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真是我的救星啊,?!?p> 陸淮頂著一雙黑眼圈下樓接朱瞻基的時候,還把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二叔已經來過了還把陸淮打了一頓,。
朱瞻基趕忙讓仲威到前面護著陸淮,,問道:“可是我二叔來過了?”
“漢王殿下,?沒來啊,,他昨晚上說來查賊,沒查到就走了,?!?p> “哦,,嚇我一跳,還以為二叔已經來了呢,?!?p> 朱瞻基這才松了口氣。
陸淮讓六子給自己和朱瞻基換了間房,,不和張淑敏在一起,,要是說到什么不該讓她聽見的事情,那可不好,。
進了房間朱瞻基待六子下樓去準備酒菜的時候,,一拍桌子。
“陸淮,,你可知罪,!”
陸淮也懵了,這來喝酒就喝酒,,怎么還要治自己的罪呢,,不過也不敢怠慢,躬身行禮問道:“敢問殿下,,我犯了什么罪,,還要殿下親自來拿我?!?p> “勾結反賊,,殺害我大明將士?!?p> “殿下說話可有根據,,我從未勾結過什么反賊,也沒有殺害過士兵,,請殿下明察,。”
“那好,,我二叔手下昨晚死了十來個士卒,,你可知情?”
陸淮聽到是昨晚死的人,,還是朱高煦的手下,,后背有些涼意。
難不成是昨日那個躲在自己房里的薛城殺的人,!
想到這里,,陸淮也不平靜了,看著朱瞻基,問道:“那殿下今日是來抓陸淮的了,?”
“不是,,若是要抓你,那不是我來,,我二叔早就來抓你了,,你只要告訴我,昨晚那人從你這里離開后去了哪里,?那個人的目的是什么,?”
陸淮就知道朱瞻基會這么問,雖然他的謊話是為朱高煦準備的,,不過說給朱瞻基聽也是一樣的。
“殿下當真要知道,?”
“當真,。”
門外仲威敲了敲門,,說是六子來送飯,。
兩人相視一笑,坐到桌子前,。
六子把飯菜放好之后,,朱瞻基夾了一塊梅菜扣肉吃下去。
“懷文兄,,你這里的飯菜還是如此可口,,說實話我不想把你抓進詔獄里拷問,你算是我為數不多能說說話喝喝酒的人了,,抓了你倒是挺可惜的,。”
“泰順兄過獎了,,我現在就告訴泰順兄昨晚的事情,。”
“愿聞其詳,?!?p> “泰順兄可還記得我之前燒掉的那本名冊?”
“你說那人是來找這個名冊的,!”
朱瞻基也是大驚,,還好之前自己讓陸淮把名冊燒掉了,不然落入那邊的人手中,,后果不堪設想,。
“沒錯,名冊之事我待會兒也要問泰順兄到底是怎么回事,,讓他們得知了名冊在我手上的消息,。
昨日那小賊,,沒有找到名冊,加上漢王爺晚上來了,,我便發(fā)現了他,,泰順兄你也知道的,我與那名冊上的人有些關系,,他認出了我的玉佩,。”
說著陸淮掏出了那枚玉佩拿給朱瞻基看,,又繼續(xù)說道:“這玉佩就是那名冊中的人交給我的,,而這小賊又曾經被那人拿住,差點要了他的性命,,我從他那得知,,叫他來偷名冊的人是個和尚,不過再往下問,,他也不肯說了,。”
“和尚,?”
“對,,和尚。而且我認為漢王殿下手下的那些人,,可能都是這個和尚下的手,。”
“懷文兄多謝指點,,若是以后得知那和尚到底是誰,,請千萬要告知瞻基。
還有那名冊的事情確實要請懷文兄多擔待了,,錦衣衛(wèi)里面不干凈,,所以有些消息被泄露出去了?!?p> “殿下不必客氣,,既然不干凈,那就希望殿下早日把那些人挖出來吧,?!?p> 陸淮和朱瞻基碰了杯酒,心里卻在想著,,江叔的事不能讓朱瞻基去查,,讓他去查說不定會讓江叔更加懷疑父親,從而讓父親不安全,而且父親以前和他們是一路人,,手上應該也不是那么干凈,,雖然現在投靠了皇帝,但是被抓住把柄保不齊以后要被清算,,只能隨便扯個和尚來忽悠一下,,反正大明躲在山里的和尚那么多,哪能查出來他陸淮說了謊話,。
朱瞻基確實是信了陸淮的話,,但是他也留了個心眼,那個小賊才是破局之人,,要趕快查出這人是誰,,最好能抓住他,這樣不僅能驗證陸淮的話,,還能查出那個和尚,。
想到這里朱瞻基就更頭大了,原本有個侯爺,,現在侯爺死了,玉梅抓住了,,現在也死了,,那個沈爺還不知道他到底是誰,還有那個姓陳的,,現在又冒出來個和尚,,更別說還有一個跟這些人糾纏不清的陸淮。
兩人各懷心思,,頻頻碰杯,。
門外張淑敏恨不得直接動手打仲威。
“仲大人,,你還不讓我進去啊,,我肯定不打擾殿下他們?!?p> “張小姐,,你可別亂來了,吃完早點回家,,這些事情你少打聽,。”
“嗬,,仲威,,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曾經在我哥手下當過兵的吧,怎么進了錦衣衛(wèi)還不認人了呢,?”
仲威行伍出身,,十來歲就跟著英國公去漠北殺蠻子了,之后讀了書,,又給送到錦衣衛(wèi)里去,,到現在也是個小旗官了,而且現在跟著朱瞻基辦事,,升總旗還是有希望的,。
朱瞻基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
“仲威,,讓她進來吧,,事情談好了?!?p> “是,,張小姐請?!?p> 張淑敏哼了一聲推開門就進去了,。
給朱瞻基行了一禮之后,又不好拉著陸淮出去,,就只好站在一邊,。
朱瞻基也不是很講規(guī)矩的人,直接讓她坐下來吃,。
“殿下,,你們事情談好了吧?!?p> “談好了,,你找懷文有事情啊,?”
“對啊,,他今日不能陪我去縣學,就在客棧里教我書,?!?p> “哦,這樣啊,,那行吧,,等會兒懷文兄繼續(xù)給你教書,我錦衣衛(wèi)里面還有事情呢,?!?p> 朱瞻基不顧陸淮求救的目光,,扒拉了兩口飯又夾了兩筷子菜,就著茶就吃下去了,。
筷子一擱,,便向陸淮說了聲“懷文兄,再會,?!比缓缶妥吡恕?p> 對,,就是留下陸淮一人就走了,。
陸淮看著朱瞻基的背影,有點后悔今天胡謅了,,把自己帶去錦衣衛(wèi)衙門也好啊,。
“陸淮,今天縣學是不是該講論語了,,昨日在那兒先生也是講到這里的,,你學問和先生差不多,那就你接著講吧,?!?p> 陸淮心里嘆了口氣,吃完碗里的飯,,又到張淑敏那邊去教她論語,。
……
朱瞻基出了客棧之后,就讓仲威先回錦衣衛(wèi)衙門,,自己則需要進宮一趟。
民間一直有流傳建文帝跑到民間做了和尚,,難不成那個和尚就是建文,,爺爺讓自己追查他,現在有了一絲他的線索,,自然要去和爺爺匯報,。
此時的日本,一座精美的寺廟里,,一個面部猙獰可怕的僧人打了個噴嚏,。
然后接過下人呈上來的一封信,看完后把信丟到一邊,,望向西方,。
“那本名冊到底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