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那人有那么厲害嗎,?竟能逼的上官師兄使出離火訣,?”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身著九華派弟子服飾,朝一旁的長者問到,。
“令儀,,那少年的劍法別看古怪,但其中蘊藏的精妙絕非你坐在這就能理解的,。”那長者聽了女孩的話皺了皺眉說到:“老夫雖不擅使劍,,但也遇到過不少用劍高手,,自覺若是單論招式大多都不能在他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叫令儀的女孩本名方令儀,,想著自己師傅這話有些不解,,自己師傅縱橫江湖三十余載,贏過不少高手,,為何今日會對這年紀(jì)輕輕的后生晚輩給予如此高的評價,?
“可我看那少年內(nèi)功平平,想必并非是上官師兄的對手,?!狈搅顑x有些不屑的說到,在她心中師兄就是同輩翹楚,,切磋比試那是絕對不會失手的,。
“你這話只對了一半,那少年應(yīng)該是完全不懂內(nèi)功,?!遍L者沉吟了半響慢慢說到:“但究竟是不是云兒的對手還不一定,看他從容的表情應(yīng)該還藏著什么,?!?p> 方令儀聽了這話順勢看去,只見柳清河從地上緩緩爬起,,面色雖說有些驚訝,,但似乎并沒有畏懼之意。
“好險好險,,差點就被燒焦了,。”柳清河抬起手臂聞了聞,,隨后又將視線放在上官云身上說到,。
“希望你還能留有什么絕技,不然下一招就真要被燒焦了,?!鄙瞎僭凭従徴f到,隨即將右手長刀橫于胸前略一運功,,身上竟散發(fā)著淡淡紅芒,。
“那我便再來試一試!”柳清河甩了甩長劍,,緊接著使出陽訣朝上官云而去,,可就在離他還有兩丈之處,卻見上官云猛然揮刀,,一股熱浪朝著柳清河撲面而來,。
柳清河見狀不對,,立即抬劍來擋,也就在這一刻,,柳清河像是被什么無形之力給擊飛數(shù)步,,等停下來時才明白上官云這是要依靠內(nèi)勁來和自己拉開距離。
其實上官云現(xiàn)在也只有這個辦法,,繼續(xù)和柳清河貼身纏斗定然不是對手,,此時只能將離火訣化為無形刀氣,從遠(yuǎn)距離阻擋住柳清河的攻勢,,這樣縱使他的劍法再是精妙,,也定然發(fā)揮不出來。
可惡,!柳清河心中暗罵一聲,,隨即再次使出陽訣,可仍然還沒近身就被擊退回來,。
“難不成還沒有辦法了,?”柳清河之后又連試數(shù)次,但結(jié)果依舊如此,,卻聽上官云慢慢說到:“我說了你要是沒有什么別的絕技定然不是我的對手,,但我看你也盡了全力,那接下來就由我來攻,。”
上官云說完便朝柳清河而去,,同時連揮數(shù)刀,,陣陣刀氣逼的柳清河只能左右躲閃。
“雕蟲小計,!”上官云低吼一句使出烈炎刀法,瞬時身上紅芒更勝,,刀氣也變得更疾更猛,。柳清河只得連使陽訣避讓,,但有幾道刀氣依舊是擦身而過,,好在有驚無險,。
柳清河很清楚現(xiàn)在的局勢對自己極為不利,,看著上官云愈戰(zhàn)愈勇也明白這樣運功并不會給他帶來過多的負(fù)擔(dān),,眼下只有從自己身上想想辦法。
之前的打斗讓柳清河或多或少用了些力氣,,以這種狀況流星最多只能使用兩次,。但若是使出兩次自己也會因此力竭,所以最符合現(xiàn)在情況的便是使用一次流星拉近與上官云二人的距離,,再用別的招式取勝,。
只能使用一次流星,,那就定然要做到出其不意,,上官云之前凝氣迸發(fā)的招式柳清河也不得不防,別到時候好不容易近身卻又被上官云逼退,,那自己可就完完全全的陷入被動,。
“難不成你的招式只剩躲閃了,?”上官云連出數(shù)刀未中也有些惱怒,想著對手應(yīng)該也沒留什么后招,隨即也不打算拖延時間,,雙手握刀立于面前同時默念口訣,身上的紅芒竟?jié)u漸聚在一起,,仔細(xì)一瞧竟化成龍形!
“來了,!師兄使出了這招看來要分出勝負(fù)了,!”方令儀有些興奮的說到,身旁的長者略一皺眉但也點了點頭,,這“炎龍擊”乃是離火訣和烈炎刀合并而成,,招式將變得不再單一而是混為一體,可以做到用刀控氣,。
柳清河見到上官云這招不得不凝神戒備,,想著他這是要使出絕招了竟有些興奮,所謂“富貴險中求”,,這樣自己是不是能抓到什么破綻使出流星也說不定,。
只見上官云抬刀向下一劈,,那“火龍”竟直直地向柳清河而去,看架勢應(yīng)該是招式范圍變得更廣,,但速度卻是慢了幾分,。不過柳清河也不敢托大,還是使出陽訣向左前方連邁數(shù)步避開了這招,,卻見上官云又是一刀橫掃,,那火龍竟硬生生的轉(zhuǎn)了個彎朝柳清河的背后襲去。
“嘩,!以刀控氣,,這是什么法門,竟能如此,?”
“九華派的離火訣和烈炎刀相輔相成,,兩者若能同時使出加上對內(nèi)勁的控制,想必是能做到,?!?p> “他只說對了一半!這上官云可是九華派李徽李長老的高徒,?!辈簧僭趫龅挠^眾見上官云使出此招也都有些吃驚,紛紛議論到:“李徽是什么人,?江湖一流高手,,內(nèi)力深不可測,他的徒弟能差,?”
幾人說完還偷偷向方令儀身旁的長者望去,,原來此人正是九華派的長老李徽,不光是“離火訣”練的爐火純青,,更高層的內(nèi)功心法“圣火功”也已大成,。
“喂喲!快看快看,!”其中一名觀眾似乎注意到場上的局勢,,連忙朝身邊的二人說到:“這叫什么清河的小子也不簡單,竟能躲開這必中的一擊,?!?p> 之前柳清河避開了上官云的一招,卻見其又是一刀橫掃就感覺不對,,隨著身后漸漸升起的高溫就明白這一招還沒有結(jié)束,,隨即又使出陽訣躲避,也就在此時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地面竟被剛才那一擊給震裂開來,。
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會發(fā)生什么柳清河當(dāng)然清楚,,正慶幸自己的反應(yīng)夠快,卻見上官云手中的長刀又揮動起來,。
“還有?。俊绷搴佑行┰尞惖南氲?,卻見之前的火龍竟從地面“彈”起又沖自己攻來,。柳清河苦笑一下正欲繼續(xù)避讓,,卻猛地發(fā)覺不對,,這條火龍是由右向左朝自己而來,但并沒有以自己為目標(biāo),,而是從身前劃過,。
柳清河一開始還以為上官云這一擊是想提前預(yù)判自己躲閃的方向,正想繼續(xù)向一旁閃去拉近些距離,,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火龍給團團圍住,。
上官云見狀心中大喜,想著勝負(fù)已分,,隨即將長刀舉國頭頂,,龍頭也隨之朝天空而去,接著停頓了一下便向下俯沖,,目標(biāo)正是柳清河目前所在的位置,。
“轟!”一聲巨響引得不少觀眾都紛紛捂上耳朵,,張秋云和柳貌然見狀猛地站起身來朝柳清河所在之處望去,,只見滾滾濃煙早已將他籠罩起來,四周卻沒有他的身影,,想著應(yīng)該是沒有避開,。
小月和蘇婧都有些驚愕,沒想到這招竟會下此狠手,,正準(zhǔn)備沖下臺去看看柳清河的傷勢,,卻被張秋云伸手?jǐn)r了下來。
張秋云略微的扭頭看了一眼李徽所在的方向,,卻見其微微笑了笑并沒有看向自己這邊,,隨即心中微惱,但也知道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清楚柳清河的狀況,,如果真的有事,,一會自會去找李徽和那小子麻煩。
“師傅,,清河他……,!”蘇婧有些焦急的朝張秋云說到,,卻被他輕聲打斷:“我去便是?!?p> 可就在張秋云正欲有所動作的時候,,卻忽聽場內(nèi)傳來一聲輕喝:“流星!”
張秋云隨即停下身子朝擂臺看去,,只見一道黑影風(fēng)馳電掣般地朝上官云沖去,。上官云反應(yīng)迅速抬刀去擋,可哪里趕得上那道黑影的速度,?刀剛抬到腰部就聽一聲輕語:“別動,,刀劍無眼?!?p> 上官云頓時只覺一道寒光閃過,,下意識的定睛一瞧,柳清河手中的長劍已經(jīng)離自己的頸部不過兩寸,,瞬時驚得頭皮發(fā)麻,。
“你……你剛才沒中我那招?”上官云難以置信的朝柳清河問到:“不……絕對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閃開,?!?p> 柳清河嘿嘿一笑,眼睛朝自己的右臂斜了斜,,只見本該有的衣袖此時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右臂傷痕累累同時還在滲著鮮血。
上官云隨即明白了柳清河的意思,,自己剛才那一招他并沒有躲開,,而是生生抗了住??勺约好髅饔昧巳?,雖不至于殺死面前這人,可也不該只讓他受這些“輕傷”,。
“你這招著實厲害,,若是放在以前我定然已受重創(chuàng)?!绷搴泳従徴f到:“好在我這把劍倒也不錯,,替我擋了不少傷害?!?p> 原來如此……上官云松開握刀的右手,,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心平氣和的說到:“也罷,劍的確是好劍,,可招依舊是好招,。”
“拋開之前不談,,你最后那一劍我避不開,。”上官云微微搖了搖頭說到,,如果柳清河一開始就使出“流星”,,那自己說不定早就敗了。
“裁判,!你想什么呢,!”柳貌然看著場下的局勢終于忍不住大聲說到,柳清河手臂上的傷勢讓他心疼,,可裁判遲遲不宣布比試結(jié)果自己也不能就這么堂而皇之的沖下去,。
場邊的裁判早被二人打斗給深深吸引,此時聽到有人提醒自己隨即反應(yīng)過來,,大聲說到:“逸……逸劍居柳清河勝!”
“當(dāng)”隨著一聲鑼響,,柳清河無力的垂下右手,,此時竟連長劍也沒能握住,任由其掉在地上,。張秋云是第一個沖到臺上的,,緊隨其后的便是蘇婧和小月,而柳貌然不會輕功只得從擂臺邊的席位上跑了過來,。
張秋云看了一眼柳清河手上的傷勢,,隨即連點其身上的幾處穴位將血止住,同時問到:“右手感覺如何,?”
“還能動,,骨頭應(yīng)該無礙,估計只是些皮外傷,?!绷搴虞p聲說到,其實他現(xiàn)在右手早已沒了知覺,,只能從之前還能提劍來判斷傷勢,。
“胡說,傷成這樣還只是皮外傷,?”蘇婧將柳清河掉落在地上的長劍撿起,,同時焦急的朝張秋云說到:“師傅,還是要趕緊為清河仔細(xì)檢查一下,別傷到了經(jīng)脈,?!?p> 張秋云皺眉點了點頭,現(xiàn)在的確還是應(yīng)該仔細(xì)檢查一番,,別真?zhèn)浇罟强删筒幻盍?。想到這正欲開口,卻聽不遠(yuǎn)處的上官云說到:“師傅,,對不住……”
“無妨,,你表現(xiàn)的很出色,不過那位青年可也不弱,?!崩罨瘴⑿χ牧伺纳瞎僭频募绨蛘f到,同時看了一眼張秋云和柳清河,。
“哼,!師兄你就不該放水,要不那小子怎會是你對手???”方令儀故意提高了嗓門,看著柳清河有些不悅的說到,。
“師妹,,我可沒放水,那人我的確不是對手,?!鄙瞎僭坡牭竭@話搖了搖頭說到。
“那就是使了什么花招,!我就說他招式稀奇古怪,,肯定是暗地里使了手段?!狈搅顑x依舊不屑的說到:“若換做是我,,十招只能便能打的他落花流水?!?p> 聽了這話上官云皺了皺眉,,卻聽李徽低喝一句:“住嘴!你認(rèn)為你比你師兄還厲害,?”
方令儀聽到自己師傅的吼聲嚇了一跳,,但還是不滿的輕聲嘀咕道:“那是師兄宅心仁厚,遭了那小子的道,,換作是我可不會這般手下留情,?!?p> 方令儀雖知清河劍法不賴,但并未交手所以不知深淺,,眼下見師兄落敗自然心中不忿,,所以難免有些口無遮攔。
李徽瞪了一眼方令儀沒再多說什么,,自己徒弟什么樣自己當(dāng)然清楚,,他知道方令儀本性不壞,就是這張嘴有時連自己也反感,。
“后生可畏,,我們輸?shù)囊稽c不冤?!崩罨湛吹綇埱镌普粗约哼@邊,,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朝張秋云遞去說到:“這是九華派特制的金瘡藥,,對治愈外傷有奇效,。”
“多謝,?!睆埱镌泣c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同時伸手接過藥瓶遞給身后的小月,。
“這位小兄弟的劍法精妙,,令我嘆為觀止,不知能否告知是何劍法,?”李徽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真誠,似乎是真在贊嘆柳清河的劍法,。
柳清河聽了這話有些得意,,笑著說到:“多謝前輩夸獎,這劍法是我自創(chuàng)的,?!?p> “自創(chuàng)的?”李徽有些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張秋云,,見其沒有多說什么,,正欲繼續(xù)開口詢問,卻聽柳貌然走過來說到:“令徒內(nèi)功高深,,我等也贊不絕口,,只是現(xiàn)在犬子受傷嚴(yán)重,我們還要及時帶其回去療傷,?!?p> “是是,,先為孩子療傷要緊,我就不打擾了,?!崩罨章犃肆踩坏脑捁笆终f到,眾人也抱拳算是回禮,,隨后便帶著柳清河向擂臺外走去,,只是蘇婧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扭頭回來走到方令儀身前問到:“你是九華派的方令儀,?”
“是又如何,?”方令儀斜眼瞧了一眼蘇婧挑眉說到。
“下一輪應(yīng)該是我倆比試,,希望你能在十招之內(nèi)贏下我,。”蘇婧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的朝柳清河的方向走去,,卻聽方令儀在身后大叫,。
“你……你神氣什么!別以為長了個漂亮臉蛋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接下來我定要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