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仔,你可能有做廚師的天賦啊?!睆垕垢锌?,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覺得最大的可能也就是李木魚有這方面的天賦,。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我做菜的時候確實挺開心的,?!崩钅爵~靦腆一笑。他以前做菜時哪里開心啊,,只不是順著對方的猜測編下去而已,。
他知道這一關(guān)自己過了,對方只要一猜,,基本都會順著思路把漏洞腦補下去,。
“好好珍惜天賦啊,”張嫻拍拍李木魚肩膀,,勉勵道,,緊接著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搖搖頭嘆了口氣,“你這個天賦浪費了呀,,你學(xué)習(xí)那么好,,哪還用像你爸一樣靠廚藝吃飯?!?p> “我爸現(xiàn)在也不靠手藝吃飯了呀,。”李木魚開玩笑道,。
張嫻愣了愣,,然后噗嗤一笑,“對對對,,我都忘了這回事,,行吧,你們忙自己的去吧,,粉都涼了,,我得趕緊吃了?!?p> “那行,,張姨你慢慢吃,”李木魚說著走向前臺,“炒河粉太干了,,姨你要喝什么,,我請你?!?p> 張嫻對店里的飲料品種心里有數(shù),,聽到李木魚這么說便不假思索的應(yīng)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給我來瓶豆奶,,冰的哦?!?p> “好咧,。”
李木魚拿起豆奶起開給張嫻送去,,剛送到她手中,,又聽到了白羊迎客的問候聲,“你好,,歡迎光臨,。”
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個眼熟的中年男人,。這人李木魚見過幾次,不過記憶很淡,,都叫不上來名,。只能隱隱記得也是這附近的街坊鄰居,好像還是這邊街道辦事處的官,。
就在李木魚糾結(jié)該怎么稱呼對方時,,張嫻為他解了圍,主動跟來人打起招呼,。
“老許,,你怎么也來了?!?p> “喲,,張嫻你也在呢,”叫老許的中年男對張嫻招呼了一聲,,又轉(zhuǎn)頭四顧了一下店內(nèi),,解釋道,“我正好經(jīng)過這,,看到于姐的招牌換了感到奇怪就進來看看,,于姐跟老李呢,?”
“旅游去了唄,,”說完,,張嫻朝李木魚努努嘴,示意道,,“現(xiàn)在這家店由我弟開著,。”
“你弟,?”老許上下打量了李木魚兩眼,,恍然道,“這不是于姐她兒子嗎,,什么時候成你弟了,。”
“許叔好,?!?p> 李木魚在老許看向自己的時候問了聲好,對方笑著點頭嗯了一聲表示回應(yīng),。
“于姐兒子就不能是我弟了,?”張嫻反問道。
老許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啞然失笑,,“你這不是亂了輩分嗎?!?p> “切,,你管我呢,”張嫻不屑道,,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立即炫耀道,,“對了,老許,,說出來嚇你一跳,,我這個老弟的廚藝可比他爸好多了,那天賦好靚的,,簡直就是把老李按在地上摩擦,。”
說著,,她還豎起大拇指,。
“真的?”老許笑問道,。
話雖這么問,,但張嫻看到其滿不在乎的樣子便知道對方顯然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不服氣的指著自己面前的干炒牛河對他說道,“不信你就看看我這盤干炒牛河,,就是他炒的,。”
這盤干炒牛河張嫻并沒有吃幾口,,還能看出其優(yōu)秀的賣相,。老許伸頭看了一眼便心中有數(shù),臉上不知何時悄然爬上了詫異的神色,,抬起頭來回打量了李木魚幾眼,,又低頭看回干炒牛河。
“這個賣相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怎樣,。”他雖然保持著平靜的語氣,,但李木魚等人還是能聽出話語中的驚訝,。
“想知道就試一下啊,”張嫻攛掇道,,趁機幫李木魚推銷起來,,“六十六一份,保證物有所值,,不好吃你來找我麻煩,。”
老許哈哈一笑,,搖搖頭,,無奈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不吃也不行了啊,。”轉(zhuǎn)頭對向李木魚,,“小老板,,給我也來一份,不過……你這六十六一份,,都趕上高檔酒樓了啊,。”
“都說了,,我保值,。”張嫻搶著承諾道,,努努嘴,,示意李木魚別理這里趕緊進后廚,。
這回她沒有再到后廚觀摩,坐在原位跟老許閑聊起來,。
沒過兩分鐘,,王林濤就在李木魚的招呼下將一份干炒牛河端到老許面前放下。
看到這份干炒牛河,,老許滿意的笑了笑,又無奈的搖了搖頭,。盤中那比其他店更足的牛肉讓他誤認(rèn)為李木魚這是為了招待熟人而加的量,,所以滿意是因為對方的心意很足,搖頭是因為這種不顧配比的做法很容易破壞一道菜品的平衡,。
不過顛勺技術(shù)確實不錯……他認(rèn)同的點點頭,。
“快試試?!?p> 在張嫻的招呼下,,老許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牛肉。
嗯……他眼神亮了一下,,鮮香嫩滑,,這是優(yōu)質(zhì)的牛里脊啊。
他又夾起一筷子河粉塞入口中,。
自己錯了,,而且大錯特錯……老許頓時感到羞愧,這一口河粉的味道征服了他,,讓他意識到自己先前的否定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狹隘。他嚼著河粉,,再一次抬頭打量起李木魚,,這一次,一直打量到后者感覺到不自在才開口稱贊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就這一手,,都夠你這輩子吃穿不愁了,。”
“這你就不懂了,,”張嫻接過話,,“我老弟才不用靠這個吃飯,他可是高材生喔,,今年高考六百多,,重一本來的哦,。”
她說話時一臉自豪,,那模樣讓人看起來真跟李木魚是他弟一樣,。
老許聞言臉色明顯一驚,又深深的打量著李木魚,,還不時的連連點頭,,“于姐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說完他就低頭繼續(xù)吃著河粉,,只不過那一臉沉思的模樣像是在想著些什么事,與張嫻的對話都明顯少了許多,。他大口吃著,,最后竟然比張嫻吃得還快,然后與幾人道別,,結(jié)賬走人了,,像是要去做些什么事似的。
不一會后,,張嫻也光盤結(jié)束,,拿起手機,掃了下店內(nèi)的二維碼,,然后轉(zhuǎn)了一百三十二元過去,。
店內(nèi)的二維碼是財務(wù)白羊的碼,在手機響起‘叮咚’到賬聲后,,她掏出手機看了眼金額,,然后迅速的遞給李木魚。后者看了眼,,趕緊道,,“張姨,不是說算你六十元一份嗎,,怎么還給我轉(zhuǎn)了那么多,,我退給你?!?p> “行了行了,,”張嫻攔下了李木魚的動作,“用不著優(yōu)惠,,姐也不缺這幾塊錢,。”她拿起打包的干炒牛河,,揮揮手,,“小白羊還有兩位同學(xué),,我走了啊,改天再來給你們捧場,?!?p> “姐,慢走,?!?p> 白羊三人的稱呼讓張嫻噗嗤一笑,再次道別后才邁開長腿向外走去,。
李木魚睜著懷疑的眼神緊盯王林濤,。他隱隱覺得這家伙好像在占自己便宜,剛才這家伙喊‘姐’的聲音尤其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