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彥眼神一寒,,道:“你說什么,?”
他緊緊盯著黑鼠,,接著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黑鼠搖了搖頭,,凄慘笑道:“你既已知我是十二奇人之一,,想必也該清楚我們的規(guī)矩......”
他話音未落,便張口吐出一塊血肉,。
他竟直接咬斷了舌頭,!
若是內(nèi)力大成之輩,此舉絕傷不得性命,,但若是換做黑鼠這般三流高手,,卻是兇多吉少,。
果然,在他吐出舌頭的瞬間,,便已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阿彥盯著他看了半天,,終是嘆息一聲,,手掌一動,便將他的腦袋砍了下來,。
女子眼睛一跳,,似是有些不忍,道:“他既已死,,為何不能留個全尸,?”
阿彥看了她一眼,,道:“在下阿彥,,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女子行了一禮,,道:“妾身夏氏,,謝過少俠援手之情?!?p> 阿彥回了一禮,,道:“并非在下不愿留他全尸,只是唯有將其腦袋斬下,,才能確保他必死無疑,。”
夏氏不解道:“他已咬舌自盡,,難道還能有何意外不成,?”
公冶永笑道:“嫂嫂有所不知,這黑鼠乃是十二奇人之一,,身懷奇術(shù),,不能依常理推斷?!?p> 司徒怒也說道:“不錯,,少俠此舉只為確保萬無一失,并無任何不妥,?!?p> 夏氏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就在此時,,一陣車馬顛簸聲傳來,。
阿彥抬頭看去,原來是蓉兒將馬車趕了過來,。
蓉兒將馬車趕到他們身前,,道:“閣下可曾還記得我?”
司徒怒不假思索,,道:“自然是記得,,姑娘前些日子就跟在慕容先生身邊,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p> 蓉兒點道:“如此最好,你們放心,,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奉我家小姐之命來問些問題?!?p> 司徒怒疑惑道:“不知尊家小姐是,?”
蓉兒道:“不知閣下可曾聽說過‘瑤天指’?”
公冶永大驚,,道:“可是夕瑤小姐,?”
蓉兒道:“正是?!?p> 司徒怒看了公冶永一眼,,連忙問道:“不知瑤小姐所問何事?”
蓉兒道:“我家小姐問你,,那日在酒樓之中,,你說曾在白石山見到趙嘯天欺辱一個書生,可是真的,?”
聽到蓉兒提起那日酒店之事,,司徒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是懊悔,,又似是不甘。
蓉兒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并未出言催促,。
司徒怒沉默半晌,嘆了口氣,,道:“不錯,,當(dāng)日我們并未謊言欺騙,確是撞見了此事?!?p> 蓉兒拍了拍手,,道:“如此最好,我且問你,,那書生是何模樣,?你可知道他是哪里人士?家住何方,?”
司徒怒搖了搖頭,,道:“我們只是偶然撞見,待我等兄弟將趙嘯天趕走后,,那書生也已沒了蹤影,,哪里可能知道的這般詳細?”
蓉兒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們可還記得他的相貌衣著,,或是什么可以辨認的特點?”
司徒怒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看向公冶永,。
公冶永略微思索,道:“那人看上去三十出頭,,衣著寒酸,,淡藍色的長衫已洗的發(fā)白,,腰間隨意系著根黑布帶,。
至于面容——我只記得他眼睛很大,左側(cè)臉頰有一黑痣,?!?p> 說到此處,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對了,我隱約記得他與趙嘯天爭執(zhí)時,,說出的話有濃重的咸陽口音,。”
聽到這里,,蓉兒已變了臉色,,道:“他身后是否還背著一個黑色包袱?”
公冶永點頭,,道:“不錯,,小姐不說,在下都忘記了。
那人身后確實背著一個黑色包袱,,而且從外貌上能明顯看出一根棍子形狀,,似乎是內(nèi)中藏什么兵器?!?p> 阿彥眉頭一皺,,他看向蓉兒,道:“你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蓉兒瞥了他一眼,,道:“前幾日,我們曾在濟南城中見到了‘奪命書生’寧言畢,。
此人就是一副窮酸書生樣,,咸陽口音,身穿淡藍長衫,,背后包袱中藏著他的獨門兵器——判官筆,。”
公冶永咳嗽兩聲,,干笑道:“這......不太可能吧,,那趙嘯天雖在關(guān)外被譽為第一高手,但若是放到這關(guān)中的話,,便是連我等兄弟都不如,,又怎會有能力、有膽量欺辱到‘奪命書生’頭上,?”
蓉兒嘆了口氣,,道:“此事內(nèi)中復(fù)雜,不足與外人道也,?!?p> 忽然,阿彥看著黑鼠的尸體,,道:“方才,,他說此次前來是為了那人辦事?”
他看向司徒狂,,道:“他們到底要做什么,?為何會與你們發(fā)生爭斗?”
司徒狂臉色一白,,未等他開口說話,,夏氏就搶先說道:“少俠切勿信了那人胡言,他們二人分明是途徑此處,,貪圖妾身美色,,想要強行非禮與我,,這才......這才......”
說到后面,夏氏竟抽泣起來,。
這兩人當(dāng)真是該殺,,居然連個剛剛喪夫的婦人都不放過。
他們就不忌諱些什么,?
蓉兒嘆了口氣,,想不明白為何這兩人會如此可惡。
眼見于此,,阿彥也不好再問什么,。告罪一聲,便與蓉兒一同乘坐馬車離去,。
過了盞茶功夫,,阿彥忽然將帷幔撩開一道縫隙,對車廂內(nèi)的蓉兒說道:“怎么樣,?”
蓉兒看著他,,奇怪道:“什么怎么樣?”
阿彥道:“他們剛才的話,,你覺得有多少可信,?”
蓉兒眉頭一挑,道:“你是說他們在說謊,?”
阿彥目光閃動,,道:“這是一定的?!?p> 他想了想,,道:“關(guān)于‘奪命書生’之言,他們應(yīng)該是所言非虛,。但是后面的‘貪圖美色,,強行非禮’之流,,卻一定是說了慌的,。”
蓉兒面上已變了顏色,,忍不住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阿彥盯著蓉兒看了兩眼,似是不明白她為何想不到這點,。
他嘆了口氣,,道:“首先,這是官道,,來往商客眾多,,不會有人選在這里行那齷齪之事。”
蓉兒點了點頭,,道:“這點確實不妥,,是我疏忽了,還有第二點嗎,?”
阿彥繼續(xù)道:“自然是有的,。
那夏氏剛剛死了丈夫,成了寡婦,,現(xiàn)身穿喪服,,為夫守喪,就算是在怎么色膽包天之人,,總還是要講個忌諱吧,。
那‘白貓黑鼠’在‘楚陽王’門下,什么絕色沒見過,,會為了她這般平庸之人,,犯此大忌?”
蓉兒道:“不錯,?!?p> 此時她心中已信了九成,那夏氏確是對他們說了慌,。
阿彥接著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白貓黑鼠’乃是十二奇人之一,,若無‘楚陽王’的命令,,他們怎會遠離京都,來到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