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畫中富江-真
富江從車上下來,,對著坐在駕駛座上的本田擺手道別,待本田駕駛著車離去時,,才走向自己的住所……僅僅是住所,。
迷蒙的夜里,遠(yuǎn)處的霓虹燈閃爍著奇怪的顏色,,月被云遮住,,有些略黃的光芒從細(xì)縫中鉆出,投向底下絕美的人兒,。
黑色的長發(fā)隨著晚風(fēng)飄舞著,,額前的齊劉海有些雜亂,幾縷發(fā)絲打在左側(cè)眼角的淚痣上,,給這個寂靜的夜添上一絲美麗,,使得白皙的脖頸在夜晚更加潔白,胸前紅色的蝴蝶結(jié)隨著步伐的走動微顫著,,及膝的黑色裙擺被風(fēng)吹著貼在腿上,,遮住長筒襪開端的兩道白色的印記,,踩著黑色的小皮鞋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傳遍這個寂寥的小路,,直到立在門前才戛然而止,。
富江立在門前,整理了一下深青色的衣領(lǐng),,眼神略過隔壁沒有燈火黑暗至極的住宅……那是高木的家,將目光投向二層一個正在開燈的房間,,狹長的眸子期待地看著……就像野獸看待食物的期待,,嫵媚一笑,打開了門,。
將黑色小皮鞋脫掉,,放在一旁的鞋架上,沒有穿拖鞋,,而是隔著黑色長筒襪走在地面上,,地面有些微涼,襪子勾勒出那腳的模樣,,是無以言說的美,。
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找到專屬于自己的浴袍,,隨后走進(jìn)了浴室,,將門關(guān)上,也關(guān)上的任何想要窺探的眼睛,。
只得從那模糊的玻璃看到,,那妖嬈的身姿,一起一伏之間是何等的誘人,,朦朧更是極美,。
……
……
森川優(yōu)二,在人物畫上小有成就的一位畫師,,曾多次舉辦過畫展,,曾在最近的一次畫展中見到了富江。
此時此地,,森川在畫架前涂抹著,,身邊無數(shù)張畫凌亂地散落一旁,短發(fā)雜亂,、眼神專注,,但那臉頰病態(tài)而蒼白,虛弱可見骨的手指捏住畫筆,,在空白的畫紙上熟練地畫著,。
那畫是一個少女,,是一個絕美的人兒,在微黃的燈光下,,那顏料的底色顯出殷紅的模樣……宛若人血,,這卻使得這美麗略有妖異。
森川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少女的畫,,驀然發(fā)出癲狂的笑聲,,在那笑聲中,夾雜著些許凌亂無序的話:“果然……果然沒錯,,血…血…血是最好的顏料,。”
眼神中滿是狂熱,,蒼白虛浮的面孔上也因此多了一抹不正常的紅,。
“咔嗒?!?p> 這時,,門開。
絕美的少女……與那畫中少女的模樣相同,,卻比那更令人沉醉,。
富江只著了一身純白的浴袍,扎起長馬尾,,脖頸,、鎖骨以及肩頭,裸露在空氣中,,略過包裹在白色浴袍的隆起不提,,一根白色的絲帶勒住不堪一握的腰肢上,多余的長度便垂下,,一直垂在依然裸露在外的小腿上,,隨著步伐在搖擺著,赤足走在地上,,右手端著一個高腳杯,,盛著晶瑩的香檳酒,左手整理額前的齊劉海,,應(yīng)是剛沐浴過的原因,,白皙的皮膚此時略略帶粉色,款款而行,,絕世之人,。
“富江……看……多美啊!”
森川貪婪地看著此時的少女,,一個聲音在心底不停地怒吼著,。
占有……占有……占有她。
盡情的占有,。
就像孩童給伙伴展示玩具那般,,向富江展示自己的作品。
森川仔細(xì)地看著富江,,看到她面對著著這畫,,輕抿一口酒,隨后在森川本以為會得到贊許的心態(tài)下,,笑了,,毫不留情的鄙夷的笑。
“可笑,。”
富江將左手放在唇前,,維持著優(yōu)雅的儀態(tài),。
“這畫連我一分的美麗都無法表現(xiàn),真是可笑至極,?!?p> 森川本就蒼白的臉更是蒼白了,眼神中的癲狂更加癲狂,。
占有她……占有她
殺了她……殺了她
肢解……肢解
無數(shù)可怕的念頭在心底浮現(xiàn),,在富江的嘲笑聲中浮現(xiàn)。
“不……不……我還可以做得更好……做得更好,?!?p> 森川焦急地辯解著,只為眼前自己心愛的少女,。
“更好,?”
富江停止了笑,但那嘴唇勾起的不屑卻沒有放下,。
“就你也自稱畫家嗎,?連我一分的美麗都無法表達(dá)?真是一個庸人呢,?!?p> “不……不是我……是顏料的問題,對……是顏料,,我該找一份更好的顏料,。”
“什么顏料更好?”
森川不再去理會富江的話語,,自語著,,疑惑著,思考著,,腦海中所有的念頭都為這個疑惑提供一個完美的答案,。
——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女。
森川看著眼前的少女,,看著那高傲的神情,,心底的惡念愈發(fā)清晰。
殺了她……肢解……用血為顏料,。
此時,,富江在畫架前傲慢地看著畫,森川在富江的左側(cè)……僅一步之遙,。
“當(dāng)啷”
森川快速往富江的身側(cè)快走半步,,舉起雙臂,伴隨著一聲獰叫禁錮住富江的脖頸,,向后拖拽,,用力地……再用力。
富江本能地用雙手扣住那雙臂膀,,卻無法挪動一分一毫,,頭顱被動地向后仰去,身體不可避免地?zé)o法站立,,從喉嚨里擠出無意義的聲音,,手中的酒杯跌落在一旁,傾撒,,打濕了地面上的畫紙,,顯露出隱藏在另一面的畫作……依然是富江。
森川閉上眼睛,,鼻頭聳動,,嗅著馬尾上的味道,嗅著肌膚脖頸上的味道,,惡念隨著行為更進(jìn)一步,,裸露的臂膀此時清晰地感受到那皮膚的光滑,就好像一件精致的瓷器,。
“富江……富江……”
富江的掙扎慢了下來,,直到再也沒了生息。
森川感受到這個事實,,松開了臂膀,,看著富江的身體跌在地面上,浴袍不可避免地有些凌亂,馬尾散開了,,長發(fā)擠壓在背部與地面的縫隙中以及散落在一旁,,眼睛瞪大……好似要凸出來一樣,兩只手臂扭曲地在一旁,,裸露的小腿右腿疊在左腿上,,腳掌相互勾著,淡青色的血管此時更加明顯,,但不管怎樣,,依舊無法弱化富江任何的美麗。
多么美麗??!這才是完美的作品。
森川仔仔細(xì)細(xì)地欣賞著富江的姿態(tài),,但心底的念頭卻促使他去廚房里拿著一把鋒利刀來到這里,。
肢解……肢解……
肢解……肢解……
森川跪坐在富江的一側(cè),雙手緊握刀柄,,垂直放在富江的上方,,隨后,落下,,無一絲滯礙。
抽出,,刺進(jìn)脖頸,,左右挪動著,發(fā)出金屬與骨頭碰撞的聲音,,直到徹底分離,。
四肢、肺臟,、再細(xì)細(xì)地分,。
隔著浴袍,浴袍被殷紅色浸透,,紅的白的混合在一起,,鮮血隨著系束腰間的繩流著,滾到地面去,,再順著地勢留著,,再次將那堆畫紙浸染,使得那些畫紙上的富江增添一抹詭異的色彩,。
結(jié)束,,卻并未真正的結(jié)束。
森川結(jié)束了分離,一步一步走出門,,帶著染血的刀走著,,找到榨汁的機器以及一個超大容量的桶,再次回到這個罪惡之地,。
打開,,將散落著的碎肉填進(jìn)去,關(guān)上,,開始快速的扭轉(zhuǎn)著,,最后所呈現(xiàn)的便是殷紅的液體,倒在桶里,,再次如此,。
直到桶被裝滿
提著桶,笑著,,走到畫架旁,,坐下,撕掉完成的畫作,,扔在一旁,,沾上紅色,用筆蘸著桶內(nèi)的液體,,涂抹著,,狂笑著。
“哈哈哈……”
完成,,這份完美的作品,。
富江宛若在紙上重生,黑寶石般的眼睛恍若真實,,左手無名指輕靠在眼角的淚痣上,,嘴唇微勾,顯露出傲慢的態(tài)度,。
“哈哈哈……”
森川沉醉在這笑容中,,提起還留有剩余的桶,傾撒在畫紙上,,在紙上留下一道道,、一團(tuán)團(tuán)絕美的痕跡。
“完美……這才是真正的完美,?!?p> 畫前,森川徹底陷入了瘋狂,,此時,,是他最后的思考,。
畫中,完完全全由富江構(gòu)成的富江,,眼神在微黃的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神采,,嘴唇勾勒的微笑更深。
森川并未理會,,只是狂笑著將畫作卷起,,緊緊抱在懷里,跑著出了門……,,跑下了樓梯……跑出了大門……好似瘋子,。
最終的最終,在何時停下的呢,?不知道了,。
昏暗……昏暗
最終在森川脫力跌倒的時候,從旁邊緩步走出一個人,。
一個男人
男人走到森川的跟前,,雙手掰開緊抱著的雙臂,拿起畫卷,,一只腳踩在身上,,壓住了他的反抗。
左手拿著畫卷的頂端,,張開,,顯露出那絕美的富江。
右手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相片,,恰是富江,,絕美的富江。
“富江……富江……”
月從云中出現(xiàn),,光亮打在男人的臉上,,猙獰中是中兵警部的臉,。
與白日宛若兩人……不……就是兩人,,這才是真正的中兵。
“富江……是我的,?!?p> 狂笑著,在月下的人兒,。
……
……
依然在那個畫室里
在不可知的畫室里
地面上,、浴袍上、畫架上以及桶中,,那沾滿了的殷紅相互吸引著……扭曲著……重合著……混著,,無數(shù)只軀干從不可描述的無規(guī)則扭曲狀空間體中伸出……吞沒……再伸出……再吞沒,,最終構(gòu)成一個大約五六歲結(jié)構(gòu)完整的小女孩。
赤裸著的女孩走到畫架前的椅子旁,,坐下,,長發(fā)順著脊背落在座子上,齊劉海遮住了眉毛,,狹長的雙眼中盡是滿足,,左手撫摸過左側(cè)眼角的淚痣,勾唇,,微笑,。
右邊的小手覆蓋在光滑的小腹上,感受著那從心底涌上的略微的飽腹感,。
本沒有決定那么早的品嘗蓄養(yǎng)的美味,,可是畢竟要快離開此處了,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右腿翹起,,疊在左腿上,小腳微微搖擺著,,白皙的顏色,。
“越來越有趣了呢!”
富江感嘆著,,神情矜持而傲慢,。
……
……
鏈接無數(shù)世界之地——「樞紐」
“達(dá)摩,準(zhǔn)備好了嗎,?”
在【悠悠】的房間里,,沒有搖擺不定的蠟燭,只有同樣的黑暗席卷著四周,。
身著黑白色修女服,,赤足的女人對著身前一臉冷漠的男人說。
“準(zhǔn)備好了,?!?p> “去吧,達(dá)摩,,殺死她……殺死富江……為吾等而戰(zhàn)吧,。”
“我已經(jīng)為你開啟了門扉,,去占領(lǐng)這個世界吧,!”
“在新世界里,吾等終將為王,?!?p> “明白,。”
名為達(dá)摩的男子點頭,,隨后,,在女人……【悠悠】的注視下,左手并攏置于額上,,右手中指點一下左肩再點一下右肩,,隨后從鎖骨處豎直向下劃去……直到肚臍的三厘米上處停下。
口中在行為的結(jié)束后說著:“深海暗淡,,燈塔永明,。”
“深海暗淡,,燈塔永明,。”
【悠悠】同樣如此做著,,同樣如此說著,,卻比他人多了一絲神圣、一絲悲憫,。
隨后,,在悲憫的目光之下,達(dá)摩離開了此地,,去往富江的世界,,準(zhǔn)備成為占領(lǐng)世界的前鋒。
“就他一個人嗎,?小心死在那里呢,。”
聲音從黑暗里出來,,絕美的少女從黑暗中走出,,微微笑著,語氣傲慢,。
“你不會這樣做的,,也做不到的?!?p> 【悠悠】如此說著,,語氣悲憫,。
“我被小瞧了呢,?”
少女……富江學(xué)著【悠悠】赤足著,雖著著普通的衣裳亦難掩美麗,,右手揪起左手邊的袖口,,厭惡的觀察著,。
“嘖……真是庸俗的風(fēng)格?!?p> 【悠悠】沒有理會無意義的話語,,揮手具現(xiàn)出一把椅子,坐下,,雙腿合攏在一起,,顯出略有蒼白的腳踝。
“待你成為富江的一切統(tǒng)合體,,就可以進(jìn)入現(xiàn)世了,。”
【悠悠】從寬大的袖口中伸出右手,,淡青的血管在蒼白的肌膚上刺眼而奪目,,掌心上呈現(xiàn)出一個黑白兩色的項圈。
“作為配合我進(jìn)行實驗的獎勵,,它可以固化你的「唯一性」,,利在于你所處的世界里只要你帶著它,你就是此世唯一的富江,,并且還有著一些小用處,,比如相片上的你不會分裂,弊處顯而易見,,就是你可以更輕而易舉地被殺掉,。”
“哦,?”
富江饒有興趣的探究著,,詢問著:“你說此世?也就是說其他世界中不會受到這個影響,?”
“是的,。”
“有趣,?!?p> 富江拿起它,所有權(quán)在此時得到更改,,并且由于原本屬于賴萊的身份來自「樞紐」的「天選之人」被富江占據(jù),,盡管只有著這個空白的身份,但還是能夠數(shù)據(jù)化觀察這個世界,。
之所以只有這一層身份,,而沒有賴萊的一切物品,根據(jù)【悠悠】所言,,這些物品等是依靠靈魂進(jìn)行識別所有權(quán)的,,富江借助賴萊進(jìn)入「樞紐」起初賴萊的靈魂雖然已經(jīng)被污染,,但那依然是他,可以傳送至賴萊的安全屋,,可以使用賴萊的物品,,但當(dāng)富江從身體里侵蝕出來,就意味著賴萊徹底的死亡,,此時的富江就像每一個第一次進(jìn)入這里的人一樣了,。
【裝備·唯一的主】
【類型】外載·指環(huán)
【品質(zhì)】EX
【作用】
固化的唯一·提高靈魂、肉體和思想的契合度
唯一的壁壘·無法使用及佩戴一切蘊含神秘要素的物品,。
注:作用僅限于當(dāng)前所處世界
【備注】在那深海的彼端,,主是一切的唯一。
“有趣……真是有趣,?!?p> 富江微笑著,如此說著,。
![](http://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7-07-03/5959b92c0a12e.jpg)
口玉立青
富江最是完美 有誰同意有誰否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