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如這般你來我往,,又激戰(zhàn)了十余回合,,魔教士卒死傷近半,雙方主將身上也均為掛彩,,氣力已近極限,若再如這般鏖戰(zhàn)下去,,不出一個時辰,,華山四秀終將因氣力耗盡而敗下陣來。
酣斗之中,,忽聽成不憂不耐煩地呸了一聲,,沖地上面吐了口濃痰,跟著破口罵道:“他奶奶的,!信上不是說只要咱們‘協(xié)助青城派弟子共同御敵嗎’,?咱們‘響箭’都發(fā)了好幾枚了,怎么還沒見著青城派一個人影,?這是要援兵變主攻了嗎,?”
身旁的封不平分析道:“我看魔教很可能采取的是‘圍點打援’的策略,青城弟子被他們圍困在山上下不來,,又調(diào)另一撥人馬在援兵的必經(jīng)之路上設(shè)伏,,將之一一擊退?!?p> 忽聽另一邊的叢不棄插話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可知對方那個‘東方兄’到底是什么來路,,我怎么感覺他好像對咱們的陣法很熟悉……”
由于封不平和郎不靜是華山派第十八代弟子中資歷最老的兩位(兩人都是三十歲上下年紀(jì),,封不平略長),而他和成不憂江湖閱歷尚有不足(成不憂和叢不棄都是二十五六歲年紀(jì),,成不憂稍大),,眼見對方屢屢破解本派玄妙陣法,心中大感疑惑,,猜想對方可能是某位自己不曾聽聞的隱逸高手,,故而有此一問,。
只見郎不靜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師兄,見他沒有說話,,輕咳了一聲,,說道:“我也不太清楚,看大師兄是否知道,?!?p> 封不平接過來球,沉吟片刻,,鄭重道:“武學(xué)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別以為學(xué)了幾招本門粗淺的劍招就可以‘笑傲江湖’了,,他魔教能與中原名門正派并立數(shù)百年而不倒,其中自然不乏頂尖人物,,勘破我華山派一兩個陣法,,有何稀奇?切莫對天下英雄失了敬畏,!”
此時,,敵陣中的‘東方兄’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惡戰(zhàn)已經(jīng)察覺到了“華山四秀”陣法的軟肋——他發(fā)現(xiàn)‘太陰位’的郎不靜似乎有些精神不振,每每由他發(fā)出的招式都顯得力不從心,,威力有限,。
比如之前他與童百熊跳入土墻的那個回合,由郎不靜所發(fā)的‘寒光凝雪’作用范圍就十分有限,,初時寒意襲人,,令人生畏,而當(dāng)他剛一翻身跳出戰(zhàn)圈時,,這種寒意便立刻減輕,。
于是對著己方其他三名主將大聲說道:“童大哥,賈香主,,羅香主,咱們一起攻他的‘太陰位’,!”
三人齊聲應(yīng)和,,各持兵刃,同“東方兄”一起猛攻郎不靜,。
封不平見狀大驚:“糟糕,,二師弟的破綻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繼而朝郎不靜喝道:“二師弟,,事到如今還等什么,?你們?nèi)齻€趕緊把‘慶元旦’分了吃掉?。 ?p> 他知道這慶元旦的瓷瓶郎不靜隨身攜帶,,之前分給落難少年岳峙的那顆便是從他那里要過來的,。而之所以將這么重要的物件交給他保管,是因為他們之間相處多年,,封不平深知這位在外人看來沉默寡言且行為古怪的二師弟,,其實是個心思極為深沉且細(xì)密之人。
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聽見郎不靜吞吞吐吐地說道:
“大師兄,,各位……抱歉……那剩余的三顆‘慶元丹’……我給弄丟了……”
封不平等三人聞言俱是一驚,不由自主地齊齊轉(zhuǎn)頭望向“太陰位”的郎不靜,,感到難以置信,。
但此刻利刃當(dāng)頭,責(zé)備,、謾罵都已無濟于事,。
猛聽封不平帶著怒火的聲音再次響起:
“移形變陣!四象歸元,,人劍合一,!”
只見封不平迅速換到郎不靜身前,緊接著四人手中長劍脫手飛出,,同時依次盤膝坐定,,后者雙掌掌心貼于前者后背,合四人內(nèi)力,,假封不平之手,,操控飛劍。只見那四柄飛劍在空中參差游弋一陣,,進而化作一柄巨劍,,以劍刃橫掃來敵,魔教四人只覺被一股無儔巨力裹挾,,向四面八方飛蕩而去,,其中羅冠英被這股掃蕩而來的劍風(fēng)擊中,雙腿齊膝而斷,,當(dāng)場暈厥,。
眼見那“東方兄”身體失衡,向外疾飛,,成不憂和叢不棄深惡他屢破劍陣,,導(dǎo)致己方多次錯失戰(zhàn)機,吃了大大的苦頭,,當(dāng)即對前方的封不平大聲喊道:
“大師兄,,還等什么,?一擊而中!”
封不平聞言,,額頭上沁出汗珠,,猶豫不決,此時他眼睛余光瞥見身后的郎不靜——只見他此刻目光如刀,,正死死盯著猶豫不決的自己……
片刻過后,,凝聚在封不平掌中的四股罡氣迸發(fā)而出,巨劍如出膛炮彈般向“東方兄”擊去,。
那東方兄見這一招追魂索命,,不可阻擋,當(dāng)即出掌打向左側(cè)樹木,,自己身體則借助這股反沖之力飛向右側(cè),,于千鈞一發(fā)之際避開了這雷霆一擊。
這時,,忽見一群青衣道士從陣前方涌出,,向近乎彈盡糧絕的“華山四秀”揮手叫喚——青城派的“援軍”終于抵達(dá)了戰(zhàn)場。
“東方兄”及童百熊等人見大勢已去,,忙收拾殘兵敗卒,,匆匆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