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了一圈,,朱景將目光落在了冷月的身上,。
“冷月姑娘,抱著琵琶,,多有不便吧,,不如坐下一敘?”
“小女子斗膽,,試問公子為何要買下這迎春樓,?”雖然不知道朱景具體的身份,但是到了現(xiàn)在,,她也明白朱景地位不低,,所以出言很是客氣。
“姑娘先坐,我再為你解惑,?!?p> 看著朱景一臉真誠的樣子,冷月猶豫了一下,,然后抱著琵琶,,款款坐了下來。
“我觀姑娘舉止落落大方,,頗為端莊,,姑娘可是出自大戶人家?”
“公子不是說要回答小女子的問題嗎,?”
看到冷月質(zhì)問的神色,,朱景開懷一笑,隨即解釋道,,“最近偶得一筆錢財,,思前想后,只覺花在此處最妥,,所以便想將此地買下,。”
“公子要經(jīng)營此地,?”看著朱景,冷月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姑娘是覺得我沒有能力經(jīng)營這迎春樓嗎,?”
“并非如此,小女子只是好奇,,公子是飽讀詩書之人,,怎會想到經(jīng)營這等煙花之所?”
“姑娘尚且能在此地賣藝,,我經(jīng)營這里,,又有何不妥?”
看到冷月微微頷首,,略顯歉意,,朱景接續(xù)道,“姑娘可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是不方便嗎,?”
“小女子確實生于大戶人家,只是家道中落,,被迫謀生,。”
初次見面,,冷月還不了解朱景,,所以只是說了個大概,。
“這迎春樓中四十二名女子,只有姑娘一人沒有賣身,,果然是有些不同,,想來姑娘還有家人要照料吧,不然做些其他營生,,也好過在此拋頭露面吧,?”
聞言,冷月只是點了點頭,,對于朱景正確的猜測,,她不僅并沒有任何的贊嘆,反而是多出不少戒備,。
一個陌生男子,,如此關(guān)心她的情況,她自然是不能接受,,若不是顧忌朱景的身份,,她早就避而遠之了。
現(xiàn)如今,,能夠保持基本的禮儀,,那也是她最大的限度了。
“不知姑娘今后有何打算,?”面對冷月的漠然,,朱景也沒有在意。
“公子此話何意,?”冷月有些疑惑,,此時她并不知道朱景對這迎春樓志在必得,已然將其視之為囊中之物了,。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把話說得清楚一些,,在此地歸于我之后,,姑娘是要留在此地,還是另謀他處,?”
“此地是誰所屬,,與我并無不同?!?p> 冷月對朱景的熱情越發(fā)地抵觸,,所以話也越來越少。
“姑娘琴藝之高,留在此地,,實在是有些委屈,,若是姑娘愿意,隨我前往京城,,我可以承諾給姑娘一個極好的去處,。”
“多謝公子美意,,但小女子恕難從命,。”
朱景雖然有些猜測事情不會很順利,,但是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拒絕得這么果斷,。
才剛剛習慣了別人的言聽計從,現(xiàn)在被這么拒絕,,他突然感覺有些不適,。
隨著二人的對視,房間中的氛圍再次冷了下來,。
不過坐在旁邊的其他兩個人,,卻是明顯的有些不安分了。
看到冷月毫不猶豫地把朱景堵了回去,,朱琦馬上向冷月投去了贊賞和鼓勵的目光,,似乎是用眼神告訴著冷月,你拒絕得很好,,我支持你,,若是他敢來硬的,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被朱景坑了幾次,他也是進步了不少,,時時刻刻想著報復一下朱景,,給朱景一發(fā)背刺。
至于旁邊的冬兒,,那可就更有趣了,。
她兩邊粉腮鼓成包子狀,一雙杏眼也死死地盯著朱景,,眸子中都快噴出火來,。
公子真是太壞了!人家苦苦相求都不同意帶人家走,,但是到了冷月姑娘這里,,見面才不到一個時辰,就主動說了兩次要帶她走的話,人家究竟哪里不如這個冷月姑娘了,?
心中醋意橫飛,,她小眼神不停的打量著冷月,想要看出冷月究竟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居然能夠如此吸引公子的注意,。
不過目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數(shù)遍,,她依舊是覺著,,這個冷月姑娘的姿色也沒有比自己好看多少。
最后,,她將目光停在了冷月懷中的琵琶上,,不過更準確地來說,應該是被琵琶半擋住的勻稱的‘雙峰’,。
難道……
想到這里,,冬兒不禁低下了頭,向下打量了起來,。
難道是……太大了些,?
就在冬兒胡思亂想的時候,朱景說話了,。
“姑娘莫不是不相信于我,?我身旁的這位可是當今的榮親王,我以他的名義起誓,,到時候一定會給姑娘一個意想不到的去處,,不僅不會比在這里掙得少,還不會有人敢于騷擾,,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雖然類似的話冷月并不是沒聽過,但那都是一些豪商而已,,像榮親王這樣高貴身份的人,,她卻是第一次見,所以她不禁驚奇地看向朱琦,。
目光所及之處,,朱琦一臉黑線,怨恨地盯著朱景,。
朱景不僅搬他的身份,,而且還以他的名義起誓,這讓他怎能不生氣,?
不過他也不能說什么,,只能干瞪眼,。
這樣的情形落入眼中,冷月不禁對朱景多了幾分好奇,,能夠讓榮親王這般怒視卻又說不出來話的人,,定國可沒有多少啊,!
別人說出這話那十有八九是在哄騙于她,,但是眼前的朱景,似乎真的可以給她一個極好的去處,。
不過,,這位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帶我離開的目的又是為何,?只是單純欣賞我的琴藝嗎,?
還有,若是真的要去,,我的父親可怎么辦,?
也隨我一起背井離鄉(xiāng)嗎?
他還能離開這里嗎,?
……
越想越深,,她不禁陷入了猶豫,低頭沉思了起來,。
看到這般景象,,朱景也不催促,反而是安慰了一句,,“姑娘不必急著回答,,我只是一個提議而已,到底要不要答應,,還要看你自己,,你若是不愿意的話,就當我沒說吧,!”
說罷,,朱景便躺在了椅子上,再次慵懶地休息了起來,。
但是他并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冷月卻是被他那句安慰驚呆了,。
就在剛剛,,朱景說了類似的話,‘張媽媽’就變得魂不守舍,。
剛才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冷月不禁心生恐懼,。
難道……這位公子……是那種仗勢欺人的紈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