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不覺搖了搖頭,,跟美女打交道并不總是令人愉快的,。不過,他還是勇敢地對視著那雙給他帶來壓迫感的大眼睛,,不一會兒,,何念把目光移向別處,,答道:“反正也睡不著,我想去看看殷蒙有沒有被獅老大給制住了,?!?p> “你為什么那么關(guān)心殷蒙?”蕭仕明問道,。
何念冷笑道:“我關(guān)心他做什么,?”
見蕭仕明沒說話,只是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何念迅速垂下眼睛,,支吾著:“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該不該說華逢春和殷蒙之間的恩恩怨怨?”蕭仕明依舊笑瞇瞇的,。
何念撇了撇嘴,,道:“他們兩個好了差不多五年,。華逢春一開始就知道殷蒙是個有婦之夫,,還跟他在一起,。而且他們好上的時候剛好是殷蒙老婆——就是那個黃影……”何念看著蕭仕明“你今天下午見過的。黃影那時正懷著孕呢,。哼……”何念沒再往下說,,而是意味深長地哼了一聲。
“據(jù)說他們是今年春節(jié)之后分的手,,而且是華逢春提出來的,?”既然聊到這兒,蕭仕明想,,不妨再多說幾句,。
何念糾正道:“嚴(yán)格說應(yīng)該是春節(jié)前兩人就分手了?!?p> “哦,,是嗎?”蕭仕明看著何念一笑,,不咸不淡地問了一句,。何念不是奚楚楚,也不是師勝虎,,很多話,,她既覺得憋在心里難受,可又絕對不能容忍給別人留下自己很八卦的粗俗印象,。所以她說話的時候,,既在乎對方是什么人,也在乎對方聽完這話以后是什么態(tài)度,。稍微感覺不對勁,,即使把自己憋死她也是不愿意跟你再多說一句的。
見蕭仕明一副對這個問題并不想深究的態(tài)度,,似乎只是出于禮貌隨口這么一問,,何念忽然就決定多說兩句,道:“反正呢,,殷蒙總是有很多說辭,。起先呢,因?yàn)楹⒆有?。兒子滿周歲呢,,又說他老爸老媽不能忍受孫子離開殷家——又不是人家黃影要離婚,你家再有錢有勢,,孩子這么小,,只要黃影不同意,,撫養(yǎng)權(quán)誰也拿不走。你們應(yīng)該知道的吧,?殷蒙是個富二代,,家里有山頭可以挖沙,這幾年又在G市拍下了幾塊地蓋商住樓,。殷蒙不喜歡家族生意,,要自己干,于是和各種朋友開了好幾家公司,,除了和華逢春一起經(jīng)營的這家運(yùn)動器材公司還比較賺錢外,,其他都是賠錢貨。就算殷蒙真有離婚的心,,也沒有離婚的底氣,。再說了,有人在家替自己生兒子,,有人在外面替自己賺錢,,這樣不更好嗎?男人哪有什么好東西,?”
說到這里,,何念來了情緒,狠狠地瞪著坐在對面的兩個男人,,絲毫不覺自己的言辭有何不妥,,繼續(xù)說道:“華逢春比我大六歲,今年是她的本命年,,36了,。殷蒙還比她小一歲。她覺得再這樣下去,,一輩子就被殷蒙給耗沒了,,所以春節(jié)前華逢春就跟殷蒙攤牌。殷蒙大概以為能捏住華逢春的七寸——實(shí)際上也是吧,,他說如果華逢春要分手,,公司她一分錢也別想拿走。于是,,三年沒回家過年的華逢春回R市看她媽去了,。走的時候?qū)ξ艺f,如果她不回來了,,就請我?guī)退阉F(xiàn)在住的那套房子掛到地產(chǎn)中介去,,說沒想到在G市待了七年,最后就只剩下這套房,。當(dāng)時她說的挺傷感的,,她走了,,我卻傷心難過了好幾天,連春節(jié)的時候我媽提出讓我去相親我都沒有反對,。沒想到,,元宵節(jié)剛過沒幾天,華逢春就回來了,,主動找來律師把公司所有股份都轉(zhuǎn)給了殷蒙,,甚至連那輛一直都是她在用的車也不稀得要,。昭告四方分手之后,,立馬買了一輛奔馳小跑代步。然后,,也不見她重新開始做事,,每天就是學(xué)英語、打網(wǎng)球,、健身,。而且全都是最高級的一對一的那種玩法。哦,,對了,,她一次就買了兩條莎拉波娃解禁復(fù)出之后出戰(zhàn)美網(wǎng)的鑲碎鉆的戰(zhàn)袍,一條黑裙一件白裙,,那可是限量版?。s從來沒穿過,,說是不好清潔打理,。我問她——那你買了干什么?她輕飄飄地來了一句,,沒什么,,就是喜歡……”何念把眼睛瞪得,都快趕上小燕子的大眼睛了“就是喜歡,?這是有多土豪……我忍不住跟華逢春開了句玩笑,,問她是不是被天下掉下來一個超巨的餡餅砸中(昏頭)了?你們猜她說什么,?”這時,,何念探身向前,眼睛放光的看著蕭仕明和小郭,。蕭仕明由此得出一個結(jié)論——我們都一樣,,你給我一個話題,我準(zhǔn)能還你一通八卦,。
看見小郭搖頭,,何念道:“她說‘是的’……她居然說‘是的’,!你說那得是多大一餡餅啊,?她沒說,,我也沒問……”從何念的語氣能聽出來,其實(shí)她是想問的,,卻發(fā)現(xiàn)她和華逢春之間已經(jīng)橫亙了一個巨大的餡餅,,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何念一甩頭,想到還有人對此比她更加耿耿于懷呢,,便接著說道:“反正最倒霉的就要數(shù)殷蒙了,,他自認(rèn)為又有錢又帥,卻被華逢春一腳踹脫了型兒,,哪兒受得了?。繌拇艘院?,基本上掛拍不打網(wǎng)球了,。華逢春走運(yùn)擋都擋不住,殷蒙的霉運(yùn)也是一波接著一波的,。聽說,,沒有了華逢春打理,加上現(xiàn)在市場也沒以前那么好了,,殷蒙的公司每況愈下,。而且,好像他老婆也在跟他鬧離婚,。好像沒有華逢春參合,,他們的婚姻還沒有維持下去的必要了……我也是醉了?!鳖D了頓,,倒霉的殷蒙似乎平復(fù)了何念的情緒,她揚(yáng)起下巴問了句:“你們說,,華逢春既然都被餡餅砸中了,,她還跑回G市干什么來?難道就是為了把殷蒙活活氣死,?有一天,,華逢春說她要移民加拿大了,然后連房子都已經(jīng)賣給了金毛高飛,。我這才知道,,原來,人家華逢春是在這里吃喝玩樂著等著辦移民的呀,唉……沒想到啊……人跟人,,真是不能比,,不能比……”
何念吱吱喳喳的話語聲一停,審訊室里變得異常安靜,。
“你知道,,”蕭仕明開口問道:“今天下午打球的時候,殷蒙的愛人來找華逢春干什么嗎,?”
何念看了蕭仕明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別插嘴,我馬上就要說到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