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穿越到現(xiàn)在,,才過了短短三四天時間,,陳閑忙著說書賺錢,還沒來得及研究修行的事,。當(dāng)然,,他也懶得研究。
但這不妨礙他氣定神閑地面對周家主仆的挑釁,。
他的底氣源于開天珠,。
那天回家的路上,他用珠子分解事物,,驚喜地發(fā)現(xiàn),,分解出的金色靈氣進(jìn)入身體后,各項(xiàng)身體機(jī)能都大幅提升,不僅速度越來越快,,連最薄弱的力量一項(xiàng)也完成蛻變,。
當(dāng)時他便意識到,自己脫胎換骨,,跟以前的宿主不可同日而語,。憑開天珠的分解神技,再加上如今的敏捷身手,,足以對付同境界的敵人,。
李虎所說的初境攀山,武修淬煉肉身,、滋養(yǎng)氣血,,不也是為了提升速度、力量等機(jī)能么,?比拼這些方面,,陳閑怎么可能會輸!
所以,,他站在原地,,等著李虎的拳頭襲來。
以他的速度,,本可以長驅(qū)直入,,直接襲擊李虎的腦袋,使其當(dāng)場斃命,。但他沒這么做,,選擇硬剛這一拳,不是為了裝逼,,而是想讓李虎看清,,自己剛才的狂噴多么可笑。
連真正驚艷的天賦都沒見過,,就敢叫囂天賦沒用?
誰說修行沒有捷徑,?你自己看不見路,,就以為天下人也眼瞎?
到底是誰狂妄自大,、不知敬畏,?
一掌對一拳,陳閑選擇用最直觀的方式,,回應(yīng)李虎對他說書的質(zhì)疑,,比任何語言上的爭辯都更強(qiáng)硬、更有說服力。
這下所有觀眾都看到了,,正如他所說,,有天賦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短短數(shù)息間,,李虎的半條手臂被分解掉,,露出森然白骨。他倉皇倒退十余丈后,,癱坐在地,,劇痛侵襲之下,險些當(dāng)場暈厥過去,。
“你……你練的是什么魔功,!”
他滿臉冷汗,驚恐地盯著陳閑,,仿佛看見世間最可怕的魔頭,。
他不明白,陳閑修煉的所有功法,,都是從周家的靈寶店里買的,,他為何從沒聽說過,還有一部如此強(qiáng)橫的魔功,,能瞬間侵蝕敵人的身軀,!
陳閑得到金色靈氣補(bǔ)充,精神一振,,“這不是魔功,,而是你瞧不上的天賦。你如果不服,,就再來試試,,正好你還有一只手!”
他有些遺憾,,可惜讓周升升跑了,,否則把這位公子哥擒下,就能跟周老爺談一談,,免去父親欠下的債,,這樣遠(yuǎn)比說書省事。
李虎聽到這番誅心之語,,肝膽欲裂,,再不敢爭辯半個字。
陳閑若想殺他,,再釋放恐怖金光,,他不僅毫無抵抗之力,,還將死無全尸,如何敢嘴硬,?
陳閑懶得跟這種鷹犬計(jì)較,,朝觀眾們抱拳,凜然道:“諸位都看見了,,并非我心狠手辣,,而是周家主仆欺人太甚,當(dāng)眾欺辱我,,我才不得不出手自保,!”
開天珠的威力太大,吃人不吐骨頭,,他擔(dān)心把觀眾們嚇怕,,真以為自己是修煉邪功的大魔頭。
眾人紛紛稱是,。
此事的是非黑白,,有目共睹,他們見陳閑寵辱不驚,,淡定自若,,談吐之間頗有名士風(fēng)度,不僅沒有猜疑畏懼,,心中的景仰之情反而更濃厚了,。
天縱奇才,真令人艷羨??!
陳閑又轉(zhuǎn)過身,看向徐鳳年那邊,。
見他一掌廢掉李虎一臂,,那三名隨從已然恐懼,停止圍攻,。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拉起重傷的李虎,狼狽地逃向街尾,。
徐鳳年正想追擊,,被陳閑叫住,“徐兄,,不用追了,取他們的狗命也沒意思,!”
敲山震虎遠(yuǎn)比趕盡殺絕更有用,。
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周家這潭水究竟有多深,是否藏著大修行者,。把傷口詭異的李虎放回去,,讓對方看不透虛實(shí),驚疑不定,,這樣他們父子會更安全,,能爭取到更多時間。
他什么都不缺,,只缺時間,。
徐鳳年回到他面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感慨道:“我總算明白,,你剛才為什么打斷我,要親自解決這場麻煩了……”
“???為什么?”
“原來是怕我搶走風(fēng)頭,,你沒法當(dāng)眾施展絕學(xué)?。 ?p> 如果這世間有“裝逼”這個詞,,徐鳳年此時一定會脫口而出,。
陳閑哭笑不得,“你想多了,,我對……出風(fēng)頭不感興趣,!今天多虧你拔刀相助,幫我拖住三個敵人,,不然,,局面可能會很棘手!”
他很欣賞徐鳳年的豪俠性格,,即使沒有之前的巨額打賞,,也愿意跟此人交朋友。以后如果有機(jī)會,,他不是不可以給徐鳳年說一說,、另一個徐鳳年的故事……
“我信了你的邪!”
徐鳳年瞪他一眼,,臉上帶著笑意,,“你剛才那一掌,似乎是佛門功法吧,?就算是快破境的我,,也難以抵擋它,,多收拾幾個蟊賊,還不是隨便揮揮手的事,?”
陳閑不置可否,,從這話里聯(lián)想到更深的層次。
發(fā)金光的就是佛法嗎,?這么說,,或許我真的可以練一門佛法,當(dāng)作明面上的幌子,,這樣誰都看不透我真正的底牌了……
這時候,,陳敬梓從屋里走出來,振聲道:“多謝諸位朋友來捧場,!犬子今天累了,,還是早些散場,請明天再來吧,!”
說罷,,他深深看陳閑一眼,又走回屋里,。
陳閑心頭微凜,,知道父親這么做,肯定另有用意,,于是向觀眾們道別,,開始收拾攤子。
徐鳳年意猶未盡,,走過來說道:“別當(dāng)我是揮金如土的傻子,!我猜得出來,你不閉門修行,,肯拋頭露面說書,,應(yīng)該是有難言之隱。如果手頭緊,,我可以借你一點(diǎn),!”
陳閑手頭動作一僵,抬頭看向徐鳳年,。
徐鳳年怕他誤會,,急忙補(bǔ)充道:“別害怕,我不收你利息,!只求你日后飛黃騰達(dá)了,,還記得當(dāng)年在天坑鎮(zhèn),曾經(jīng)有一個姓徐的兄弟,,很欣賞你這個人,,這就足夠了,!”
陳閑無言以對。
這話說得太有水平了,!
姓徐的是在走心,還是看出了我的無敵光環(huán),?
在他精神恍惚的時候,,徐鳳年揚(yáng)長而去,沒有等待他的回答,。
他收拾完東西,,來到后院。
陳敬梓端坐在石桌前,,神情嚴(yán)峻,,如臨大敵。
陳閑坐到對面,,察覺出不對勁,,問道:“爹,我今天做得不對嗎,?”
陳敬梓搖了搖頭,,摩挲著指節(jié),眼神復(fù)雜,,“不,,他們當(dāng)眾欺辱你,你出手自衛(wèi),,沒什么不對,。但麻煩的是,周家的威嚴(yán)掃地,,絕不會善罷甘休,,更大的危機(jī)還在后面!”
陳閑兩世為人,,明白其中的利害,,問道:“周家最強(qiáng)的高手是誰?”
陳敬梓不假思索,,“家主,,周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