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佳沉浸在琴聲的意境之中,,還沒完全脫離出來,,就聽到這句話,腦子里暈暈乎乎的,,下意識就答應(yīng)下來,,轉(zhuǎn)身領(lǐng)著白厚栩便去了停車場,。
直到坐上了車,她才驀然回過神來,。
“呀,!”
李可佳尖叫一聲,指著身邊的白厚栩,,臉色惶急,,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你你……你怎么就這么走了?評委還沒點評呢,!”
白厚栩來得遲,,并未見到魏明張華先點評選手的場景,不解問道:“如何點評,?”
等聽到李可佳三言兩語的描述之后,,白厚栩皺眉道:“焚琴煮鶴,,也莫過于此,,真是俗不可耐?!?p> 李可佳有些無語,,但此時在她眼里,,面前這個少年,已經(jīng)是毫光萬丈,,簡直比她歷來喜歡的那個男團還要光彩奪目,,哪里還會跟他唱反調(diào),有些訕訕的說道:“但畢竟這是比賽……”
白厚栩搖頭道:“琴道雖有高低,,可領(lǐng)悟在于自身,,人人所得各自不同,怎能以數(shù)人之口,,打出分?jǐn)?shù),,去替眾人定下誰高誰低?”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
李可佳感覺自己很是卑微,,但奈何她現(xiàn)在連對方的眼睛都不敢直視,,附和之后,才吶吶道:“可是,,許寧同學(xué),,你這樣真的不行?!?p> 白厚栩緩緩道:“你我約定之時,,并未說過要我彈完之后不走。此為其一,。其二,,此刻時間不早,我是一刻也耽擱不得了,?!?p> 還能怎么說?李可佳一邊發(fā)動汽車,,一邊無奈的想,,縱然她明白,此時一走,,說不定穩(wěn)穩(wěn)到手的冠軍,,必定會平生許多波折,甚至她老板也或許會因此找她麻煩,。
可是……她還能怎么辦,?
半天之前,她都只能坐在沙發(fā)上陪著這位大少爺一起看電視,而現(xiàn)在,,難道她還敢知恥而后勇不成,?
路上,李可佳接了三四個電話,,她一邊耐心的小聲解釋,,一邊用余光看著副駕駛上的那人,只見對方坐得筆直,,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前方,,臉上帶著一絲急色,似乎真的很擔(dān)心他的晚自習(xí),。
這晚自習(xí)究竟有什么好?。∧銈儼嘀魅问墙裉焱砩弦o你們?nèi)嗤瑢W(xué)發(fā)金子嗎,?你不去是吃了大虧是不是,?
只要我打個電話,我就不信憑著參加問道大會的由頭,,請不下一個晚自習(xí)的假,!至于這么急嗎,大少爺,!
“謝謝,,謝謝王總,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吧,,待會下車我就把錢轉(zhuǎn)給他,一定不會耽誤……嗯嗯,,回去之后再跟您仔細(xì)匯報,。”
掛完電話,,李可佳若不是在開車,,鐵定會跳起來,握緊拳頭,,高呼三聲萬歲,!
第一名!
而且是毫無爭議,,碾壓式的第一名,!
她之前考慮過的那些顧慮完全不存在,哪怕那位當(dāng)之無愧的主角,,已經(jīng)不知去向,。
雖然她未曾親眼目睹,,可從這幾個電話中得知,就在他離開之后,,論道大會的現(xiàn)場已是掀起了一場風(fēng)暴,!
……
……
在此之前,,沒有誰會預(yù)料到,,這問道大會的最后一天,匯聚眾多國內(nèi)名家的這場壓軸大戲,,會畫上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句號,。
當(dāng)白厚栩毫不猶豫的抱琴下臺,與李可佳走出了場地的時候,,女主持人才重新補妝完畢,,快步走上舞臺。
她匆匆露出笑容,,舉著話筒正要說話,,目光卻突然看到舞臺中央空空蕩蕩,原本應(yīng)該在那里等著點評的少年,,已是不知去向,。
她艷麗的俏臉上,神情不由一滯,。
之前補妝的時候,,滿心充盈著激動,才思如同泉涌,,寥寥幾分鐘就打好的滿腔腹稿,,頓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時,,原本守在臺邊的工作人員,,也紛紛回過神來,急得跳腳,。
這毫無疑問是一場演出事故,。
白厚栩是從他們身邊下臺離開的,可在那個當(dāng)頭,,他們這些離得近的人,,聽著那徐徐琴音,沒人還能維持住正常工作狀態(tài),。哪怕是擦肩而過,,也沒一個人想起去攔上一攔。
這人的琴彈得如何,?
和之前那些唯有內(nèi)行才能辨別高低的選手不同,,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
假如說之前演奏者的水平高如五岳,那這位就是珠穆朗瑪峰,!
別說瑤琴,,哪怕鋼琴小提琴大提琴豎琴乃至手風(fēng)琴口琴加在一起,這樣的琴聲誰聽過,?
聞所未聞,,匪夷所思。
之后,,無論是采訪還是評委點評,,毫無疑問都有一大堆可說可問的,可現(xiàn)在,,他們居然就這樣讓主角給跑了,?
這可怎么辦?
“追,,趕緊去追,!”有人說道。
“還追什么追,,現(xiàn)在哪里還來得及了,!”
“那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只能看顧夢怡的了,,京城電視臺的主持人啊,,怎么也有幾分本事吧!”
而來自京城,,見過許多大場面的主持人顧夢怡,,也沒有辜負(fù)這些工作人員的期待,在確定對方是毫無疑問的揚長而去了之后,,她立刻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說道:“感謝許寧同學(xué)為大家奉上了一場如此完美又夢幻的演出,由于要趕著回去學(xué)校上晚自習(xí),,故而許寧同學(xué)也是提前離開了……”
此時,,整個場地已經(jīng)是喧囂震天。
白厚栩怎么走的,,什么時候走的……內(nèi)場觀眾席上乃至外邊圍觀的眾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方才從那曲美妙至極的琴聲中回過神來,,他們都想要用盡全力,,鼓出最大的掌聲,送給臺上那位演奏者,,感謝他為自己送上了這一場無以倫比的聽覺盛宴,。
可當(dāng)大伙激動的望向臺上時,,卻愕然發(fā)現(xiàn)那里空無一人,也沒一琴,,空空蕩蕩得仿佛剎那之前,,抱著一張瑤琴,帶著那一場幻夢登臺的那個少年,,也不過只是一場幻夢而已,。
音已盡,人自也去,,絲毫不貪戀一絲塵緣,。
好生瀟灑.......
但光天化日的,,也好怕怕?。?p> 經(jīng)歷過方才那一場幻音洗禮的眾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就有些驚詫惶惑,,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毒,出現(xiàn)了某些幻覺,,忍不住扭頭和身邊的人討論,,方才經(jīng)歷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幻。
直到顧夢怡的話傳來,,這滿場嘩然聲才漸漸小了下去,。
原來如此。
那個身穿校服的少年,,不是什么神仙妖怪,,也不是一個什么催眠大師,而確確實實是一個演奏者,。
為什么人不在了,?
無需恐慌,人家只不過回去上晚自習(xí)了而已……嗯,,晚自習(xí),?這是個什么梗?
事起倉促,,顧夢怡用盡了急智,,也只能編造出一個讓她覺得很是拙劣的借口,她汗顏無地,,直接跳過點評環(huán)節(jié),,走下一個流程,“……現(xiàn)在,,請諸位評委老師,,為許寧同學(xué)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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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魚是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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