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賈真的臉色極為難看,,卻并沒有反駁郭牧的意思,,而是突然化作一陣風,即刻閃在了郭牧的面前,。
面對這般強者,,郭牧完全看不清楚他是怎么來到自己面前的,只感覺到自己的雙肩被人提了起來,,隨后雙足離開地面,,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高臺方向飛去。
人群見狀,,如同沸騰了一般,,開始議論起來。
“聽說賈師兄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凡人境后期第三層的境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是啊,,這小子自不量力,,惹怒了賈師兄,只怕沒他好果子吃了,?!?p> “你們說,賈師兄一氣之下,,不會把他給咔嚓了吧,!”
“噓……休要胡言,賈師兄沉著冷靜,,萬不可能做出這等傻事出來,!”
……
人群議論紛紛,而高臺之上,,卻顯得十分冷清,。
賈真帶著郭牧來到高臺之后,,降落在高臺中心的位置,,把他扔在了一處石雕旁。
郭牧的后背正好撞在了石雕上,,感覺一陣疼痛,,連忙轉過頭去一探究竟,這才發(fā)現(xiàn)位于自己身后的竟然是一座人形雕像,。
雕像乃是一副青年男子的模樣,,不僅生得一副好面孔,還散發(fā)出一種王者霸氣,。
更讓郭牧吃驚的是,,見到這雕像,,他的心中燃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此時,,他的耳邊響起了賈真冰冷的聲音,,“你知道這石雕雕刻的人物是誰嗎?”
郭牧搖了搖頭,。
賈真仰視著石雕,,流露出一副敬畏的神情,“他就是我的偶像,,中州派的傳奇,,曾經(jīng)就是在他的率領下,我正派才不至于落入邪教之手,?!?p> 原來石雕上的人物這般厲害,可是他看上去為何這般的年輕,?
“他就是司奉天,,天賦之高,只能用曠古爍今來形容,,年紀輕輕,,便已達到了圣人境的境界?!?p> 聞言,,郭牧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賈真突然把自己帶到這里來,,又突然告訴自己這些,,究竟是何意圖?
賈真看向郭牧,,面色變得冰冷,,右手輕輕一握,郭牧的身體朝他飛過去,,胸口上的衣領被他握在手里,,隨后被他向前頂在了石雕上。
“你與他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哪有什么資格成為中州派的弟子,?!?p> 原來,對方只是想借此打擊自己,,恐怕要讓他失望了,,自己的心早就磨煉得像頑石一般,,哪能輕易讓他得逞。
于是,,郭牧的臉上浮現(xiàn)出輕蔑的笑容,。
見到對方的笑容,賈真更加來氣,,右手上移,,直接鎖住了郭牧的喉嚨,厲斥道:“像你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笑,?”
郭牧感覺到了窒息感,好在他的意識是清楚的,,便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反駁道:“我想笑就笑,,誰也管不著?!?p> “是嗎,?那我今日偏要管管,定要讓你笑不出來才行,?!?p> 話罷,賈真加大鎖喉的力道,,此時郭牧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就連氣也透不出來,很快臉色繼之變得慘白,,雙眼出現(xiàn)了血絲,。
他原本以為,自己就要這樣離開人世,。
然而就在郭牧即將陷入昏迷的時刻,,他突然感覺到喉嚨一松,身體開始下垂,,直到摔在地上,。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只是不斷地劇咳,,喘著大氣,,漸漸地,,他的面色逐漸恢復紅潤,。
“我才不會這么傻,你的命本就一文不值,,殺了你會臟了我的手不說,,還有面臨著觸犯門規(guī)的風險,。”
話罷,,賈真再次拎起郭牧,,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高臺,直到重新降落在高臺之下,,人群的面前,。
他稍稍用力,將郭牧推開,,郭牧連連后退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
此時的賈真,臉上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怒意,,更多的是充滿玩味的笑容,。
稍后,他張開雙腿,,指著自己的胯下說道:“我說過,,你想安然離開這里,必須哄得我們高興才行,,現(xiàn)在,,你就從我的胯下鉆過去,我便不再為難你,?!?p> 話罷,人群里響起了嘲笑的聲音,。
并不時有人張開雙腿,,指著自己的胯下要求郭牧鉆過去。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擺好這個姿勢,,有意羞辱郭牧。
郭牧從小到大,,雖然受盡折磨,,但絕不接受這種胯下之辱。
他堅定的目光在一眾人身上掃過,,最后搖了搖頭,,“若是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那我們有很多辦法讓你同意,。”賈真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幾名弟子上前,。
王新元和崔順昌終于逮著了機會,,便同其他兩名弟子合計四人,不懷好意地向郭牧走來,。
郭牧冷聲道:“你們想怎么,,難道真的不顧門規(guī)了嗎?”
“哈哈哈……”
賈真笑道:“你以為我引你到此,,只是臨時起意,?告訴你吧,這八門之心鮮有人跡,,就算我們真的把你怎么樣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況且,,我們也不會把你怎么樣,,只是讓你受點委屈而已,絕對不會在你的身上留下任何傷勢,,如此就算你說出去,,怕是也無人相信?!?p> 此話一出,,郭牧方知他們的真實意圖,也知道了他們?yōu)楹斡惺褵o恐,。誠如對方所言,,就算他們今日成功羞辱了自己,自己也是百口莫辯,。
轉眼間,,四人已經(jīng)到了郭牧的面前。
郭牧后退幾步,,想趁機逃跑,,然而他的意圖早就被四人識破,還沒跑出去,,就被四人圍了起來,。
郭牧對付其中一人尚可,哪能對付得了四個人,,很快,,他就被四人控制住,并把他的頭摁下去,,意欲強行讓他從賈真的胯下鉆過去,。
面對此番困境,郭牧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先是假裝順從,,“你們放開我,我知道怎么做了,?!?p> 眾人自然希望看到郭牧主動從胯下鉆過去,遠比強迫他要來得痛快,。
于是,,賈真揮揮手,“放開他,,無論真假,,反正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逃?!?p> 待四人松手之后,,郭牧低下頭去,身體半屈,,做好了要下跪的姿勢,。
見到郭牧真的服軟,眾人都仰天大笑起來,。
郭牧便是趁著他們松懈的時機,,猛然掉過頭去,向著深淵之口飛奔而去,。
由于深淵之口離他本就很近,,再加上眾人又沒有防備,待發(fā)覺之時,,已然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郭牧毅然決然地向著深淵之口跳了下去。
他的身體很快穿過了口子上那層能量漣漪,,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
眾人沖上去前,見到的只是深不見底的深淵,,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同時浮現(xiàn)出害怕的神情。
王新元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他居然跳下去了,,這如何是好,?”
崔順昌附和道:“是呀,若是讓上面的人得知,,我們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時,所有人都看向賈真,,他是這里的決策者,。
賈真雖然面不改色,可是內心里還是有著幾分慌張,,只是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便強裝鎮(zhèn)定地說道:“怕什么,反正在場的所有人都脫不了干系,,為了還能繼續(xù)在中州派呆著,,所有人都必須守口如瓶,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里,,相信就沒有人會知道,。”
“是??!”
“是啊,!”
……
所有人都點頭稱是,,如此才逐漸鎮(zhèn)定下來,可是額頭上的汗水出賣了他們,,他們的內心并不安穩(wěn),。
畢竟這結果出乎了他們所料,他們只是想好好羞辱郭牧一番,,不想傷及他的命,,這倒好,最不想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了,,而且還會面臨著重罰的風險,,任誰都難以做到淡定自若。
“可是,,可是門中若是知曉他不在了,,必然會追查他的行蹤,我怕到時候就追查到這件事上來,?!贝揄槻粺o擔心地說道。
賈真冷聲道:“你也太高看他了,,他在兌門就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有誰會因為一只螻蟻而大動干戈,就算他們要查,,也只是象征性地查一查就行了,,只要大家絕口不提,他們便不可能查到我們的身上?!?p> 眾人覺得賈真的話頗有幾分道理,,便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紛紛告辭,,想要早點逃離這個案發(fā)現(xiàn)場,。
不一會兒的功夫,八門之心已經(jīng)空無一人,,而那深淵之口的能量依然流動不息,,好像這里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一般,。
郭牧跳入深淵之后,,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極速下墜,原以為就要摔個粉身碎骨,,不曾想就在他即將落地之時,,下架的趨勢逐漸慢了下來,最后安然無恙地降落在地面上,。
幸虧這深淵之底有長生燈,,如此郭牧才看得一清二楚。
原來這里是一處山洞,,除了一面是一處通道之外,,其他三面都是石壁。
郭牧看著通道的方向,,臉上浮現(xiàn)出疑惑的表情,。
為何在最后時刻,自己的身體會感受到一股浮力,?正是這個浮力救了他,。
郭牧著實想不通,也許順著這通道一直往前走,,便能知道答案,。
于是,郭牧不再遲疑,,邁開步子向著通道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