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云一行人本打算就近找一間醫(yī)館為柳清河療傷,,可無奈本次大會各派皆有不少弟子受傷,,現(xiàn)在醫(yī)館早已人滿為患,張秋云見狀只能決定先返回客棧,,再去請大夫上門,。
經(jīng)過處理,,傷勢算是控制住了,不過之前上官云的一擊還是震傷了柳清河右手筋脈,,至少需要休息十日才能康復,。
“師傅,清河怎么樣,?”見張秋云從柳清河房內(nèi)出來,,蘇婧和小月都著急的問到。
“傷勢無礙,,不過……”張秋云說到這里頓了頓又道:“不過下一輪比試應該是參加不了了,?!?p> 武林新秀大會第一輪比試于今天全部結(jié)束,由于人數(shù)較多,、賽程較密,,所以休息一日,后天就將開始第二輪比試,。按照柳清河之前所抽的簽號,,最晚也會在第四日上臺,但看他目前的傷勢,,應該是無法出場,。
“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嗎?”小月有些惋惜的問到:“如果無法出場被判負,,真的挺可惜的……”
張秋云聽了這話也皺了皺眉頭,,柳清河之前的表現(xiàn)大家都看在眼里,可現(xiàn)在當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除非柳清河能左手用劍,,但就算可以做到,也沒必要讓他鋌而走險,。
“可惜歸可惜,,但也沒有辦法,我們不能不顧他的傷勢,。”張秋云搖了搖頭說到,,似乎已經(jīng)決定讓柳清河棄權(quán),。
“我也覺得不能再讓清河參加比試了,他的身體才是我們應該重視的,?!币慌缘奶K婧附和道,看她的意思,,似乎也不希望柳清河繼續(xù)比試下去,。
一時無言,就在眾人都沉默了下來的時候,,卻聽一個聲音說到:“我有辦法讓他的傷勢痊愈的更快,,不知能否讓我一試?!?p> 眾人順著聲音扭頭望去,,卻見兩個女子此時正站在不遠處,一人身著綠衣表情似乎有些不滿,,另一人則薄紗遮面看不清容貌,。
“你有辦法,?”小月心直口快,聽這人有辦法幫助柳清河隨即問到:“你是何人,?有什么辦法,?”
“在下出自紅袖坊,自幼修習萬花訣,,想必可以一試,。”那蒙面女子看了看小月,,又對著張秋云恭恭敬敬的說到,。
“紅袖坊?”張秋云聽到這話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口問到:“你是之前救柳清河那人,?”
小月和蘇婧有些詫異,她們二人并不清楚柳清河之前受傷這件事,,便同時看向張秋云,。而那蒙面女子也正是海棠,只聽她繼續(xù)說到:“相互幫助罷了,,不過是我先欠柳公子的這份情,。”
蘇婧聽到這話又疑惑的看向那蒙面女子,,雖說她口中的“情”指的是人情,,但聽到耳里總覺得怪怪的,隨即打量了一眼,,此女雖是薄紗遮面,,但一雙美瞳晶瑩透澈,宛如兩潭秋水,,看樣子應該也是個美人,。
“不知風二娘現(xiàn)在可好?”張秋云看著海棠淡淡問到,,其實風二娘便是紅袖坊宮二娘宮文娟,,早前她剛?cè)爰t袖坊時,由于風雷劍法使得出神入化,,所以坊內(nèi)眾人便給她起了個風二娘的綽號,。
不過這綽號更多的還是在坊內(nèi)使用,所以江湖中人知道的并不多,,但坊內(nèi)弟子應該清楚,。
張秋云正是知道此事才會向海棠如此問到,目的也是為了辨別其身份,,若是紅袖坊弟子那就應該知道他說的是誰,。
“宮師叔一切安好,,多謝前輩掛念?!焙L牟⒉恢缽埱镌坪蛯m文娟之間的關系,,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想試探一下自己,便直接說出了“宮師叔”三字,。
應該錯不了了,,張秋云微微點了點頭,如果真由這丫頭來為清河療傷,,說不定痊愈的時間能縮短不少,,正欲答應卻見身后的房門打開,正是柳貌然和一名大夫走了出來,。
“清河呢,?”張秋云朝柳貌然問到,卻見其輕輕做了個“噓”的手勢說到:“應該是太累了,,剛剛睡下,。”
“哦,,也該好好休息休息,。”張秋云降低了說話的聲音,,只聽一旁的大夫說到:“這少年筋骨強健,,并無大礙,若是能好好休息十日自能痊愈,?!?p> “多謝大夫?!绷踩怀谴蠓蚬傲斯笆?,隨后從懷中取出一袋銅錢遞了過去,,那大夫欣然接過也抱拳回禮,,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清河這次能化險為夷,,一來是你給他的‘青鋒劍’替他分擔了不少傷害,,二來他之前服用過的那些藥,讓他筋骨強壯了不少,,所以才只受了些輕傷,。”柳貌然有些慶幸的說到:“看來清河這小子運氣不錯,,以后有機會定要找那人好好感謝一番,?!?p> 柳貌然并不知道海棠就在此處,這話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不過卻見張秋云嘿嘿一笑,,看了眼身后說到:“也不用有機會了,之前給清河服藥的那位姑娘就在這里,?!?p> “哦?”柳貌然有些疑惑的順勢看去,,卻見兩個女子正朝自己作揖,,隨即朝張秋云問到:“是她們二人?”
張秋云點了點頭,,卻聽海棠抬起頭來說到:“伯父,,小女之前誤讓柳公子遇險,好在他吉人自有天相,,眼下還要給你賠個不是,。”
海棠看到柳貌然說話的語氣便猜到此人正是柳清河的父親,,隨即恭敬的說到,,一時倒讓柳貌然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沒事,,只要人沒事就好,。”柳貌然呵呵一笑化解尷尬道:“正如我剛才所說,,我還要謝謝你呢,。”
“柳公子相助過我兩次,,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海棠依舊畢恭畢敬的說到,,卻讓小月和蘇婧想起這二人不正是柳清河在義興附近所救的那兩名女子,?
“師姐,你還記得……”小月將臉湊到蘇婧耳旁小聲說到,,卻見蘇婧連連點頭,,也就沒再多說什么。
“你之后再謝也不遲,?!睆埱镌瓶粗踩徽f到:“她們來這的目的正是為清河療傷,有紅袖坊的萬花訣,,想必痊愈能快上不少,?!?p> “那自然好啊,!只是……”柳貌然并不清楚這二人來歷,,只能看向張秋云皺了皺眉,似乎在問她們是否可信,。
見張秋云點了點頭,,柳貌然也就明白過來,隨即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到:“也罷,,那就有勞二位了,,不過清河現(xiàn)在剛剛睡下,是不是要等他醒來,?”
“這事宜早不宜遲,,我看就現(xiàn)在吧?!睆埱镌浦懒搴酉胍^續(xù)參加本次大會,,就必然要在四天之內(nèi)痊愈,眼下還是能早則早,。
張秋云說完看了眼海棠,,眼中閃過一絲詢問的意思,見其輕輕點了點,,隨即側(cè)身推開房門輕聲說到:“里面請,。”
海棠前腳剛走進屋內(nèi),,跟在她身后的綠綺便將房門給關上,,同時擋在門口說到:“不好意思,小姐療傷的時候需要安靜,,還煩請諸位站在門口等候,。”
“這……”柳貌然似乎還是不放心,,只能再次扭頭看向張秋云,,得到了“無礙”的眼神后,也就沒再多說什么,。
房內(nèi)的海棠見柳清河正沉沉的睡著,,輕手輕腳的搬了張椅子坐于床邊,,隨后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放在一旁,,稍作猶豫還是慢慢掀開了柳清河的被子,并將他的右手輕輕拿了出來,。
由于之前有大夫為柳清河診治過右臂,,所以現(xiàn)在上面還纏著繃帶,,海棠慢慢將其拆開,但似乎牽動到了柳清河的傷勢,,疼的他皺了皺眉,,正想伸回右手卻被海棠輕輕握住,也不知是否太累睡得太沉,,柳清河并未醒來,,只是將頭轉(zhuǎn)向了另一側(cè)。
看著柳清河傷痕累累的右臂,,海棠皺眉嘆了口氣,,隨后檢查了一下其傷勢,好在并未傷到骨頭,,只是經(jīng)脈有些許受損,,也就放心了不少。
萬花訣配合紅袖坊上等傷藥,,對柳清河這種類型的傷勢效果顯著,,如若不出意外,等他一覺醒來經(jīng)脈基本就能痊愈,,但要做到像傷前那般靈活,,還要看自身體質(zhì),以及對藥物的吸收能力,。
等海棠推開房門走出來的時候,,時間已過去大半個時辰,見眾人都看著自己隨即說到:“我以為其療過傷,,痊愈的時間還要看他的體質(zhì),,不過柳公子之前用過我坊內(nèi)秘藥,想必五日之內(nèi)便能恢復如初,?!?p> “那時間還不是來不及……”小月有些遺憾的說到,海棠聽后看了看小月,,又扭頭看了一眼張秋云和柳貌然,,沉吟片刻說到:“柳公子的傷勢雖說不重,但也絕非小磕小碰,,按目前的狀況我不建議繼續(xù)讓他參加大會,,如若因此留下病根,恐會影響一生,?!?p> “姑娘所言甚是,我定會勸阻清河的?!绷踩宦犃撕L牡脑?,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說到:“不過還是要感謝姑娘的相助之恩,我出來匆忙只帶了些錢財,,這就去取來……”
柳貌然話音未落,,就被海棠輕聲打斷道:“我相助柳公子絕非為了錢財,只是為了報答他而已,?!?p> 海棠看了眼在場的眾人接著又道:“如果沒什么事我們這便走了,若是柳公子傷勢有什么反復可以隨時到‘云來客?!椅?,我定會前來?!?p> 聽了海棠的話,,柳貌然沒再多說什么,而是抱拳躬身行了一禮,,這對一個后生晚輩來說已算是“重謝”,,當然這都是為了感謝海棠出手相助罷了。
海棠見狀也連忙深深作揖回了一禮,,隨后便帶著綠綺離去,,看著她二人的背影,張秋云轉(zhuǎn)身推開房門,,見柳清河依舊睡的正酣,,沖柳貌然笑了笑又將房門合上……
等柳清河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勢似乎好了不少,,正覺神奇,就聽小月在門外喊到:“少爺,?你醒了嗎,?”
“醒了,你進來便是,?!绷搴诱f完又輕輕伸了伸右手,的確不怎么疼了,。
小月將房門推開,,手上端著一碗粥和一碟小菜,朝柳清河走來說到:“少爺,,感覺如何,?”
“不知是傷的本就不重,,還是我恢復的太快,今日感覺好了不少,。”柳清河笑了笑說到:“不過怎么是你親自為我送早飯,?吩咐下店小二不就是了,,‘師妹’?”
眼看柳清河已經(jīng)能開玩笑,,小月估摸其傷勢應該好了不少,,便將碗碟放于桌上說到:“如果不是老爺不放心,我可不會來給你送吃的,?!?p> “還有你的傷能好的這么快,可是有人相助,,跟你的恢復能力沒有任何關系,。”小月掐著拇指和食指,,搖了搖頭說到:“一丁點也沒有,。”
“別人,?什么人,?大夫嗎?”柳清河有些納悶,,究竟是什么大夫醫(yī)術如此高明,,自己定要好好感謝一番。
“算是‘大夫’吧,,不過是來自紅袖坊的大夫,。”小月有些戲謔的看著柳清河說到,,他二人是如何留“情”的,,小月還真想八卦一下。
“紅袖坊的大夫,?什么亂七八糟的,?”柳清河看著小月的表情皺了皺眉說到,似乎還沒意識到為自己療傷之人正是海棠,。
“女的,,蒙面?!毙≡绿袅颂裘?,算是提醒了柳清河,。
“哦?是海棠嗎,?”柳清河反應過來,,想著她如何會來為自己療傷,一時有些高興的說到,。
“是海棠嗎——”小月重復了一遍,,翻著白眼說到:“大家都是叫她海棠姑娘,而你卻直呼姓名,,看來是有什么貓膩……”
小月說著立即換了個嚴肅的表情,,同時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道:“大老遠前來為你療傷,還說傷勢有什么反復隨叫隨到……這里面應該有什么問題……”
“??!”小月忽然大叫一聲,把柳清河嚇了一跳:“你二人不會……不會好上了吧???”
“你說什么呢?這哪跟哪??!我們就見過兩三次面而已!”柳清河大聲辯解道,,只是臉上竟閃過一摸紅暈,。
“什么?兩三次面就能虜獲紅袖坊高徒的芳心,?少爺你不簡單?。 毙≡卵b作震驚的說到,,卻見柳清河撿起地上的鞋子正想朝自己扔來,,只得正了正神情又道:“行了,你現(xiàn)在受傷未愈,,不會是我對手的,,我也懶得欺負你,你還是趕緊吃了早飯,,老爺有事找你談,。”
聽到小月的話,,柳清河拿起鞋子的左手又緩緩放了下來,,有些納悶的問到:“我這還傷著呢,有什么事他自己不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