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后,,只見霞姐笑吟吟的站在門口,,她挽住肖鞅的胳膊,半拖半拽,,“走,,去吃午飯,有人在等你,?!?p> 果然是親姐,一點都不注意形象,。路過的酒店服務(wù)員不停地瞄著他倆,,心想這對“情侶”真是有點瘋。
也難怪,,霞姐身材高挑,,裸高170,蹬上高跟,,與肖鞅一般高,。性格外柔內(nèi)剛,熱情大方又溫柔細膩,,典型的芙蘭妹子,。
她比肖鞅大八歲,算是半個母親,。肖鞅此趟繞道來海陵,,主要是為了看望親姐姐。
“姐,,誰在等我呢,?”肖鞅試探性地問道。
難道是唐娜薇,?
“昨晚你們在海灣酒吧見過的,,后來還是人家送你回的酒店?!毕冀阈€不停,,又假裝生氣地瞪著肖鞅,,一臉?gòu)寢尠l(fā)現(xiàn)兒子做了壞事之后的表情,,就差一句“你這小兔崽子”。
哎,,昨夜星光燦爛,,濃睡不消殘酒,。他打開記憶的閘門,卻怎么也想不出后半夜的情景,。
不久就到了酒店一樓的餐廳,,只見唐娜薇坐在那里,頭倚著玻璃窗,。
她身穿一襲冰藍色抹胸長裙,,點綴著些許蕾絲花紋,上身是一件黑色短外套,,戴著羽毛形狀的大耳環(huán),,從妝容到裝扮都很精致。與昨晚模糊的身影相比,,今日的唐娜薇明麗動人,。
“今天是愚人節(jié),說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諒的,?!碧颇绒毙χf,“你們想吃什么,?昨晚酒吧讓霞姐破費了,,今天我請!”
“你們先點菜,,我去趟洗手間,。”霞姐說完竟然就這么轉(zhuǎn)身走了,。
糟糕,!
唐娜薇突然不再說話,只用一雙對質(zhì)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肖鞅,。
“昨晚在海邊喝完酒之后,,謝謝你送我回酒店,后來我們……”
肖鞅不是一個吃干抹凈不認賬的“渣男”,,但面對唐娜薇這樣氣場強大的御姐,,挑明了去問還是有點難為情。
造孽??!
只怪自己喝得太多了,好幾年來唯一的一次喝到斷片,,緊繃的神經(jīng)一旦放松下來,,就容易被酒精麻痹。
看著肖鞅有點心虛的樣子,,唐娜薇卻又笑起來,,“沒什么的,,酒店不遠,我只是扶著把你送回,。我們聊的蠻開心的,,你跟我講了一些事情,我現(xiàn)在都覺得蠻好奇的,?!?p> “后來,我都說了些什么呢,?”
“以前,,現(xiàn)在,將來,。感情,,事業(yè),人生,。還有……”
“一個背面的世界,。”
背面的世界,?
肖鞅屏住呼吸,,神經(jīng)和肌肉僵硬起來,難道自己吐露了不能說的秘密,?
“不過,,你講得很朦朧抽象,沒有細節(jié),,就像描繪了一副印象派的畫,。”
沒想到她酒量這么好,,思路清晰,,無一絲宿醉后的痕跡。
肖鞅終于鼓起勇氣,,單刀直入,,“娜薇,你是今早七點從我房間離開的,,那昨晚我們親密接觸了嗎,?”
他把一顆重重的鉛球扔了出去,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唐娜薇笑得更大聲了,,然后吊人胃口似地說道:
“這個嘛……你真是……不可描述的場面……激烈……你身體實在是……太好了!”
……
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竟然沒有半點違和感,。
肖鞅沉默片刻,。
“娜薇,,冒犯你了,!”
“哈哈哈哈……”唐娜薇爽朗地笑聲傳遍了整個餐廳,也許幾十米外的潮水也受到感染,,高漲起來,!
“你倆在干嘛呢,點菜了嗎,?”霞姐像掐準(zhǔn)了時間一樣突然出現(xiàn),。
“霞姐,今天是愚人節(jié),,我剛跟你弟弟開了個玩笑,,他當(dāng)真了?!?p> 中午三人吃了兩大盤三文魚,,最后唐娜薇準(zhǔn)備買單的時候,發(fā)現(xiàn)霞姐已經(jīng)買過了,。
之后的幾天,,肖鞅與唐娜薇過上了……
他倆度過了幾日輕松自在的時光,伴著海陵島的陽光與海風(fēng),,享受著彼此都久違的愜意,。關(guān)于那晚的事,他倆沒有再談?wù)撨^,,就當(dāng)做成年人的秘密吧,!
唐娜薇先于肖鞅離開了海陵島,她沒有立刻回玉衡,,而是出差去了東南亞獅城,。
霞姐在海陵耕耘多年,在島上小有名氣,,經(jīng)營著旅游地產(chǎn)項目,。她平日都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空閑之余就陪伴著肖鞅,。
時間的流逝會消磨一些歲月,,也會加深一些記憶。在島上的時日里,,肖鞅經(jīng)常會在夢中重新回到過去:
大樹,!
李瀟!
秋鳴,!
黃舒,!
……
又是宋處長嚴(yán)厲又冷漠的眼神,,他掃描著眼前這一群小麻雀,“不管你們是哪所大學(xué)畢業(yè),,不管你們學(xué)的是什么專業(yè),。從今日起,你們只有一個身份,。接下來是一年的……”
宋處長,,宋野。萬山紅遍,,野火燎原,,極其霸氣,霸道,,霸蠻,!
肖鞅每次從夢中醒來,都會感到激情熱血,,又傷感惆悵,。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在離開海陵前往玉衡市前,,肖鞅跟霞姐吐露了全部的心跡和規(guī)劃,。
他倆安靜地坐在半島咖啡,沉浸在理查德·克萊德曼《星空》的音樂中,。
“你真的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p> “姐,,爸媽都不知道我這五年具體在干嘛,,您作為我們家里唯一的緊急聯(lián)系人,上次與宋野交談時你也在場的,?!毙鄙钌畹睾攘艘豢趧傊蠛玫陌H肀葋喛Х取?p> 霞姐凝視著肖鞅,,“宋野很欣賞你,,說你像他年輕的時候,膽子大有激情,,他不想讓你走的,!”
“是啊,那是一段令人刻骨銘心的經(jīng)歷,?!毙备袊@道。
“那你還舍得走?”
“不舍,!不然也不會干滿五年,。也舍得,畢竟未來的路還很長,,一切都有可能,。”
“畢竟之前是為國家做事,,你下海以后,,面對的將是市場的波動,,會有很大的不同,。不過,無論你怎樣選擇,,姐我都相信你,,支持你!”
“謝謝姐,,也只有你最懂我,!”
“姐,我先接個電話,?!本驮谶@時,姚霖風(fēng)從玉衡市打來電話,。
“你大爺?shù)?!老王半個月前說你會坐火車來玉衡,雖然不是坐高鐵,,但有這么慢嗎,?都半個月了,你還沒有到,!我的老哥喲,,你現(xiàn)在哪里?什么時候能夠過來呀,?”姚霖風(fēng)在電話那頭一頓噼里啪啦,。
肖鞅會心地笑了笑,“霖風(fēng)啊,,我明天就過來玉衡,,準(zhǔn)備和你以及老王一起大干一場!也替我問候一下若雨妹妹喲,!”
“是姚霖風(fēng)那臭小子嗎,?”霞姐在肖鞅掛斷電話后問道。
“是的!”
“哦,!你去玉衡是跟他一起炒股哦,。”霞姐若有所思地說,。
“嗯,,還有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王鳴?!?p> “那挺好,,都是有實力之人。一個有錢,,一個有才,。而你更有才?!毕冀愕恼Z氣斬釘截鐵,,“那看來你是決定大干一場咯?!?p> “大干一場,!”肖鞅很興奮,“而且這半年來我的股票賬戶已經(jīng)從250萬變成了500萬了,?!?p> 啪!
霞姐突然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既然你決定大干一場,,那姐姐我再支持你五百萬!”
看來不虛此行??!上戰(zhàn)場那是子彈越充足越好,肖鞅緊緊地把雙手放在姐姐手上,。
“不過,,有一點你要答應(yīng)我,到了玉衡要多跟唐娜薇聯(lián)系,,她很適合你,,比你大沒關(guān)系,知道嗎,?”霞姐話鋒一轉(zhuǎn)語重心長地說,。
“姐,這是你的條件嗎,?”
“不是,!是我的心愿,!”
第二天離別時,下起了大雨,。肖鞅與霞姐惜惜相別,,長這么大,這是他與親姐相處最長的日子,。他不忍回頭,,將思念埋在心底,堅定地踏上了前往玉衡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