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后,,林老板,,如約來收貨,看到貨后很是夸贊了一番江允恩年少有為,,接著又定了三萬銀子的貨,,一個月后,有按時取貨,,中間還有幾單時下最流行的布料,,總之,三個半月,,和林老板的有近10萬兩銀子的生意往來,,江允恩就越來越意氣風(fēng)發(fā)了,,認(rèn)為自己真是做生意的天才,,他就借此把盛叔給辭了,原因是盛叔年紀(jì)大了,,太保守,,不適合做掌柜的,盛掌柜的據(jù)理力爭了半天,,沒有用,,就只好氣憤的揮袖而去。這期間江允恩找了幾個借口,,把其他看不順眼的管事給換了幾個,,換上的都是江太太娘家的人,知根知底,,絕對忠心?,F(xiàn)在唯沒動的就是糧食和鹽的鋪?zhàn)永锏恼乒駴]辦法動,還在找機(jī)會,。
在此江允恩還不間斷的給初夏送禮物和帶著她出來玩,,把初夏哄得是心花怒放,小女孩的愛慕之心油然而生,。
而江允恩也仗著掙的銀子也在公子圈里開始大肆揮霍,,花錢大手大腳,讓很多的公子哥們都開始奉承他,,整天陪著他花天酒地,,充分滿足他高高在上的感覺。
五月,,揚(yáng)州已經(jīng)很有夏天的感覺,,林老板再次約江允恩,這次非常神秘的說:“江老弟,,這次跟著老哥做個大買賣吧,?!?p> “林大哥,這么神秘呀,?”這兩個月,,來往較多,都熟了,,林老板就讓江允恩叫他林大哥,,他也稱呼江老弟。
“實(shí)話和你說,,我能把生意做的這么好,,全靠家里叔叔,我家叔叔是宮里的總管,,我為什么一直要些價格很高的料子,,就是給宮里過年準(zhǔn)備的料子,只要料子好,,花色好看,,多少錢都無所謂,這次是因?yàn)槟甑资腔屎竽锬锏那?,特別要準(zhǔn)備十幾匹專門給皇后做衣裳的織金錦和浮光錦,,宮里其他的娘娘們都到了要做新衣裳過年,要的雨絲錦彩暈錦,,蜀錦等很多,,又到了宮里每兩年給太監(jiān)宮女冬夏各換兩套衣服的時候,綾,,緞,,棉布和就要幾萬匹布子,這加起來要上百萬兩銀子,,老弟,,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兄弟,,你自己能行嗎,,不行我讓杭州老朋友也給我準(zhǔn)備一些,這樣都不少投點(diǎn),,也都掙點(diǎn)錢,。”
“林大哥,,您這個不相信老弟呀,。”
“江老弟,,不是哥哥不相信你,,這織金錦是用純金的金絲織成的,,一匹布要萬兩銀子,浮光錦也要幾千兩銀子,,其他的也都是千兩左右,,這些料子可出不得一點(diǎn)紕漏呀!”
江允恩一聽,,這么大的買賣,,得掙不少銀子呀,他驚的都快合不攏嘴了,,實(shí)在是不想讓別人分一羹,,但是他真的是沒這個能力準(zhǔn)備這么多的布料,這點(diǎn)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最后協(xié)商好,,江允恩和林老板的杭州老店家合占五成,林老板任然按老規(guī)矩和江允恩簽協(xié)議,,簽之前特意又問了一遍:“兄弟,,這次可是皇后的千秋和宮里統(tǒng)一更換衣服的時候,,這個大事,,哥哥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還是找別人吧,。”
“林大哥,,放心吧,,老弟一定給您辦妥?!绷掷习逶竭@樣,,江允恩就越放心事情的真實(shí)性,就越不想放過這個單子,,雖然貨多的有點(diǎn)超出他的想象范圍之內(nèi),,但是這一單能掙近十萬兩銀子,他說啥也要接下來,。
林老板還是不放心的說:“兄弟,,咱可說好了朋友歸朋友,你可別害老哥,,如果出現(xiàn)紕漏,,你老哥我可就要……嗯”說著林老板把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意思很明確,。
江允恩這次是確實(shí)放心了,,說:“林大哥,,兄弟一定辦好,絕不會給大哥找麻煩的,?!?p> 就這樣雙方把協(xié)議簽訂下來,林老板說他要趕快趕到杭州,,每年這個時候,,杭州的那邊綢布莊都快把他要的貨準(zhǔn)備差不多了,他要趕快趕過去,,別讓人家準(zhǔn)備太多,。
江允恩接了這單生意后,雖然林老板給他留下二十萬兩銀票,,但是這次還要自己再掏近三十多萬兩銀子,,這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江允恩先把自己手頭的錢算了一下,,有差不多五萬兩,,讓他有點(diǎn)后悔這段時間有點(diǎn)揮霍無度了。手里的二十萬兩,,雖然足夠支付定金的了,,他先在五天內(nèi),把揚(yáng)州的幾家絲織坊都跑遍,,定上貨,,讓她們?nèi)找冠s工,務(wù)必三個月內(nèi)織出來,。
布料的問題都解決完了,,剩下的他就專心的籌銀子,首先,,他想到的是從鹽和糧食內(nèi)調(diào)撥銀子,,鹽鋪和糧都屬于皇商,需要周轉(zhuǎn)的銀子肯定要很多,,所以他先到糧鋪,,糧鋪的掌柜是幾代人跟著江家一起的,見證了江家的起伏,,掌柜的從祖輩就是江家的下人,,所以也跟著主子姓,這個江掌柜叫江霖徊,,有四十多歲,,非常精明的一位掌柜的。
江允恩一來,,就坐在正位上,,問江掌柜的:“綢布莊近日接了單大生意,,得需要二十萬兩銀子周轉(zhuǎn),賬上的夠嗎,,夠就調(diào)撥一下,。”
江掌柜說:“二少爺,,賬上的銀子綽綽有余,,但是,這調(diào)撥銀子我可不能做決定,,就是二爺在這,,也不能隨意調(diào)撥?!?p> “為什么,,江家的銀子,怎么就不能調(diào)撥了,?!苯识鞣浅I鷼獾膯枴?p> “二少爺,,您先別著急,,您還不清楚,這糧鋪雖然掛著江涥的名號,,但是真正的東家另有其人,,江家只站了三成,,所以銀子的調(diào)撥還要和大東家商量才可以,。”
江允恩一聽就急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信?!?p> “二少爺,,您稍等,我給您拿文書來您看看就知道了,?!辈淮虼髸鼗簿湍弥粋€有點(diǎn)舊的錦盒過來,,打開里面有幾張文書,,第一張是他太祖父和凌天商號的厲昭立的合伙做糧食生意,兩個人和占5成,,由太祖父具體運(yùn)作,。第二張就是祖父,,寫著因?yàn)閼?zhàn)亂和祖父經(jīng)營虧損,由厲昭的女兒出銀子挽回困境,,江家只占糧食和鹽的生意只占三成,。第三張就是江淮義和楚天寫的,楚天是厲昭的外孫,,是凌天的當(dāng)家人,。
江允恩看到這些,直接傻眼了,,這么說,,名義上江家生意這么大,主要的銀子來源的糧和鹽都在人家手里,,江家只占了個招牌,。
江霖徊看到江允恩這樣失落,就解釋說:“二少爺,,您別看著江家占的成數(shù)少,,但是二爺和楚老板很厲害的,這十幾年,,把江家的糧和鹽都發(fā)展的很大,,都入了皇商,所以江家每年的分成還是很多的,,您看二爺用這些銀子開的酒樓和綢布莊就知道了,。”
不解釋還好,,江霖徊這一解釋,,就更讓江允恩堵的慌,心想,,要是這都是江家的不是更好嗎,,你這條江淮義的狗,懂什么,,因?yàn)橐胝{(diào)撥銀子,,還不能罵人,只能深呼吸一下,,說:“你約一下凌云的人,,我要和他商談一下銀子調(diào)撥的事,要快,?!?p> “是二少爺,明天我給您回話?!?p> 江允恩怕調(diào)不到足夠的銀子,,就想找行止的揚(yáng)州總管事商議。
揚(yáng)州總管事姓霍,,長得五大三粗,,聽說是殺過人放過火的主,宋朝建立后被赦免的,,大家都叫他霍大壯霍老板,。
江允恩對霍大壯真的有點(diǎn)束頭,每次都不想見到他,,但是現(xiàn)在急需用錢只能硬著頭皮和霍大壯說:“霍管事,,二叔走時說揚(yáng)州的生意都?xì)w我管,上次我來時你也知道了,,現(xiàn)在江涥接了單大生意,,得要很多的銀子周轉(zhuǎn),我得從你這調(diào)撥一些銀子,?!闭f的理直氣壯的,一點(diǎn)不含糊,,也真是服了他,。
“二少爺,二爺走時說的江涥由您管,,我沒有收到行止也要?dú)w您管的指示,,恕小的不能從命?!被舸髩岩彩遣槐安豢旱恼f著,。
江允恩這個氣呀,但是又不敢發(fā)火,,只能說:“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單生意黃了,?”
霍大壯直接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主,直說抱歉,,二爺不發(fā)話,他沒這個權(quán)利,,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兩個字,不借,。