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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無良反派

第10章 身份

我的夫君是無良反派 滄海未桑田 2681 2021-03-02 23:37:04

  她帶著三紅直奔何玉凝所在的禪院,。

  何玉凝的房間外重兵把守,還站著何玉嵐幾人。

  一看到她,何玉梅就問她:“三姐,你怎么才來?二姐夫昨夜就到了?!?p>  她不清楚狀況,何玉梅姐妹也沒察覺她的心不在焉,,何玉梅解釋道:“昨晚夜里走水,,二姐夫領(lǐng)著一隊人馬救火,又遇上賊人偷盜,,二姐夫部署兵力全寺戒嚴(yán),,可剛結(jié)束就被二姐叫進(jìn)去了?!?p>  原來這次帶兵的將領(lǐng)是何玉凝的丈夫,,那位出身于輔國將軍府的高貴二姐夫。

  她歡喜,,有這層姻親關(guān)系在,,想必更能相信她的話。

  何玉凝的丫鬟守在房間門外,,不讓她們進(jìn)去,,語氣恭敬,但看她們的眼神卻充滿了防備,。

  “放肆,你一個丫鬟也敢攔我們,!”何玉嵐氣急敗壞,,何玉嵐對輔國將軍府的公子有何企圖,眾所周知,。

  既然何玉嵐因為愛慕二姐夫不能進(jìn)去,,她沒有這方面的心思總能進(jìn)去吧,誰知何玉凝的丫鬟同樣把她擋在門外,。

  “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再晚一點就來不及了!”

  她心焦如焚,即便阿若寺全寺戒嚴(yán),,然昨天晚上的男人也不是泛泛之輩,,晚一點行動,那人就逃之夭夭了,。

  她好說歹說,,何玉凝的丫鬟依舊不放她們進(jìn)去,甚至把他們轟出去,。

  幾個姑娘家被人這樣毫不留情的轟趕,,臉面已是蕩然無存。

  她傷心難過地游蕩在何玉凝的屋子附近,,何玉嵐突然沖上來給了她一巴掌,。

  何玉嵐兇神惡煞,像要吞了她一樣:“好??!一聽到二姐夫你就歡喜的跟個什么似的,真是下賤,!平日里裝得淡泊名利,,原來都是假的,暗地里還不是想著勾搭二姐夫,!”

  何玉嵐的話很難聽,,她被打得發(fā)懵,想到何玉凝的丫鬟對他們防備的樣子,,莫非何玉凝的丫鬟也是誤會了,,才不許她進(jìn)去。

  她完全沒料到自己慶幸有輔國將軍府做靠山的喜悅,,落在別人眼里會是對何玉凝少夫人位置的覬覦,。

  她氣極道:“你們想到哪里去了,我昨夜看到有人行兇,,九死一生才逃出來,,我是來找姐姐姐夫幫忙的?!?p>  何玉嵐明顯不相信她的話,,反駁道:“你別危言聳聽,昨夜只是走水,,外有幾個小毛賊偷盜,,昨天死那么多人,倘若都是被殺害的,?得是早有預(yù)謀且窮兇極惡的人,,在這種人手下你能逃出來,?”

  何玉嵐不明真相,對著她就是一頓奚落,,也令她醍醐灌頂,。

  她不是俠客吶,不會十八般武藝,,所憑借的是一些舞技和靈活的身軀,。

  男人武功高強(qiáng),手下又有那么多人,,她如何能夠逃走,?或許她跳湖是意料之外的事,但在跳湖之前,,男人雖然傷她,,卻沒有下死手。

  “他到底存什么心,?是想活捉我還是……”

  她喃喃自語,,對于男人的目的很不確定。

  少女心思敏感,,于感情一事銖錙必較,,何玉嵐在這緊要關(guān)頭與她撕扯,令她不勝其煩,。

  當(dāng)何玉嵐對她咄咄逼人時,,何玉凝的房門打開了,一道人影從中走出,。

  那是一位儒雅矜貴的男子,,藏青緞面便衣、束發(fā)玉冠,,皆彰顯著男子的身份尊貴,。

  男子路過,與她們有過匆匆一面,。

  匆匆一瞥,,男人半抬眼眸,眼底的寒意不散,,他旁若無人般離開,,也不顧身后人聲嘶力竭地吼叫。

  “我不會讓她進(jìn)門的,!我絕不會讓她進(jìn)門!”

  她看見何玉凝失態(tài)地跪倒在門口,,滿臉憤恨,,眼角含淚,。

  何玉嵐癡呆地望著男人,欲跟上去卻被何玉梅攔下,。何玉梅苦口婆心勸道:“姐姐不要去,,他們吵架你就別去添亂了?!?p>  何玉嵐不為所動,,甚至不惜咬傷何玉梅也要跟上去。

  “姐姐,!”何玉梅吃痛,,更多的是對何玉嵐的擔(dān)憂。

  她臉上失了血色,,望著遠(yuǎn)去的背影不忘詢問:“那人從二姐的廂房出來,,他是誰呀?”

  何玉梅詫異地瞧了她一眼:“三姐,,那是二姐夫呀,,你怎地連他都不識得?”

  “二姐夫……”

  她欲言又止,,努力地想記起關(guān)于這人的記憶,,偏偏腦海里中就是沒有關(guān)于這部分的回憶。

  何玉梅恍然大悟道:“二姐出嫁時,,三姐纏綿病榻許久,,怕是從沒見過二姐夫吧?!?p>  經(jīng)何玉梅這么一提醒,,她想起五年前何玉凝十里紅妝出嫁,金玉滿堂,,闔府歡笑,,那時恰逢小姑娘生母去世,紅白相沖,,小姑娘被視為不祥,,何家對內(nèi)外皆稱小姑娘得病靜養(yǎng),實則幽禁了小姑娘小半年,。

  小姑娘也沉浸在自己的孤獨落寞中,,愈發(fā)沉默寡言,如此這般,,小姑娘確實未見過何玉凝的丈夫,。

  何玉梅并未察覺到她的情緒起伏,還在擔(dān)憂何玉嵐:“二姐夫那樣的人,,身邊圍繞的都是身份相當(dāng)?shù)奶熘溩?,我們是因何家女的身份才能見到他,,若沒有這層姻親關(guān)系,我們是連他眼都入不了的,,可惜姐姐不明白,,一意孤行,我害怕她最后傷得深,?!?p>  “嗯?!彼胶?,全身在微微顫抖,心下一陣后怕,,也頗有些慶幸,。

  怎么會這樣!

  在林府被設(shè)計的男人,,昨晚殺人放火的男人,,原來都是輔國將軍府的公子,何玉凝的丈夫,!

  壓下所有的疑慮,,她打起精神與何玉梅一道去看望何玉凝,何玉凝閉門謝客,,不愿見她們,。

  她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片刻,如此也好,,讓她好好捋捋,。

  何玉凝的丈夫名叫陶彥松,眼下是兵部五品員外郎,,官位雖小,,卻無人輕視,只因陶彥松是開國功臣之后,,現(xiàn)今陶家的公子,。

  陶家世代簪纓,現(xiàn)任家主又有從龍之功,,被圣上賜“輔國將軍”,,陶家隱隱壓了其他家族一頭,可謂是真正的名門望族,。

  陶彥松不好好做自己的世家子弟,,反而跑到寺里來摸黑殺人,那他殺的是誰?她知道是宮里的人,,卻不知道是宮里的哪位貴人,。

  回到寺廟廂房,她沉思許久,。

  陶彥松在寺里戒嚴(yán)捉賊,有沒有賊她不知道,,畢竟香客丟失財物都是官兵們的說辭,,昨夜她出現(xiàn)在兇殺之地,所以陶彥松要找的人實則是她,?

  想到這里,,她本就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小臉變得更灰敗,身上的傷口痛得她冷汗直冒,,哆嗦著嘴,。

  昨夜她蒙面,何玉凝房外,,陶彥松與她們只有一眼的對視,,想來沒認(rèn)出她吧?

  眼珠流轉(zhuǎn),,她思忖片刻,,干脆拿起小刀畫筆,挑出衣裳絲裙,,從妝發(fā)眉眼,,衣著打扮入手,使自己的形象更秀麗溫婉,,與以往大不相同,。

  重新梳妝好后,三紅從外面帶回來幾瓶藥,,說是從幾位行走江湖的香客那里買來的,,對治療外傷有效。

  她對三紅食言了,,沒有請大夫醫(yī)治,,三紅也沒多問,許是看出她的害怕,。

  三紅恢復(fù)了以往的憨勁兒,,拍著胸脯向她保證:“小姐放心,不管小姐做什么,,奴婢都不會過問的,,只要小姐平安就行?!?p>  她忍住想哭的沖動,,三紅芙蓉對她太好了,,是她在這個世界的依靠。

  整日龜縮在房間里,,是何玉梅過來她才知曉何玉凝夫妻吵架的詳情,。

  “姐夫要有新人了?!?p>  “不是說納妾是個玩笑嘛,。”

  她吃驚,,再恩愛的夫妻,,中間人多了隔閡也愈大。

  何玉梅無奈道:“不是納妾,,是娶平妻,。”

  “平妻,!”她忍不住拔高了音量,,忍不住心疼何玉凝。

  她問何玉梅:“這事父親與母親可知曉,?”

  何玉梅頷首,,她沉默,何中鴻夫婦對此毫無動作,,想來那位平妻人選的女子身份不一般,,何中鴻夫婦動不得。

  何玉凝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在小姑娘的記憶中,,何玉瑤幼時仗著何玉琮這位庶兄,想要何玉凝的裙子,,何玉凝表面上笑著答應(yīng),,暗地里卻把那條裙子剪碎了才送給何玉瑤。

  何玉梅言:“當(dāng)時玉瑤哭得可慘了,,拿著碎裙子去父親面前,,結(jié)果被二姐反客為主,說是玉瑤剪的,,父親氣玉瑤搬弄是非,,還打了玉瑤足足十下手心呢?!?p>  十下手心對于當(dāng)時年幼的何玉瑤來說十分屈辱,,她也略微心酸,欲望溝壑難填,才導(dǎo)致這樣的結(jié)果,。

  何玉凝來拜佛是有預(yù)謀的,,就是不知道她們會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她若有所思道:“二姐來阿若寺到底想做什么,?”

  何玉梅沒說明,,只言:“二姐夫心儀的那位姑娘,即將要娶進(jìn)門的平妻,,也在阿若寺,!”

  聞言,兩人皆是沉默,,房間里氣氛壓抑。

  陶彥松在此,,何玉凝不會輕舉妄動吧,?細(xì)想之下,她決定盡快離開阿若寺,。

  在知道陶彥松的身份后,,她對昨夜走水一事避之不及,真相如何已不重要,,此刻她只想避開陶彥松夫婦,,逃離阿若寺!

  何玉凝動作很快,,她這邊剛起離開阿若寺的念頭,,那邊何玉凝便派好幾個粗壯的婆子請她過去相聚。

  忐忑地到了何玉凝的廂房,,卻不見對方人影,,房里的丫鬟說她來得不湊巧,何玉凝出去了,,要她在房里稍等片刻,。

  “三小姐,請用茶……哎呀,!”

  何玉凝的婢女姚琴端茶送水過來,,不知怎的竟灑了她一身。

  三紅與姚琴手忙腳亂地替她擦拭,,她的心突突地跳,。

  姚琴略帶歉意道:“婢子不是故意的,求三小姐恕罪,?!?p>  她連忙擺擺手:“無妨,一點茶水很快就干了?!?p>  實則姚琴那杯茶是一滴不漏地潑到她身上,,茶水滾燙,她穿的衣物抵不住,,因疑心姚琴是故意為之,,她忍住身上的不適。

  姚琴堅持替她重新梳洗一番,,甚至拿出了何玉凝的衣物要替她換上,。

  那是一件碧藍(lán)鑲著明珠的衣裙,有著江南頂級繡娘的工藝,,她只是看了一下便收回眼睛,。

  “不不不!姐姐的衣裳我穿不得,,我還是先回去,,等姐姐回來你再過來喚我?!?p>  任姚琴如何勸說她都不肯換上,,她拉著三紅趕緊往外小跑,誰知大門一下子被打開,。

  門外的光線刺眼,,為首的何玉凝在丫鬟婆子的簇?fù)硐滦煨熳哌M(jìn),端莊典雅,,貴不可言,,她們主仆顯得勢單力薄,慢慢地退回到屋里,。

  頂著無可挑剔的完美笑容,,何玉凝聲音輕柔:“三妹,急匆匆的去哪,?也不等等姐姐,。”

  “二姐……”

  她有點哽咽,,何玉凝出現(xiàn)的時機(jī)太巧,,可見何玉凝從一開始就沒外出,只是躲在角落里,。

  她們本想找借口離開,,何玉凝卻不慌不忙地拉著她的手走到姚琴面前。

  “妹妹,,你可知這阿若寺有多少貴人,,若非昨夜大火,,你此刻必定與不少官家夫人相識。

  你年初已然及笄,,連玉箐的婚事都定下了,,你怎能不急?!?p>  何玉凝的話令她詫異,,她沒想到自己才是這次阿若寺之行的主角。

  同行的還有何玉嵐姐妹,,何玉嵐年中及笄,,家中已在籌備,何玉梅明年,,最急的確實是她,。

  長幼有序,她不出嫁,,何玉箐即便訂親又如何能出嫁,?

  她不太想穿何玉凝的衣服,就算相親她完全可以去換一套自己的衣裳,。

  可她剛想拒絕,何玉凝不容置喙的眼神,、盛氣凌人的態(tài)度,,以及何玉凝身后烏壓壓的一片人,都令她氣怯三分,。

  接過衣服,,她局促不安地被姚琴拉去簾子后換衣,換好衣裙后,,何玉凝吩咐她去參加寺里的法會,,她木訥地點點頭。

  她們剛出寺院,,就沖出一伙人來,,粗魯?shù)叵雽⑺壸撸c三紅掙扎反抗,,然后就受到了襲擊,,后頸背疼痛擊打,她一下子昏了過去,。

  她不確定這一切是不是有預(yù)謀,,但三紅被綁走卻是事實。

  醒來后,,她直接披了衣服欲直奔何玉凝處,。

  “二姐知曉是怎么回事對不對,?二姐知曉三紅在哪里對不對!”

  她抓住何玉凝的手忍不住吼了起來,,什么嫡庶尊卑,,什么姐妹情誼統(tǒng)統(tǒng)都扔在腦后!

  “凝兒,?!?p>  伴隨著一聲呼喊,她還來不及看清來人,,就被人一手捏住手腕,,拽出一尺外。

  “啊……”

  好疼,!手腕處疼痛難忍,,她因外力被人拽倒在地。

  “夫君住手,,她是我妹妹,。”

  她恨恨地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來人長身玉立,,淡漠文雅,正是與她有過幾次短暫接觸的陶彥松,。

  陶彥松深邃的雙眼望向她不起任何波瀾,,陌生而又不以為意,她急忙別過臉去,,心里的憤怒悄然散去,。

  恐懼,再次由心底蔓延,。

  “三妹匆匆而來定是有要事,,夫君勿怪?!?p>  何玉凝沒有因為她的莽撞而大發(fā)雷霆,,反而親自扶起她,溫聲細(xì)語關(guān)懷道:“三妹這么著急,,是所謂何事呀,?”

  她垂下眼眸,掩飾恐慌,。她來得不是時候,,上午還在吵架的夫妻倆,此刻已經(jīng)重歸于好,。

  她低著頭,,懦懦地開口:“三紅不見了,。”

  “三紅,?你身邊的那個丫鬟,?”何賢凝反問。

  “是……”

  何玉凝自幼眾星捧月,,自然記不住庶妹身邊的丫鬟,,可她不敢忘,也不能忘,。

  想到三紅生死未卜,,她不禁眼角發(fā)酸。

  陶彥松難得輕笑一聲:“一個丫鬟也值得你對嫡姐大吼大叫”

  她眼里蓄滿淚水,,想到昨夜種種,,身子止不住顫抖。

  論血緣親疏三紅自然比不得何玉凝,,可是三紅陪伴小姑娘十余年,,也是她在這里的精神支柱。

  三紅被擄走,,她疑心是何玉凝作怪,,但此時此刻,她的想法有些動搖,,莫非真是她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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