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師妹你一點都不胖
傅款和傅青青好說歹說,才讓傅白打消了直接把兩位師弟抬去客人面前的想法。
“師兄你好歹讓他們倆洗漱一番吧,!這臟兮兮的怎么帶出去見人,!”
傅青青拉住傅白的一條胳膊,。
“是啊師兄,,而且他們倆餓成這樣,。讓人一看好像咱們雷劫山虐待弟子似的,?!?p> 雖然也的確看著像虐待吧,。
傅款在心里暗暗地補了一句。
傅白這么一想,,也是,,直接帶去見人是不太好,所以就讓他的力士菇把兩個師弟抬到他的居所,,又讓守在院子里打掃的菇人燒洗澡水做飯,。
沐浴之后,傅謙最先出來,,舒服地嘆息一聲,。
“二師兄出來了?快,,快吃點東西吧,。”
傅款坐在院子的石桌旁邊,,招呼傅謙道,。傅青青和傅白也各自坐了一邊。
傅謙的目光最先被小師妹吸引住,。
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猶豫地問:“小師妹,你是不是……包漿了,?”
由于大師兄傅白那段時間想讓吉祥物多吃點,,顯靈,導(dǎo)致傅青青吃得油光水滑,,臉蛋都圓了一圈,。
正要去抓杏仁糕的傅青青:“……”
眼淚它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流。
傅謙嚇壞了,。
“師妹,!師妹你別哭啊,!怎么了,?我哪里說錯了?”
“嗚哇??!大師兄你欺負(fù)人!二師兄討厭!三師兄煩人,!你們都是壞人,!”
傅青青又是跺腳,又是捂臉,,看樣子委屈得夠嗆,。
偏偏大師兄和三師兄還沒心沒肺的。
傅款掐了把小師妹的臉蛋,,嘀咕道:“好像是有些胖了,。大師兄,你是不是又偷偷供奉小師妹了,?我跟你說這孩子好像不太靈驗,,她那吉祥物的稱號,似乎有點摻了水份,。”
正在哭鬧的小師妹:“……”
傅白放下手中的茶杯,,端詳一陣兒后,,道:“我看小師妹這樣也挺好的。富態(tài),,喜慶,。至于能不能保佑我們下山順利,那倒是次要的,?!?p> “……”
傅白這句話好像是在安慰傅青青,但小師妹聽過之后反而更傷心了,。
“小師妹,,別傷心了哈。來,,吃點東西就不傷心了,。”
傅謙把一塊杏仁糕遞到傅青青手中,。
傅青青也是不明白了,。
要說她這幾個師兄,比誰都要疼寵她,。
那怎么聽他們說話,,就這么氣呢?
這么鬧了一會兒,,傅寨也洗完了,。他恢復(fù)了精神后,就問傅青青幾人在聊些什么。
傅青青委屈地問她四師兄:“師兄師兄,,你說我真的胖嗎,?我看起來很富態(tài)嘛?”
“欸,?這……”傅寨是個實誠人,。在他眼中,小師妹的確比他還沒閉關(guān)時胖了三圈,,但如果實話實說,,估計小師妹要鬧脾氣。
傅款看不下去了,。
“師妹,,你這不是在難為四師弟?你明知道他不會撒謊,。你唔唔唔唔——”
傅青青把手中的糕點整塊塞進(jìn)三師兄的嘴里,,拍拍手上的殘渣。
“沒關(guān)系四師兄,,你大膽說,,我保證不生氣?!?p> 傅寨摸摸后腦勺,,誠實地說。
“師妹,,你不用擔(dān)心胖不胖的事兒,。就算你一輩子嫁不出去了,雷劫山也永遠(yuǎn)是你的家,?!?p> “……”
四師兄說的話真的很感人,感動得傅青青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師兄的意思是……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啊,?不,,小師妹,我不是這個意思……”
“嗚哇,!你們太壞了,!你們都欺負(fù)人!我要是嫁不出去了,,我就賴上你們其中一個,!別想甩掉我,!”
一聽師妹的前半段,幾個師兄還沒太當(dāng)回事,。再聽后半段,,師兄們嚇壞了。
“師妹啊,,你得想開?。熜謧儾皇鞘裁春萌?,別把終身大事隨便地托付給我們?。 ?p> “師妹,,三思啊,。這可是關(guān)系一輩子的大事,不能就這么決定了??!”
“師妹……”
三個師兄亂作一片,最后是大師兄傅白開口了,。
傅白舉起茶杯,,又施了點力放下。杯底在石桌的桌面敲出一聲脆響,,也成功地打斷了另外幾個人。
傅青青打了個哭嗝,,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她大師兄。
“別鬧了青青,。你把眼睛哭腫,,就更不好看了。不是還想見見云蹤閣的弟子么,?”
“……”
傅白摸摸傅青青的腦袋,,在小師妹要用他的衣袖揩鼻涕之前,輕飄飄地躲開,。
“云蹤閣的人這會兒應(yīng)該要上山了,。走吧,去見見,,別讓客人以為是我們怠慢,。”
云蹤閣的人的確已經(jīng)在山腳下了,。其實真正數(shù)起來,,也就閣主白秋實和兩個雜役弟子。
閣主白秋實昨晚又喝得爛醉,今早起床時還是被弟子們硬從床榻上面拽下來的,。
“嘖,。”
看著眼前高聳的雷劫山,,白閣主不滿地咋舌,。
她倒不是單單對雷劫山有意見,而是宿醉之后,,她看什么都有意見,。
“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徒弟又跑哪兒去了?怎么一早醒來不見人,?”
一個單馬尾的女弟子上前回話說:“回閣主,,白茫師兄、白翡師姐和白柏師兄于昨日已上山,。白茫師兄昨夜用云鳥傳話,,說他們?nèi)艘言诶捉偕桨差D下來,請閣主放心,?!?p> “啊,?”白秋實一挑眉,,“讓我放心?他們這幾個逆徒把師父一個人丟下山,,就不擔(dān)心師父會不會出事,?”
弟子們都習(xí)慣了自家閣主這副德行,先前那位女弟子把隨行的包裹打開,,從里面拿出梳妝盒,,還有一雙女靴。
“好了閣主,,先把鞋穿上吧,,頭發(fā)也梳一下。您現(xiàn)在的樣子,,不像來雷劫山作客,,倒像是尋仇?!?p> 披頭散發(fā)還赤足的白閣主低頭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模樣,,無所謂地說:“不必在意這些小節(jié)。本閣主與雷劫派那幫老家伙都是多年的酒肉朋友,,彼此什么邋遢樣子沒見過,?!?p> “那也請閣主,多多考慮云蹤閣的名聲,。畢竟是出門在外,,多注意點總沒錯?!?p> “唉呀,,行行行,聽你的,。云鶴你就是啰嗦,。女人太嘮叨,老得可快,?!?p> “請閣主抬腳?!?p> “哦,。”
等白秋實穿上靴子,,重新束了頭發(fā),,一行人才不緊不慢地繼續(xù)上山。
守在山門口的,,是雷劫派新弟子吳辜,。
“恭迎白閣主?!?p> “嗯,,這些繁文縟節(jié)就省了吧?!卑浊飳嵈驍鄥枪嫉脑?,又湊近了去看這位雷劫弟子的臉,,“你……是雷劫派的大弟子傅白,?怎么和印象中長得不太一樣?你易容了,?”
“呃,,閣主,晚輩姓吳名辜,,并非大師兄傅白,。”
“哦,,吳辜是吧,,我記下了,。那走罷,帶我先去見見老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