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拍拍袖子,整理了一下腦海里多出的一股信息,。
這些信息在周平開始接收那些神秘能量時就出現(xiàn)了,。
“蠱師?!?p> 據(jù)說在離間渠國不知多少腳程,,就連極北一瞬千里的神駿都要道疲而死的廣闊無垠的苗疆三域,有一群掌握了神秘力量的人,,苗民們尊稱其為蠱師,。
而周平獲得的信息是從一個一階蠱師的第一視角,一個小蠱師不過三十多個春秋短暫人生的記憶,。
與間渠國傳承上古武者修身合靈的正統(tǒng)修煉方式不同,,苗疆三域的蠱師們只是修一門“本命蠱”作為攀登武道天途的手段。
而這“本命蠱”,如果要說的話,,也是一種言靈,。
目前天地間存在的言靈,無一不是寄宿在不同的生靈或者死靈身上,,不能單獨存活,。
而苗疆蠱祖“乩毒氏”卻是另辟蹊徑,將蠱蟲的軀體混合形成其他蠱蟲,,當做承載言靈的載體,。
周平一愣,聽上去的確很科學,。
大多數(shù)言靈只會,,也只能寄宿在特定的載體上。
但通過改變某一個載體的構成元素,、排列方式,,說不定就能承載其他的言靈。
就像石墨與金剛石雖是同素,,但是二者性質卻是截然不同,。
通過改變蠱蟲的軀體結構,從而生成一種蠱師專用的“言靈”,,倒是好手筆,。
像是紫炎宗的紫炎靈,寄宿在紫炎晶之中,,如果紫炎晶丟失,,損壞的話,基本上就意味著這個武者的戰(zhàn)力少了一大半,。
而本命蠱寄宿在蠱師身體里,,完全不需要擔心丟失損壞,反而使得蠱師們戰(zhàn)斗起來少了一份擔憂,。
不過這種逆天的東西也有缺陷,。
一只一階的本命蠱只能承載一個一階的言靈,隨著本命蠱階位的上升,,承載言靈的數(shù)量才能上升,。
就像周平,雖說只是一個一階武者,,卻可以使用兩個言靈用于戰(zhàn)斗,同階武者間正統(tǒng)武者還是壓蠱師們一頭的,。
當然,,蠱師之名可不僅僅只是一只本命蠱的存在才如此稱呼的。
蠱師們?yōu)榱颂岣咦约旱膽?zhàn)斗力,發(fā)明了很多其他的蠱蟲,。
例如將白蛇的膽囊,,白鱗與八種毒物調配制造生出的輔助型蠱蟲—“子母白光蠱”。
中了白光蠱的人就如白化的白蛇一般,,全身發(fā)白,,如果是在黑夜之中,就像火把一般明亮,,無所遁形,。
周平記憶里中了白光子蠱的人是那個一階蠱師所在的小家族中的一個叛徒。
縱然那個叛徒躲進了深山老林之中,,可是在擁有母蠱的族長眼里,,就像暗黑房間中一盞明燈一般明亮刺眼。
不過正是由于蠱師們的奇特之處,,遭到了外人一波又一波的入侵,。
其中最為有名的便是遠古三皇五帝中人皇所發(fā)動的伐苗之戰(zhàn)。
此戰(zhàn)過后,,苗疆就作為人皇第四子的屬地,,就算改朝換代也還是作為歷代湘王的屬地,并未有獨立權,。
后來到了中古時期,,血族在神州大陸上大行其道,中古八王假借剿滅血族的名義,,發(fā)動了一次又一次的征戰(zhàn),,而苗民蠱師作為湘王屬民,自然只能是聽令不停征戰(zhàn),,末期更是到了幾乎要滅族的程度,。
也不知什么原因,現(xiàn)在的苗疆三域卻是與中原等地失去了聯(lián)系,,而諸王征戰(zhàn)的史詩亦是被掃到了歷史的角落中,,無人問津了。
就連現(xiàn)在呆在夾縫中的間渠國掌權者都敢自稱皇帝,,倒是令人唏噓不已,。
周平扶著桌子,露出一絲笑容,。
除了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歷史外,,自己還發(fā)現(xiàn)了其他幾種不錯的蠱蟲制法。
只是仍舊讓周平有些疑惑的是,,雖說有了此人的記憶,,但卻連這個神秘蠱師的名字都不知道,,似乎這個人的生平事跡全部被抹去了一般,只剩下純粹的知識遺留下來,。
不過周平卻也沒有糾結于此,,畢竟想不通的事情再想下去也沒有用,不如等到以后有能力了之后再想,。
“看來倒是應該與那陸玨凌等人接觸接觸了…”
摸著自己下巴冒出的一些絨毛,,周平暗暗思索著。
“阿菲坦妮亞,,檢查一下現(xiàn)在我的狀態(tài),,并報告修煉到二階所需的時間?!?p> “滴…掃描完成,,周平上校身體無異常,按照每日八個小時的修煉時間來算修煉至二階需要大約只需要一百二十四個小時,?!?p> “也就是兩個星期左右…”,周平接話道:“既然如此,,外門選拔倒是卻是完全來得及了,,接下來只需要到演武堂積累一些戰(zhàn)斗經(jīng)驗,再調查一番害我的人,,其他的事等進了外門再說,。
宗門里規(guī)矩嚴明,成了外門弟子后那人必投鼠忌器,,不敢再隨意出手,,便是給我機會了?!?p> 周平眼里閃過一道寒芒,,自己雖說不是什么無惡不作的惡人,卻也不是什么人都饒恕的圣母之流,,至少對想要害自己的人生不出半分同情心,,有的也只是凜然殺意。
“等拿到了情報,,并將那人給除掉后,,就算違反門規(guī)也無事,二階武者無論是在哪里都是基礎戰(zhàn)力,,大不了逃到南山域或者是升陽國去就是了,。”
算算時間,,也到了深夜,,周平稍稍活動了一下仍有些隱隱作痛的身子,,便將蠟燭吹滅,,倒頭便睡了,。
而此時,住宅區(qū)的某間房內(nèi)卻是燈火通明,。
陸玨凌與幾個臉龐稚嫩,,年紀不大的青年孩童聚集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么,。
“皇兄,,你可真確定就是這人了?”
一個臉蛋臟兮兮的小女孩發(fā)言,,一群人聞言也是緊盯著陸玨凌,。
陸玨凌咳嗽一聲,“這是當然,,我還探明了這人的背景,。此人乃是前一陣子仙去的七長老貼身養(yǎng)大的那個孩子?!?p> “倒也真是奇怪,,難不成那人要這人的性命是為了挑撥門里兩大派的關系?”
陸玨凌搖了搖頭,,“這不是我們要去想的,,我們要做的只是想法將他引到宮中,剩下的就交給那人罷,。
當下父皇已是垂垂老矣,,最多十年便要退位了,現(xiàn)在說大哥有攝政之權亦不為過,,你們也知大哥稟性,,他登臨皇位之時恐怕便是我們所有人喪命之時?!?p> 此言一出,,滿屋人皆是面露恐慌之色,不知說些什么好,。
“可是這人與我們也沒什么仇事,,這樣做是不是有些…”
陸玨凌猛地一拍桌子,“事已至此,,不進則退,,不喜則憂,不得則亡,。此誠危機存亡之秋,,放下你們那可笑的同情之心,,咱們都自身難保了,還去管他人的死活,?”
他眼里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這位周師弟若是知道犧牲他一人能救我等十一名兄弟的性命,就是死了也是積了陰功,,各位兄弟不必如此,。”
看著面前一雙雙閃閃的大眼睛,,陸玨凌有些心煩意亂,,連連揮手,“去去去,,都給我去睡覺,,都這么晚了,不睡覺你們永遠長不高,,都是小不點一群,。”
孩童們聞言也知這皇兄心里恐怕也是復雜至極,,便不再叨擾,,紛紛散去了。
陸玨凌看著蠟燭上翩翩起舞的火苗,,眼前緩緩浮現(xiàn)出一個男人仿佛一只手便操控全局的龐大虛影,。
“呵呵,若是大哥,,必定不會為害那周平而遲疑片刻…我們都不合格…想來也只有你這般臉厚心黑之人才能坐那龍椅,,可…可為何還要對我等趕盡殺絕?”
陸玨凌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颶風疊波踏浪來,,定叫日月?lián)Q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