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撾”又稱“抓”,屬兵杖類,形式奇特,,長一丈三尺,,柄端安一大拳,,拳握一筆,純以鐵制,其重量不亞于斧銊。
撾頭似斧可劈砍,,撾筆似刃可用切撩之法,撾指則如矛尖,,用以戳扎,,撾柄似桿可撥可撩。一器多用,,變化之多端,,常人難以琢磨。
阿彥眼神閃爍,,道:“此物屬奇門兵器,,民間少有流傳,縱使有人使用,,也因不得其法,,威力十不存一?!?p> 蓉兒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面露驚奇,,道:“你是說,,他們是朝堂中人,?”
阿彥點了點頭,道:“傳聞‘楚陽王’門下有十二奇人,,用奇門兵器,,善合擊之法,雖一身功夫不過三流,,卻亦能取二流高手性命,,這兩人應該就是其中的‘白貓’與‘黑鼠’了?!?p> 蓉兒眉頭微顰,,道“‘楚陽王’?居然又是這個‘楚陽王’,?”
自兩女入關以來,,所經(jīng)歷這一切,都是因那藥方而起,。而那藥方就是“楚陽王”點名要的,,可這藥方乃是江湖禁忌,他一個朝堂王爺是如何知曉,?
他門下既有十二奇人,,又有精兵護衛(wèi),為何要舍近求遠,,命“毒蝎鏢局”來押這一鏢,?
民不與官斗,縱然“毒蝎鏢局”在京都有再大的名頭,,也遠遠不及王府衛(wèi)隊的威懾力,。
忽然,場中再生變故,。
“白貓黑鼠”占兵器之利,,以合擊之法將兩人逐一擊退。
此時的“狂刀”再沒有任何張狂之氣,,他肩膀被刺穿了一個血洞,,左臂的袖子被撕了下去,臂膀上也留下了道道血痕,。
公冶永將司徒怒護在身后,,小聲道:“大哥,你帶著二嫂先走,,我來拖住他們,。”
司徒怒道:“放屁,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縱然要留下斷后,,也應當我留下才是......”
不等他將話說完,公冶永就打斷道:“你已身負重傷,,縱使留下,,又能攔住他們多久?”
司徒怒臉色一變,,他雖不甘,,卻也明白公冶永說的乃是實話。
可若讓他就此拋下兄弟,,帶著弟媳逃命去了,,他卻是怎么也不愿的。
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公冶永將心一橫,,咬牙道:“二哥已因你而死,難道你還想讓二嫂也死在你的優(yōu)柔寡斷之上嗎,?”
司徒怒身子一震,,仿遇雷擊。
不錯,,若非自己酒后胡言,,怎會惹得凌夫人胡亂出手?
若是老二還在,,自己三人又怎會敗給這兩條朝廷的走狗,?
若是因為自己今日的優(yōu)柔寡斷,而導致弟妹身隕,,自己還有何顏面面對二弟的亡魂,?
這般想著,他憤恨地一揮手,,道:“老三,,是大哥對你不起!”
他飛身到女子身旁,,道:“弟妹,,快快和我逃命去吧?!?p> 女子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道:“大哥,,當日之事,,三弟早已與我言明,我并不怪你。
只是今日,,若是因為護我離開而導致三弟戰(zhàn)死,,你讓我有何顏面去見亡夫?莫要忘了,,你們?nèi)四耸巧佬值堋,!?p> 司徒怒身子一晃,,頓陷兩難之境。
就在此時,,忽聽公冶永大喊道:“大哥,,二嫂已懷有身孕,我們不能讓二哥無后啊,。
你若是覺得對我不起,,大可將孩子撫養(yǎng)成人后,再來見我??!”
一聽此言,女子便知公冶永已存死志,。
她正要說話,,卻見司徒怒臉色一變,向著樹林看去,,大喝道:“不知哪位朋友路過于此,,還請出手相助一二,他日我等必有厚報,?!?p> 聞言,“白貓黑鼠”神色一動,,紛紛抽身退后,。
白貓更是大聲道:“我等乃是‘楚陽王’門下,十二奇人之‘白貓黑鼠’,,還望朋友給個面子,,莫要多生事端,否則的話......”
白貓雖未將話說完,,但在場眾人卻都聽出了內(nèi)中的威脅之意,。
過了半晌,阿彥從樹林走了出來,,冷冷道:“否則的話——你當如何,?”
白貓愣了愣,沒想到出頭的居然會是個毛頭小子。
司徒怒也是錯愕萬分,,正要開口勸說阿彥離開,,卻已沒了機會。
因為白貓已沖了出去,。
他大喝道:“那你就去死吧,。”
他手臂伸直,,竟將“撾”當做短矛一般,,向著阿彥喉嚨刺去。
黑鼠滿臉獰笑,,但是他的笑容卻忽然沒了聲音,,因為他看見白貓停了下來。
一道劍影,,仿若透骨寒風般刺入白貓的喉嚨,。
阿彥盯著他,淡淡道:“那你便去死吧,!”
他手掌一抖,,劍身不知怎的一動,白貓的腦袋就忽然憑空跳了起來,。
接著,,一股鮮血便從他脖子噴出,濺到空中的腦袋,,然后如雨點般落下,。
染血的腦袋落到地上,滾了兩滾,,停在黑鼠腳邊,。
他早已嚇的眼睛發(fā)直,雙腿止不住的顫抖,。
但黑鼠作為十二奇人之一,,縱然實力不高,但眼力還是有的,。
他盯著阿彥手中的舊劍,,心中一動,道:“你是——你是‘流劍’的傳人,?”
阿彥皺了皺眉,,道:“你知道我?”
他雖然說著話,,身子卻已經(jīng)向前沖了六七步,,手腕一揮,,舊劍便已落到了黑鼠的肩上。
似是對他的回答稍不滿意,,即刻就將腦袋搬家,。
黑鼠面色如土,見阿彥這般舉動,,便知他并不知曉內(nèi)情,,連忙道:“我們與您師傅慕容先生十分親近,此次前來也是為他做事,!”
司徒怒臉色一變,,頓時大急道:“公子切勿聽信讒言,慕容先生是何等英雄,,豈會和這等宵小親近,?”
公冶永也連忙說道:“不錯,,此賊定是貪生怕死,,這才謊言欺騙,公子莫要當真,!”
黑鼠眼睛一瞪,,大叫道:“我黑鼠自然是不配和慕容先生親近,但是別忘了,,我代表的可是‘楚陽王’,,當今最有權勢的王爺......”
不等他將話說完,阿彥手中的舊劍便已劃過了他的雙手手腕,,手掌輕輕一帶,,黑鼠的手筋便被挑斷。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阿彥此舉所謂何意,。
但黑鼠畢竟是還沒有死,他面露疑惑,,道:“你不是那人的徒弟,?”
阿彥冷冷道:“曾經(jīng)是?!?p> 黑鼠怔了半晌,,才終于反應過來,道:“原來如此,,他那一掌是用在了你身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