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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與蘇家三兄弟又喝了幾盅果酒,好在,果酒的度數并不高,,而且,,蘇家三兄弟不似蘇季那群虎狼一般的家伙狼吞虎咽,,而是慢酌細飲,,李慕的肚子這才好受了一些。
“李慕兄弟深得宮中倚重,,日后,,必有一番功名,”蘇成思道:“他日,,若是李慕兄弟飛黃騰達,,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們兄弟三人?!?p> “蘇將軍這是哪里的話,,”李慕趕忙道:“皇后娘娘穩(wěn)坐宮中,又有你們兄弟三人坐鎮(zhèn)宮外,,蘇家日后必是如大山一般屹立不倒,!”
“李慕兄弟,實不相瞞,,”蘇成思嘆了一口氣:“皇后娘娘雖穩(wěn)坐宮中,,可是這些年來,并未有皇子誕下,,雖收二皇子李慶為子,,但終究不是一家人,現如今圣上龍體染恙,,日后,,若是二皇子登基,那我們蘇家的末日就快要到了,!”
李慕心中知道,,蘇成思說這些主要就是為了拉攏他,談論一些禁事,,總會讓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不過李慕對于權力中心的那些勾心斗角一點興趣也沒有,更不愿意聽蘇成思說那些禁事,。
若是傳出去,,他們蘇家三兄弟有皇后為靠山,自然不能怎么樣,,可憐他李慕,,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
“師父,,師父,!”
外面?zhèn)鱽砹寺曇?,李慕忍不住一喜,來的可真是時候,,當下他趕忙道:“三位國公稍坐,,今日小店開張,諸事繁忙,,若有慢怠,,還望多多海涵!”
“無妨,,”蘇成思擺了擺手:“快去忙吧,!”
李慕離開了雅間,擦了擦額頭上面的冷汗,。
“師父,,你在這里啊,”小綠急忙跑了上來:“有人在咱們店中鬧事,!”
“什么,?”李慕瞬間火冒三丈,好小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店,,居然敢在我這里鬧事,找死,。
“走,,過去看看!”
李慕與小綠二人還未離開,,就看到一位穿著錦衣的中年男子走上樓來,,瞥了李慕一眼,眼神當中盡是蔑視:“我且問你,,本官為何不能到二樓雅間吃飯,?莫非,你要本官在下面陪著那些販夫走卒一起吃飯嗎,?”
“你是,?”李慕問道。
“本官乃是吏部員外郎劉昌,!”男子傲然道,。
李慕的目光放在了小綠的身上:“這是怎么回事?”
“師父,,咱們的雅間之中已經坐滿了,,沒有雅間了!”小綠在李慕的耳旁道。
“原來如此,,”李慕點了點頭,,然后捧拳對劉昌道:“劉大人,很抱歉,,雅間里面已經坐滿了人,,若是劉大人不愿在樓下吃飯,還請劉大人明日請早,!”
“呵,,本官來到你的店中吃飯,,那是給你面子,,居然還敢推三阻四,分明就是沒把本官放在眼里,,馬上給我騰出一間雅間,,本官今日就要在你這店中吃火鍋!”劉昌輕哼一聲道,。
李慕的眼神當中閃過一抹厲色,,誠然,開店做生意,,和氣生財,,笑臉迎人,可是如果遇到給臉不要臉的人,,那他也就沒必要不客氣了,。
“外面何人吵鬧?”旁邊的雅間之中突然傳來了聲音,。
“本官吵鬧,!”劉昌大大咧咧的推開了雅間的門:“你們馬上滾蛋,給本官……”
李慕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劉昌,,冷冷道:“劉大人,若是你再繼續(xù)放肆下去,,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慕本以為劉昌不會善罷甘休,可是誰知道,,他感覺到劉昌的胳膊都在顫抖,,當下他也是有些納悶,難道穿越過的人都自帶王霸之氣,,虎軀一震,,所有人都害怕了?
“裴大人,王國公,!”劉昌慌不跌忙的躬下了身子,。
原來,這間雅間里面坐著的正是耿國公王杰與吏部侍郎裴儉,。
“劉大人,,你好大的官威!”裴儉冷聲道,。
“是,,是,下官該死,,下官該死,!”劉昌低著頭,額頭上面冷汗直流,。
“作為朝廷官員,,不思為君分憂,反而橫行鄉(xiāng)里,,著實可恨,,”裴儉冷冷道:“馬上給我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是,,是!”劉昌灰溜溜的滾蛋了,。
李慕這才明白過來,,不是他自帶王霸之氣,而是這里面坐著更厲害的牛人,。
“多謝二位大人,!”李慕捧拳。
“小兄弟太客氣了,,”裴儉擺了擺手:“別人不知,,我們可是知道,這清河樓的背后乃是清河公主,,就算本官不出手,,小兄弟也一定有辦法對付他!”
“裴大人太客氣了,!”
“你們這些家伙,,一個個文縐縐的,酸,,實在是太酸了,,”王杰此時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一把拉住了李慕的手:“小兄弟,你們店里的酒,,好喝,,真是太好喝了,來來來,,我要與你連干三大碗,!”
李慕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這是一不留神又來到了龍?zhí)痘⒀▎幔?p> “王國公就不要強人所難了,,”裴儉趕忙道:“小兄弟千萬不要見外,,王國公今日喝盡興了!”
“朝廷不公,,朝廷不公,,”王杰突然一拍桌子,大嗓門喝道:“如今北方戰(zhàn)事艱難,,老子賦閑在家,,朝廷卻派了兩個膽小如鼠,,不會用兵的家伙去抵御突厥,,難道就因為杜倫與劉源二人乃是皇后的心腹嗎?”
李慕的心臟‘咯噔’跳動了一下,,剛剛從蘇家三兄弟的雅間出來,,就是不愿意聽到這些,卻沒想到來到這里,,又聽到一位當朝國公痛訴皇后不公,。他的心中不住苦笑,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你們二人一個是國公,,一個是什么吏部侍郎,你們不怕,,我可怕呢,。
李慕正琢磨著找個什么借口離開,就聽到裴儉道:“王國公慎言,,現如今,,河南大旱,流言四起,,又逢邊境戰(zhàn)事,,朝廷也難,一方面要賑濟災民,,另一方面還要支出龐大的軍費,,所以,,上面的意思是以抵御為主,只要撐過這個冬天,,突厥人困馬乏,,自然會離去?!?p> “可是,,難道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突厥蠻子殺我漢民,搶我妻女嗎,?”王杰冷哼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要撐過這段時間就好了,,”裴儉嘆了一口氣:“邊軍也難,,聽說,前幾日,,突厥又進行了幾次大規(guī)模的攻城,,邊軍那邊損失慘重啊,!”
“不就是讓突厥退軍么,,那有何難?”坐在旁邊半晌沒有說話的李慕突然道,。
一瞬間,,裴儉與王杰二人,俱是把目光放在了李慕的身上,,那目光,,仿佛要把李慕吃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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