅,,于是,他們有了一次十分之“刻骨銘心”的邂逅,。
三天前,,自己又對著十七支生日蠟燭許了個愿望——希望能弄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愛?自從失聲以后,,每當看到齊友嘉關(guān)切的眼神,,她都會忍不住想,那到底是因為內(nèi)疚,、憐憫,還是因為他真的有些喜歡她,?安亭溪快被這個問題困擾得瘋掉了,。安亭溪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生日愿望許得虛無縹緲莫名其妙,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生日聚會上的牛排和面條里沒有答案,,她也只能在更有儀式感的生日蠟燭的火苗里試一試了,。結(jié)果,在許完愿之后沒多久,,她就很沒有風度的第一個離開了自己的生日聚會,。接著,一個猛子沒頭沒腦地扎到南宋來,。此刻,,不僅搞不清楚面前站著的這個人是齊友嘉還是綦友嘉,搞不清楚今夕何夕,,搞不清楚何時何地……等等,,安亭溪覺得自己越來越接近問題的實質(zhì)了,她并不是搞不清楚這搞不清楚那,,關(guān)鍵的問題是——她搞不清楚她自己,。是,她叫安亭溪,,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Y市,。可,,安亭溪又是誰,?
安亭溪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被煩躁的情緒“轟隆隆”碾壓過后,迎來了一瞬間的寧靜,,有個聲音微弱卻清晰地問自己:“安亭溪,,你了解自己嗎,你愛自己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如果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些問題,那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愛不愛齊友嘉,?如果你連自己的感情都分辨不出來,,又怎么能分辨得出齊友嘉的感情是內(nèi)疚、憐憫,,還是愛,?”
“亭溪?”綦友嘉不安地坐直身子,,自從安亭溪提到有點想家,,他很像她認識的一個人之后,她的臉色就開始變得越來越蒼白,。綦友嘉關(guān)切地問道:“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嗎,?我們既是結(jié)拜兄弟,又準備一起去投軍,,有什么事說出來大家商量?。俊闭f實在的,,從小獨自長大,,幾天前連尋找父母這點念想也斷了根兒,綦友嘉真的不想失去安亭溪這個朋友,。
是啊,,兄弟。亭溪在心里對自己嘲諷地笑了笑,,在本子上寫道:
大家萍水相逢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為何就把我當兄弟
綦友嘉答道:“你與趙伯母也是萍水相逢,,卻不顧個人安危襄助于她。你知道嗎,,亭溪,?你從不需要說話,讓我好生羨慕,。一個人是真心還是假意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p> 聽了這話,,亭溪一愣??吹紧胗鸭我荒樥\懇,,忍不住寫了一句:你羨慕我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