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移花接木
江玉燕支開了他人,,更加肆無忌憚,,足足抽了劉喜十來下,直把他打的血肉淋漓才一把扔開鞭子。
她欣賞著劉喜的慘狀和哀嚎,,心中愈發(fā)愉悅,笑盈盈道:“本宮就喜歡看你們這原本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在泥潭里,,狼狽不堪的樣子。你劉喜,,是最后一個欺辱過本宮,,還活著的人,你放心,,本宮不會讓你這最后的日子過得妥帖的,!我要奪走你最寶貴最有價值的東西,要讓你更加的痛苦,!”
劉喜本以為她發(fā)過氣也就完了,,沒想到,還有后手,,他一邊思索自己現(xiàn)在最有價值的東西是什么,,一邊罵道:“你這妖女,,何必廢話,有能耐你就打死我,!”
江玉燕倒也不在乎這一句兩句的謾罵,,她緩步走至劉喜身前,俯視著他滿是污垢的頭顱道:“你放心,,陛下說要將你凌遲,,我又怎么會違背皇命呢?你不是奇怪,,你東廠里關(guān)著的邀月憐星二人,,為何內(nèi)力全失嗎?”
劉喜一驚:“是你,!吸了他們的內(nèi)力,!”
江玉燕抬手,發(fā)動移花接木,,使劉喜的身體慢慢升空,,劉喜感到內(nèi)力在不斷流逝,登時滿臉驚恐,,江玉燕笑的肆意:“沒錯,!邀月憐星的內(nèi)力都是本宮吸得!你沒有想到吧,!這種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感覺不好受吧,?你千方百計想要練成隔空吸功大·法,卻沒有練成,,而我卻練成了,,你還不自知的想要和我斗!怎么樣,?一向都是你吸別人功力,,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么一天吧?”
飄在半空的劉喜頭發(fā)漸漸變白,,他本就是憑著內(nèi)力在這詔獄中養(yǎng)身子,,現(xiàn)在內(nèi)力逐漸被江玉燕吸走,他也快要維持不住身體的狀態(tài)了,。
劉喜到底還是怕死,,感到體內(nèi)生命力的流逝,再也無法抑制內(nèi)心的恐懼,,哀道:“娘娘饒命?。∧锬镳埫,?!”
江玉燕恨他入骨,,怎么可能放過他,但念及還要將劉喜凌遲,,便給他留了幾分淺薄內(nèi)力,。顛顛袖子收了手,江玉燕嘲諷道:“果真是狗,,一點骨氣都沒有,。不過你的內(nèi)力倒是很不錯,渾厚非常啊,?!?p> 劉喜被吸了內(nèi)力,十分虛弱,,又向江玉燕示了弱,,感覺到身體里內(nèi)功的干涸,心中痛惜非常,,整個人肉身和精神一片萎靡,。
江玉燕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她隔空抬著劉喜的下巴,,發(fā)動迷心大·法,厲聲道:“看著本宮的眼睛,!”
見劉喜眼神逐漸渙散,,她接著道:“本宮問你,你勾結(jié)產(chǎn)婆謀害我一事有沒有幕后主使,?”
劉喜眼神空洞:“有,!”
江玉燕得了信,面上殺機四起:“是誰指使的,?為什么要殺我,?”
失了心智的劉喜答得干脆:“是南王,南王世子與陛下容貌一樣,,一直密謀要替代陛下,,而你若產(chǎn)子,便又多了麻煩,,所以讓我派人混入產(chǎn)婆,,在你發(fā)動之時下手,營造難產(chǎn)之相,?!?p> 江玉燕沒想到是從未有過瓜葛之人,微微咬牙:“好一個南王,,好一個南王世子,,竟敢謀害本宮,!”她一轉(zhuǎn)頭,沖著外頭高聲道:“你們都進來吧,?!?p> 眾人魚貫而入,對劉喜的慘像大為心驚和詫異,。許顯純和田爾耕雖見過更慘烈的場面,,但淑貴妃乍一看,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漂亮女人,,這么一個女人,,將劉喜打得皮開肉綻也就罷了,到底是用的什么手段,,讓劉喜頭發(fā)枯白,,平日保養(yǎng)得當?shù)木o致皮膚也變得像飽經(jīng)風霜的橘皮一般滿是溝壑與褶皺。
許顯純先調(diào)整了心態(tài),,躬身拱手道:“娘娘有何吩咐,?”
江玉燕一甩袖,淡淡道:“沒什么,,讓你們聽聽劉喜的供詞罷了,。”
許顯純和田爾耕二人一驚,,這劉喜憑著一身功力,,被拿住后,嘴硬的很,,雖用琵琶鉤鎖了他的琵琶骨,,可是此人內(nèi)力極高,雖無法運功,,可內(nèi)力自行護體,,等閑錦衣衛(wèi)根本拿他無法。
若非曹正淳的天罡童子功他吸不得,,差點沒人能制住此人,。
“劉喜,將你剛剛說的話,,都再說一遍,。”江玉燕冷聲道,。
聽得劉喜所供之人,,許顯純和田爾耕也是分外詫異,這南王就藩已有百年,,更是大明諸多藩王中最不起眼的一支,,沒想到竟有如此謀劃,。
“都聽清楚了吧,監(jiān)督藩王,,本就是你們錦衣衛(wèi)份內(nèi)之事,,出了如此差錯,還茫然無知,,真是飯桶,。”江玉燕心中生氣,,若劉喜是自作主張,,她還能理解錦衣衛(wèi),可是劉喜和南王暗中勾結(jié)一事錦衣衛(wèi)不知,,南王如此謀劃,,錦衣衛(wèi)依舊不知,當真失職,。
就像寧王造反,,滿朝都知曉,偏偏錦衣衛(wèi)沒有給朱厚照通信,,若不是江彬懶政,,就是江彬暗中勾結(jié)了寧王。但依江彬的心智,,他是知道只有朱厚照能護住他,,應(yīng)該是不會傻到投靠寧王朱宸濠的。
許顯純和田爾耕慌忙跪下,,口稱“娘娘恕罪?!苯裱嗟难赞o雖讓二人面上無光,,但他們絲毫不敢計較,淑貴妃明顯功力不差,,又被劉喜害的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若是遷怒他們兩個,也許就是一掌的事情,。
江玉燕斥了一聲,,強自平心靜氣:“再過幾日,便是那白云城城主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所謂的“決戰(zhàn)紫禁之巔”,,本宮記得沒錯,,那白云城,就在南王藩內(nèi),,他們必有勾結(jié),。南王世子要行如此偷天換日之舉,,必然早早就進京布置,本宮要你們?nèi)λ巡?,挨家挨戶的查,,把人給我揪出來,若是抓到那南王世子,,第一時間把他的臉給劃爛,!區(qū)區(qū)藩王世子,也配擁有天顏,?”
聽江玉燕如此說,,田爾耕率先應(yīng)聲:“謹遵娘娘吩咐,下官這就去辦,!”他是被許顯純的表現(xiàn)刺激了,,往日里大家是好兄弟,可如今好兄弟成了自己上官,,多少讓他不大自在,。
江玉燕揮手道:“去吧,本宮等你的消息,?!?p> 田爾耕匆匆離去,留著許顯純?nèi)粲兴?,失去了一個攀附的機會,,他滿心都在盤算,怎么向江玉燕示好,。
“這劉喜,,你們好生照看,可別讓他在行刑之前出了意外,?!苯裱嗦湎乱痪洌痛蛩汶x開,。
“娘娘放心,,下官必定照料好他?!痹S顯純忙應(yīng)道,。
江玉燕點點頭,便跟著錦衣衛(wèi)出了詔獄,,準備離開北鎮(zhèn)撫司,,吩咐人收拾車架,她自己坐在北鎮(zhèn)撫司大堂內(nèi)喝茶等候。
隨侍的只有如同影子般的雨化田,。
一直在挑機會的許顯純再也忍不住,,抱拳道:“娘娘,下官這里還有蔣楊二人謀害陛下一案的供詞,,請娘娘一觀,。”
江玉燕挑眉直視他,,這供詞是要直呈朱厚照的,,許顯純這般作為,是要拿這供詞做投名狀,,要做她江玉燕的門下,。
她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雨化田,雨化田很好的將自己藏在大堂的陰影處,,卻又緊跟著江玉燕,,不言不語,似乎什么都沒有聽到,。江玉燕一時也摸不準這人什么意思,,雨化田是她懷孕的消息出來后,朱厚照特意讓谷大用推薦的,。
她用著倒是稱得上稱心,,可這人到底向著誰,她就不知道了,。
但她不懼,,依舊笑語晏晏:“哦?許同知有心了,,本宮也想瞧瞧,,這楊蔣二人行兇的底氣在哪里?!?p> 許顯純大喜,,忙行禮道:“娘娘稍待,下官這便去取,?!闭f著便退了下去,。
江玉燕見他離開,,抬眼看向雨化田,雨化田感受到她審視的目光,,彎下腰,,面帶恭謹,道:“娘娘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
江玉燕招招手,,示意他附耳,,再靠近些。
雨化田只得又挪了挪,,側(cè)身對著她,。
江玉燕笑了,她湊近雨化田的耳朵,,吐氣如蘭:“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雨化田耳朵微微一動,稍退一步,,轉(zhuǎn)了身子對著江玉燕行禮,,道:“娘娘放心?!彼曇舨⒉魂幦?,反而干練低沉,一點兒都不像一個太監(jiān),。
江玉燕料定他不敢欺騙于她,,也就不再管他了。
許顯純很快便將供詞呈了上來,,江玉燕粗略的翻看了些許,,這事兒,也就做個態(tài)度,,表示她手下這份投名狀,,往后這許顯純便是她的人。
不過,,翻看著,,江玉燕神情愈發(fā)凝重,右手也捏緊了紙張,,喃喃道:“東南......”
許顯純額頭微微冒汗,,這上面寫的什么,他一清二楚,,若是細查此案,,怕是大明又要興起“空印”之狀。
江玉燕心中感嘆這些人膽大包天,,一群士人表面溫良恭儉讓,,實則自私自利,無法無天,!
她將供詞又遞給許顯純,,道:“這份供詞,你盡快呈給陛下,這事兒還得陛下拿主意,?!?p> 系統(tǒng)加載進度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