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此一來,,西都城就空了?!鳖伌髱兹嗣婷嫦嘤U,,并沒有第一時間接受命令,。“空什么,,我和赤牛不是在這呢嗎,?”姜萬鈞就是在賭,賭安修仁不會來攻,。只要安修仁左右搖擺不定一段時間,,姜萬鈞便可以爭取到更多主動權(quán)。
“可……”顏大還想爭辯。
“執(zhí)行命令,?!背嗯5吐曁嵝训溃槺憬o了顏大一個警告的眼神,。
“哦,,是?!鳖伌筅s緊站了起來領命,。
包武稍微有些猶豫,但看到赤牛那張大黑臉,,立即嚇得一機靈,,“我這就出發(fā)?!?p> 長孫無忌拱了拱手也退了下去,,房間里只剩下姜萬鈞和赤牛兩人。
“這帶兵時間長了,,習慣指揮下邊的人,,卻連接個軍令都不會了?!背嗯H直г蛊叻珠_脫道,。
“你呀!我還沒那么小氣,,領兵打仗喜歡動腦子不是壞事,不過有時候解釋起來確實有些麻煩,。你去給杜宇傳令,,要他和薛舉那邊接觸一下。本來還想著等薛舉上門來求我們的,,現(xiàn)在不能再等了,。對了,捷報,,可以給赤水城發(fā)捷報了,。”
“是,。將軍想要金城,?”
“短時間內(nèi)我們無力東進,需要一段穩(wěn)定的時間來發(fā)展,。如果薛舉自己能守住金城,,我們拿下武威和澆河后便停手。如果薛舉守不住金城,我們就要做好進駐金城的準備了,?!苯f鈞沒有回答想不想要,也無需回答,。
“若薛舉不打算讓出金城怎么辦,?”
“那我們也就沒有理由替他去應付安修仁部,讓他們自己玩去,?!苯f鈞說得輕巧,但眼睛里流露出來的寒光已經(jīng)表明了他態(tài)度,。他不想和薛舉那個短命鬼打個頭破血流,,便宜了李淵,可如果薛舉不識趣,,那姜萬鈞也就不用和他客氣了,。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努力,為的就是爭取時間,,讓自己接下來可以有更多的選擇,,而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從薛舉之前的一系列舉措來看,,薛舉更傾向于將天水打造成自己的基本盤,,在打下天水后,薛舉舉家都遷到了天水,。舍棄金城應該是在薛舉可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赤牛嘗試著分析道,。
“現(xiàn)在由不得他,,就看安修仁部怎么選擇了,或者說,,看李淵怎么選擇,。”
“將軍,,三娘子那邊……”按照赤牛的意思,,應該把人扣下,大不了以后再放出去,。
“我已經(jīng)把決定權(quán)交給觀音婢了,。”姜萬鈞臨走之前交代過,,長孫可以調(diào)用府上的侍衛(wèi),,拿下李秀寧綽綽有余,。
“呃,將軍是想讓夫人和李家做一個了斷,?”
“什么了斷不了斷的,,我只是覺得難為一個女人感覺臊得慌?!苯f鈞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對付李秀寧,。
“將軍覺得臊得慌,就把難題甩給了夫人不太好吧,?”難得如此輕松,,赤牛打趣起姜萬鈞來。
“夫唱婦隨懂不懂,,要不把人交給你,?”
“別,老牛也不在行,,還是交給夫人吧,!”赤牛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行了,,你別在這晃悠了,,趕緊去叫人通知杜宇,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這西都城比我們赤水城足足大了好幾倍,,過幾天要趕緊把魏征召過來了?!?p> “那赤水城怎么辦,?”
“高士廉留守赤水城?!边@是姜萬鈞不久前想好的,。
“將軍,要稱帝嗎,?”赤牛東拉西扯沒有離開,為的就是找機會問這事,。
“麻蛋,,你說我這雍國公改成雍王像話嗎?年底再說,,這國號我還沒想好,。”姜萬鈞考慮過用“夏”作為國號,??上?,竇建德先占上了。雖說重復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可別人提起來,,八成要用“西夏”來稱呼河西這邊的夏國政權(quán),這特么多尷尬,。
赤牛咧嘴笑了一下,,只要姜萬鈞沒有拒絕,那就表示有戲,。
中午的時候,,一匹快馬從赤水城外駛了進來,魏征強裝鎮(zhèn)定從信使手中接過文書,。
打開竹筒,,紅色的信封露了出來。不用打開看,,這肯定是一份捷報,。合上竹筒,魏征站直了身子,,將拿著竹筒的手背到了身后,。
“大捷啊,!去國公府上報信去吧,!慢點走,不用急,?!蔽赫魑⑿χ牧伺男攀沟募绨颍允竟膭?。
“是,,大人?!毙攀狗砩像R,,朝著雍國公府奔去。
直到信使已經(jīng)走遠,,魏征這才背起手慢慢走回衙門,,看上去一臉平靜,但是腳步有些發(fā)飄,。
西平郡拿下了,。
這一戰(zhàn),最難的便是西平郡,。
顏文遠拿下張掖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霍方拿下澆河郡最多只是時間問題,。唯獨西平郡的西都城,沒有數(shù)倍兵力,,沒有攻城利器,,讓人想都不敢想。
打成了叫“中間開花”,,打不成,,那就是腦袋開花了。
“玄成,,是捷報吧,?”李剛從魏征的神色看出了一些苗頭,他今天難得來衙門,,同時在此等候消息的還有杜宇,,高士廉。
“被文紀先生說中了,,這是捷報,。”魏征抽出了信封,。
“雍國公用兵如神……杜宇這就將消息傳給下邊的人,。”都還沒看捷報,,杜宇就先拍了一通馬屁,。
“不急,這信上說讓你去和薛舉那邊接觸一下,,你看一下吧,!”李剛只是大致看了一眼信上的內(nèi)容便交給了杜宇。
杜宇接過信,,上下看了一遍,,看到信的末尾,赤牛好像不經(jīng)意提到了國號一事,,頓時手一抖,。
“有些事別出去亂說?!崩顒偸枪室獾?。
原本對杜宇的命令,魏征轉(zhuǎn)達即可,,但李剛做主將信拿給杜宇去看,這是在表達一種信任,。
“是,,幾位大人,,杜宇不敢耽擱雍國公的大事,這就去安排,?!倍庞钫麄€人像打了雞血一樣充滿了干勁。
國號??!
稱帝,然后就該論功行賞了,。而他杜宇現(xiàn)在差不多也算是權(quán)力核心中的幾個人,,之前可能還差那么一點,但李剛把信交給他看,,等于是一種認可,,默認他也是核心中的人了。
“去吧,!”李剛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杜宇放下信,恭恭敬敬施了個禮,,然后轉(zhuǎn)身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高士廉一直沒有開口,他的身份多少有些尷尬,,若不是李剛相邀,,他是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文官以魏征為首,,但魏征還是年輕,,再加上與同僚之間相處得不太融洽,所以就把李剛給請了過來,。而高士廉恰逢其會,,便被李剛給帶來了。
“現(xiàn)在就等張掖和澆河的消息了,,大事可期?。 睕]有了外人,,李剛也無法保持鎮(zhèn)定,。
誰能想到,一年不到,,姜萬鈞已經(jīng)打下了這么大一塊家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