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有個和尚讓一個小賊去陸淮那偷名冊,?”
朱棣接到朱瞻基的消息的時候還高興了一下子,,之后越想越不對勁。
“乖孫,,你最好把那個和尚抓到,,越快越好,,我覺得他不會是建文,建文不會為了一本名冊就親自派人,?!?p> “爺爺,難不成那個和尚是建文的下線,?”
“有那個可能,,這幾天你讓錦衣衛(wèi)嚴防死守客棧,如果再有可疑之人,,直接拿了,。”
“是,?!?p> 朱棣揮手讓朱瞻基出去,還以為帶來了什么好消息呢,,那個和尚還沒抓到,,依舊是一無所獲。
朱瞻基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朱高熾,。
“爹,,你咋來了?”
“你這說的什么話,,我沒事就不能來我爹這啦,?你有事沒?有事就快走吧,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喝玩樂,,哎,。”
朱高熾好像并不想和朱瞻基浪費什么時間,,趕忙通報了一聲就進去找朱棣了,。
朱瞻基被懟的莫名其妙,不過看朱高熾都已經進去了,,也就沒拉住他問什么,,趕忙出了宮門去鎮(zhèn)撫司衙門找仲威了。
謹身殿中,,朱高熾坐在小圓椅子上,,對面朱棣躺在椅子上。
“高熾啊,,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了,?”
“爹,二弟那邊已經開始準備了,,不過京外諸王的隊伍您看怎么處理,?”
“怎么處理,哼,,通知高煦,,只要他們敢動,隨他怎么辦,?!?p> 朱棣雖然躺著,但是說到這話的時候,,身上的殺意越來越濃,,如果那些王爺不老實,自己確實不介意再殺幾個,。
……
西長安街,。
兩個巡城的邊走邊吃剛才在那個胡人攤子買的吃食。
“大哥,,你說明年遷都,,咱會不會也被帶到順天去啊,?”
“這誰知道啊,,不過我聽說順天那地方冬天冷,此我們應天冷多了,,氣候還干,,我以前在北方打過仗,,想來順天應該和漠北一樣吧?!?p> “那算了,,太冷太干我可受不了,還是待在應天好,?!?p> 突然兩人聽到后面一陣馬蹄聲,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皇城旁邊跑馬,。
那年輕一點的小兵正準備罵那騎馬的人,被那個大哥一把拉住,。
“不要命啦,,那是太孫殿下,除了這一位那還有誰敢在這跑馬,。”
“??!那便是太孫殿下啊,多謝大哥攔住我,,不然沖撞了殿下,,我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p> “行了,,以后跟著大哥學著點,大哥這你能學的東西多著呢,?!?p> “好嘞?!?p> 兩人又一搖一晃的往街頭去了,。
朱瞻基到了鎮(zhèn)撫司衙門,直接去找了紀綱,,這次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自己一個人能查的了,,而且錦衣衛(wèi)里面還有那些人的釘子,消息要是被傳出去那就壞事了,。
和紀綱講明了朱棣的意思,,也讓紀綱安排了人去客棧日夜看守,用的都是他的心腹,,弄得紀綱現(xiàn)在是一直喊自己手上能用的人越來越少了,。
“紀指揮使,,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兩個能知道,你去查的時候務必使用自己最親信的手下,,萬萬不可泄露出去半點消息,。”
“殿下放心,,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真的是那個人,那正好可化解我大明身上最后一顆毒瘤,?!?p> “那好,那此事便拜托紀指揮使了,?!?p> 朱瞻基回到自己在錦衣衛(wèi)里的房間,他自從開始替朱棣辦事之后就經常來錦衣衛(wèi),,為了方便,,紀綱就直接給他安排了個房間。
親自過去把仲威喊來,,他準備這次去和二叔借人,,錦衣衛(wèi)里面的人他不敢用,紀綱他足夠放心,,紀綱這么多年了,,手下的親信早就和他是鐵板一塊,自己才來錦衣衛(wèi),,真是不敢把這么大的任務給一群不算知根知底的人,。
“仲威,收拾一下,,我們過會兒去一趟軍營,,而且你最好摸排一下你自己身邊的人,尤其是跟著你的那幾個錦衣衛(wèi),,最好都要查一查,,上次因為那個酒壇查到陸淮頭上,連我爹跟二叔還沒知道呢,,反賊就先知道了,。”
“是,,我近日也發(fā)現(xiàn)幾個人不太老實,,總是問東問西的?!?p> 兩人收拾好裝備,,換了身便服,,袖口里插的是袖箭,手指用力就能發(fā)射,,靴子里還有一把短劍,,主要用來近身刺殺,這次查人要是遇上那些人,,少不了用刀劍,。
兩人沒有通知別人就出了錦衣衛(wèi),直奔朱高煦在城外的軍營,。
……
城南布匹店,。
那個王老板低著頭,不敢看那坐在主位上的人,。
沈郯捧起一杯茶,,看著老王嚇成這個樣子,不免有些好笑,。
“老王,,你怕成這樣干嘛?我又不是來殺你的,?!?p> “沈爺,上次沒拿到那個名冊可真不能怪我們這邊啊,,我們這也去了,就是沒趕上啊,,您不信去問江爺啊,,江爺是知道的,而且那個冊子現(xiàn)在也失蹤了,,咱沒拿到,,錦衣衛(wèi)也沒拿到啊?!?p> 老王確實很怕,,上次沒拿到名冊,就怕壞了上面的大事,,雖然現(xiàn)在也沒什么大事發(fā)生,,但是就怕以后出事怪罪到自己頭上,那可就慘了,。
一臉無辜的看著沈郯,,心里卻把那天三個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吃什么西域吃食啊,,就不能回來再吃啊,。
“行了行了,,老王,我這次來不是來問你的罪的,,就是跟你說一聲,,近些日子錦衣衛(wèi)要有大動作,你不要被查到,,查到也不許提名冊的事半句,,知道了嗎?!?p> 最后幾句沈郯語氣越來越嚴肅,,那雙三角眼也更加駭人,老王也是不敢怠慢,,趕忙應承下來,。
沈郯看他這樣子還是想笑,本來就沒準備找他的麻煩,,他倒是上趕著往手上撞,,拍了拍老王的肩就出門去了。
走到街上看了看天空,,還是和十八年一樣的顏色,,嘴里喃喃道:“馬上要變天了啊?!?p> 然后慢慢地往江家走,,他這幾日都住在江家,而且錦衣衛(wèi)這些天像瘋狗一樣,,到處都查,,城外的山上都不知道被翻查了多少遍了。
布匹店里,,老王看到沈郯越走越遠,,趕緊跑回里屋去坐在椅子上猛灌幾口茶,剛才真的嚇到自己了,,這個沈爺老早就聽說過殺人如麻,,不是個簡單角色,自己常年在江爺手下做事,,習慣了江爺那種老好人的樣子,,突然來這么個煞星,自己真的受不了,。
喊來店里的人,,吩咐了下去,這些天不管外面發(fā)生了什么,,都不要有什么異動,,不能讓錦衣衛(wèi)查到店里,。
此時的朱瞻基跟仲威一路狂奔到城外軍隊駐扎的地方。
下了馬直奔朱高煦的軍營,。
兩個士兵拿著長槍一架,,說道:“來人止步,擅闖軍營是死罪,!”
朱瞻基掏出金牌,,那兩個士兵看到金牌趕忙跪下行禮。
“大將軍在何處,?”
“將軍在中間那座最高的營房里,。”
朱瞻基快步走向營房,,金牌開路,,沒有人敢攔他。
“二叔,,侄兒有事請二叔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