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
陳奕雄因為要做值日的關系留了下來,。
值日生是按照學號排序,,以兩人為一組,,按順序往下延續(xù),,然后循環(huán),。
和他一起打掃衛(wèi)生的是1號陳婉瑩,。
陳奕雄已經不記得以前和她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他看著陳婉瑩一聲不吭地走到了教室后面,,拿起了掃把,,又走回教室講臺左側,向教室后打掃了起來,。
其實陳奕雄不太明白陳婉瑩既然身體不好,,那為什么不和老師說一下,拒絕值日的安排,。
可能陳婉瑩有自己的準則,,和她不太熟的陳奕雄也不好去說什么。
他只能盡可能地幫一幫她,。
“陳婉瑩,,你就掃56組就好了,其他我來吧,?!?p> “為什么?”
陳婉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拿著掃把看向陳奕雄,。
陳奕雄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我是男生,你是女生??!”
“哼,大男子主義,。我掃后三組和教室前后,,你掃前三組和教室走廊?!?p> 說完,,陳婉瑩也不容陳奕雄拒絕,便繼續(xù)掃了起來,。
陳奕雄見狀也懶得說什么了,,他沒必要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
掃完地,,又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問題:垃圾誰來倒,?
陳婉瑩皺了皺眉,顯然在猶豫著如何開口,。
“垃圾我來倒,,你先回家吧?!?p> 陳奕雄看見了陳婉瑩的那副拒絕的樣子,,他也考慮到了陳婉瑩的身體問題,于是主動拎起了垃圾桶,。
陳婉瑩雖說不想走下走上地倒一遍垃圾,,但公平的分配原則還是讓她開了口:
“那下次我來?!?p> 陳奕雄沒有多想,,干脆地拒絕:“不行,我是大男子主義,,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p> 說完,,他又想起明學的魅力,不由笑出了聲,,心情愉悅地走出了教室,。
背后的陳婉瑩瞪了他一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青陽中學只有一個垃圾站,,在教學樓的北側。
陳奕雄從東側的樓道下去,,到垃圾站,,再上來把垃圾桶放好,一來一回就要5分鐘的時間,。
當然,,這是他慢悠悠走的緣故。
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快要5點鐘了,,學校的學生走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做值日或者被老師留下來的學生。
陳奕雄倒完垃圾,,走回去的時候,,沒想到遇見了姚緣。
這種不期而遇令陳奕雄有些驚喜,。
“姚緣,!你怎么才剛走?”
“騙子,?”
“……”
陳奕雄哭笑不得,,“我叫陳奕雄,不是騙子,?!?p> “我知道?!币壙匆娏岁愞刃凼稚系睦?,“你是剛做完值日嗎?”
陳奕雄點了點頭:“嗯,,你現(xiàn)在要回家嗎,?要不等我一下,,我們一起走,?”
“不行,我媽還在外面等我,?!?p> 陳奕雄想了起來,好像的確是這樣的,。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見吧,。”
“好……”
姚緣看著陳奕雄上樓梯的背影,,總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是哪里。
她帶著疑惑,,走出了校門,。
看見媽媽坐在電動車上面,沖她招了招手,。
姚緣露出了笑容,,快步朝媽媽跑過去。
“怎么樣,,開學第一天過得開心嗎,?”
姚緣點了點頭:“還不錯啦?!?p> “不錯就好,,你被分到了幾班啊,?”
“1班,。”
母女倆聊著學校生活,,姚緣邊應著,,邊想起來,陳奕雄明明是六班的,,怎么會說明天再見,。
真是奇怪的人。
……
周二,,他們也算是正式開始上課了,。
早上的課對于陳奕雄來說有些過于枯燥了,這些淺顯的知識就連復習的效果都難以達到,。
于是他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來,,開始了日常的記譜。
暑假的時候,,為了不讓自己忘記那些歌曲,,他專門拿了個筆記本,自己畫吉他譜,,將記憶中的東西保存下來,。
雖說一開始沒有吉他,陳奕雄記錄的時候總是有些不太確定,,但到后來看了有關樂理的書,,也買了吉他,,這樣子的工作才算輕松了許多。
兩個月的時間,,陳奕雄已經將記憶中大部分的曲譜記了下來,。
不過還有些殘缺的曲譜,他還得慢慢哼唱,,來確定具體的旋律,。
這并不簡單,但所幸陳奕雄早有這樣子做的經驗,。
有些新歌剛出來的時候,,網(wǎng)上還沒有吉他譜,但他又很想彈的話,,他就會用這種方法,,一遍一遍去聽歌,然后將聽到的旋律轉換為和弦,,一個個記錄下來,,形成曲譜。
雖說多少有些偏差,,但經過后續(xù)的吻合和修改,,這些被陳奕雄扒下來的曲譜就成了他練新歌的“教科書”。
但重生以后,,除了記譜,,他還得學習基礎的樂理知識、如何編曲創(chuàng)作以及如何即興伴奏,。
畢竟沒有任何樂理知識,,不會有人相信陳奕雄自己能寫出一首首歌曲來的。
只是陳奕雄沒有想到,,他這種一直不抬頭發(fā)呆(想曲譜)的行為引起了老師的注意,。
所幸第一堂是數(shù)學課,陳奕雄就算沒聽課,,只要看一眼黑板上的題目,,他就知道如何解答了。
答出問題,,老師也沒辦法刁難陳奕雄,,只好說一句別再開小差,便放過了陳奕雄,。
陳奕雄松了口氣,,也意識到初中的老師可是會管學生上課在做什么,。
于是他裝作看黑板的樣子,,耳朵也聽起老師的話來,,意識卻像之前一樣,開始思考起了曲譜的事情來,。
……
下午的體育課是難得可以放輕松的副課,。
只不過初一前半學期的體育課上,他們都得學習每天早上要做的早操:時代在召喚,。
陳奕雄早已經忘記這套操的動作,,他只能和這些小孩一起,牙牙學語一般地跟著老師做動作,。
初一的學生一周有兩節(jié)體育課,。
一班的這節(jié)課也湊巧是體育課,就在六班旁邊和另一個體育老師學早操,。
姚緣似乎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班級就是六班,,她在隊伍中,認真地看著體育老師的動作,,一個口令一個口令地學著,。
下了課,陳奕雄沒有趁機找姚緣,,他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每天都去姚緣面前刷存在感反而會有反效果。
不過,,姚緣似乎是看到了六班的人,,她四處望了望,在尋找著什么,。
姚緣回過頭,,正好看見走在身后不遠處的陳奕雄。
被看到了,,陳奕雄也不刻意去躲,,他揮了揮手,打招呼道:“又見面了,?!?p> 姚緣疑惑地打量著他,問道:“怎么又是你,?”
陳奕雄無辜地攤著手:“我也不知道,。”
由于姚緣停下腳步,,而陳奕雄腳步不停的關系,,他很快走到了姚緣的旁邊。
很自然的,,在陳奕雄走到姚緣身旁的時候,,姚緣繼續(xù)走了起來,,和陳奕雄并肩朝教學樓走去。
”你不會一直在跟著我吧,?”
陳奕雄一邊配合著姚緣的步伐,,一邊答道:“是啊,我想看看你會不會發(fā)現(xiàn)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