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我可不是負(fù)心漢
“既然如此,,那我的事,,是不是與你無關(guān),?這可是那天你在望江樓親口對我說的,?!饼堄鹕钅抗庾谱?,算準(zhǔn)了宋凝琛無力反駁,。
“姑娘言下之意,,是答應(yīng)了在下的請求,?”那公子笑得像一朵花,,“謝姑娘賞臉!”
最后,,宋凝琛黑著臉說不出一句話,,只好站在原地看著龍羽深和那男子揚(yáng)長而去。
這女人……真是錙銖必較啊,。那日望江樓的仇,,她竟然記得如此牢固。罷了,,反正有黑鱗在,,料想也不會出什么事。
這邊,,龍羽深與那小公子在望江樓里相對而坐,。
“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龍羽深溫和一笑,,倒上一杯紫紅色的葡萄醉,酒氣飄香,,久久地縈繞在桌間,。
小公子淺淺一笑,拱手而道,,“在下上官岐,,家父上官野是朝中正四品禮部官員,不知姑娘是,?”
“我叫凌羽深,,來自濱州凌家,現(xiàn)在是護(hù)國公主營中的副將,?!?p> “原來如此,”上官岐一雙桃花眼眨了眨,,目光中透著欽佩,,“你就是那個(gè)越級晉封的女武將,,也就是我未來姐夫的同袍了!”
“你姐夫,?”
“我姐姐是上官繡,,很快要嫁給你的同袍,廬騎尉,!這可是皇上親賜的婚事,,怎么,你不知道,?”
“原來是她,,”龍羽深的眼神黯淡下來,“我知道的,?!?p> “怎么,你們有矛盾嗎,?他是個(gè)怎樣的人,?”上官岐很好奇。
“不,,沒有,,我……我不清楚?!彼氯^去,,“我們還是喝酒吧?!?p> “好,,”上官岐端起酒杯,深邃的大眼睛盯著龍羽深銀色的長發(fā),,“你這頭發(fā)是……”
她爽朗地笑笑:“不礙事,,我身患舊疾,這頭發(fā)是舊疾復(fù)發(fā)所致,?!?p> “你是不是吃過很多苦?”上官岐試探著問道,,“你這么漂亮,,卻因?yàn)橐粓霾“琢祟^發(fā),左手還有問題,,一個(gè)姑娘家的,,怎么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呢?”
“你怎么知道我左手有問題,?”她驚訝道,。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方才你本來想要用左手擋下馬兒的前蹄,左手卻舉不起來,,事后也不見你驚訝,,應(yīng)該是有舊傷吧?”
“我……”她語塞,,心頭緩緩漫上一陣委屈和難過,,眼淚突然地就滾落了臉頰。
“你別哭??!”上官岐好看的臉皺了起來,神色帶了些憐惜和無措,,“你……我最怕女孩子哭了,!哎呀,我該怎么辦呢,!”
他慌亂地伸手去掏懷里的帕子,,卻是怎么也掏不到,“哎,,你就將就一下吧,,好嗎?”他撩起一節(jié)衣袖,,輕輕地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他小心翼翼地問,,“要不要跟我說出來,?我會替你保密的,我發(fā)誓,!”
龍羽深吸了吸鼻子,,聲音低低的,“我曾經(jīng)愛上一個(gè)男子,,他也對我付了真心,,可是……可是他在一場刺殺中僥幸存活下來,卻失去了全部的記憶,,忘記了對我的初心,,忘記了家族的仇恨,忘記了一切一切,?!?p> “聽起來真慘,”他用同情的口吻說,,“然后呢,?他也在芐京城里嗎,?”
“對,他還在,?!饼堄鹕畹纳ひ粲行╊濐澋模拔覟樗麕状稳铧c(diǎn)丟掉自己的性命,,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再愛上我,,甚至為了擺脫我不惜出言相傷。現(xiàn)在,,他就要?dú)g歡喜喜地迎娶別人做新娘子了,,而我……而我永遠(yuǎn)都只能這樣悲傷,只能毫無期望地等待著他恢復(fù)記憶的那一天,?!?p> “哎,”上官岐憤憤不平地拍著桌子,,“他怎么可以這樣,?他難道就這樣無視你的犧牲和付出,無視你的愛和歡喜,,他怎么可以這么冷酷無情,!”
吐槽完了以后,他又探過身子來一把抓起她軟綿綿的左手,,“你這左手,,想必跟他也脫不了干系吧?”
“是啊,,”她嘆了口氣,,“原來所謂人間情愛只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什么恩怨癡纏,,都可以在須臾年華間一筆勾銷,。”
“真是人渣,!”上官岐搖搖頭表示了他的不滿,,隨即一臉熱切地看向龍羽深,“羽深姑娘,,你要不要嘗試一下我這樣的男人,?我跟你說,我跟你那個(gè)負(fù)心漢是不一樣的,!真的,,我絕對是一心一意,不朝三暮四的人!”
“上官公子,,”龍羽深面容微醺,,“我就當(dāng),你是一句玩笑話,。今天你這個(gè)朋友,,我交了?!?p> “行吧,”他意猶未盡地咂咂嘴,,“你的府邸在哪,,我送你?!?p> 此時(shí),,宋凝琛的都尉府門口,輕悄悄地落下了一頂粉粉嫩嫩的轎子,。
“翠煙,,來扶我?!币粋€(gè)輕靈的女聲傳出,,裊裊如同百靈鳴叫。
隨著叫翠煙的小丫鬟撩開繡花的轎簾,,一只穿著淡綠色繡花軟鞋的玉足邁出,,接著是另一只。片刻的功夫,,上官繡整個(gè)嬌小的身影都立在了府邸紅色的木門面前,。
“吱呀”一聲,遙清打開了門,,看見這一行人,,不免吃了一驚,“敢問你們是,?”
“這是我家小姐,,”翠煙頓了頓,特意加重了后半句,,“都尉府未來的夫人,。”
“恕奴失禮了,?!边b清表面上恭恭敬敬,心里卻恨不得將這個(gè)上官繡踩在腳底下,“既然是未來的夫人,,那小姐今日來此有何貴干,?”
“別這么說,”上官繡心里思忖著,,自己的相貌雖不算出類拔萃,,但也是端端正正,這廬子深怎么絲毫不重視自己呢,?“我很快便要嫁過來了,,提前見一見自己的夫君,熟悉一下未來的府邸,,不算逾越吧,?”
遙清心想:這女人還真會找理由啊,行,,她不走,,他顧遙清有的是辦法讓她走!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換上一個(gè)和善的微笑,,“真不巧,今日都尉大人沒在府中,,您還是改日再來拜訪吧,。”
恰恰正在這時(shí),,宋凝琛高聲喊道:“遙清,!是誰啊,?怎么開門開這么久,?”
上官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極了,她指揮著侍女推開了門,,看也沒看顧遙清就徑直進(jìn)了院子,。
宋凝琛正在院中讀書,一看來人是女子,,還以為找錯(cuò)了門,,只好客氣地問道:“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